月色如诗 水浪如画
——夜游大野
2009年5月17日晚,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也许来大野神境几天了,些许想家了。今晚在河边亭内里坐着乘凉,忽然想起日日走过的大野河,在这满月的光里,总该另有一番样子吧。月亮渐渐地升高了,寨外马路上游客们的欢笑,已经听不见了;室友在屋里看着书,乐呵呵地哼着歌曲。我悄悄地披了外套,带上门出去。
沿着大野河,是一条曲折的瑶乡路。这是一条幽僻的路;白天也很少人走,夜晚更加寂寞。大野河四面,长着许多树,蓊蓊郁郁的。路的一旁,是些不知道名字的树。没有月光的晚上,这路上阴森森的,有些吓人。今晚却很好,虽然月光也还是淡淡的。
路上只我一个人,仰望天空走着。这一片天地好像是我的;我也像超出了平常的自己,到了另一个世界里。我爱热闹,也爱冷静;爱群居,也爱独处。像今晚上,一个人在这苍茫的月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是个自由的人。白天里一定要做的事,一定要说的话,现在都可不理。这是独处的妙处,我且受用这无边的大野月色好了。
曲曲折折的大野河上面,弥望的是漫漫的水花。水花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水花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小石子,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瑶乡里渺茫的歌声似的。这时候水花也有一丝的颤动,像闪电般,霎时传过大野河的那边去了。河草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与河中的水花相接应,有了一道道凝碧的波痕。水花底下是安详的大石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形状;而水花却更见风致了。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河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大野河里。水花仿佛是牛乳般一样纯洁;又像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树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两岸的树枝的稀疏的倩影,却又像是画在河面上。河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竖琴上奏着的名曲。
大野河的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树。这些树将一片大野河重重围住;只在小路一旁,漏着几段空隙,像是特为月光留下的。树色一边是阴阴的,乍看像一团烟雾。树梢上隐隐约约的是一带远山,只有些大概罢了。树缝里也漏着一两点路灯光,没精打采的,是嗜睡人的眼。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树上的蝉声与水里的蛙声;热闹即是他们的,但我什么也没有。
这样想着,猛一抬头,不觉已是自己的寝室门前;轻轻地推门进去,什么声息也没有,室友已安睡好久了。
大野月色
夜雾天, 大野地, 水色连波,
波上寒烟翠,河映夜色天接水。
大野月色, 更在神境外。
黯乡魂, 追旅思, 夜夜未寐,
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还复来,
景入人心,化作思家念。
大野月色
夜雾天, 大野地, 水色连波,
波上寒烟翠,河映夜色天接水。
大野月色, 更在神境外。
黯乡魂, 追旅思, 夜夜未寐,
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还复来,
景入人心,化作思家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