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的测试

分類: 图书,少儿,儿童文学,侦探 冒险 魔幻,
作者: (德)克罗著,顾牧译
出 版 社: 人民文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2-1字数: 110000版次: 1页数: 190印刷时间: 2008/02/01开本: 16开印次: 1纸张: 胶版纸I S B N : 9787020063161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本书是德国作家迪米特里所作的奇幻冒险小说:少年昆廷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梦中有一个自称是魔鬼使者的男人塞布告诉他:每过一千年魔鬼就会丧失记忆,能够让他恢复记忆的唯一办法就是找到一个具有某种特殊天赋的孩子到阿活地狱去接受魔鬼的测试,如果魔鬼赢了,他就能够找回记忆,在下一个千之中继续统治地狱,同时这个孩子将作为魔鬼的养子,成为在阿活地狱里权力仅次于魔鬼本人的新任红衣伯爵;如果魔鬼输了,那么这个孩子将成为这个黑暗奇幻世界里新的统治者……
内容简介
少年昆廷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梦中有一个自称是魔鬼使者的男人塞布告诉他:每过一千年魔鬼就会丧失记忆,能够让他恢复记忆的唯一办法就是找到一个具有某种特殊天赋的孩子到阿活地狱去接受魔鬼的测试,如果魔鬼赢了,他就能够找回记忆,在下一个千之中继续统治地狱,同时这个孩子将作为魔鬼的养子,成为在阿活地狱里权力仅次于魔鬼本人的新任红衣伯爵;如果魔鬼输了,那么这个孩子将成为这个黑暗奇幻世界里新的统治者。梦中的昆廷觉得反正梦里的事情不是真实的,于是接受了,并握了一下塞布的戒指以示证明,醒来后,昆廷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右掌心里被烙上了一个鲜红的“Q”字印记。同时,传来了昆廷的爸爸在野外考察中莫名失踪的消息。昆廷突然想起,爸爸在最后一封电子邮件中说过他要去一个叫魔鬼谷的神秘地方。昆廷意识到,梦中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现在,无论他愿不愿意,都必须前往阿活地狱去参加魔鬼的测试,因为他必须救出爸爸……
作者简介
迪米特里克罗,1959年生于德国阿尔登霍芬,曾习哲学、日耳曼学和政治学,读大学时建立了一个出租车公司。大学毕业后曾随一个汽车拉力赛小组作环球旅行。此后他在科隆建立一家儿童杂志社并以自由编辑身份为一家报纸工作。1992年他转入电视领域,当编辑、导演、剧本作家和制片人。目前他偕家人住在科隆附近的一个小村中。《追猎隐身人》是他在蒂内曼出版社出版的第一本儿童文学作品。
目录
1 塞布
2 奥罗拉
3 高冈佐拉(一)
4 戈奥克和马戈奥克
5 阿塔拉克斯阿塔拉克西亚
6 高冈佐拉(二)
7 鲁西弗
8 伯利斯
9 达里奥和阿里桑德拉
10 昆廷(一)
11 血肋
12 贝尔费格尔
13 高冈佐拉(三)
14 烟雾塔
15 风哨
16 撒旦城
17 玛尧
18 黑湖
19 测试
20 第六个问题
21 玛丽亚
22 白玫瑰
23 戈勒姆
24 昆廷(二)
书摘插图
1塞布
很难说塞布当时走进牙医的候诊室时,我是不是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他疲惫地在紧靠窗户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从那个时候起,他的眼光就紧紧盯在我身上,似乎等不及我旁边那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快点进诊室里去,好让他和我单独待着。
我也仔细打量着他。他嘴边那种不怀好意的笑大概就是不祥的预兆。他穿着一身红色的西装,衣服已经旧得像抹布,扣眼里摇摇晃晃地插着一枝黑色的玫瑰。尽管玫瑰散发着一股腐臭味,我还是觉得它像是刚摘下来的。几只苍蝇像卫星一样嗡嗡地围着塞布的头打转。
那个上了年纪的女病人被叫进诊室以后,就剩下我们两个人。门刚关上,他就和我搭上了腔。
“我们废话少说……”他嘶哑着声音说,我立刻意识到他不是碰巧来的这儿。“你得帮我解决个难题!”
“啊,你说的是我吗?”我问。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来这儿是为了看牙吗?”他用舌头舔舔黄褐色的烂牙,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笑。
“你是谁?”我问。
“我是塞布,”他说,“是给魔鬼挑选人才的。我观察你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也打听过你的情况。我找遍了人类小孩做的不计其数的梦,不过现在我很确定,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我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吗?”我结结巴巴地说。
他先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看我,这才回答说:“好了,行了,用不着这么谦虚,你是有非常与众不同的地方,这一点你不会不知道!”
