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Ⅵ (大结局)(签名本)
分類: 图书,青春文学,玄幻/新武侠/魔幻/科幻,
作者: 凤歌著
出 版 社: 重庆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3-1字数: 200000版次: 1页数: 206印刷时间: 2008/03/01开本: 16开印次: 1纸张: 胶版纸I S B N : 9787536694965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弃微名去来心快哉,一笑白云外,知音三五人,痛饮何妨碍,醉袍袖舞嫌天地窄。
内容简介
三百年前,“西昆仑”梁萧携妻花晓霜远走大洋;二百年前,梁思禽只身返回中土,败群雄,夺元柄,复汉室,一华夏;也曾轰轰烈烈;但其后的“抑儒术,限皇权”却遭惨败,败走西域的梁思禽抱恨而死,临终前留下了西城八部和八幅祖师画像,“八图合一,天下无敌”的遗训,成为西城最大的秘密和动乱的根源。八图合一之后,到底会出现什么?财宝?武功?学问?神兵?二百年后,惊天的秘密徐徐揭开,绝代宗师、天才少年、六大劫奴、八部高手……各种人物,将要开始了一次谜团重重、壮丽惊险的远征。
作者简介
凤歌,本名向麒钢,重庆奉节人氏,大陆武侠著名作家,杂志编辑,今古传奇暨黄易武侠大学奖一等奖得主。代表作品《昆仑前传》、《昆仑》、《沧海》。
目录
论道灭神
龟铭
马影
鲸踪
猿斗尾
潜龙
远航
书摘插图
论道灭神
“火霰弹侍候。”忽听宁不空阴恻恻道了一声,旋即声如炸雷,两艘战船吐出干百火光,与满天纸蝶遇个正着,纸蝶焚坠,有如降了一阵火雨。
白影忽闪,左飞卿长啸纵起,双袖鼓荡,向天一挥,火蝶坠势忽止,密如火箭,向火部船帆飞去。缆绳也罢,一旦沾着,瞬时燃烧。众倭人发出一阵惊呼,提了水桶,狼狈扑火。
左飞卿以火克火,宁不空弄巧成拙,正自惊怒,忽听“咄”的一声,仇石满身鸦羽根根竖起,脚底海水活了也似,沸涌而起。仇石刷地一挥手。两道水箭破空射出,半空中陡然进放,千万水滴疾如箭镞,缤纷四射,纸蝶着火也好,无火也好,一沾海水,顿时下落。
仇石桀桀怪笑,又一挥袖,一股海水白亮亮如一口长剑,刷地刺着左飞卿。
风部神通颇忌水湿,左飞卿无奈飘身后撤。这时忽听一声长笑,朗朗震耳,一抹淡淡烟光直奔水剑,二者相撞,嗤的一声,进出蓝白火光,“雷音电龙”顺水而走,仇石浑身一麻,逆血直冲头顶,慌乱中截断水流,踏浪急退。
虞照才占上风,两艘倭船已绕过风部海船,连开两炮,击中雷部船只,木屑纷飞,船头立时塌了一片。虞照扬眉道:“宁瞎子,仗着船多炮利不算本事。有能耐的各凭神通,决个生死。”宁不空呵呵笑道:“雷疯子,你真没见识。火部神通不离一个‘火’字,我这火炮之‘火’,不是神通么?”
