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头师》(壹)
分類: 图书,小说,惊悚/恐怖,
作者: 徐旑梦著
出 版 社: 新星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1-1字数: 280000版次: 1页数: 299印刷时间: 2008/01/01开本: 16开印次: 1纸张: 胶版纸I S B N : 9787802254206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恐怖的丝罗瓶,鬼影憧憧的山间别墅,凄美血腥的爱情花……城市中渐渐被人遗忘的传奇,正从黑暗中一步步向你走来! 本书是一本推理小说,别样的恐惧,匪夷所思的故事,华丽的文笔,缜密的推理,给你非一般的惊悚体验!很值得大家去看看!!
内容简介
他任性,霸道,身世成谜;他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可以掌控生死,却无法逃脱命运的轮回,孤独的游荡在都市角落中。
恐怖的丝罗瓶;鬼影憧憧的山间别墅;凄美血腥的爱情花……
别样的恐惧,令你欲罢不能;匪夷所思的故事,给你非一般的惊悚体验!
降头师,一个城市中被人渐渐遗忘的传奇,正从黑暗中向你一步步走来 ……
目录
第一部 深夜微笑的人头
楔子
序章
第二部 猛鬼楼
序章
第三部 前往黄泉的灯魂
序章
第四部 爱情花
序章
第五部 恶灵谷
序章
书摘插图
第一部深夜微笑的人头
楔子
屋外狂风大作,雷电交加。
暴雨拍打着窗户,发出恐怖的“噼啪”声,就像院子里聚集着无数只恶鬼,企图破门而入。
少年跌跌撞撞地穿过黑暗的走廊,闪电照亮了他苍白的脸,衣襟上满是鲜血,他摔倒在房门前,手脚并用地爬进房里:“妈妈!妈妈!……”
跪在床上的女人捂着胸口,发出了一阵阵呕吐声,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伴随着黑红色的血液从喉咙里喷涌而出,看到出现在门口的少年,她血淋淋的手无助地伸向他,似乎在寻求救助。少年发出一声惨叫,当他看见从母亲喉咙里咳出的竟是无数锋利的刀片时,突然转身向门外爬去,在走廊里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小楠?!小楠!……”他拖着长长的哭腔,四周的墙壁似乎都向他推挤过来,让他站立不稳,他一路爬到客厅,发现地中央躺着一个人,小小的身体浸泡在血泊中,显然已是气息全无。
他扑过去将她的头放在自己怀里。
闪电亮起,周围被照得一片惨白,他清楚地看到小女孩死不瞑目的双眼,还有从她脑后缓缓流出的白色浆液!他猛地扭过头去,伏在地上呕吐了起来,可是除了酸涩的胃液,他什么也吐不出来: “小楠……”眼泪和鲜血混在一起,他突然发现角落里还躺着一个人!
“爷爷?!爷爷?!……”
他爬过去,干瘦的老人还有一口气在,从他的皮肤下面爬出无数只腥臭的蜥蜴,咬破他的皮肉,在他身上四处爬动。少年哭着扶住他的头,看到一只蜥蜴正咬破他的右眼钻出来,鲜血喷溅在他的脸上,老人的身体在无意识的抽搐:“快……书……不能……”
“爷爷?!你说什么?你在说什么啊?!”少年哭叫着,老人奋力将手中沾血的铁锤塞进他手里:“阁楼……快去……”
话没说完,老人的咽喉突然发出一声脆响,蜥蜴三角形的头从他的脖子里钻了出来,尖利的爪子扣在少年的手臂上,吓得他连忙将老人的尸体推到一边!
天空中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雷声。
从走廊那边传来女人凄厉的嘶叫声,少年擦掉脸上的泪水,拖着沉重的铁锤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
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明白了一个事实,这座房子现在已经被恶魔占据了,他不可能救出所有的家人,就连他自己,也一定会命丧于此……可在此之前,在此之前……
鲜血顺着阁楼的木梯一滴滴落下来,楼梯上呈现出奇怪的血痕,似乎是什么重物被拖曳的痕迹,跟随着这条血痕向上走,烛火照亮了一个不大的空间,空气里除了血腥味,还弥漫着一种奇特的味道,一个怪物在角落里慢慢弯下身。
它看上去似乎还有几分人形,却只不过是一块人形的烂肉,全身的皮肤像被腐蚀一般一块块滑落下来,混合着骨血落在地板上,它用裸露着筋骨的手掀起一块地板,突然发出一种近似于快乐的低吼……
“爸爸!请你住手!!”
