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下一家人--国际大奖小说·爱藏本
分類: 图书,少儿,儿童文学,小说,
作者: (美)卡尔森 著,王宗文 译
出 版 社: 新蕾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3-1字数: 50000版次: 2页数: 101印刷时间: 2008/03/01开本: 大32开印次: 5纸张: 胶版纸I S B N : 9787530731451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为了让小读者们进一步体验经典,品味优秀,新蕾出版社从2004年9月至2005年8月在全国范围内发起“读大奖小说,写阅读证文,赴纽约寻访时代广场的蟋蟀”大型有奖征文活动。小读者可将阅读这套丛书中任何一本书的心得于2004年9月至2005年3月期间寄往新蕾出版社(300051 天津市和平区西康路35号),凡评选出的优秀征文将在《作文通讯》、《小学生作文》《童话王国》和新蕾出版社网站上予以刊登。出版社还将出资组织征文一等奖获得者两名、征文活动最佳组织者一名于2005年暑期前往美国纽约寻访著名儿童文学作家塞尔登笔下朝代广场的蟋蟀,并游览洛杉矶的迪斯尼乐园和好莱坞环球影城。
内容简介
在巴黎生活着一个上了年纪的流浪汉,他的名字叫阿曼德。横跨塞纳河的大桥底下便是他的栖身之所。一天傍晚,当他返回住处时,发现自己的地盘儿居然被三个陌生的小孩子和一只小狗给占了。他既吃惊又生气,要把他们赶走。后来,在与孩子们的接触中,他逐渐改变了自己的态度,甚至替他们白天在洗衣房工作的妈妈照顾他们,而这三个孩子也早已把他当作自己亲爱的爷爷了。阿曼德重新找到家的感觉,与此同时,他也深知孩子们最渴望、最需要的就是一个真正的家。为了实现孩子们的愿望,阿曼德决心搸起来,不再以乞讨为生。他以崭新的精神面貌谋到了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他将与孩子们的妈妈一起共同支撑起一个真正属于他们自己的家。
本书荣获1959年纽伯瑞儿童文学奖银奖。
作者简介
纳塔莉萨维奇卡尔森,1906年生于蝇吉尼亚州肯斯城。纳塔莉的母亲是法裔加拿大人,因此她创作的作品很多取材于童年时听过的法国和加拿大的民间传说。20世纪20年代,她在加利福尼亚州长滩市的《长滩晨报》做记者。后来她嫁给了做船员的丈夫,在国内走访了很多地方,直到后来定居在法国巴黎。1952年她出版了第一本书——《会说话的猫》,受到读者和评论界的关注。其后,她在法国出版的一系列作品都非常成功,尤其是1958年出版的《桥下一家人》,这本书荣获了1959年纽伯瑞儿童文学奖银奖。彼此她写了一系列反映法国孤独和流浪儿的生活状态的佳作。而后纳塔莉开始把目光投射了更为广阔的社会问题,她这个时期的代表作是1965年出版的《空寂的校园》。20世纪80年代,她开始为低年龄段的孩子创作充满磨幻意味的图画书。
目录
第一章 奇遇
第二章 桥下相识
第三章 去见圣诞老人
第四章 街头卖唱
第五章 搬家
第六章 在吉卜赛营地
第七章 参加圣诞晚会
第八章 警察来了
第九章 开始新生活
媒体评论
这是一本传统的,优美的,含着泪水与微笑的,蕴藏着爱的力量的书。
——亚马逊书店
用这个残破的、拼凑起来的特殊家庭,提示爱与责任,强烈的反差更能突显亲情的可贵。
——《书评》
本书充满了纳塔莉式的柔情,是她“浪浪汉”文学系列的巅峰之作。