“我向你保证,我不知道。我就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孩。”我强调说。
“没错!你说中了,你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孩!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类的小孩。但是我知道,有时候你聪明得已经会令自己痛苦,而且你也没有愿意为你赴汤蹈火的朋友。一句话:理想的前提条件!恭喜!”
塞布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我继续追问:“理想的前提条件……什么的前提条件?”
“嗨,当然是魔鬼的测试了!”塞布回答说。
魔鬼的测试?听都没听说过。我立刻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决定敷衍塞布,一直到我悄悄地从这个奇怪的梦里消失。
塞布却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一样。他恶毒地笑了:“你还很狡猾。不过你用不着费劲了,你逃不掉的,只有完事了你才能清醒。”
他还能看穿别人在想什么!好,好,我心里想,撤退,醒过来,马上。
但是我做不到,他似乎把我牢牢地困在了我自己的梦里。我得想办法拖延时间。
“到完了什么事的时候?”我问。
“到把标志给了你的时候。魔鬼测试参加人的标志。”他说。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魔鬼的测试?”我问。
他痛苦地叹了口气,好像在考虑应该怎么解释才能让我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好吧,你知道,孩子,魔鬼他失去了一样东西,如果要继续干自己的活儿,这样东西是非有不可的……要想找回这样东西,他就需要有人帮点小忙……”
“他失去的是什么东西,不能自己去找?”我问。
“他失去的是自己的记忆。他忘了自己是魔鬼……”
我看着他,笑得直咳嗽。“他什么?”
“魔鬼失去了记忆。”
“怎么会这样呢?”我问。
“唉,就有这种事,每一千年一次。有些人说这和人类灵魂的质量不断下降有关系。”
“我倒不是对这件事感兴趣,可是,要怎么样才能帮他呢?”我问。
“这我可以告诉你:得有人协助他找到办法,得有人参加我们阿活人所说的魔鬼测试。”
“阿活?”我问,“这又是什么?”
塞布的额头上掠过一片皱纹。“阿活,那是魔鬼的天堂。不过你得帮我个忙,请你现在别在脑子里描绘平时盘踞在人类脑袋瓜里的那种地狱的图画。阿活这块陆地超出了任何人类的想象。”
毫无疑问,塞布在诱惑我,不过现在该结束了:我不打算想象这个阿活的样子,就算在梦里也一样。
“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没有关系呢?”我问塞布,“你不是真的想告诉我,我能把魔鬼从这种昏睡中叫醒吧。测试!这种胡话平常就算在梦里都没人会说。你不用想了,我不干。”
“孩子,你还不明白吗,你就是下一个参加测试的人!”塞布回答说。我看见他从天花板上打下一只苍蝇,动作的灵巧让我难以置信。苍蝇落在了地板上。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我就是下一个参加测试的人?”我问,心里琢磨着紧急时刻该怎么办。“赢了这个测试究竟有什么好处?”
