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女王纳芙蒂蒂
分類: 图书,小说,历史,
作者: (美)莫兰著,沈亦文译
出 版 社: 浙江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4-1字数: 320000版次:页数: 407印刷时间: 2008/04/01开本: 大32开印次: 1纸张: 胶版纸I S B N : 9787533926137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她的魅力流传青史,其美貌受众人崇拜,再加上她位高权重,使她成为古埃及最令人想望的女性统治者之一:她就是纳芙蒂蒂。然而阿蒙霍特普此位爱妻的命运,世人所知却不多。 米歇尔莫兰凭借跌宕起伏的情节和准确的史实,重现了这段神秘莫测的往事。从十五岁的少女皇后到三十岁的销声匿迹,纳芙蒂蒂经历了常人无法想象的不平凡的一生。
内容简介
在古埃及历史上,美女纳芙蒂蒂仿佛一个神秘的幻影。据说,她曾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协助她的丈夫、法老阿蒙霍特普进行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改革。在荒芜的沙漠上凭空建造起一座辉煌的都市——阿玛纳,以拥护新的神灵。然而在她死后,她的名字和故事突然从浩如烟海的历史记载中消失,底比斯的神庙壁雕上凡是她的脸出现的地方都被凿毁。更可怕的是,她的木乃伊也遭到严重的破坏:象征权力的弯曲的右手被折断,脸部和裹布都被损坏。这是一种相当恶毒的诅咒,意味着她的灵魂无法回归,她将处于生死之间,备受折磨。
多年来,为了追查真相,许多人在古老的宫殿和神庙的废墟里寻找着纳芙蒂蒂的线索。米歇尔莫兰凭借跌宕起伏的情节和准确的史实,重现了这段神秘莫测的往事。从十五岁的少女皇后到三十岁的销声匿迹,纳芙蒂蒂经历了常人无法想象的不平凡的一生。
目录
古埃及神灵介绍
引子
第一章 公元前一三五一年 播种季
第二章底比斯 埃及历 八月十九日
第三章埃及历 八月二十日
第四章埃及历 八月二十一日
第五章埃及历 八月二十二日
第六章八月二十四日
第七章四月二十五日
第八章四月二十七日
第九章收获季
第十章孟菲斯 九月二十五日
第十一章洪水季
第十二章一月一日
第十三章公元前1350年 播种季
第十四章收获季
第十五章底比斯 四月十五日
第十六章公元前1349年 播种季
第十七章阿玛纳 十月二十八日
第十八章公元前1348年 收获季
第十九章底比斯 十月十一日
第二十章公元前1341年 六月一日
第二十一章底比斯 八月十四日
第二十二章九月十四日
第二十三章公元前1346年 播种季
第二十四章一月七日
第二十五章公元前1345年 洪水季
第二十六章播种季
第二十七章阿玛纳 十一月九日
第二十八章播种季
第二十九章朝贺节的第六天
第三十章公元前1343年 底比斯 九月一日
第三十一章公元前一三三五年 洪水季
第三十二章播种季
后记
媒体评论
“这部生动呈现一个古老世界的史诗般的作品带来了诸多惊喜。”
——《出版人周刊》
“文笔优美,令人着迷,这部处女作应该赢得广泛的读者。”
——《图书馆杂志》
“一部精彩优美、细节翔实的小说,《埃及女王纳芙蒂蒂》极富可读性,充满了一个纷繁的历史时期中令人称奇的生动形象。”
——詹尼布鲁克斯《今日浪漫小说书评》
“《埃及女王纳芙蒂蒂》打开了一扇通向过去的美妙窗口,奉献了一个富有人情味的宏大故事。具有令人欲罢不能的可读性!”
