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大刘
今年43岁的刘福勇是一位标准的“东北大汉”,从小酷爱排球运动的他有着令人羡慕的身体条件:187厘米的身高,体重78公斤。由于性格随和,待人诚恳,刘福勇的朋友都亲切地称呼刘福勇叫“大刘”。目前全国仅有3名业余的健将级登山运动员,而大刘就是其中之一,也是东北惟一的一个。谈到自己的登山运动生涯,大刘笑了笑说,是一次生意上的挫折让我与登山结上了缘。
原来,刘福勇中学毕业后,做了十几年的电工,后来下海经商,做起了服装代理生意。正当大刘的生意做的红红火火时,1999年初,他在商海里经历了一次挫折。用大刘自己的话说,这次挫折让一向乐观的他感到了无限迷茫。于是,为了选择一个“放松、发泄”的方式,一次偶然的机会,他选择了登山运动。1999年5月,大刘参加了一次由登山爱好者参加的,赴青海的商业性小型登山活动。在这次活动之后,“大刘”便对登山运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谈到对登山的感受,大刘说:对于一个登山者来说,解释自己登山的理由太多了,而那句著名登山家所说的“因为它在那,所以我要攀登”,更是让登山成了一种生命的必要。在他们的眼里,越高的山峰就是越高的生命追求……登山运动员的快乐很多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只有登山者自己才能感受到这种心灵净化的意境:登山是让登山者在经历身心的痛苦,但是,在经历这种“痛苦”的过程中,能够让人发自内心地享受到“生存的快乐”。每次运动员登山结束后,总是会让登山者更加懂得珍惜生命,善待生活。因为只有经历过那种生与死考验的人,才能够真正理解到,只要活着就是最幸福的,生活真的很美好! 从此爱上登山运动的大刘,便一发而不可收拾,他开始一次又一次的向号称“生命禁区”的山峰发起冲击。
攀登享受快乐
1999年后,大刘便把每天的登山训练,当作工作之余必须坚持的业余活动。每天早上和傍晚,大刘都要进行两个小时左右的身体训练,包括负重行走、力量训练、冬泳等。大刘说,登山运动的训练与其他运动相比,除了技术不同外,其实十分枯燥、简单,但是真正的登山过程却是十分快乐的。1999年至今,大刘和自己的登山伙伴先后向我国境内的15座山峰发起过冲击。其中,包括两座7500米以上的山峰:7543米的西藏章子峰和7546米的新疆慕士塔格峰。记者问大刘8次攀登中成功几次时,大刘说,在登山过程中,每一名登山运动员都是在尽全力向峰顶发起冲击的,但是由于客观的某种原因,一些人最终会不能成功登顶。我们运动员看中的是这种攀登的过程,享受的也正是这种过程。所以不能用成功与否,判断登山运动员是否成功。其实每一名登山运动员,都是这项比赛中的“冠军”。在记者的追问下,大刘回答说,在他的8次攀登过程中,他6次成功登顶。不难看出,正是在优异的成绩不断取得之后,大刘也作为全国少数的几名业余选手,被国家有关部门定级为健将级登山运动员。

大刘登山日记(一)
2004年4月28日 成都
连续几架拉萨飞往成都的班机在成都机场着陆了,我终于在喧嚣的人群中发现了满面红光,身背大号登山包,大步流星的登山队员小兵。等候在出口处的队员四虎子、白头翁、大苯鱼、降落伞、海拔等人拥上前去,卸背包的、问候的、拍照的忙作一团······
没想到26日到达拉萨准备提前适应的队员小兵就这样结束了他的西藏启孜峰登山之旅。
“高原红,美丽的高原红,煮了又煮的酥油茶,还是当年那样浓;高原红,梦里的高原红,酿了又酿的青稞酒,让我醉在不眠中 ······”4月22日上午,我哼唱着歌曲《高原红》,奔向阔别六个月的雪域高原。
在赶往机场的路上,我用手机向队员们发出了这样的短信,“圣旨:朕前往四川参加高山向导考试,队内的一切事务由副队长四虎子、白头翁两人负责。不得抗旨。”
