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端的影像:帕索里尼谈话录
分類: 图书,传记,艺术家/建筑设计,
作者: (意)帕索里尼著,肖艳丽,余艳,艾敏译
出 版 社: 新星出版社
出版时间:字数: 113000版次: 1页数: 191印刷时间: 2008/01/01开本:印次:纸张: 胶版纸I S B N : 9787802253926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帕索里尼,是一位先锋诗人、同性恋者、马克思主义者、异教徒、优雅绅士,因拍摄惊世骇俗的《萨罗或索多玛的120天》而被妖魔化的导演。 这本谈话录是帕索里尼对自己不平凡的人生经历和创作过程的一次总体回顾,深入阐述了自己的美学观念和文化思想的嬗变。
帕索里尼先锋诗人,同性恋者,马克思主义者异教徒,优雅绅士。因拍摄惊世骇俗的《萨罗成索多玛的120天》,而被妖魔化的导演。
帕索里尼的悲剧仿佛是一个爱国主义者被他的国家所背叛。
——卡尔维诺
我只是感到难过,他们将我的形象固定在一些陈词滥调上面,而对于了解我自己,丝毫没有帮助。
——皮耶尔保罗帕索里尼
内容简介
因为一部《萨罗或索多玛的120天》,帕索里尼成了世界电影史上最具争议性的导演。他的电影,他的思想,连同他的死亡方式,都给后人留下了许多难解之迷。他死后,有人曾经断言:“不管是帕索里尼的朋友,还是他的敌人,都无法在他的时代理解他。”
这本谈话录是帕索里尼对自己不平凡的人生经历和创作过程的一次总体回顾,深入阐述了自己的美学观念和文化思想的嬗变。全书由两部分组成:第一部分为时任意大利驻美国使馆的文化参赞朱塞佩卡尔迪洛1969年在纽约对帕索里尼的采访录音,后由纽约大学意大利文学教授、美国意大利诗歌研究会主席、批评家路易吉-丰塔内拉整理而成。在整理这段访谈时,路易吉丰塔内拉曾说:“听这份珍贵的录音,仿佛亲身感受到了60年代末的那些不平凡的岁月。”第二部分为著名文化记者奥斯瓦尔德斯塔克1968年在罗马对帕索里尼进行的历时两周的采访,这份不可多得的谈话录从1969年出版以来,成为研究帕索里尼的著作引用最多的资料之一。
作为一位天才导演和作家,帕索里尼在这几次珍贵的访谈里敞开心扉,侃侃而谈,对早年辗转流离的经历、文学的热爱、每部电影的拍摄经历,对世界级导演(如费里尼、戈达尔、德莱叶、沟口健二、雅克塔蒂)的评述,以及当时人们热衷的话题和一些挑衅性的、令人棘手的问题,如宗教信仰、性和死亡等,都做了深刻和有趣的探讨。
作者简介
皮耶尔保罗帕索里尼 Pier Paolo Pasolini,1922—1975 意大利著名天才诗人、作家和电影导演。1922年,3月5日生于意大利博洛尼亚的贫民窟。1941年,出版个人诗集《我们这时代的宗教》而受人瞩目,之后完成了《生活的青年人》、《暴力人生》等描写罗马贫民生活的小说,成为轰动一时的著名作家。1961年,导演了第一部影片《乞丐》,因为映像构成的独特,在威尼斯电影节受到热烈欢迎和赞赏;之后完成的《罗马妈妈》、《软奶酪》、《马太福音》都备受关注和争议。1967年,帕索里尼从古希腊悲剧中寻找人类宿命论的原型意识,导演了“杀父娶母”的《俄狄浦斯王》,现代影像延伸了几千年的时间和空间,把故事叙述得凄美而动人。1971年、1972年和1974年,先后完成“生命三部曲”(《十日谈》、Ⅸ坎特伯雷故事集》和《一千零一夜》),完成了他对生命和性爱的思考。 1974年,导演了世界电影史上最为惊世骇俗的作品《萨罗或索多玛的120天》,使他成为史上最具争议的导演。 作为意大利新现实主义的最大受益者和“后现实主义时代”最著名的导演,帕索里尼的电影以其题材尖锐、风格独特而著称,并获得一系列国际电影节大奖,由此奠定了世界电影大师的地位;同时,由于他的小说内容和部分影片场面充斥残酷、暴烈、血腥和不堪入目的性行为,不仅受到若干次指控,也被舆论赋予世俗的背叛者、文质彬彬的异教徒和赤裸裸的同性恋者等多重身份。 在影片《萨罗或索多玛的120天》完成后不久的1975年11月1日,帕索里尼在罗马郊外惨遭虐杀,时年53岁。
