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
分類: 图书,小说,侦探/悬疑/推理,
作者: 方知今 著
出 版 社: 作家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1-1字数: 230000版次: 1页数: 322印刷时间: 2008/01/01开本: 32开印次: 1纸张: 胶版纸I S B N : 9787506342131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赤裸的女人,大街上的遭遇战,银楼小开吴雅男,美女救英雄,火车站的爆炸,挡不住的诱惑,铁血男儿,英雄难过美人关,特别行动。血染列车,范雅芳割爱报知已,吴小开还原女装,阴谋与爱情,杜公馆大爆炸。
内容简介
子夜,在小南门一条弄党里,两侧是旧式的矮楼房,弄堂没有路灯,深夜住户都已熄灯就寝,没有半点光线,幽长的弄堂漆黑,一条黑影悄悄在弄堂里移动着。有一户二楼的窗户还透出灯光,黑影来到灯光楼下,一纵身抓住了晾台边缘,一个倒提,翻身进了晾台,身手矫捷,动作无声……
李坚纵身一按车顶一个鹞子翻身就翻过车去,那人还扭身开了两枪,这稍一迟缓,被李坚跨步赶上,一手夺枪,一手拳击面门,那人仰面跌倒,李坚再跨上前,抬起铁夯大腿,在那人胸、腹部狠跺了几下,那人口鼻喷血,抽搐了几下,一命呜呼……
她搂住他哭了,自从他们相识以来,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一副欣欣然的样子,现在居然哭了……拂晓前她将李坚叫起来,她给他准备好了化装用品,帮他化装。然后,她塞给他一大沓钞票,他不接受,她强塞给他……
作者简介
方知今,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出版作品近千万字。
大陆出版
长篇纪实文学:
《军旗倒地之后》《六见蒋介石》《今是昨非见肝胆》《黄埔名将陈诚》《中国远征军》《江汉哀歌》《忠魂——抗日鄂血大决战》《爱国将领卫立煌》
长篇小说:
《垂亡》《一代女帮主》《梦断金三角》《爱神降临》《西北王的败落》《无力回天》《叱咤风云》《另类女人》《西京谍影》《剑走上海滩》
电视剧本:
《铁鹰行动》(改编20集)《男儿有泪不轻弹》(20集)《垂亡》(40集)
港台地区出版:
《党国垂亡三部曲》《上海滩风云》《江汉风雷》《陈诚大传》
目录
第一章赤裸的女人
第二章黄埔锄奸队
第三章血溅王八窝
第四章大街上的遭遇战
第五章歌舞皇后白光的能量
第六章银楼小开吴雅男
第七章被追踪的新闻人物
第八章美女救英雄
第九章火车站的爆炸
第十章挡不住的诱惑
第十一章“赵子龙浑身是胆啊!”
第十二章铁血男儿
第十三章战友重逢
第十四章血溅小世界
第十五章英雄难过美人关
第十六章吴雅男欣慕英雄
第十七章特别行动
第十八章血染列车
第十九章枪挑六鬼子
第二十章 迷与谜
第二十一章 予鬼子以重创
第二十二章 追杀——反追杀
第二十三章被迫转移
第二十四章范雅芳割爱报知己
第二十五章吴小开还原女装
第二十六章 阴谋与爱情
第二十七章杜公馆大爆炸!
第二十八章张振东剖析自光
第二十九章孤军营故事画上句号
后记
书摘插图
第一章赤裸的女人
在百乐门舞厅的乐台上,当红歌星白光正在唱着流行歌曲;
眼波溜,半带羞,花群的娇艳柳样的柔。无限的创痛在心头,轻轻地一笑忘我忧。红的灯,绿的酒,纸醉金迷多悠悠!
……
一曲唱罢,掌声雷动,全场舞客为之倾倒!
她每次出场,只唱三支歌就退场去化妆室休息。所以尽管舞客们以热烈的掌声要求她返场,她还是鞠躬退场了。
她走进一间独自占有的化妆室。
这是一间比较宽敞的房间,除了衣橱、穿衣镜和化妆台外,只有一组宽大的沙发。现在房间已被无数花篮塞满,几乎无立足之地。她一走进去,就陷入了花的海洋。
这都是那些崇拜者奉献的。天天如此,她已没有了喜悦,只有厌烦。她总是叫来Boy,将这些花篮清除出去。
她每次出场或唱三支歌,或表演一支舞蹈,然后回到这里,有半小时的休息时间。
下一场她准备表演一支草裙舞,需要换装。
她站在高大的穿衣镜前,脱了身上的高领旗袍,随手扔在沙发上,对着镜子端详自己。
她现在只穿着紧身内衣,整个体态曲线分明:丰胸,细腰、肥臀。这线条真的太美了!她不禁自爱自怜了,产生了自我欣赏的欲望。
她将内衣一件件脱下,也都随手抛掷在沙发上,终于全身赤裸地站在穿衣镜前。
她开始端详镜子里的美人——丰满、白皙、曲线柔美
这就是有那么多男人拜倒的女神。
当她正在顾影自怜时,忽然房门被推开,她从镜中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人走了进来。此人满面胳腮胡子和竖起的寸发,活像刺猬。那杂乱的毛发中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像是两盏灯似的闪闪发光。
她一惊,但却役有动身子,只对着镜子娇喝:“干什么的?”