——“苏格兰高地传奇小说女王”黛安娜盖伯尔顿
书摘插图
第一章公元前-三五一年
播种季
当太阳西沉底比斯,将最后的余晖铺洒在石灰岩峭壁之时,我们行进在一列长长的队伍中,穿过沙漠。队列在山坡之间的小道上蜿蜒而行,走在最前面的是上下埃及的大臣,接着是阿蒙神祭司,紧随其后的是成百上千的送葬者。随着天色变暗,沙子很快冷却下来。我能够感觉到沙砾掉进凉鞋,夹在脚趾间,凉风吹进身上单薄的麻布斗篷里。我不由哆嗦了一下。我稍稍偏离队伍,以便看看那个石棺,它被安放在一个沙橇上,被一群公牛拉着前进,这么一来埃及的人民就会知道我们的太子曾是那么富有,那么伟大。纳芙蒂蒂不得已错过了这样的场面,她一定会嫉妒我的。
等到回家之后,我会把这些统统告诉她,我心想,如果她讨好我的话。
秃顶的祭司们走在我们一家人的身后,因为我们比这些神灵代言人的地位更加重要。他们在熏香上悬挂的金球让我想到了巨大的甲虫,走到哪里,气味就熏到哪里。当送葬队伍到达山谷的入口处,叉铃叮叮当当的声音停了下来,送葬的人群也安静下来。在每一处山崖边,家家户户早已聚集起来,等着为王子送行,此刻他们正俯视着阿蒙神最高祭司进行开口仪式,在图特摩斯死后召回他的感知。这位祭司比埃及的大臣们都要年轻,即便如此,像我父亲这样的人都往后退去,表示顺从于他的权威,因为他正用一个金色的安库去触碰躺在石棺里的王子的嘴唇,并高声宣称:“王室的猎鹰已经飞向了天国。阿蒙霍特普王子继任太子。”
一阵风在山崖间呼啸回响,我觉得自己像是听见了一只猎鹰扑腾着翅膀,随着太子的灵魂从躯体中释放,飞向天空。人群中好一阵骚动,孩子们试图透过大人们腿间的缝隙看一眼新的太子,我也伸长了脖子。
“他在哪儿?”我小声问道,“阿蒙霍特普王子在哪儿?”
“在墓室里,”父亲回答。他的光头在夕阳中反射出幽暗的光,在越来越暗的天色下,他的表情显得那么严酷。
“难道他不想让大家看见他吗?”我问道。
“是的,小囡。”他喜欢这么称呼小女孩。“他直到被赐予他哥哥应得的一切,才会露面。”
我皱起眉头。“你指的是什么?”
他绷紧下巴。“联合执政权,”他说。
当仪式结束之后,士兵们分散开去,把送葬的人群挡住,阻止他们跟随我们进入山谷,只有我们这一小部分人才可以进去。身后,一群公牛喘着粗气,拖着金灿灿的石棺穿过沙地。我们周围的山崖像是顶着越来越深沉的天空,慢慢地往上长高。
“我们要爬上去,”父亲提醒说,母亲的脸色略显苍白。我们都像猫一样,我和母亲,对于我们不熟悉的地方感到害怕,比如这几片山谷中,沉睡的法老被守护在各个密室里。如果是纳芙蒂蒂,她会一刻不停地穿过这片山谷,像只猎鹰似的毫不畏惧,就像我们的父亲一样。
我们向着叉铃发出古怪声音的地方走去,我看着自己金色的凉鞋反射着逐渐熄灭的天光。在登上石崖的路途中,我停下脚步往下张望。
“别停下,”父亲告诫我说,“继续走。”
我们在山坡之间一路跋涉而上,同时公牛们则扑哧扑哧地爬上一块又一块的岩石。这时祭司们走到了前面,举起火把照亮我们跟前的道路。随后,最高祭司停顿了一下,我在想,黑暗中,他是不是也顾不得自己的仪态了。
“放下石棺,把公牛放走。”他下令说,这时,我看见了在石壁AN出的墓穴入口。孩子们不安分地动起来,发辫上的珠子也晃来晃去,妇女们面面相觑,一时间她们佩戴的镯子叮当作响。接着,我看见狭窄的台阶向地下延伸开去,明白了她们的恐惧。
“我不喜欢这里。”母亲低声说。
祭司们卸下公牛身上的重担,把镀金的石棺抬起来,扛在自己肩上。父亲捏了捏我的手以示安慰,我们跟随着王子的遗体进入他的墓室,背对着黯淡的夕阳余晖,步入完完全全的黑暗中。