少年出现在阁楼的木梯上,拖着沉重的铁锤,他的脸被血污和眼泪弄得一塌糊涂,声音嘶哑得喊道:“快住手吧!妈妈、妹妹、爷爷都已经被害死了!你还不肯罢休吗?!”
怪物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也许是因为它的耳朵早就不知道掉在哪里了,它将手伸进地板后的夹层里,抖抖索索地将一个蓝色的布包取了出来,那怪异又令人害怕的低吼声越来越大,似乎在召唤什么东西的到来!
少年突然跌倒在地板上,他发现一根细细的银钩正从自己的脚踝处慢慢钻出来,钻心的疼痛几乎令他晕过去,很快,背上,胸前,手肘关节处都传来了相同的疼痛,他的眼前变得一片血红,就连那怪物的身影都要看不清楚了。少年拄着铁锤,挣扎着站起身,突然大叫一声,将铁锤高举过头,狠狠地砸了过去!!
怪物腐烂的身体不能再承受丝毫重荷了,他像一个落在地上的鸡蛋一下子四分五裂!腥臭的皮肉溅落得到处都是,污血像打开了龙头的水管,立时淹满了整片地板!
少年扔开铁锤,扑过去抢过那只蓝色的布包,将其紧紧抱在怀里。
正在这个时候,他感觉到了窗户外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正注视着他,那种满怀恶意的眼神就像冰冷刺骨的冷水,浇在他伤痕累累的背上。疼痛感加剧了,无数的银钩在翻搅他的内脏,鲜血从他的耳朵鼻子嘴巴里涌了出来,他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
缈缈冥冥,散者成气,聚者成灵,无为众生,具有来由,颠即亦生,倒即亦死……
序章
一辆白色面包车在港口码头上停了下来。
车里钻出一个女人,脚步有些许蹒跚,一手拎着酒瓶,一手夹着香烟,向码头走了几步。
“神经病啊!大晚上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车里还有两男一女,都喝得醉醺醺的,有人冲车外的女人喊了一声。
女人没有回头,径自走向海边。平静的海面上倒影的都市灯光,映照在她浓妆艳抹的年轻脸上,显得格外诡异。她踉踉跄跄地坐下来,将手里的烟头抛向远处,凌乱的领口露出了里面的内衣,她却毫不在意,有些痴迷地看着对面繁华的城市夜景。
二月的海风寒冷潮湿,带着一股鱼虾的腥味。
女人提起酒瓶来猛灌了一大口,想站起身,却从外套的口袋里掉出一样东西,那东西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木制码头的缝隙中,她愣了一下,低声骂了一句。
“你走不走?!不走我们就不管你了!”车子那边的男人又喊了一声,传来发动机点火的声音。
都是婊子养的!
女人抬起头,醉眼矇眬地喊道:“等一下!我去捡个东西就好了!”
她两下脱掉高跟鞋,抓住码头的木头护栏,想顺着堤道滑落到下面的浅滩上去,谁知在酒精的作用下身体根本不受自己控制,她从一米多高的码头上掉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坚硬的沙石滩上。
“妈的……”女人趴在地上,只觉得手腕和膝盖火辣辣的疼,海水钻进擦破的伤口里面,更令她心烦意乱。她艰难地站起身,前面木柱支起的简易码头下,一片黑洞洞的,幸亏现在是退潮的时候,不然这里一般是被海水浸没的。她在衣服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找到一只打火机,费劲地打着以后,摸索着钻进了码头下面。
这里虽然没有外面那么寒冷,却仍感觉阴森森的,空气潮湿,像某种东西粘附在皮肤上,让人觉得不舒服。女人在打火机微弱的光线照射下,跪在沙石滩上仔细寻觅。
这里有许多潮水带来的垃圾,还有海里的藻类植物,一条苍白的死鱼躺在离她的指尖不远的地方,她吓了一跳,又狠狠地骂了一句。可是她几乎找遍了这不大的地方,却还是没有找到自己落失的东西。
“真他妈的倒霉!要不是……”
突然,她感到有一滴液体落在她的脖子后面!那种冰冷的感觉令她浑身颤抖,她连忙伸手摸了一把,指尖上湿漉漉的。
女人战战兢兢地将打火机凑近一看,满手竟是鲜红的血液!
