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借走了笙歌
分類: 图书,青春文学,爱情/情感,
作者: 乔夕著
出 版 社: 黑龙江美术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1-1字数:版次: 1页数: 189印刷时间: 2007/12/01开本: 32开印次: 1纸张: 胶版纸I S B N : 9787531819837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STORY100”新古典主义文学书系2,古风潮流震撼登场新一代唯美派言情作家乔夕,短篇小说集——《谁借走了笙歌》。著名漫画家林夕珠联璧合的盛大展现,80后超人气作家语笑嫣然倾情作序,特别附赠手工软陶挂坠及古韵书签。
衣衫凉,欢情薄。纵使离殇,纵使怅。比胭脂更妖艳,比盛火更绝望;比天长,比情短。所有浅吟的笙歌,终于与悲欢一起离别喧嚣。只是,再无人轻轻唱,那番喧嚣的情爱,那曲动人的笙歌,曾经明媚过姹紫嫣红的江山。
内容简介
这是一本写给爱情的书,只为怀念与铭记。书里记录的,多是一些众所周知的古代女子。
乔夕,新一代唯美派言情作家,她的梦想是可以有机会将史上所有知名的女子都重新演绎一遍,她们在一个构架的空间里,爱得勇敢,爱得悲伤,爱得绝望。
于是,那些风华绝代的女子,长袖乱舞,金鬓玉钗,她们穿越历史的河流,只为盛大滂沱的爱情而来。
西施说,我明知道这是一个美丽的谎言,我还是选择了相信。杨贵妃说,每个人的心上都住满了伤口。无论哪一个伤口痊愈,另外的伤痕仍旧在。貂蝉说,有些遇见即是劫难。一旦开始,将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陈圆圆说,他的世界很大很大,装满了江山和天下。他的世界或许没有我。陈阿娇说,女人总以为任何事,都会永不变质。于是,轻信承诺,轻信谎言,最后,将爱情也一并轻信。
这些女子倾城的容貌,仍旧抵挡不住王朝的沦陷。在阴谋、权力和国仇家恨面前,再盛大的爱也会渐渐被淹没。
虽然她们的爱情的结局不是生离就是死别,但是如果你仔细去感受,就会发现,她们每一个人背后,总有一颗爱着她们的灵魂,在不被关注不被爱的角落里。例如,爱着褒姒的宜臼,爱着西施的吴王夫差,爱着霍小玉的胭凉,爱着陈圆圆的吴三桂。
这样的设定,来自于作者乔夕内心深处的执念,所有的爱情都是美的,哪怕它们终究是支离破碎的结局,这是值得铭记于心的事情,至死不更。
一些中意看百家讲坛或者考究历史文献的朋友,可能会质疑本书中的“倾城笑”系列及“经典演义”系列完全颠覆了历史事实。但是,作者写的重点本身不是历史,而是被颠覆被改编被重新演绎的爱情。
就让我们在《谁借走了笙歌》所构架的久远年代里,遭遇那朵叫做爱情的花,感受一场又一场凄婉无比的爱与被爱,伤与被伤。所有浅吟的笙歌,终于与悲欢一起离别喧嚣。
作者简介
乔夕,八十年代的双鱼。爱浪漫,却迷糊成性。懒散的杂志写手,失败的新闻系学生,爱情的信仰者。热衷于喝纯净水,穿T恤牛仔裤,吃辣到痛的食物,猫在房间看怀旧老片。
对花朵尤其偏爱。渴望将来能住在一个有玻璃花房的屋子里,每日侍奉。至死不更。
热衷八卦,以及野史。喜欢古城旧事。喜欢有浓厚中国风的音乐。亦喜欢歌手纠结的嗓音。
写字时,崇尚安静。喜欢写旧时代妖媚的女子。写校园中的美少年。写神话里的独角兽,写一个又一个悲伤的爱情。