随着手机“嘟嘟”的响声,队员们“接旨”的、挖苦的、起哄的回应接踵而来······
23日清晨,成都的一夜雷雨使公路上快速行进的出租车犹如水中的快艇,车窗不时被两辆汽车交错时溅起的积水猛烈地冲刷着。天气闷热,稀稀拉拉地落着雨点,天际间仍不时传来隆隆的雷声。
机场安检口前,提前去拉萨适应的女队员钉子和我一击掌,“放心吧,告诉大家,钉子踩着雷声上飞机去拉萨了。”第二次登山的钉子显示出了相当的自信。
果然,上午10点30分左右,我接到了钉子的短信,“我已到达拉萨机场,一切顺利。”
海拔5900米的阿比山,地处风景优美的四川阿坝州四姑娘山双桥沟风景区内。被人们称为“黄埔军校第一期”的中国登山协会首期高山向导培训班实践操作考试4月24日在这里进行。
在地形陡峭,个别地段需要攀岩,负重20多公斤情况下,参加高山向导培训的8名学员好象彼此叫上了劲,4小时内,大家从海拔3600米的地方上升至4800米的训练营地。

考试科目:滑坠自我保护
为了更加规范科学地开展登山运动,加强对登山运动的管理力度,最大限度地避免山难事故的发生,保证从事该项运动人员的生命安全,使登山运动健康有序地向前发展。中国登山协会以提高参与人员的专业素质,强化对专业资格的认证,对高山向导等相关人员进行严格系统的培训和从业规定为目的,组织了以中国登山队队长马欣祥博士为首的4名教练,并聘请来自法国沙穆尼登山学校的职业登山教练克里斯多夫专门授课。
建立营地、结组攀登、先锋攀登、交替保护、滑坠制动保护、跨越冰裂缝区、冰裂缝救援······在教练们严格的监督下,一个个考试科目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我已顺利通过高山向导考试。”4月27日下午,在回成都的长途车上,我颇为得意地向公司、向队员们发出了短信。
“大刘吗?我是小兵。我在拉萨医院被确诊为肺水肿前兆,正在住院治疗。”4月26日提前去西藏适应的小兵语气无力地打来电话。
“小兵,在医院不会有问题的,一定要听医生的话。”我接罢电话便与在西藏的女队员钉子联系。结束拉萨周遍地区的旅游正在返回拉萨的钉子表示回到拉萨立刻去医院看望小兵。
傍晚,钉子发来短信:“小兵情况尚好,明天返回成都。”
4月28日清晨,匆匆赶到机场的我一进门就被一个醒目的告示给惊呆了,“由于天气原因,飞往拉萨的4401航班压班。”
按照计划,我将提前全体队员6小时到达拉萨机场,并负责队员们的住宿、适应调整等一切事宜。现在的“压班”很可能让我晚于队员们到达拉萨。西藏那面的事情只有靠第一次登山时高山反映严重的女队员钉子来与西藏圣山探险公司的朋友们协调了。
电话里的语气听的出来,钉子昨晚因为照料小兵休息很晚。听了我的介绍,钉子反到安慰起我来了:“没事,有我呢。有我们几个老队员的齐心协力,你放心吧。”
上午10点,启孜峰登山队的另一名教练,新疆山友杨立群从乌鲁木齐乘汽车到达拉萨,并与钉子见面。“呼”我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喂,队长,你过来吧,我们都在成都机场呢,今天我们飞不到拉了。”从北京飞往拉萨的四虎子打断了我原本轻松的午饭,我放下了筷子,由朋友送我直奔机场。
“这次登山活动不是很顺呀。”我自言自语地嘟囔着······
“我感冒了,别传染了大家。”小兵坐在房间里把几天来的经历叙述之后就匆匆离开了。我望着略有紧张,第一次登山的海拔和降落伞说:“别害怕。小兵有些感冒,再加上适应时运动量过大,操之过急造成的。你们吸取经验就是了。”
晚饭时,陈骏池、刘建、阿刚、蒋俊等全国各地的山友聚集一堂,场面火暴异常。但10点钟刚过,队员们便一起回去休息了。
午夜时分,深圳山友曹俊等人打来电话要一起坐坐,“实在不好意思,我明天要带队进藏,需要好好休息,原谅了。”
但愿明天我能够到达拉萨,但愿缺少一天适应时间的队员们能够坚持的住,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