“妈呀!!”
她惨叫一声,扔了火机一屁股坐在地上。顷刻之间一种寒冷包围了她。
那并不是季节气候所带来的变化,而是一种像被从头到脚泡在冷水中的感觉,让人不自觉动用一切感知观察周围的动静,从脚趾到头发尖,都因为莫名的恐惧而微微颤抖。女人急切地想离开这片黑暗爬到外面的浅滩上去,她手脚并用,向前爬了几步,却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声响!
那声音很低,她却听得真真切切,像是有人在她身边轻声偷笑一样,又轻又细,像一个女人,或者是孩子发出的声音。
“兰、兰子?!是不是你们?!”她几乎要崩溃了,歇斯底里地喊道:“不要他妈的玩了!一点也不好笑!!”
回答她的,除了海风吹动海浪的声音,就只有远远传来的一声汽笛。
恐惧的眼泪从女人的脸颊上滑落下来,她疯了一样满地摸索,终于找到了刚才掉落的打火机,就在这时,黑暗里突然有东西用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接近她!腥臭的风扑面而来,虽然看不见,她肯定那东西就在眼前!!
“让我……抓到你……”她边抽泣着,边慢慢打亮火机,“……让我抓到你……我就……”
在她面前,是一张苍白的脸,没有瞳孔的眼睛紧紧盯着她,嘴角夸张地向上仰起,露出一副令人发狂的笑容。女人张大嘴巴,发不出声音来,她手里的打火机落在地上,光芒消失之前,她看到了这张脸埋没于黑暗中的下半截。
那是一副完整的人类的肚肠,血淋淋,耷拉在人头下面,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味道……
海风里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越来越远。
同伴们终于等不住,抛下女人先行离开了。
1
宋河星点了支烟,青雾缭绕中,东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这他妈的是什么鬼日子?!
二月十四号!不是见鬼的什么情人节吗?为什么别人还没起床梳妆打扮,走到街上去给心上人买一大把玫瑰的时候,他就必须要起来工作了?!虽然现在还没有什么女孩儿愿意屈尊降贵和他来场浪漫约会,可在这种特别的日子里,就不能让他睡个懒觉缓解一下自己失落的心情吗……
“臭小子!把烟掐了!你是来喝茶的吗?”
后脑勺上挨了一记,宋河星转身看见来人,连忙立正行了个礼:“报告!不是来喝茶的!”“既然知道就好好工作!看到你这么懒散。连我都感觉到丢脸!”
面前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个头不高,长相普通,胖胖的脸上总带着笑容,一件青灰色的风衣也总是常年不变,警局里纷纷传闻,当年他老婆离婚时卷走了家里所有东西,只给他留下这么一件衣服,所以虽然是前途无量的四级警司,可还是一副穷酸的样子。
他叫王进,正是宋河星的顶头上司。
“刑侦组的工作结束没有?”王进伸头向下看了看,老旧的木制码头上挤满了身穿警服的人,闪光灯不时亮起,路边有几个早起晨练的人,向这边好奇地探头探脑。“来了快两个小时,应该差不多结束了。”宋河星看看手表,在寒风里缩了缩脖子:“小赵在给发现尸体的渔民做笔录,要不要我把她叫来?”
“算了,回局里再说。”王进走下堤岸,跳到码头上。宋河星连忙跟在他后面:“初步判断是死于昨天晚上十点左右,今早涨潮的时候,将尸体从码头下面冲了出来,渔民在这里挂了捕虾的网子,尸体就刚好挂在了网子上面。”“凶器是什么?找到了吗?”
“这个……”宋河星有点为难:“总之你先看过尸体再说吧。”
王进大步走向平放在码头上,盖着白布的受害者尸体,法医的工作正好结束,正在收拾器械。他蹲下身,慢慢揭起白布,身后的宋河星连忙退了几步。他不是初干刑警的菜鸟,不过这种尸体,还是少看一个算一个。
王进皱起了眉头:“怎么会这样……尸体的初步检验,有没有看出是死于哪种凶器?”