为了不滑倒在岩石上,我们小心翼翼地爬进光滑的洞穴里,尽量紧跟着祭司和他们手中的火把。墓穴中,火光把人影映在石壁上,和壁画上图特摩斯在埃及二十年来的生活场景交错在一起。画面中还描绘出妇女们翩翩起舞,富有的贵族子弟外出狩猎,王后泰伊正把浸过蜂蜜的莲花和美酒献给她的长子。我握紧母亲的手以获得安慰,当她一言不发的时候,我知道她在默默地向阿蒙神祈祷。
脚下,阴沉的空气变得越来越潮湿,坟墓的气息取代了泥土的气味。画面在火光中时隐时现:用黄色颜料画上去的妇女和欢笑的男子,孩子们在岸边把莲花漂到尼罗河上。但最可怖的是冥界蓝脸的神灵,手持埃及的弯钩和连枷。“欧西利斯,”我喃喃自语,但没有人听见。
我们不停地往前走,走进了天底下最隐秘的墓室,接着我们进入了一个拱形的房间。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地方堆放着王子生前所有的财物:彩漆的船只,黄金战车,边缘镶着豹皮的凉鞋。穿过这个房间,我们来到最里面的安葬室,父亲凑近我小声说:“还记得我告诉你的话吗?”
在空荡荡的墓室里,法老和王后并肩而立。在火把的光芒中只能依稀看见他们模糊的身影,和王子躺着的长石棺。我张开双臂行了一个屈膝礼,我的姑母朝我严肃地点点头,尽管她很少到访我们在阿赫米姆的家,但还是认出了我。父亲从没有带我和纳芙蒂蒂来过底比斯。他始终让我们远离王宫、远离宫廷的明争暗斗和穷奢极欲。此时,在墓室内忽明忽暗的光线中,我看得出姑母和六年前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时没有任何变化。她还是那么瘦小,面色苍白。我张开双臂的时候她那对浅色的眼睛打量着我,我琢磨着,看到我的黑皮肤和出奇高的个头,她会怎么想呢。我挺直身体,阿蒙神最高祭司翻开死亡之书,向神灵吟诵逝者之辞。
“无论我的灵魂在何处,让它回到我的身体。来吧,迎接我的灵魂,天国的守护神,愿我的灵魂看见我的躯体,愿我的灵魂安息在我那永不毁灭、永不消失的木乃伊上……”
我环顾四周寻找阿蒙霍特普王子的身影。他站在远离石棺和卡诺皮克罐的地方。他比我高,尽管头发微卷,还算是英俊,我在想,当初理所当然将要统治国家的人始终是他哥哥,那个时候我们能否从他身上看到伟大的特质呢。面对一尊穆特女神的塑像,他不时地改变站姿,我想起来图特摩斯在生前很喜欢猫。和他一起入葬的还有他的爱猫塔咪,它被安放在一个小型的镀金石棺中。我轻轻地碰了碰母亲的胳膊,她转过身来。
“他们把它杀了?”我小声问道,母亲顺着我的目光看见王子身旁的小石棺。
母亲摇摇头,趁着祭司们拿起叉铃的时候,她回答说:“他们说太子死后它就一直不吃不喝。”
最高祭司开始吟诵《灵魂之歌》,这是一曲念给欧西利斯和阿努比斯听的挽歌。接着他啪地一下合上死亡之书,宣告:“赐福于他的脏器。”
王后泰伊上前一步。她跪在满是尘土的地上,依次亲吻每一个卡诺皮克罐。接着法老也行了同样的礼仪,我看见他猛地转过身,在黑暗中寻找他的小儿子。“过来,”他命令说。
他的小儿子一动不动。
“过来!”他吼道。他的声音在这个墓室里放大了一百倍。
谁都不敢出气。我看着父亲,他严厉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要我向他行礼?”阿蒙霍特普反问道,“他会像先前所有的国王那样,把埃及拱手送给阿蒙神祭司!”