“怎么说呢,用好处这个词恐怕不合适。不过你能知道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这些事你平常是不可能知道的。”塞布说。
“那倒不必,不过你要是能说说……”我说。
塞布解释说:“你能知道是什么让你与众不同。你能知道自己身体内隐藏的一种能力。”
这倒是头回听说。我有一种隐藏的能力!一种完完全全与众不同的东西!我觉得塞布刻意把这件事说得轻描淡写,很有些让人起疑。
“如果失败了会怎么样?”我问。
“我们现在就不要浪费时间了。我得从你的梦里出去,我真的没有时间了。你现在知道的足够让我们达成交易了。好了,来吧,握手成交!”他喘着粗气把手伸给我。这只手在过去的几分钟里变了样子,他的手指变成了红色的利爪,其中一根爪子上戴着一个镶了块黑色石头的戒指,石头上刻着Q字。魔鬼的火印戳!塞布的眼神像闪电一样穿过我的身体。
我的脑子里闪过各种念头。能怎样呢?我最后想,一个梦里梦见的测试能怎么样?我突然觉得很轻松。嗨,只是个梦而已!是我大脑里的一个肥皂泡。什么都不是。神经抽动了几下而已。是有紧急出口的冒险。我心里的时钟告诉我,反正过几分钟妈妈就会来叫醒我,这会儿我就先让人彻底地把我毁了,然后再用我潜藏的能力征服世界!阿活!测试。给魔鬼提提意见。风险。
“你快点,孩子。”塞布的表情很痛苦。
我看着他伸过来的那根戴戒指的弯曲利爪,下了决心。
我虽然没有吭声,但他似乎已经知道了。“好,那你就握住这个戒指。”塞布的声音虚弱无力。他的力气似乎正一秒秒地消失。
我向他伸出手,使劲握住了戒指。在短短的一个瞬间,我的皮肤陷进石头上刻的Q字里。在更短的一个瞬间,世界在我的眼前颠倒了个儿。一眨眼的功夫里,一股恐惧的洪流穿过我的身体,我觉得它们像是从耳朵里喷射了出去。随后,又有一股幸福感穿过我的血管,让我只想大声欢呼。我的手掌像扎了毒蛛刺一样火辣辣的。我精疲力竭地瘫倒在椅子里,看了看手掌心:一个如假包换的烫痕,那儿烫出了一个红色的Q字。
“别担心,”塞布小声说,“会好的。说不定愈合的速度比我们希望看到的还要快。七天之后,瓦普几司女妖之夜的第二天早上,伤痕就会完全消失。在这段时间里,这个标志就是你参加测试的入场券。七天,应该够了。”
我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七天之后?七天之后是我的生日。是巧合吗?或者只是塞布的巧妙安排?
就在这个时候,牙医的女助手走进了候诊室。“好了,昆廷,轮到你了。”
我一边站起身,一边看了一眼穿红色西装的男人。“我怎么才能到阿活去呢?”我问。
他叹口气,站了起来,已经虚弱得只能扶着墙站立。“你的王牌会把路告诉你。”
王牌?计划已经这么周全了。突然间,我有些良心不安。我不能像这样瞒着他我自己的真实打算就从这里离开。
“塞布,我要向你坦白,那个什么王牌,那个没有必要,我不打算参加这个测试。你知道,这反正只是个梦而已!”
“昆廷,你现在来吗?”牙医的女助手大声喊着,她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我觉得塞布像是积聚起了全身最后一点力量来回答我:“孩子,太迟了,退出是不可能的……”突然,他大声地呻吟着,猛地挺起身子,好像正受着什么折磨。他想说什么,可是声音已经非常微弱,我只能尽量俯身靠近他,好听清他说的话。
“你要把这个也带上……”他从喉咙里咕哝着说。
接着就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随着发出恶臭的呼吸,他呼出一个深黑色的肥皂泡,这个肥皂泡在我的耳边炸开,我的心里立刻响起一个曲调,一种恐怖而又简单的曲调,它深深地烙在了我的记忆之中。最后,塞布不说话了,甚至没能再挤出一个恶毒的笑。
我浑身剧烈地颤抖着,不知所措地离开他,迎着牙医女助手恼火的眼神走进诊室。牙医已经微笑着在等我了。他的手里拿着平常用来拧船上螺旋桨的泵钳。一定得醒了。
2奥罗拉
我醒过来的时候,全身通红发热,就像一只发着烧的西红柿。我马上就意识到这和自己刚离开的那个梦有关。这个梦真实得让我突然感到不寒而栗。我的脑海中又响起了那段恐怖的曲调,从黑色肥皂泡里冒出来的那段曲调。为了赶开它,我把被子踢到一边,从床跳起来,走到窗户跟前,从窗帘后面瞄了一眼蒙蒙亮的天。时间还早,今天一清早天气就这么糟糕。平常这个时候总有一对鸽子从高大的栗子树上呆头呆脑地看着我的房间,它们这时竖起了羽毛,正蜷缩在一根大树枝的遮蔽之下。
