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六郎庄的“胶囊公寓”,一位租客坐在自己的“房间”里。(5/11张)
黄日新是一位78岁的退休高级工程师,曾长期在华北电力设计院从事热能动力装置工艺管道、阀门的设计工作。他设计建造胶囊公寓的最初想法是,帮助刚毕业的大学生解决过渡住房问题,他在报纸上偶然看到日本的“胶囊旅社”后,萌发了自己建造“胶囊公寓”的想法。他表示建造这样的公寓不为赚钱。
黄日新为记者算了这样一笔账:他以每间房子650元的价格租来3间房子,花了3万元改造成8间胶囊公寓,再向外出租。每小间胶囊公寓的租金在200多元,8间胶囊公寓全租出去,每个月仅有300元利润,他需要近8年才能收回3万元成本。黄日新说,“我的付出可以说是不求回报的。这是公益事业。我主要是为了展示我的设计成果,这个房子可以防火(钢结构)、防盗(装着防盗门)、防热(这个胶囊公寓顶部是开畅的,上面有铁丝网格,可以用布遮起来),还可以充分利用房子的暖气、空调来解决这个问题。
胶囊公寓折射出什么问题?
一提起“胶囊”,总让人感觉是不透气的,日本的胶囊也不透气。黄日新称,他的胶囊公寓是透气的,这是专利产品,既使有消防部门检查,也是没有问题的。
胶囊公寓经媒体报道后,迅速引起国人的广泛关注,胶囊公寓与黄日新一起成为媒体报道的热点。同时,网上有一些质疑、批评的声音,对于这些,黄日新称,采访他的不仅有国内的媒体,还有许多国外境外的媒体,如果这不是个热点问题,不是人们关心的问题,不可能受到这么大的关注。它成为焦点,就是因为城市流动人口的居住问题急需解决,“我的事业肯定能成功”,黄日新信心满满。“人们为什么批评我,我不清楚。实际上有99%的人在开始赞扬了。可能是我触动了一些人的利益,他们出来批评我。”黄日新说,“有网友这样对我说,‘老头,你到里面住去吧’,我的回答就是,我设计这个房子时我体验过,但是我不去住,我不属于弱势流动人口这一群体”。
还有人问“你的孙子(或外孙)差不多也工作了。如果你看到你的小孩住在这样的房子里,你有什么感受?”黄日新说,“我的定位是,胶囊公寓是针对流动人口的,我的小孩是固定人口,不一定在胶囊公寓里居住。如果我的小孩流动到上海去,他也可以住胶囊公寓,等有钱了,他可以住其他的地方。比如他到上海打工去了,钱可能不太多,一个月只挣一千多元,那怎么办呢?如果他一个人租住一间大房子,那肯定很舒服,可他掏不起房租呀。”
采访中,黄日新认为胶囊公寓解决了目前流动人口因为居无定所因而生活没有安全感的大问题,将来会有更多的城市出现更多的胶囊公寓,不论人们愿意不愿意看到。虽然黄日新对胶囊公寓的未来充满信心,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是,他的胶囊公寓诞生一个月来没有留住一个租住者,他的理念和模式似乎并不被租房者接受。
黄日新虽然介绍了胶囊公寓的诸多优点,但一些不利的客观因素也是显而易见的:首先,虽然胶囊公寓能较好保护租房者的隐私,但对于大多数年轻人来说,所谓的隐私除了男女私情,似乎好像也没有什么需要特别重视的,他们可能宁愿几个人床挨床地挤住在一个房间,在工作中互相照应,在生活中互相温暖,也不愿单独住在胶囊公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