我捂住了嘴,一度以为法老会跑到墓室另一边去杀了他。然而阿蒙霍特普是他剩下的惟一一个儿子,继承埃及王位的惟一合法子嗣,就像我们历史上的每一个年满十七岁的太子,人民期待着他以联合执政者的身份登基。老法老是上埃及和底比斯的主宰,而阿蒙霍特普将在孟菲斯统治下埃及。如果这个儿子也死了,那么老法老的血脉就此终结。王后迅速走到她小儿子站的地方。“你必须祝福你哥哥的身体,”她命令说。
“为什么?”
“因为他是一位埃及的王子!”
“那我也是!”他疯狂地喊道。
王后眯起眼睛。“你哥哥加入军队来效忠这个国家,他是一位阿蒙神最高祭司,一心为神灵而献身。”
阿蒙霍特普哈哈大笑。“这么说,你更喜欢他是因为他会屠宰他所祝福的一切?”
王后忿忿地吸了口气。“去见你父亲,叫他让你参军,然后我们来看看你会成为什么样的法老。”
在哥哥的葬礼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阿蒙霍特普转身对着法老草草鞠躬。“我会像我哥哥一样成为一名勇士,”他宣誓说。他那身白色斗篷的边缘拖曳在尘土中,大臣们都摇着头。“你我一起把阿顿神立于阿蒙之上,”他承诺道,“我们可以依照你父亲预想的方式进行统治。”
法老紧抓着他的拐杖,似乎这根拐杖能够支撑起他那衰老的生命。“把你养在孟菲斯是个错误,”他说,“你本该和你哥哥一起长大。在这里。在底比斯。”
阿蒙霍特普立刻直起身子,挺直肩膀。“你只有我,父王。”他把手伸向了这位曾经征服了十来个国家的老人。“握住我的手。我也许不是一名武士,但是我会建立起一个永不磨灭的王国。”
当众人都看出来法老不会去握阿蒙霍特普的手时,父亲走上前替王子解围。
“让你的哥哥落葬吧。”他轻声提醒他。
阿蒙霍特普瞪着他的父亲,那种眼神就是阿努比斯见了也会不寒而栗。
只有当我们坐上驳船,在穿过尼罗河的返程中,阵阵波涛声足以盖住人的声音时,才有人敢开口说话。
“他太情绪化了,”在返回阿赫米姆的路上,父亲这样说道,“整整三代,我们家族把女嗣献给埃及的法老,但是我不会把我的一个女儿嫁给这样的人。”
我拉起羊毛斗篷裹住脖子。他说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姐姐,纳芙蒂蒂。
“如果阿蒙霍特普和他的父亲一起联合执政,那么他就需要一位正宫,”母亲说,“那将会是纳芙蒂蒂和凯亚中的一个。如果是凯亚的话……”
她没有说下去,但我们都知道她想说什么。如果是凯亚,那么大臣潘纳何西便能在埃及呼风唤雨。让他的女儿当上王后很容易,也很合理:凯亚已经嫁给了阿蒙霍特普并怀有将近三个月的身孕。但如果她成了正宫,我们一家人就要向潘纳何西低头,那简直不堪设想。
父亲坐在垫子上换了一个姿势,当船一路北行的时候,他正陷入沉思。
“纳芙蒂蒂知道她会成为王妃,”母亲又加了一句,“你告诉她的。”
“那时候图特摩斯还活着!那时候一切都是那么稳定,看起来埃及的统治权将会交给……”父亲闭上眼睛。
我望着月亮升起,月光洒在船上。过了好一会儿,我觉得可以说话了。“父亲,阿顿神是什么?”