却始终信爱。
信佛。信天。信这世间总有美好总有热爱总有花开。
目录
上部倾城笑
倾城笑妺喜
倾城笑沉鱼记
倾城笑雨霖铃
倾城笑凤仪亭
倾城笑妲己
倾城笑圆曲
中部经典演义
长门怨
长门后记蝶殇
风华记
乱世烟花
楚歌
莲逝
我无法跟你走
下部两忘烟水里
空欢
谁借走了笙歌
魅兽记发如雪
魅兽记麒麟兽
狐祭
后记
书摘插图
倾城笑妺喜
也许,一个王朝的覆灭,只是为了证实,纷繁世间,无数的错过,与过错。倾城笑,相望江湖,咫尺天涯。
壹
那是一个华丽盛大的王朝。玄鸟高歌,万世笙平。旭日东升,永不褪落的东方大地。太阳灸烈的光芒,如佛祖撒下的尘埃,灼灼耀眼。然而,光亮终究会消失,黑夜如袭来临。
母亲斟了一壶清澈的酒,给父亲。是在冬日早晨。很快,破碎声划破长空。侍女惶恐不安的通报:死人了,死人了,死了。
母亲的手指弯曲着。月白芽的裙子上,绽放出沉闷的药草味。我把那些手指一根根掰直。她的掌心,赫然印着血红大字,灵鹫山,灵鹫山。
像一个孤独的呓语者。无人知其意。就像除了我,无人知道,母亲是如何突然之间死去。真相,总是扑朔迷离。没人追究,也无人感兴趣。
她被葬在后山一片荒芜的空地上。不远处,是奔流不息的洛水河。父亲说,哪怕连死,我也不会让她再看到灵鹫山。
议论声自四面八方浮起,有施王杀了他的王后。
月神也这样对我说。她说,你的父亲杀了你的母亲,你是孽种。
我叫妹喜,我是父亲来历不明的女儿。在我九岁那年,我的母亲死了。
我抬起头,注视天边的明月。我听见月神的声音,穿透天空,大地,树木,诸如此类,世间万物。她说,某一天,你终会如玄鸟一般,飞离尘世。你会令一个王朝毁灭。
许多年以前,我的母亲曾经站在广褒的大地上,对我说过同样的话。她说,妹喜,总有一天,你会离开我,那些玄鸟会带你离开我。然后,你会毁了那些白色羽毛。你将令一个王朝毁灭。
那时,我还是个孩子。我们在有施国贫瘠的土地上,挣扎如兽。四季如指尖行走的风声。我常与母亲一并仰望有施国东边的那片山脉。
我的母亲,曾告诉过我那是灵鹫山。是我们祖祖辈辈乞望的神灵。据传那里是神仙们住的地方。山清水净。阳光轻扫在绿树之间,大地是金色的。她说人死后,心中有希望的人,灵魂就会被留在那里。
她说完总有无限惆怅。
我问过父亲,是否真的如此。他就朝我大吼。他说惹恼神灵,我们有施国将会有灾难。死了的人,不可能被收留在灵鹫山。你母亲更加不可能,她的灵魂是不干净的。她只会亵渎神灵。
我是那么讨厌父亲。讨厌他用如此歹毒的嘴脸诅咒母亲。
后来我终于知道,他们之间积聚的敌对,怨恨,皆与一个叫爱情的词有关。背叛与忠诚。
贰
十三岁那年,我偷偷去过一次灵鹫山。那不过是一片普通的山脉。只是杂草荆刺更茂盛。大树更粗壮。动物更凶猛。
我在每棵大树后面挖一个洞。我渴望找到藏着母亲灵魂那个洞。我想问她,是否这么多年来,从来不曾想我,从来不曾爱我。是否真的像片云,飘泊不定。不再回来。
不论她如何待我,她依旧,是我不容忘记,置于血脉,爱到骨髓的母亲。
天黑下来的时候,我对着最后一棵大树狂笑不止。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我知道,自己再也无法与母亲相见。
然而,我听到玄鸟的歌声。如同天籁,那么真实的飘来。那是母亲爱哼的歌谣。彼时,月色明亮。树木,花朵,荆刺,杂草,诸如此类,全部静止无声。
这一切之后,我见到少年朔玛。他的眼神里流转了泪光。像我母亲曾经的样子。我的母亲,也曾那样望着我。那样哀伤无助疼爱的望着我。