那人一惊,忙背过身去,操着山东口音说:“啊,对不起——我……”他转身要退出。
她仍然对镜喝道:“站住!”这才转过身来,“你必须说清楚是干什么的。”
他仍然背着身:“对不起——我一走错了门……”又欲离击。
“站住!”她再次喝道。并走去从梳妆台抽屉里,取出一支勃郎宁手枪,指着他,“你不说清楚休想走!”
他轻蔑地“哼”了一声,正举步要走,忽听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有人在嚷:“一定藏在这里什么地方,要仔细地搜!”他不禁愣住了。
她再喝问:“你是小偷?是强盗?是……”
“不!”他响亮地回答。
“那你究竟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在搜捕你?”她还是用手枪指着他。
“你最好不要问,因为这对你没好处……”
“我一定要知道,因为你说清楚了,会对你有好处。”她固执地说。“否则你休想走!”
“小姐,枪对我构不成威胁——尤其是在你的手中。”
“我能百发百中!”
“那你拿我当靶子试试!”
“你以为我拿的是玩具枪?”
“在你手里只能是玩具!”
外面在敲门。
她说:“你快躲到穿衣镜后面去。快!”
他犹豫了片刻,才低头钻到穿衣镜后面。
她走过去厉声问:“谁敲门?”
门外有人应声:“白小姐,我们是巡捕房的,在追捕一名通缉犯……”
“通缉的是什么人?”
“就是从胶州公园逃跑出来的‘孤军营’的连长李坚——他在城里杀了好几个人呢!”
她一惊,下意识地看看穿衣镜,“啊——我这里没人进来……”
“白小姐……”
“快滚!否则我向工部局投诉你们骚扰!”
“啊,好,好——我们走——我们走——白小姐,对不起啊……”
她走近房门侧耳听了听,确信门外的人都走了,才转身走回,去敲敲穿衣镜;“你可以出来了。”说罢,去沙发上坐下。
他并没有马上走出来,却说:“啊——小姐,请你穿上衣服吧 ”
她听得一愣:“怎么,还有这样的男人吗?”她又不免冷笑,“倒要看看他是个怎样的男人!”
她去衣橱里拿了一件睡袍,套在身上,束上腰带,就坐在沙发上。这种装束胸脯是敞着的,一双极具吸引力的硕乳半避半露。她坐下后跷起了二郎腿。玉般的大腿裸露无遗。
“好了!”她向穿衣镜方向说,“请出来吧。”
他这才从穿衣镜后走出来。她指指斜对面的沙发,说声:“请坐吧。”他去对面坐下。
她拿起茶几上的香烟听:“请吸烟。”
“谢谢。我不会吸烟。”
她一笑,自己拿起一支,用火柴点着,吸了两口,朝他喷出烟雾。他觉得她吸烟的姿势很优美。
忽听又有人在敲门,他们都一惊。他要起身。她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别动,她则起身去门前。喝问:“是谁敲门啊?”
门外应声:“白小姐,你该上场哉。”
她舒了一口气:“告诉老板,我有点不舒服,今晚不再上场了。”
门外答应一声:“好格。”
她等了等,掷了烟蒂,走去从酒柜倒了两杯白兰地,端着高脚杯走到他面前,递给他一杯。他犹豫地接过去,放在茶几上。
“对不起,我不会喝酒。”
“军人是清教徒吗?”
“黄埔军人不烟不酒不茶,因为校长蒋委员长就不烟不酒不茶。”
“啊,是以校长为榜样?”
“军人也应该无不良嗜好。”
她去坐下,边喝着酒边观察这个目不旁视的男人。他给她的第
一印象是:高大、雄伟。现在仔细看看,虽然络腮胡子没有刮,胡子拉碴的,但看得出脸形端正。尤其是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显示出他的坚毅与自信;又像猛虎猎豹在盯住猎物时的眼神,具有征服的威慑力。碰到他的目光,不免要内心震颤!她另有一种观感:
“这个粗线条男人好性感!”不禁怦然心动了。
他说:“小姐,我冒昧打扰。承蒙庇护,十分感激,容图后报。”说着站起,。既然他们走了,我也该告辞了 ”
她伸出一条光腿拦阻; “啊!他们只不过是离开我的房门前,会在外围等着你出去。”
他还站着:“小姐,我不能老躲在这里。”
她笑道:“鬼使神差你到我面前了,就是主的安排。我是虔诚的基督徒。既是主的安排,我就有责任拯救你。”
“请坐!我能提几个问题吗?”