他睁开眼睛。“就是太阳,”他一边回答说,一边注视着母亲,他们用眼神传达着什么,无需言明。
“但阿蒙神是太阳之神。”
“阿顿神是太阳的圆盘本身。”他说。
我不明白。“为什么阿蒙霍特普想要建造神庙来供奉没有人听说过的神灵?”
“因为他一旦建好了阿顿神庙,那就不需要阿蒙神祭司了。”
我感到很震惊。“他想要摆脱他们?”
“是的,”父亲点点头,“并且违背所有的马特戒律。”
我倒吸了一口气。没有人会背离真理女神。“但那是为什么?”
“因为太子很脆弱,”父亲解释说,“因为他很脆弱,很狭隘,你必须学会看透那些人,那些害怕别人拥有权力的人,穆诺梅特。”
母亲瞪了他一眼。父亲刚才说的,就是叛逆,但是船桨激起的哗哗水声中,没有人听见他的话。
纳芙蒂蒂正等着我们。她发烧了,现在身体还在恢复过程中,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坐在花园里,靠在莲花池边。月光映照在她纤瘦的手臂上。她一看见我们就站了起来,我心头涌起一股胜利感,因为我亲眼目睹了王子的葬礼,而她病得厉害,没有去成。然而,当我看见她眼中的羡慕,一袭愧意取而代之。
“哦,怎么样啊?”
我原本计划好把这些信息一点一点慢慢倒出来,但实际上我不可能像她那么残酷。“非常壮观,”我喘着气说,“而且石棺——”
“你怎么下床了?”母亲责怪道。她不是纳芙蒂蒂的生母,而是我的生母。纳芙蒂蒂的母亲在女儿两岁的时候去世了,她是一位来自米坦尼的公主,是我父亲的第一位妻子。是她给自己的女儿起了纳芙蒂蒂这个名字,意思是美人的到来。虽然我们有血缘关系,但长得完全不像:纳芙蒂蒂身材瘦小,拥有古铜色的皮肤、黑色的头发、深色的眼眸,以及你能用手掌掬住的颧骨,而我皮肤很黑,脸很窄,在人群中毫不起眼。我出生的时候,母亲没有用关于美人的字眼来为我起名。她叫我穆诺梅特,意思是穆特女神的可爱孩子。
“纳芙蒂蒂应该呆在床上,”父亲说,“她身体不舒服。”虽然他责怪的人是我姐姐,但这话却是对着我说的。
“我很好,”纳芙蒂蒂坚持说,“看,我已经好多了。”她对他微微一笑,我转过头去看看父亲有什么反应,和往常一样,他温和地看着她。
“可是,”母亲插了一句.“你发烧了,应该回到床上去。”
我们被赶到房间里。一躺到芦席上,纳芙蒂蒂就翻过身来,她的面部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棱角分明。“那么,情况怎么样?”
“很吓人,”我坦率地说,“墓穴很大,而且很黑。”
“那么去的人呢,有多少人?”
“哦,几百个人,也许甚至有几千个。”
她叹了口气。她错过了一个露面的机会。“那新的太子呢?”
我不知该怎么说:“他……”
她坐到草垫上,点点头示意我继续说。
“他很古怪,”我低声说。
在月光中,纳芙蒂蒂的深色眼睛闪闪发亮。“什么意思?”
“他崇拜阿顿神。”
“崇拜什么?”
“太阳的圆盘,”我解释说,“你怎么能崇拜太阳圆盘而不是主宰太阳的阿蒙神呢?”
她沉默了一会儿。“还有呢?”
“他也很高。”
“哦,他不可能比你高很多。”
我不理会她的评论。“他高多了,比父亲高两个头。”
她用双臂抱住膝盖,回答说:“那么,这应该很有趣。”
我皱起眉头。“你说什么?”
她不作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