温黛听见,细眉一挑,锐声道:“结阵。”地部弟子纷纷盘坐,霎时结成一字长蛇阵,后一人双掌抵住前人后心,次第传送内力。地部弟子约莫百人,此刻一分为二,结成两座阵势,五十人一阵,一在船头,以温黛为首,一在船尾,以姚晴为先。
温、姚二人低眉垂目,容色凝寂,“千春长绿”却活动起来,船身势如泉涌,喷出许多藤葛,有如长蛇扭动般划开海水,向倭船驶去。
陆渐动容道:“仙前辈,这是什么?”仙太奴轻轻一叹,道:“这是‘化生大阵’,将地部弟子真气集于一人,施展‘化生之术’。”
炮声雷动,倭船炮口徐徐转向“千春长绿”,红光乱吐,铅弹横飞。陆渐心道不好,扭头四望,方要设法抵御,忽然就听四周刷刷怪响,“长生藤”变粗变长,遮天蔽日,层层叠叠拧成藤网,缠绕船身,铁砂击中藤网,嗤嗤嗤纷纷罗还。
倭人见状骇异,但仗着火器,胆气粗豪,又见来船之上都是女子,心生轻蔑,操起倭语大呼小叫。一时间,海上奇观蔚然,一方火光势如飞蝗,火龙子、火霰弹、烈阳箭、神火弩、毒鬼焰,火网交织,照亮长空;另一方却喷青涌绿,藤蔓疯长,在这“千春长绿”之上仿佛缠绕,地部海船长大数倍,仿佛一座翠绿发亮的小小岛屿。火器击来,藤断水流,火光熄灭,长藤却如长虫百足搅动海水,一蓬蓬如白雨跳珠,满天都是,任何火器都是一沾即湿。
几轮火器打过,“千春长绿”势不可挡,扎入倭船阵中,轰然撞上一艘倭船,船上倭人又惊又怕,哇哇大叫,拔出长刀,想要跳过来厮杀。不料那藤蔓活了也似,扭动不绝,有的缠绕水手,有的拉扯桅杆,有的钻入船板缝隙,鼓胀撕扯。只听咔嚓嚓一阵响,偌大倭船土崩瓦解,变成一堆碎钉烂木,船上倭寇全都落水,却又被水中藤蔓扯住拽住,咕嘟嘟饱饮海水,翻着白眼沉了下去。
剩余倭船何曾见过如此声势,惊恐万分,掉船进散,可恨船只笨拙,掉头不易,转身时又被缠住一艘。“千春长绿”怪藤扭动,有如八爪章鱼,展开腕足,抱住那艘倒霉倭船又钻又扯,撕扯成无数碎片,随波四散。
陆渐看得心惊,偷眼看向姚晴,见她双眼微闭,蛾眉轻颤,因为内力运转甚快,双颊浸染一抹嫣红,更添丽色。陆渐心中一阵紧,一阵热,望着眼前女子,忽喜忽悲,不觉痴了。
忽听砰的一声巨响,转眼望去,雷部海船撞上一艘倭船,两船摇摇晃晃,有如醉汉。雷部弟子发出一阵怒吼,飞鸟般掠上倭船,人手一条两丈长短的铜链软枪,刺缠抽打,倭寇手中武器和铜枪一交,立被电劲击中,浑身麻痹,束手待戮。
陆渐远远望去,只见倭船船头蓝光时现,惨叫不绝,转眼间,电光渐灭,倭寇死伤殆尽,雷部弟子掉转炮口,轰击火部诸船。
只一阵,火部连折三艘战船,仇石又被风、雷二主联袂截住,不敢妄动。宁不空心念疾转,纵声笑道:“天、地、风、雷本领有限,恃多为胜,宁某今日以一当四,虽败犹荣。”
虞照哼了一声,扬声道:“宁不空,你若不服,大伙儿都舍了船,上灵鳌岛练练。”话音未落,左飞卿冷笑道:“蠢材,宁瞎子的激将法也就对你管用。”虞照瞥他一眼,道:“你这么聪明,怎么对付不了仇老鬼?”
左飞卿两道白眉如长剑出匣,忽向仇石高叫道:“仇老鬼,咱们以一对一,要人帮忙的,不是好汉?”仇石道:“仇某却之不恭,但不知地母意下如何?”
温黛张眼起身,淡淡地道:“老身岂敢扰了诸位雅兴,天高海阔,正是鱼跃鸟飞的好时候。”宁不空阴阴一笑:“说得是,今日论道灭神,未灭东岛,先论西城。”
此时天已大亮,雾气尽消,万里长空如一幅淡青大幕,刻画一轮红日,海面细密亮滑,有如绸缎,波光潋滟,白浪细细,重叠着涌向远方。灵鳌岛轮廓微露,岛上顽石苍苍,秀林青碧,太极塔白色一面在阳光下熠熠闪光。一面悬崖直对西方,势如鳌头高昂,远在数里之外,也能看见崖上岩破石裂,刻着七个巨字:“有不谐者吾击之。”笔势雄奇,神惊鬼泣。
陆渐油然道:“仙前辈,这些字是思禽先生写的?”仙太奴道:“不错。”陆渐道:“按理说东岛将这七字视为奇耻大辱,为何事隔多年仍未铲掉?”
