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空庭春欲晚
分類: 图书,青春文学,爱情/情感,
作者: 匪我思存 著
出 版 社: 新世界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6-1-1字数: 212000版次: 2页数: 253印刷时间: 2007/11/01开本: 32开印次: 1纸张: 胶版纸I S B N : 9787801879523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匪我的故事注定了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情。他们相爱,然后会拥有短暂的幸福时光,但当阴谋、野心、权力席卷而来的时候,爱情就破碎了,留下的是无尽的悔恨,短暂的拥有却换来一生的痛苦回忆。
——黎黎
这又是匪大的一篇悲文,即使我们想欢喜一下也只是自欺欺人。见证男女主角的甜蜜,只会使我们日后看结局时更加撕心裂肺。匪大的文真是虐心的文,可我们还是被蹂躤得甘之若饴。
——水工
看《寂寞空庭春欲晚》,行文如流水,远未到深处,我却已是情难自己,眉头心上。
——一束清歌
匪我思存笔的康熙,虽不同于历史剧的厚重,却又有着一样耐人思量的悲凉意味,塑造得虚中有实、刚柔并济,相当值得称道。
——平林新月
读一本小说,读完故事就结束了。但是《春晓》是值得让你读上三四遍的,感受匪我独有的爱情震撼力,再三回味,必然是一种深入肺腑的哀伤。
——洋洋
读完了结局,再读番外,心就像被泼了冰水,一片一片的凉。读着玄烨对琳琅满载心底的爱,我没有流下一滴眼泪,却荡在余韵里久久无法回神。这本书真是一幅凄美的画卷!
——思
花谢花开的相国府,华丽深邃的紫禁城,文采风流的人物——匪我仿佛的在读者眼前舒展出一幅精致的画卷,那其中有隐隐约约却又挥之不去的忧伤。
——凌空逝
从语言方面来形容匪我的故事,那就是精致二字。她的句子用词华丽,但是不飘渺,她的语句流畅自然,但却不是单调浅显。每一字每一句都渗透着情感,字里行间可以感觉到惘怅与伤感,并不是轻描淡写,也不是过分渲染。
——竹晓
内容简介
诡谲的宫廷斗争,虐心的情感纠葛,绝代才子PK九五之尊;看新版琳琅、小玄子、纳兰再续一段旷世错爱情缘。
她兰心慧质,饱读诗书,却因为父兄卷入党争,籍没入宫,宫中辛者库为浣衣奴。
他是满清第一才子,繁华似锦、侧帽风流,却有着如鱼饮水、冷暖自知的隐痛。
他是八岁御极,除权臣、定三藩、文才武略、睿智过人的一代帝王。
一曲箫簧合奏,引出一段盛世情错……
本书有《金枝欲孽》般的诡谲宫廷,是《大长今》似的励志童话。
作者简介
匪我思存:摩羯座的世俗女子。无可救药地热爱薯片、韩剧、橙汁、单眼皮男生、水果,以及旅行。喜欢在遥远陌生的客栈醒来,窗下有青石板旧街,与远眺金色阳光。常常伫足闹市看人车熙攘如流,认为世事多变,跌宕起伏,每每都是故事的荡气回肠。看过的爱情小说与韩剧如恒河星数,最大的梦想是在碟店中看见自己笔下的完美爱情。水晶鞋会有的,王子会有的,五彩祥云总会有的,韩剧或是爱情,都会有的。
目录
第一章 天为谁春
第二章 若只初见
第三章 心期天涯
第四章 萧瑟兰成
第五章 六龙天上
第六章 心字成灰
第七章 药成碧海
第八章 兰襟亲结
第九章 鉴取深盟
第十章 白璧青蝇
第十一章 玉壶红泪
第十二章 休说生生
第十三章 花冷回心
第十四章 时只道
第十五章 脉脉斜阳
第十六章 此身良苦
尾声
番外——和妃
书摘插图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回首桨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纳兰容若《画堂春》
己未年的正月十六,天色晦暗,铅云低垂。到了未正时分,终于下起了雪珠子,打在琉璃瓦上沙沙轻响。那雪下得又密又急,不一会儿工夫,只见远处屋宇已经覆上薄薄一层轻白。近处院子里青砖地上,露出花白的青色,像是泼了面粉口袋,撒得满地不均。风刮着那雪霰子起来,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玉箸连忙转身放下帘子,屋子中央一盆炭火哔剥有声,她走过去拿火钳拨火,不想火钳碰到炭灰堆里,却是沉沉的触不动,不由笑着说:“这必又是谁打下的埋伏,成日只知道嘴馋。”
话犹未落,却听门外有人问:“玉姑姑这又是在骂谁呢?”跟着帘子一挑,进来个人,穿一身青袍子,进了屋子先摘了帽子,一面掸着缨子上的雪珠,一面笑着说:“大正月里,您老人家就甭教训她们了。”
玉箸见是四执库的小太监冯渭,便问:“小猴儿崽子,这时辰你怎么有闲逛到我们这里来?”冯渭一转脸看到火盆里埋着的芋头,拿火钳挟起来,笑嘻嘻地问:“这是哪位姐姐焐的好东西,我可先偏了啊。”说着便伸手去剥皮,炕上坐着拾掇袍服的画珠回头见了,恨声道:“只有你们眼尖嘴馋,埋在炭灰里的也逃不过。” 那芋头刚从炭火里夹出来,烫得冯渭直甩手叫哎哟。画珠不禁哧地一笑,说:“活该!”