“没有,得拉回局里做进一步检验。”法医有点无奈地说道:“老实说,我干这一行快二十年了,没见过这么奇怪的死法,如果不是内脏组织还很新鲜,你能看出是昨晚才死的吗?奇怪,实在是奇怪……”
白布下的尸体,呈现出一种在沙漠暴晒好几天的干尸才会有的模样,四肢萎缩,骨头上的皮肉变成一层鱼干似的东西,嘴大长着,仿佛还在继续临终前的哀号。在那双失去眼皮的眼眶里,是两只还很新鲜的眼珠,微微向上翻起。
看到这里王进突然变得焦躁起来,他几近粗暴地从法医那里抢过一双胶皮手套,两下戴上,轻轻搬动尸体干枯的头部,拇指贴在眼球上,将其稍稍向下翻动。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站得远远的宋河星见状,连忙向前几步,站在他背后急切地问道。“你过来看看。”
长官有令,不得不从。宋河星不情不愿地又走向前几步,在尸体前面蹲了下来: “眼珠嘛,真是恶心的犯罪手法!不知道哪个变态狂干的!要让我抓住他……”
“别吵!仔细看看!”王进将尸体的头部向他的方向挪动了一点。
死者上眼白的中间部分,竖着一条深黑色的直线。
“这、这是什么东西?”宋河星挠了挠后脑:“嗑药了?……也不像啊!”他看向身边的王进,后者脸上的笑容没有了,根据他对这位曾是他警校教授的男人的了解,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可是王进什么也没有说,一边摘下手套,一边站起身来:“将尸体拉回警局,召集所有人,回去开侦破会议!”
赵鑫生在一个警界世家,父亲、爷爷,爷爷的爷爷都是警察,到了她这一辈,虽然单枝独苗只有一个女孩,却还是义无反顾地投身警校,当了一名刑警。她一直觉得这都是父亲的阴谋,不然为什么要给她取一个男孩的名字……与其说是家族遗传,不如说是一种诅咒,赵家的男人三代都殉职在了工作岗位上,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是第四个,不过到目前来说,她对自己的工作还是挺满意的。
两口喝完易拉罐里的热咖啡,她看着从街对面跑过来的男人——黑色夹克,乱蓬蓬的脑袋,身材高大,脸长得也还不错,却到现在还没有女朋友。根据她对这个大学时代同班同学的了解,他找不到女朋友实在是情理之中的事,谁愿意跟一个少根筋,又正义感过度的男人约会呢?恐怕一起逛街不到一半的时候,他就忙着抓小偷去了……
你没有资格说别人!
耳边突然似乎响起了说话声,赵鑫摇摇头,扔掉易拉罐迎了上去:“怎么样?找到地方了吗?”
“这一带这些年改建得很厉害,门牌号都变了,王头只记得多年前的地址,找起来可不容易。”宋河星一边走,一边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硬币来,在自动贩卖机前也给自己买了罐热咖啡:“你这边有什么情况吗?”
赵鑫撅起嘴巴来:“没有。王头到底要找什么人啊?跟码头上的干尸案有关系吗?单凭一个老得掉渣的门牌号找人,就算是户籍警也没有办法吧?”“说的就是嘛!”宋河星神秘兮兮的凑近她:“我跟你说啊,这两天我听人说,他前妻又找他要生活费来了,所以心情不好,千万不要惹他啊!”
“你怎么什么破事都知道?”
“这是刑警的职业习惯!小妹妹,跟我学着点啊!”
他伸手要揉她的头发,却被一把挥开了:“真是不可爱……”
“你想打架吗?!”
“你们这两个蠢货在干什么?!”停在路边车里的无线电,突然爆发出一阵怒吼声,吓得宋河星一口咖啡喷了出来:“见、见鬼!从鼻子里出来了!……”
“你就恶心死了!”赵鑫没好气地丢下他,跑到车边拿起无线电:“报告长官!我们就在街对面,你找到那个地址了吗?”
“废话!要靠你们我还不如回家养老!快过来!就在前面中药店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