他坐下了:“啊,当然,请提吧。”
“你是黄埔军校几期毕业的?”
“我是中央军校第七期毕业的。”
“家里都有什么人?”
他答道:“我是山东济南人。我的家人在日寇制造的‘济南惨案’中全部罹难。。
她见他坐的姿势是:挺着胸,坐得笔直;两条腿并拢,双手搁在膝上。这完全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坐”的标准姿势。
“你为什么要离开孤军营?”
“当初我们奉命守卫四行仓库,虽被日寇包围,但我们粮、弹充足,坚守一年半载不成问题。租界当局唯恐日寇炮火会殃及租界,要求我们撤退,并保证可以护送我们出围,归还建制。他们又通过外交途径,取得蒋委员长同意,由上海警备司令杨虎将军传达了撤人租界的命令。
“我们于夜间冒着日寇的炮火,通过垃圾桥进人租界,不料竟被英军包围,将我们胁迫进中国银行,要求我们缴械。我们坚决不同意。租界当局说:租界法规定,禁止武装人员入境,如果我们不缴械,日寇就会借口派武装部队进入租界和我们开战。
“几经交涉,最后我们还是缴了械。
“租界当局先将我们用车送往跑马厅,后又送往胶州公园。再也不提送我们出上海的事了,使我们有家难归、有国难投。还借口我们不是战俘,不负责供应生活一切所需,我们一直都是上海民众供应衣食才能生存下来的。
“日寇汉奸收买了我们内部叛徒郝鼎诚等人,刺杀了我们的团长谢晋元!我们都不能做出反应。这使我想到,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我们都会被当成牲口那样地宰杀掉!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逃出来杀鬼子汉奸,一来为团长报仇,二来也是杀一个够本,杀俩赚一个!”
她一口捅于了杯中酒,将高脚酒杯放在茶几上t放下跷着的腿,换了个坐的姿势,似乎无意地扯开了腰间的带子。
“你叫什么名字?”
“我名李坚,字天锋。”
她亲切地说:“好,我以后就称呼你天锋吧;我叫白光,小名咪咪——猫的意思,以后你就叫我咪眯,好吗,”
他不置可否。
她说:“天锋,你这样单枪匹马瞎千,是很危险的呀…”
他淡淡一笑:“我离开孤军营那一刻,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她见他两眼直视上方,对她的暴露视若无睹,不觉大失所望。
“这个男人好坚强!”
“古人云;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为什么可以避免的,一定要让他发生呢?”她拿起了茶几上的电话:“永安公司刘经理吗?我是白光啊——你好。我需要一套大号的西服、衬衣、领带,一把剃须刀,一顶礼帽。请你派人马上送到我的化妆室来。费用改天再给吧。”她放下电话,朝他一笑:“回头我给你打扮打扮,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走出去了。’
他很感激地说:“谢谢!”又说。“我冒冒失失闻进来——现在——可能要连累你 ”
“连累我?”她又笑了,“英、法领事都是我的好朋友。工部局对歌舞皇后顶礼膜拜,巡捕房敢骚扰我吗?休放心,从此咪咪就是你的保护伞——你只要听我的,保你绝对安全。”
他却说:“白小姐,我离开孤军营,绝非为了苟且偷生。否则。我完全可以离开上海,去找我的部队——孙元良将军的第八十八师。”
“好,我可以帮助你实现志愿。”
“白小姐,你没有这样的义务,更投有必要为帮我去冒风险,改变你现在安定的生活。”
她说:“八百壮士是上海老百姓、甚至是全中国老百姓所敬仰的民族英雄!孤军营在胶州公园无衣无食,我也捐过一千斤大米、一百斤食油、八百件衬衫……”
他点点头:“我记得好像有白小姐所捐献的物品,白小姐是按我们对外声称的八百人捐献的。实际上我们只有四百五十三名官兵。在坚守对抗和突围进租界时,已有十多百名官兵阵亡或负伤,撤到胶州公园,官兵只有四百四十名。”
她欠身过去,握着他的手:“天锋,我敬重你是位英雄,所以情愿帮助你……”
他以挥手的动作,摆脱了她的手:“嗨!我算什么英雄?现在躲在歌舞皇后的化妆室里,依靠歌舞皇后的保护……”
她伸手去捂他的嘴,故作娇嗔地说:“不许这么说!”