冯渭捧着那烫手山芋,咬了一口,烫得在舌尖上打个滚就胡乱吞下去,对玉箸说道:“玉姑姑,画珠姐姐是出落得越发进宜了,赶明儿得了高枝,也好提携咱们过两天体面日子。”画珠便啐他一口:“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没有那好命。”冯渭往手上呼呼吹着气:“你别说,这宫里头的事,还真说不准。就拿那端主子来说,还没有画珠姐姐你模样生得好,谁想得到她有今天?”
玉箸便伸指在他额上一戳:“又忘了教训不是?别拿主子来跟咱们奴才混比,没规矩,看我回头不告诉你谙达去。”冯渭吐了吐舌头,啃着那芋头说:“差点忘了正经差事,谙达叫我来看,那件鸦青起花团福羽缎熨妥了没有?眼见下着雪,怕回头要用。”玉箸向里面一扬脸,说:“琳琅在里屋熨着呢。”冯渭便掀起里屋的帘子,伸头往里面瞧。只见琳琅低着头执着熨斗,弯腰正熨着衣服。一抬头瞧见他,说:“瞧你那手上漆黑,回头看弄脏了衣服。”
冯渭三口两口吞下去,拍了拍手说:“别忙着和我计较这个,主子的衣裳要紧。”画珠正走进来,说:“少拿主子压咱们,这满屋子挂的、熨的都是主子的衣裳。”冯渭见画珠搭腔,不敢再装腔拿架子,只扯别的说:“琳琅,你这身新衣裳可真不错。”画珠说:“没上没下,琳琅也是你叫的,连声姐姐也不会称呼了?”冯渭只是笑嘻嘻的:“她和我是同年,咱们不分大小。”琳琅不愿和他胡扯,只问:“可是要那件鸦青羽缎?”
冯渭说:“原来你听见我在外头说的话了?”琳琅答:“我哪里听见了,不过外面下了雪,想必是要羽缎——皇上向来拣庄重颜色,我就猜是那件鸦青了。”冯渭笑起来:“你这话和谙达说的一样。琳琅,你可紧赶上御前侍候的人了。”
琳琅头也未抬,只是吹着那熨斗里的炭火:“少在这里贫嘴。”画珠取了青绫包袱来,将那件鸦青羽缎包上给冯渭,打发他出了门,抱怨说:“一天到晚只会乱嚼舌根。”又取了熨斗来熨一件袍服,叹气说:“今儿可正月十六了,年也过完了,这一年一年说是难混,一眨眼也就过去了。”
琳琅低着头久了,脖子不由发酸,于是伸手揉着,听画珠这样说,不由微笑:“再熬几年,就可以放出去了。”画珠哧地一笑:“小妮子又思春了,我知道你早也盼晚也盼,盼着放出宫去好嫁个小女婿。”琳琅走过去给熨斗添炭,嘴里道:“我知道你也是早也盼晚也盼,盼有扬眉吐气的一日。”画珠将脸孔一板:“少胡说。”琳琅笑道:“这会子拿出姐姐的款来了,得啦,算是我的不是好不好?”她软语娇声,画珠也绷不住脸,到底一笑罢了。
申未时分雪下得大了,一片片一团团,直如扯絮一般绵绵不绝。风倒是息了,只见那雪下得越发紧了,四处已是白茫茫一片。连绵起伏金碧辉煌的殿宇银妆素裹,显得格外静谧。因天阴下雪,这时辰天已经擦黑了,玉箸进来叫人说:“画珠,雪下大了,你将那件紫貂端罩包了送去,只怕等他们临了手忙脚乱,打发人取时来不及。”画珠将辫子一甩,说道:“大雪黑天的送东西,姑姑就会挑剔我这样的好差事。”琳琅说:“你也太懒了,连姑姑都使不动你。罢了,还是我去,反正我在这屋里闷了一天,那炭火气熏得脑门子疼,况且今儿是十六,只当是去走百病。”
最后一句话说得玉箸笑起来:“提那羊角灯去,仔细脚下别摔着。”