仙太奴沉默时许,叹了一口气,道:“仇恨总能让人做出奇怪的事,东岛之所以没有铲除,正是要让后代子孙铭记这份耻辱。所以思禽祖师刚刚仙逝,东岛便迫不及待攻打帝之下都,挑起了两百多年腥风血雨。”
陆渐听了,亦是黯然,抬眼望去,一只海鸥翩然掠过天际,,陆渐的心也如这鸥鸟一般飞向岛,一想到就要再见谷缜,心中既是欢喜,又觉忐忑。
不多时,各部弃船登岸。下船之际,陆渐见宁不空布衣竹杖,阴沉如故,身后紧随沙天洹,再其后,宁凝、沈秀并肩而行,沈秀手摇折扇,望着宁凝,神态亲密,宁凝愁眉不展,面容苍白,丰盈双颊瘦削许多,微微露出颧骨。陆渐不想一别多日,这少女憔悴瘦弱,一至于斯,不知怎的,心中顿时涌起无比愧意。正巧宁凝抬眼望来,二人目光接个正着,宁凝露出凄凉笑容,陆渐也想回之一笑,心中某处却被什么堵住了,眼角酸楚,怎也笑不出来。
这时忽听一声冷哼,陆渐一转头,正遇上姚晴寒碜得杀死人的眼睛。陆渐涨红了脸,心里乱糟糟的,全无头绪。
路上一无阻拦,西城各部均生警惕,派出探子入岛查探,不多时,探子陆续回报,说岛上一个人也没有。论道灭神之日没了对手,西城众人无不惶惑,议论纷纷。
仇石略一沉吟,命人揪出被擒的几名东岛弟子,森然道:“岛上的人上哪儿去了?”那些弟子咬牙昂首,神色倔强,仇石阴声道:“不说是么?”出手扣住一名弟子左肩。那名弟子体格雄壮,被仇石一扣,肩膊鼓胀肌肉顿时萎缩,面庞抽搐,神情痛苦已极,只一转眼的工夫,一条左臂有如泄气的皮囊,眼看塌缩,那弟子支撑不住,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嚎。
陆渐见仇石出手,起初不解其意,这时才知竟是如此酷刑,不由得勃然大怒,他怒气一生,手足未抬,真气自然涌出,怒涛般冲向仇石。仇石知觉,忙不迭飘开数丈,瞪着陆渐,神色惊疑。
气机一露,陆渐人也纵出,大金刚神力注入那名弟子的左臂,佛力灌注,手臂竟又慢慢充盈,痛苦亦随之缓和,那名弟子心中感激,低声道:“多,多谢。”
陆渐微微苦笑,还未答话,便听宁不空高叫道:“大伙儿看到了么?天部之主做了东岛的走狗!真不害臊。”陆渐皱了皱眉,扬声道:“总比你做倭寇的走狗好得多。”宁不空哼了一声,道:“你小娃儿懂什么?倭人做我的走狗还差不多。”陆渐道:“那有什么分别?反正都是无恶不作,伤天害理。宁不空,今日遇上,你我也当做个了断。”
“小陆师弟,”虞照高声道,“打架也分先来后到,宁瞎子和我有约在先,你怎么不讲规矩?”言下甚是忿忿。
陆渐一愣,便听仇石冷冷道:“东岛之人一个没见,分明藏在暗处。咱们斗起来两败俱伤,岂不让他们收了渔人之利?”虞照笑道:“仇老鬼,你若无胆,诀输便是,何苦多找借口?”他为帮谷缜,一意将水搅浑,仇石被他一激,死白脸上涌起浓浓血色,厉笑一声,叫道:“雷疯子,你不要大放厥词,你那点儿能耐。只配给仇某提鞋。”
虞照笑道:“妙极,老子最爱提鞋,尤其爱提你仇老鬼这双臭鞋。”不由分说,呼呼两掌拍出,两道雷音电龙一直一曲,直的射向仇石,曲的却扫向宁不空。
他出其不意,攻打两大高手,旁观众人均感此举托大。仇石见状,吸气长吐,喷出一团雾气,裹住电龙,这口雾气蕴含真元,电光裹在其中,噼啪作响,须臾湮灭。宁不空却竹杖一点,飘然闪开,竹杖横刺烟光,嗤的一声,竹屑纷飞,竹杖短了一截,宁不空大袖扬起,两道火光疾如飞梭,飘然射出。
“凤凰梭!”仙碧叫道,“虞照,当心!”