目录
第一部分朱塞佩卡尔迪洛对帕索里尼的访谈
引言:帕索里尼精神
帕索里尼的声音
平民诗人帕索里尼
第一次来纽约
1966-1969辉煌岁月
纽约,1969
《新戏剧宣言》:思想舞台演出的真正的主人公
诗歌:超越时间、空间和任何形式的消费主义
朱塞佩卡尔迪洛对帕索里尼的访谈
第二部分奥斯瓦尔德斯塔克等对帕索里尼的访谈
文化背景:家庭、社会、政治与电影
《乞丐》
《罗马妈妈》
《软奶酪》
《爱情集会》和《愤怒》
《马太福音》及幕后故事
《大鸟和小鸟》
《从月亮所见到的地球》和《云是什么?》
《俄狄浦斯王》和《爱情与愤怒》
工作风格、计划和戏剧
电影与理论
《定理》和意识形态危机
生命三部曲:《十日谈》、《坎特伯雷故事集》和《一千零一夜》
政治与性:帕索里尼评萨德
《萨罗或索多玛的120天》
附录帕索里尼生平与创作年表
书摘插图
引言:帕索里尼精神
路易吉•丰塔内拉
帕索里尼的声音
首先,我想谈一谈帕索里尼的声音。我想,对于喜欢听帕索里尼演讲的人,听到那声音一定会有一种震撼,那是一种别有风韵的“享受”,每次听完都会感到很独特。在1969年的这次采访中,他的声音毫无异议地证明了这点。
皮耶尔保罗的声音悦耳动听,令人为之倾倒:他在讲话时,似乎是把话语轻轻一带而过,优雅地把它们传送给其对话者。他讲话时带着清新的气息,清新得像露水(最贴切的词也许是露珠——“rosada”这个词很关键,正是这个闪耀着诗的光芒的词启迪了帕索里尼的灵感,使他产生了用家乡方言弗留里话写诗的冲动)。这种清新几乎像香水或者说像一块普鲁士香皂一样散发着无比的芬芳,从中您可以发现生命中最富有恬力和最真实的部分。一个像我这样有机会聆听过帕索里尼说话,听到过他朗诵自己的诗歌的人,知道我这里指的是什么。
他的声音清晰、语气平静,但我们仍然可以从他那轻松的语调里,感受到他要向我们传达的那种深刻的含义和丰富的情感。我的意思是说,他那尖刻的话语能够击败对与,他那深邃的哲理对于对话者来说,像石头一样沉重地压在他们的心坎上。他的推理极富逻辑性,且内涵丰富,语言简练。他讲话时充满了激情,富于逻辑和哲理陛,在循序渐进的推理中,使听众情小自禁地被其打动,这种情景我只在恩里科贝林格身上见到过。当然,在这里,我并不是生硬地把他们两人拉扯到一起,仅仅指的是,这两个引人人胜的“声音”,能够打动听众的心。受到他要向我们传达的那种深刻的含义和丰富的情感。我的意思是说,他那尖刻的话浯能够击败对方,他那深邃的哲理对于对话者来说,像石头一样沉重地压在他们的心坎上。他的推理极富逻辑性,且内涵丰富,语言简练。他讲话时充满了激情,富于逻辑和哲理性,在循序渐进的推理中,使听众情不自禁地被其打动,这种情景我只在恩里科见林格。身上见到过。当然,在这里,我并不是生硬地把他们两人拉扯到一起,仅仅指的是,这两个引人人胜的“声音”,能够打动听众的心。
总而言之,像帕索里尼这样能够打动听众的文人,在他同时代的意大利文人中是怪毛麟角。他的讲话有说服力,能够紧紧地把您吸引住,让您参与其所阐述的论题中。同时,他在演讲中,能准确地抓住手并突出那些令人困惑的、棘手的问题,把那些问题理出个头绪来,从而使我们从自身陷入的困境中解脱出来,就像一个善于引导人的教师,恰到好处地对我们起到启迪(教育)的作用。