琳琅答应着,抱了衣服包袱,点了灯往四执库去。天已经黑透了。各处宫里正上灯,远远看见稀稀疏疏的灯光。那雪片子小了些,但仍旧细细密密,如筛盐,如飞絮,无声无息落着。隆福门的内庭宿卫正当换值,远远只听见那佩刀碰在腰带的银钉之上,丁当作响划破寂静。她深一脚浅一脚走着,踩着那雪浸湿了靴底,又冷又潮。
刚刚走过翊坤宫,远远只见迤逦而来一对羊角风灯,引着一乘肩舆从夹道过来,她连忙立于宫墙之下静候回避。只听靴声橐橐,踏在积雪上吱吱轻响。抬着肩舆的太监步伐齐整,如出一人。琳琅低着头屏息静气,只觉一对一对的灯笼照过面前的雪地,忽听一个清婉的声音,唤着自己名字:“琳琅。”又叫太监:“停一停。”琳琅见是荣嫔,连忙请了一个双安:“奴才给荣主子请安。”
荣嫔点点头,琳琅又请安谢恩,方才站起来。见荣嫔穿着一件大红羽缎斗篷,映着灯光滟滟生色,她在舆上侧了身跟琳琅说话,露出里面一线宝蓝妆花百福缎袍,袖口出着三四寸的白狐风毛,轻轻软软拂在珐琅铜手炉上,只问她:“这阵子可见到芸初?”
琳琅道:“回荣主子话,昨儿我去交衣裳,还和她说了会子话。芸初姑娘很好,只是常常惦记主子,又碍着规矩,不好经常去给主子请安。”荣嫔轻轻点了点头,说:“过几日我打发人去瞧她。”她是前去慈宁宫太皇太后那里定省,只怕误了时辰,所以只说了几句话,便示意太监起轿。琳琅依规矩避在一旁,待舆轿去得远了,方才转身。
她顺着宫墙夹道走到西暖阁外,四执库当值的太监长庆见了她,不由眉开眼笑:“是玉姑打发你来的?”琳琅道:“玉姑姑看雪下大了,就怕这里的谙达们着急,所以叫我送了件端罩来。”长庆接过包袱去,说道:“这样冷的天,真是生受姑娘了。” 琳琅微笑道:“公公太客气了,玉姑姑常念着谙达们的好处,说谙达们常常替咱们担待。况且这是咱们分内的差事。”长庆见她如此说,心里欢喜:“回去替我向玉姑道谢,难为她想得这样周全,特意打发姑娘送来。”琳琅正待要说话,忽见直房帘栊响动,有人打起帘子,晕黄的灯映着影影绰绰一个苗条身子,欣然问:“琳琅,是不是你?”琳琅只觉帘内暖气洋洋拂在人脸上,不由笑道:“芸初,是我。”芸初忙道:“快进来喝杯茶暖暖手。”
直房里笼了地炕火龙,又生着两个炭盆,用的银骨炭,烧得如红宝石一样,绝无哔剥之声。琳琅迎面叫炭火的暖气一扑,半晌才缓过劲来。芸初说:“外头真是冷,冻得脑子都要僵了似的。”将自己的手炉递给琳琅,叫小太监倒了热茶来,又说:“还没吃晚饭吧,这饽饽是上头赏下来的,你也尝尝。”琳琅于是说:“路上正巧遇上荣主子,说过几日打发人来瞧你呢。”芸初听了,果然高兴,问:“姐姐气色怎么样?”
琳琅说:“自然是好,而且穿着皇上新赏的衣裳,越发尊贵。”芸初问:“皇上新赏了姐姐衣裳么?她告诉你的?”琳琅微微一笑,说:“主子怎么会对我说这个,是我自个儿琢磨的。”芸初奇道:“你怎么琢磨出来?”
琳琅放下了手炉,在盘子里拣了饽饽来吃,说道:“江宁织造府年前新贡的云锦,除了太皇太后、太后那里,并没有分赏给各宫主子。今天瞧见荣主子穿着,自是皇上新近赏的。”两句话倒说得芸初笑起来:“琳琅,明儿改叫你女诸葛才是。”琳琅微笑着说:“我不过是凭空猜测,哪里经得你这样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