他过来抱我。他的怀抱有花朵与绿草的清香。他说,他叫朔玛。他见到我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他说那是一种天与地突然间失色的惊喜。
他的手指暖暖的,抚在背上,就像突然间,四季都会春暖花开。
朔玛站在最高的山顶上,指给我看,哪条路通向洛水以南,哪条路通向洛水以北,哪条是王城。
他说,巨大的玄武石宫殿,白色羽毛,像云朵,大片大片的染在苍蓝的天上。穿丝绸锦衣的王公大臣,还有东方的王。
我总会在他的眼神中,看到母亲的影子。灼灼日光之下,望得见的哀伤。
我问他,你到底是谁。你来自哪里。
他不语。良久,才说,我不能告诉你。你只要知道,在大地之上,在任何地方,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我会在灵鹫山上等你。你要记得我的样子。
他问,妹喜,为什么你不笑。
我为什么不笑呢。我的父亲曾经这样问过我,我没有告诉他。可是那天,在玄鸟起飞的灵鹫山顶上,我对朔玛说,因为没有遇到让我笑的人。如果他出现,那他定是我喜欢的男子。
我自苍穹之下,见到月神朝我微笑。
我们像两只忧伤的玄鸟,各自执望那片山头。山脚下是健硕而忙碌的奴隶,他们生生不息地耕种赖以生存的土地。
我告诉朔玛,我的母亲死了。我的父亲杀了她。
他说,不会,他杀不了她。你猜错了。
我问朔玛,为什么父亲不喜欢母亲,又为什么母亲会如此热爱这片灵鹫山。为什么她再也无法与我相见,为什么她不爱我了。
他说,那些从我们生命中消失的人,并不是不爱我们,才要告别。总有一天,她们会在某个地方,长久的等着,如同我们在这里等着一样。
在我年轻的岁月中,朔玛就像知已,朋友,哥哥,母亲的影子。他无时无刻都在与我说话。他说,妹喜,任何事情,我都会与你一同承担,我不会丢下你,永永远远,永远。
叁
然而,那天之后,我没有再见过朔玛。我遇到了蹙单。东方的猎人。他背着箕木,手执长刀,他问我有没有见过他的小狐狸。
他说那是一只红色皮毛,会伤及人身的狐狸。
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眉清目秀的猎人。如画中江南的小桥流水。他的长刀与箕木发出卡嚓卡嚓的声音。苍蓝的空中,于是经久不散。
我对他说,我的母亲死了,我的父亲杀死了她。
他过来拍我的肩膀,他说,我很难过。可是,死了的人,他们会很幸福。而你,你也要幸福。
他转身与我告别。我问他,我们会不会再见面。
愣了半晌,他说,会的。
他把长刀留下来给我。他说,若是我们再见面,即便老得不成样子,我的长刀,会让我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你。
他说,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你不笑。在告别前,能不能对我微笑。
太阳白晃得刺眼。躲在后面的月神说,孩子,你笑啊。他是你此生注定要爱上的男子。你要让他终生难忘。这,是天意。
我笑了。
我记住了东方的猎人蹙单。他转身走下灵鹫山,朝着王城而去。
而我,再也无法与他相见。
北方的战事,依然经久不断。父亲献出马匹,珍宝,丝绸,奴隶,亦不能打动那个叫履癸的王。我在城楼上,冷眼旁观。我想看这个老人,如何凄凉地死在自己的土地上。
然而,履癸发现了我。他问父亲,那个黑衣女子是谁?如果你能把她送给我,那么,我将停止这场征伐,且永保你太平。