又有人敲门——是永安公司派人来送衣物的。
她接了物品,打发走来人,对他说:“天锋,你快先刮刮胡须,然后更衣。”
他在她指导下。去卫生间洗了脸,然后坐在她的梳妆台前,对镜刮了胡须。再脱下长衫,换上西装。
她让他来回走了几步。看罢拍手叫道:“哇——!蛮有风度的嘛,明天带你到舞厅,会引起许多女人青睐的。天锋,说好了啊。你是我发现的,不许跟别的女人搭讪啊!”
她去拿来白兰地酒瓶,在他身上洒了一些,然后地去穿上衣服,对他说:“你装作酒醉的样子,我挽着你从后门出去。”
他会意地点点头,将礼帽戴上。
她将放在茶几上的手枪递给他,他不接: “这东西我用不着的。”
她看了他一眼: “它的有效射程三十米。”
他说: “白小姐,各种兵器的性能,相信我比你清楚。”
她笑了笑,不再说什么,上前挽了他,走出化妆室。
后门有几个便衣巡捕(也称侦探)在把守着,他们一见白光与李坚相挽而来,便迎上去搭讪: “白小姐,这么早就退场了?”
白光见巡捕凑过来,便挥手说:“不许靠近!都躲我远点!”
巡捕见李坚步履蹒跚,便讨好地说:“白小姐,这位先生是喝多了吧?我来帮你扶他上汽车,好吗?”
白光挥手制止: “不用!都闪开!”她快步出了后门,走向停在一旁她的银色福特牌轿车。先将李坚送入车内,再坐上驾驶座。
几名便衣巡捕远远跟着,眼见白光驾驶着轿车绝尘而去。
轿车来到静安寺路一幢花园洋楼门前,一个印度人门卫出来拉开铁栅栏大门,轿车开进花园,直抵小洋楼前。
一女用人从楼内迎出,拉开车门。白光和李坚下了车。
白光领着李坚登楼,进入小客厅。她对女用人说: “先弄一壶咖啡来,再去厨房弄夜宵一要多弄一些。”
女用人很快端来托盘,一壶咖啡、一听炼乳、两只玻璃杯。她将托盘放在茶几上,倒了两杯咖啡,并在每杯里加了一些炼乳。
白光对李坚说: “她叫阿兰,有什么事吩咐她去做。阿兰,这位是先生,以后你就专门侍候先生吧。”
阿兰朝李坚鞠躬:“先生!”
李坚颇为尴尬,只“啊”了一声。
阿兰走后,白光对李坚说:“你大概要在家里住些日子,等我去向领事说明,撤销对你的通缉令,你才好外出活动。”
李坚说:“我并没有违犯租界法,又不承认我们是战俘,他们通缉我是没有道理的!”
白光笑道:“孤军营在租界当局软禁中,你脱离孤军营,他们自然要找你,抓回去继续软禁;你在华界杀了人,就成了危险人物,他们更有理由通缉你了……天锋,这是强权时代,没有公理可言。
“你离开孤军营二十余日了,都怎么过来的?能告诉我吗?”
李坚叹了一口气: “说来话长……啊,时间不早了,你要休息了吧?我们明天再说……”
白光笑道: “我是过夜生活的。每晚华灯初上我去百乐门,拂晓才回来睡觉。一觉睡到过午……周而复始,天天这样。现在还是午夜,遇见你更是精神亢奋,哪里睡得着啊?
“如果你还不困,就陪我先聊聊吧。”
李坚点头说:“也好,就先聊聊吧。”
“我离开孤军营,并没有落脚处,只在街上闲逛,晚上露宿在街头。过了两天,得知工部局在寻找、搜捕我,在租界待不下去了,我只好进入华界。
“我在老西门发现一个叫张小毛的汉奸,在讹诈一家商店,气焰十分嚣张,我就决心先锄掉这个汉奸!
“我尾随这个汉奸,摸清了他的落脚处,准备好当夜动手……”
第二章黄埔锄奸队
子夜。
在小南门一条弄堂里,两侧是旧式的矮楼房,弄堂没有路灯,深夜住户都已熄灯就寝,’没有半点光线,幽长的弄堂漆黑。
一条黑影悄悄在弄堂里移动着。
有一户二楼的窗户还透出灯光。黑影来到灯光楼下,一纵身抓住了晾台边缘。一个倒提,翻身进了晾台,身手矫捷,动作无声。
此时室内正是张小毛在与姘头阿桂一边吃喝,一边说着话。
张小毛边喝酒边自夸:“现在上海滩是东洋人的天下,南市区就是阿拉张小毛的天下。明朝我带侬去老面门银楼,侬随便挑好了,只要我讲句言话,伊就勿敢要钞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