虞照一笑,不慌不忙扬起双掌,两道电龙逍遥吐出。那火光射至半途,发出一声锐啸,陡然拐弯,绕过电龙,一左一右射向虞照两肋。亦在此时,两道电龙去势忽止,无声折回,后发先至,撞上火光。
巨响如雷,硝烟弥漫,凤凰梭内的细小铅子密如天女散花,八面激射。虞照大喝一声,双掌绕身横扫,阴龙流转在内,阳龙盘旋于外,铅子近身,尽被荡开。倏忽间,虞照双掌中又分出数道烟光,与宁不空后发的木霹雳撞个正着,巨声雷动,震耳欲聋。
烟气弥漫未散,黑影一闪而至,数道水剑细如银丝,借着烟火掩护,射向虞照。虞照虽然知觉,但此时全力应付宁不空,不及抵挡,方要闪避,忽见白影飘飘,来到头顶,纸蝶轻如晓雾,淡如暮烟,缠缠绵绵,封住水剑来路。
仇石偷袭受阻,生怕风雷合击,飘然后移,双袖一抖,射出两团白亮水球。左飞卿白发一振,让过水箭,从腰间抽出一条雪白长鞭,挽一个鞭花,扫向仇石。
仇石双掌一分,引出两道水雾,但那长鞭飘如无物,卷荡而回,绕过水雾,向他面门点来,仇石见那鞭势古怪,不敢逞强,摆头让过,不防身后风蝶又至,不得已,分出一道水雾抵挡。“玄冥鬼雾”前后挪移,微露破绽,那条长鞭钻隙而入,飘忽曲折,缠向仇石咽喉,仇石拧腰低头,数茎长发随鞭飞起,仇石出手也是奇快,反掌抓出,忽地抓住鞭梢,用力一拽,不料那长鞭十分脆薄,应手而断。仇石捏在手里,软绵绵,湿漉漉,竟是一束宣纸,仇石微感怔忡,心道:“这姓左的用的纸鞭,无怪鞭势如此飘忽。”继而心生恼怒:“纸鞭对敌,这小子忒也小瞧人了。”蓦地呼呼两掌,鬼雾开合,向左飞卿涌去。
这“纸神鞭”是左飞卿自创神通,数以十丈,融合风劲之后,飘忽万端,一沾即走,只在仇石身周萦绕。斗到十余合,纸鞭忽地缠上仇石的手臂,仇石不以为意,欲要运劲震断,不料那纸鞭缠绕处一阵剧痛,肌肤似要裂开一般。
仇石自从练成“无相水甲”,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掌力拳劲概莫能伤,此时竟被一条纸鞭勒伤,委实匪夷所思,然而转念间忽就明白,宣纸性能吸水,适才交手之际,左飞卿借这纸鞭,神鬼不觉吸走了他的附体之水,破了“无相水甲”,同时风劲传入,纸鞭坚韧可比精钢,仇石大意之下,顿吃大亏。
仇石手臂血流入注,心中惊怒欲狂,运足水劲,方要反击,谁知左飞卿并不贪功,一击得手,即刻收鞭,屈曲飘转,刷地扫向宁不空,纸鞭上饱吸水渍,挥舞之际,洋洋洒洒。水能克火,火部神通大多忌水,宁不空正和虞照激战,猝然遭袭,大是狼狈。
左飞卿借水部之水攻火部之火,运转巧妙绝伦,虞照瞧见,不由得也喝了声采,忽见仇石鬼鬼祟祟,要向左飞卿下手,便笑道:“仇老鬼,咱俩亲近亲近。”弃了宁不空,“雷音电龙”忽分忽合,向仇石狠下杀手。