我试图甩掉身上起的鸡皮疙瘩。我梦见了一些稀奇古怪、让人压抑的事,更奇怪的是,我竟然清楚地记得自己的梦。
这个奇怪的塞布可是让我骗得够呛,当然只是在梦里。说老实话,我以为来自阴暗世界的生物应该更聪明,可他怎么会以为我醒过来之后,还会去参加那个“魔鬼测试”呢?魔鬼忘了自己是谁,那是他的事,这个老糊涂。“和我没关系。”我对着鸽子小声说,好给自己打气。
就在这个时候,我感到右手掌心一阵刺痛,离近看时,我发现那儿有很大的一块烫伤,大概是昨天晚上给台灯换灯泡的时候烫的。我把手掌贴在窗玻璃上,让它冰一冰,目光却落到了窗台上一只大黑苍蝇的身上。这只苍蝇仰面躺着,每次停下来喘口气后,就又伸着六条腿在空中拼命地挥舞。
看着雨,我不由想起了爸爸。他出去考察已经有两个月了。约翰内斯•弗克斯很少说起他的工作,总是搞得很神秘,不过就算这样,我也还是知道那么一点。单单神秘生物学家这个名字就够神秘的了。
“是些永远也长不大的神经病。”妈妈总这样说,她是想气气爸爸,谁让他总不在家。
我知道神秘生物学家寻找的是那些没人知道是不是真实存在的生物,想揭开所有秘密的想法就是这些疯子治不好的疯病,每次这病发作都是因为一张照片,一个信息,有时甚至只是个谣传。
几个星期之前,爸爸的表现就像是要为所有针对他这个职业的偏见提供证明。他收到一条信息之后,就开始狂热地为考察做准备。
但是这次和以往有些不一样。在家里他只字不提,整个准备工作都绝对保密。他从世界各地召集起一队科学家,有的时候要到午夜之后才回到家,回来后就在我的床边坐上很长时间,以为我已经睡着了。有一天夜里,他发现我还醒着,就郑重其事地向我保证,说一定准时赶在我过生日的时候回来。第二天早上他就和三个同事一起动身去南美了。从那以后,我们几乎每天都用邮件联系。吃过早饭以后,我就打算去看看有没有他写来的邮件。
电话铃声吓了我一跳。是谁这么早打电话来?我听见妈妈去接电话,说了几句之后就挂断了。
我突然觉得塞布的曲子好像钻进了我的耳朵里。几秒钟之后,妈妈走进我的房间,脸色白得像纸一样。
“昆廷……爸爸好像碰到麻烦了。”
我愣住了:“爸爸?什么麻烦?”
“还不是很清楚。他的飞机……失踪了。我现在到学院里去见罗尔博士,他一直在和阿根廷那边参加搜救的人保持联系。一有了新的消息我就打电话。你自己待着没有问题吧?”
又是那段曲子,我摇摇头,想把它从脑袋里甩掉,然后打起精神回答妈妈说:
“当然。我马上就穿好衣服,骑自行车去……”我冲着她的背影喊道。
她出门以后,我立刻坐到电脑前查看邮箱。当我发现有一封爸爸的信时,我的心狂跳起来,这是他给我上一封信的回信。
嗨,昆,
我当然会遵守诺言!我们今天出发去雨林里做最后一次考察。我们坐小飞机从布宜诺斯艾利斯出发,越过热带雨林到伊瓜索,去那儿的魔鬼谷“Garganta del Diablo”寻找一种生物的踪迹,这种生物多半(幸好)是我们所有人的瞎猜。飞机的螺旋桨已经转起来了。我们一回来就打包,做好回家的一切准备。等你明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在回家的飞机上了。自己多保重!
爸爸
我又看了一遍,这封邮件是爸爸在起飞前不久写的。信严肃得不像爸爸的语气。那里面有些东西让我很不安,我的喉头一紧。是巧合吗?这不可能是巧合!“Garganta del Diablo”,魔鬼的山谷。
我决定马上到学院里去,把这个告诉妈妈。我穿上衣服,刚系好鞋,门铃就响了。我一惊。会是谁呢?
我踮着脚尖悄悄摸到门边,先听了听。门铃又响起的时候,我吓了一跳。
“是谁?”我在紧锁的门后问。
“你是昆廷•弗克斯吗?”一个声音反问道。这应该是个女孩子。
“是,怎么了?”我问。
“你是一个人吗?”那个声音问。
她好像很急。
“是。”我回答说。
“那就赶快开门!”那个声音喊道。
我把门打开了一条缝,门缝外站着一个女孩子,长着张向日葵一样圆圆的脸。她眯着浅褐色眼睛看着我,身上的衣服没有烂之前应该是很漂亮的。她没穿鞋,从脚的那副模样看,她是靠踩泥巴来赚钱生活的。
“太好了,真的是你,”女孩子说,“我还以为我来晚了呢。”
我一句也听不懂。把门关上后,我问:“晚了?什么晚了?”
我看到女孩子检查了一下门是不是真的关好了。
“啊,没什么。我现在不是来了嘛。昆廷,你,嗯,最近有没有不寻常的人来看你?”她边问边看看四周。
我摇摇头,不想把那个奇怪的梦讲给她听。“很少有人来看我,寻常的不寻常的都没有……”我小声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