以为父亲会将我送出,保全自己。不料,他跪在男子面前,哀求着。他说,不可以,求王求王求王,求求王。
凄厉的声音,划破长空。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这个苍老的男人,他,是我的父亲。而这么多年来,我们却彼此怨恨与仇视。
我走下城楼,对男子说,我跟你走。但你要答应,永不侵犯有施国。
我叫妹喜。我是父亲来历不明的女儿。我爱上了东方的猎人蹙单。十六岁那年,我成了一场战乱的牺牲品,去往王城。
毡车一路往东,直抵王城。途经山峦,河水,丘地。其实,每座山后面,都兹生出很多条不同的道路,并无悬念。灵鹫山后面,是一条笔直通向王城的大道。
我的母亲曾经问过我,灵鹫山的后面是哪里。
那时,我没有告诉她。我也不知道。后来问得多了,我就骗她,那里是一条大河。河水深不可测。去的人,从来没有回来过。
她便郁郁寡欢。她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答应过我,会与我相见。他不会骗我。他会来与我相见。
肆
玄武石的城墙,白的柱子,雕栏玉砌,碧色美人,庭院深深。大殿之上,群臣跪叩。我朝那个身材魁梧,不再年轻的男人,跪了下去。拜见吾王,我说。从此,君王不早朝。朝野上下,怨声载起。
履癸将我视若珍宝,一刻舍不得放。他说,朕是天下的王,东方的王,世间万物,都是我的。你想要什么,朕都会给你。
在他宠愵之下,我越发忧伤。我目睹了太多的死亡与血腥。看见太多无辜的生命,刹那间殒落。却无能为力。
我抬头问月神,为什么会这样。
她微笑着告诉我,你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你要令这个王朝毁灭。你要令这个昏庸无良的王,众叛亲离。
那天,在酒池中,有个蓬头垢面的男子,低头跪在前面。
他说,请大王赐妖女一死。这个人,是来亡我夏王朝的。
他的衣裳,已经破烂不堪。固执而卑微地跪在那里。履癸恼怒他扫了自己的酒兴,吼他离开。
男子只重复叨念,请大王赐妖女一死,这个人,是来亡我夏王朝的。
你若再不离开,朕就杀了你。
男子说,若不除掉妖女,夏就要亡了。而我活着,也是茍且。
那么,你就去死吧。
履癸下令侍卫将男子拖出去施炮烙之刑。
我制止了他。履癸问,爱妃,你觉得有何不妥。
我只想看看他的眼睛。为什么他都不看我们。为什么他这么痛恨我。我是真的,只想让他抬头与我对视。并不是要挖掉他的眼睛。
然而履癸却亲自将男子的眼睛,奉送到我的面前。他说,妹喜,你要什么,我都会帮你得到。他的眼睛,并无不同。
我说,谢王谢王,谢谢王。
我谢他,让我一步步变成流言中的妖女。谢他施我恩宠,让我无路可退。
那晚,我总是梦见一个失掉双眼的男人。他哭得很凄凉,却没有眼泪。他使我想起灵鹫山上的猎人。他留下的大刀,我一直佩于腰间。
他说,总有一天,我们会再相见。
然而,今天,履癸却用这把大刀,挖掉了一个人的眼睛。
在男子眼睛脱离身体之前,他抬起头。在这俯仰的大地之上,发出凄厉的笑声。他眼里似有诸多不忿与惊讶,却终究来不及说出。
我只见到刀柄上满是暗红的花朵。那么多,那么多。
他笑的时候,我却哭了。
伍
我的侍女橛澜喜欢在夜幕降临时,将挽起的头发散下,如丝长发,飞起来时,发出卡嚓卡嚓的声音。她倚在一棵桂树边。满是憧憬。
她说,乡下的桂树很久才开一次花。她总会把花朵捏在手掌心,让芳香溢满全身。她说,娘娘,那是世间最香的花朵。它开在桂树枝蔓之上。
她说,娘娘,您长得国色天香,为什么那些人要将您说成是祸国的妖女。