但帕索里尼不仅仅是一个“教育家”。“他博览群书、直觉敏锐。他也是个诗人、天才的艺术家、杰出的批评家 个极具煽动性的演讲家,正因为此,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他变得让人难以捉摸。甚至给人以自相对立的感觉。
帕索里尼的魅力也正在于此,直至今天,他的这种影响力还存在,他被人视为(尽管这不是他的本意)一位让人感到头疼的大师。
平民诗人帕索里尼对帕索里尼作出最恰当的描绘的是阿尔贝托莫拉维亚。他也许不,应该肯定地说,他是帕索里尼最好的朋友。莫拉维亚于1980年在耶鲁大学举行的以“纪念帕索里尼逝世五周年”为主题的研讨会期间,作过一次精彩的报告。他评论道,帕索里尼谈锋犀利,但内涵又是那么的深邃,好像他天生就是一个演讲天才。这篇论文至今在意大利尚未发表过。为了写本书的序言,我特意重读了这篇文章。饿文发表在美国罗格斯大学的美国意大利学研究会主办的一份杂志上。”
我喜欢读莫拉维亚的这篇文章,不只是读,我还要在我的这篇序言里不断地引用它。因为,我们可以从其中一些重要论述中受到启发,对理解本书的•些关键性内容犬有裨益。
莫拉维亚的报告的题目是“平民诗人帕索里尼”。奠拉维亚把帕索里尼视为“伟大的作家、伟大的诗人、伟大的散文家”,并且对于如何理解“平民”作了如此的阐述:
在意大利,可以这么说,我们把那种在历史、政治、社会领域进行诗歌创作的诗人称作平民诗人。但这里特别要指出的是意大利是曾经两次在世界上称霸的国家,第一次是罗马帝国时期 第二敬是又艺复兴运动时期。现在的意大利既不是罗马帝国时期的意大利,也不是文艺复兴运动时期的意大利,而是一个现代化的国家、一个有着许多问题的国家。但这并不意味着历史对我们没有影响了,相反 对罗马帝国和文艺复兴的眷恋,成了一个压在我们身上的沉重包袱。也许人们会说世界上只有两个民族对自己的过去有怀旧感,意大利人和犹太人。为什么这么说呢々因为这两个国家的过去,可以说几平有一种神圣的宗教意义。(……)意大利平民诗歌人性味十足,不管是彼特拉克还是福斯科洛,卡尔杜奇或者是邓南遮,其作品里都洋溢着浓都的人x王义。现在,创作左派人道主义诗歌,如果不是说不可能的话也至少是一件相当团难的事。因为,如果^文王义向右派转化的话会导致纳粹主义、讲究修辞学、夸串其谈等弊端。同莱奥帕尔迪不,应该肯定地说,他是帕索里尼最好的朋友。莫拉维亚于1980年在耶鲁大学举行的以“纪念帕索里尼逝世五周年”为主题的研讨会期间,作过一次精彩的报告。他评论道,帕索里尼谈锋犀利,但内涵又是那么的深邃好像他天生就是一个演讲天才。这篇论文至今在意大利尚未发表过。为了写本书的序言,我特意重读了这篇文章。该文发表在美国罗格斯大学的美国意大利学研究会主办的份杂志上。
我喜欢读莫拉维亚的这篇文章,不只是读,我还要在我的这篇序言里不断地引用它。因为,我们可以从其中一些重要论述中受到启发,对理解本书的一些关键性内容大有裨益。
莫拉维亚的报告的题目是“平民诗人帕索里尼”。莫拉维亚把帕索里尼视为“伟大的作家伟大的诗人、伟大的散文家”,并且对于如何理解“平民”作了如下的阐述:
在意大利,可以这么说,我们把那种在历史、政治、社会领域进行诗歌创作的诗人称作平民诗人。但这里特别要指出的是,意大利是曾经两次在世界上称霸的国家,第一次是罗马帝国时期 第二次是文艺复兴运动时期。现在的意大利既不是罗马帝国时期的意大利,也不是文艺复兴运动时期的意大利,而是一个现代化的国家、一个有着许多问题的国家。但这并不意味着历史对我们没有影响了,相反对罗马帝国和文艺复兴的眷恋,成了一个压在我们身上的沉重包袱。也许人们会说,世界上只有两个民族对自己的过去有怀旧感,意大利人和犹太人。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速两个国家的过去,可以说几乎有一种神圣的宗教意义。(……)意大利平民诗歌人性味十足,不管是彼特拉克还是福斯科洛,卡尔杜奇或者是邓南遮,其作品里都洋溢着浓郁的人文王义。现在,创作左派人道主义诗歌,如果不是说不可能的话也至少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因为,如果人文王义向右派转化的话,会导致纳粹主义、讲究修辞学、夸夸其谈等弊端。同莱奥帕尔迪的处境不相上下的帕索里尼,其作品的新意在于,他在着力于创作左派的平民诗歌时,摒弃了人文王义,而同欧洲的颓废派挂上了钩。
莫拉维亚的这种观点,在本书里,同帕索里尼接受采访谈到自已的作品时所表达的观点完全相吻台。当然,帕索里尼的创作是有阶段性的。他有过最初的学院派一人文主义的学习经历(帕索里尼说:“……我在七岁时就已经是个学院派诗人了!事实上,我非常喜欢彼特拉克的文学课,我把他的诗歌课作为创作风格的准则”),后来,他受到了法国象征派文学作品的影响,比如温加雷蒂、阿波利奈尔。再后来,他又对法国颓废派诗人推崇备至,这其中尤以兰波对他的影响最深。对此,莫拉维亚称:“帕索里尼非常喜爱兰波,以至于他写了一些兰波式的诗歌。其中有些诗的韵律,有些短诗以及五音节等诗句其实就是在模仿兰波的风格。”
所以说,帕索里尼以自己的具体行动,最终成了平民诗人。他一方面向人们挑战,另一方面又为自己祖国的种种问题而哀怨。但问题是,他本应该更好地学习意大利诗人,如奥拉齐奥等拉丁诗人,或后人文主义诗人,如福斯科洛、卡尔杜奇等,他却更多地从“法国诗人那里,也从非法国诗人比如马查多那里汲取灵感。马查多是对帕索里尼有很大影响的诗人”。
第一次来纽约
966年10月初,帕索里尼来到美国大都会纽约帕索里尼那瘦小的身影,衬托着那脆弱的心灵,那是被渴望所刺痛的心灵被绝望和痛楚所折磨的心灵。他的服装就像一个寄宿学校学生的服装。知道吗,是那种运动服装,简便的服装,孩于们穿着这种服装去玩垒球,在汽车里做爱。帕索里尼穿着浅褐色的毛衣,胸口上有一只口袋,下身是浅褐色的紧身灯芯绒裤,脚蹬一双橡胶底的麂皮鞋。他真不像一个已经44岁的人了。”
奥利娅娜法拉奇在她刊登在1966年10月13日《欧洲杂志上的一篇谈话录里生动地向我们这样描述了帕索里尼。奥利娅娜在该文里还提到,皮耶尔保罗帕索里尼到达纽约已经有10天了,由此我们可以推算出,他应该是10月2日到达美国大都会的。
帕索里尼在那10天里,深深地被这座城市的活力所吸引、感染。恩佐西西里亚诺在他的著作《帕索里尼的生平》里这样写道:
皮耶尔保罗的情感被这个国家的新奇触动了(……)。这座城市的魅力、那种异常的美丽 他陶醉在一种激情四射的欢乐里。打动他的新鲜事还有,美国人对道德伦理观所进行的热烈争论,美国人所推行的民主化的精神,因为这在意大利是不存在的。
事实上,在这10天里,帕索里尼的生活异常充实和丰富多彩,他在仔细地观察一切,吸收一切。他后来对法拉奇说:
说真的10天就要对一个国家作出判断,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但有一次,奥逊威尔斯。对我说“要了解一个国家,要么需要10天要么需要10年——因为到了第11天,您就习惯了,您就什幺也看不到了。”
令人感到惊奇的是,帕索里尼在纽约正好停留了10天,他恰巧是第11天动身回意大利的。他后来叉一次天真地对祛拉奇说:
我真想在那边,在纽约生活15年。那是一个美妙的城市、激动人心的城市、美丽无比的城市,是那种得到上天恩赐的幸运城市之一。她就像某些诗人一样每当她写出一句诗,就能写出一首美好的诗篇。(……)纽约并不是人们的藏身之地、而是让人奋力作战的地方。她促使您去行动,去挑战,去改变——那些在您20岁时令您喜欢的事情仍然让您为之怦然心动。
总之,帕索里尼从纽约这个城市中看到了美国精神,自然这并不像他过去从自己看过的影片中得出的那种结论——个“暴力和丑恶”的国家:
我的整个青年时代,都被美国电影所吸,也就是说,被一个有暴力的国家、丑恶的国家所吸引。不,这井不是我原来心目中的美国这是一个年轻的美国,是一个既令人绝望又充满了理想的国家。美国人其实实际得很,但又富于理想化。他们永远也不像我们那样愤世嫉俗、那样对一切心有疑虑。他们永远也不会对事情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他们现实得很生活在梦幻里 并且把每件事情理想化。
帕索里尼以这种兴奋的心情甚至宣称,在美国,可以重新找回某些东西:“今天,在美国,一个马克思主义者可以在这里发现左派最美好的一面。”帕索里尼的热情是真挚的,虽然他是经过深思熟虑和认真分析以后讲这番话的,但它也有自相矛盾的一面。须知在像纽约这样一个城市里,也存在着贫困现象,而且,帕索里尼也认识到它的确是存在的:贫困也是重要的一个方面……这种贫苦或者说贫穷落后的悲惨情景同样存在于新独立不久的原殖民地国家里,在加尔各答、孟买、卡萨布兰卡更比比皆是。纽约的赞围情景并不是经济上的 也不是饥饿的问题,而是心理问题,到处可见的那种肮脏那种临时挂的设施,柏油马路的沥青铺得不够好 因此一下雨马路上到处都是小水坑。还有那些临时仓促修建的井且随时准备拆除的墙,黑色的、褐色的墙。水远也找不到个洁净明亮的、要永远保存下去的角落。自然人们会说纽约有林荫大道有公园有美妙无比的玻璃摩天大楼但那些好像是金字塔我们在这儿有在埃及的感觉今天的纽约就好像当年的奴隶们修建的金字塔。
在纽约,帕索里尼甚至认为,革命依然是种能够实现的活生生的理想。这种自信源自一种丰富的想象力和直觉,他把这种信仰寄托在SNCC(非暴力学生协调委员会组织)的学生身上——“学生们到南方去,把黑人组织起来”。他把他们视为早期的基督教徒。这是一种扭曲的观点,类似方济各派的观点,是种早期基督教观点的反映。他这样评论这些学生:
他们态度坚映,就像基督对那个年轻富人讲话时那幺坚决 你们要跟我来就必须放弃切。(……)他们不是共产党人,也不是反共产党人,是神秘民主派他们的革命就是把民主推向极端化达到一种疯狂的结果。
另一方面,恰恰是在纽约居住的那段日子里,帕索里尼脑海里酝酿的一些想法成熟了,他决定以这座城市为背景来摄制他的以圣保罗的故事为题材的影片。他的想法是:保持原来的故事情节但把它“放在现代的环境里来拍摄”。
帕索里尼关于他在美国逗留的日子以及对这个国家的总体印象,在他从美国回来的个月后,在《晚邮报》上发表的为了答复某读者(一个叫塞尔焦•卢斯基的读者)而作的一篇长文里有所论述。该读者不满意帕索里尼的这个观点——“今天,在美国,一个马克思主义者可以发现左派最美好的一面”。帕索里尼在答复的文章里,表现出了一个真正的评论散文大家的风范,文章结构极为严谨,是一篇杰出的范文。让我们抽出其中的一段来赏析,在这里,帕索里尼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以及他对美国的态度,同时也从社会心理的角度对这个国家同欧洲历史进行了比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