四人一时间连换对手,忽而风火,忽而风水,忽而雷水,忽而雷火,走马灯一般厮杀。风雷固然相生,水火也本相济,四人又都是本部顶尖儿的人物,倘若两两齐心,难分高下。但虞、左二人从小一起长大,看似不合,其实甚有默契,天柱山风雷转生之后,默契更深;宁、仇二人俱是阴沉自私之辈,嘴里说是一路,其实貌合神离,各有主意,心里只盼对方多多出力。但若对方遇险,又决不肯舍身营救。是故斗到百合左右,虞、左二人风雷转生,神通合一,宁、仇二人各自为战,渐渐落了下风,陷于苦斗。
又斗数合,仇石脸上着了一鞭,此时“无相水甲”已破,纸鞭蘸水,不弱于牛皮精钢,仇石头痛欲裂,眼泪也要流下来,唯恐左飞卿再施辣手,顾不得宁不空死活,纵身跳开。宁不空正和虞照斗到紧要关头,仇石一退,无异将他的后背卖给了左飞卿。
左飞卿得机,劲随鞭走,将那纸鞭逼得有如一束长矛,刺向宁不空后脑“玉枕”穴。
宁不空前当雷音电龙,后当“纸神鞭”,心中纵然明白,抵挡却是不能。危急间,忽觉身侧涌起一股热流,迎上纸鞭。左飞卿虎口倏热,手中纸鞭变黑,无声无息化为飞灰,他目力虽强,却没看到一点儿火星,未及惊讶,热流又至,他心知厉害,飞身急退,饶是如此,半截袍子无火自燃,左飞卿慌忙翻身落地,打灭火焰,抬眼望去,宁不空已退到一旁,拄杖喘息,一名青衣少女和虞照拳来脚往,斗得十分激烈。
这少女正是宁凝,众人见她体态娇马马,神情悒郁,并无一人将她放在心上,此时突然出手,寥寥数招,不但拯救老父于危难,还毁了左飞卿的“纸神鞭”,更凭一路掌法,和虞照斗得旗鼓相当。
虞照双掌电光闪烁,噼啪作响,兼之他性情豪迈,掌法大开大合,一挥一送,狂风锐啸,直如天雷下击。宁凝出手则曼妙潇洒,如流云飞虹,不着人间烟火之气,纤掌过处,悄无声息。二人武功声势如此迥异,却是相持不下,叫人吃惊。
相持时许,虞照脸膛越来越红,头顶一道白气笔直上升,淋漓汗水浸湿衣衫。这时忽见宁凝一掌拍出,虞照既不拆解,又不抵挡,向后大大退了一步,宁凝又拍一掌,虞照也还一掌,电龙烟光到了半途,似被无形壁障所阻,扭曲摆动,无法前进,虞照身形微晃,又退一步。
一时间,宁凝每出一掌,虞照则退一步,越斗越远,六掌之后,两人相距已有三丈,滚滚热流随宁凝举手投足涌向旁观众人,起初有如三伏暑热,渐渐热不可当,有如锻铁火炉一般。
两人遥遥出掌,虞照出手越来越慢,电龙烟光离掌数尺,即刻湮灭,众人不需猜测,也知道他落了下风,心中真是奇怪极了。
仙碧十分担心,忍不住问道:“妈,玄瞳用的什么武功?”温黛略一沉吟,忽地脸色微变,扬声叫道:“宁师弟,令爱练的可是‘无明神功’?”宁不空笑道:“娘娘好见识。”温黛变色道:“你就不怕害了她?”宁不空淡淡地道:“不劳娘娘关心,小女自有法子驾驭。”
温黛不禁默然,注视宁凝,面露忧色。薛耳与宁凝交情最笃,忍不住问道:“娘娘,‘无明神功’到底是什么功夫?怎么会害了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