那你觉得,我是妖女吗。
当然不是。奴婢觉得娘娘是天底下最仁慈最美丽的王后。
如果有一天,我杀了人,我真的是天下人嘴里的妖女,你会不会后悔说了刚才那番话。
不会。
我的侍女橛澜,有很美的眼睛,轻柔的长发,细长的腿。在她起舞时,天空会排起无数玄鸟,扑闪着五彩翅膀。
很久后,我才知道,她的乡下,在一片沙漠的边缘。那里根本就没有桂树。桂树只是一个男子的名字。她年少时的小情人。
他们在沙漠中寻找绿洲。在井边喝水,在茫茫沙尘之中奔跑。他说,长大后,我会娶你为妻。
她信以为真。她渐渐长大。14岁,她被送入夏宫,成了宫女。
他对她说,我会在这片沙漠的边缘等你。我会等你回来。哪怕你再也不能回来。
我对橛澜说,我的母亲死了,我的父亲杀了她。
她说,娘娘,一定不是这样。他不会杀她。爱着的人,怎么会互相残杀。
我说,会。会的,橛澜,总有一天,世界绝望时,所有相亲相爱的人,都可以变成敌人。
橛澜似懂非懂。
我叫妹喜。夏王朝十九代帝王履癸的王后。我的侍女橛澜有她等待的情人。然而,她看起来,比我更忧伤。
陆
都说履癸疯了。他爱上一个患了忧郁症的女子,连江山也不顾。劳民伤财,建倾宫,筑瑶台,造酒池,从遥远的南方,运大批丝绸,让宫女不断撕碎它们。
他说,爱妃,为什么你还不笑。
他说,我是东方的王,是永不殒落的太阳。为什么你不笑。
我抬头问那个躲在云层深处的月神,为什么会这样。
她告诉我,一切都是报应。夏朝就快要亡了。东方的猎人,很快就会来到王城。他的名字,叫伊尹。
他的名字叫伊尹,伊尹,伊尹。
我在玄武石城墙之上,见到一个男子,背着箕木,弓箭,眉清目秀。日光之下,我开始微微的头眩。我问月神,为什么会是这样。
她朝我微笑,伊尹就是蹙单,蹙单就是伊尹。你爱的灵鹫山上的猎人,他,来了。
在男子跪地而拜,叫我娘娘时,我突然就泪流满面。我故意将长刀,放到他面前。我开口说的是,你,来了,蹙单。
他诚惶地拜,臣伊尹,见过娘娘。
履癸立于一旁,爱妃,你们认识?
我说,是。
那天的见面,最开心的莫过于履癸。他说,爱妃,你入宫许久,都不曾听你提过亲人。现在总算有熟人在王城,这样,你就不会思乡了。朕保证会重用伊尹,你说给他个什么官职好呢?只要你说,朕都会满足你。朕是东方的王。
我说,谢王谢王,谢谢王。
月神说,你会爱上东方的猎人。
我真的爱上了。且越久越深陷。我的侍女橛澜不无担忧,娘娘,您喜欢伊尹,是不是?但长此下去,您只会害了他,也害了自己。大王若知道,是不会轻饶的。
我看着侍女轻柔的长发,冷笑,你是为我着想,还是想顾全你自己。
橛澜苍惶跪地,娘娘饶命。
我想,总有一天,那些如绸缎般美丽的头发,会如风中柳絮,轰然落地。
那座我与伊尹经常见面的玄武石宫殿顶上,我见到橛澜。
我不止一次见到橛澜与伊尹在此私会。看到伊尹的手,在那面绸缎上,如滑走的鱼。我却不说破。
从小我就习惯了静眼旁观。就像我知道母亲终究会离我而去一样。
可是,我不想伊尹从身边消失。设计好台词,对白,时间,场合。装成一场心病。引得履癸慌了神。他说,爱妃,有何心事,不妨说出来。
我手指向橛澜,听见自己说,她的长发,以及命。
不容橛澜申辩,她的头发,被剪得满地都是。屋子里像飘了一场黑色的雨。她只会重复说一句,娘娘饶命。
我不会饶了她的命。我如何饶得了她。
我满脑所想,皆是伊尹的手,以及她的长发。在那些真象后面,藏着我所构建的盛世爱情。我必须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