——《出版者周刊》
书摘插图
第一章 奇遇
从前,有一个上了年纪的流浪汉,名叫阿曼德,他不愿意住在巴黎以外的任何地方,所以他一直住在巴黎。
他所有的家当都可以放在一个没有车篷的婴儿车里推走,所以他不必担心交不起房租,也不用害怕被小偷偷走。他把所有的破烂衣服都穿在身上,所以他不需要大衣箱或者干洗剂。
对他来说,从一个藏身的洞穴搬到另一个地方很容易。12月的一天,快到晌午时,他正在搬家。天很冷,灰蒙蒙的天空笼罩着巴黎。但是阿曼德并不介意,因为他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好像今天会有一件新的、激动人心的事情发生。
他一边推着手推车穿过巴黎圣母院大教堂旁边的花市,一边哼着一支欢快的曲子。这些花儿使他想到,虽然现在还没有到严冬,但是已经离温暖的春天不远了。
在花摊儿前面的厚木板上,挤放着几盆枯萎的风信子和郁金香。在大锡桶里插着一些粉红色的康乃馨和夹竹桃。最引人注目的是挂有红色果实的一束束冬青枝、挂有白色果实的一簇簇槲寄生和一株株绿色的小杉树,因为圣诞节马上就要到了。
阿曼德眼很尖,他一眼就看到一堆从花摊儿上吹落的碎树枝和枯萎的花儿。花摊儿上面写着“阿纳贝尔”这样的名字,旁边站着一个矮胖的女人,她的蓝围裙露在毛衣外套儿下面。阿曼德用他那黑色的贝雷帽碰了她一下。
他敢肯定这个女人就是阿纳贝尔,于是便对她说:“沾你的光,感谢你慷慨相助,夫人。”他把碎树枝放在手推车里的东西上面,然后小心翼翼地从垃圾堆里挑了一根干冬青枝,把它插在撕裂的扣眼儿里。他想看看今天还有什么令他高兴的奇遇在等待着他。
他推着手推车向吕德科西嘉走去,那个可能叫阿纳贝尔的女人皱着眉头不解地看着他。他拖着脚步慢悠悠地走过这座古老的建筑物,然后就推着手推车朝塞纳河远处的支流方向走去。
当他走到巴黎圣母院前面的广场时,一只手从后面抓住了他。
“先生,给你算算运气吧。”一个悦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今天你会有一个奇遇。”
阿曼德把手从手推车的车把上松开,迅速转过身来,看到一个穿着短裘皮外套儿和肥大的花裙子的吉卜赛女人。
他咧开嘴朝她笑了笑。“是你,米勒里。”他向她问候说,“你们打算回巴黎过冬吗?”
这个吉卜赛女人脸色黝黑,头上围着围巾。她微微一笑,像个时髦女郎似的反问道:“难道有谁不是一直在巴黎过冬?你怎么这么早就到街市上去了?”
阿曼德穿着一件几乎拖到脚面的长外套儿,他耸耸肩回答说:“对我来说住在桥底下的确有点儿偏僻,可我已经受够了莫贝特宫那拥挤的角落和狭窄的小道。我讨厌为那些垃圾商捡破旧衣服了。我打算去见识一下你所说的奇遇。”
米勒里理解他的处境。她说:“虽然去我们住的地方路不太远,也不太难走,可是我们租的院子像个笼子,不过那些男人们已经找到了不少冬天做的活儿。像巴黎这样餐馆遍布的城市有太多的罐子和盘子需要修补。当然,孩子们除了谈论春天的田野和树林以外,也没什么好谈的。”
“我可受不了孩子。”阿曼德发牢骚说,“他们像八哥儿似的,愚昧无知,嘁嘁喳喳,令人厌烦。”
米勒里朝他摆摆手说:“虽然你认为你不喜欢孩子,但那只是因为你害怕他们。你害怕机灵的小家伙们一旦发现你有一颗善良的心,他们就会把它偷走。”
阿曼德嘴里咕哝着,两只手又抓住了手推车的把手。米勒里一边挥手示意他走开,一边摇摇晃晃地把光着的脚挤进那双失去了光泽的银色拖鞋。“如果你不想再在那座桥下住,你可以来和我们住在一起。”她邀请他说,“我们住在海利斯外面——工人们正在那里拆除奇迹大院附近的大楼。”
阿曼德迈着沉重的脚步径直走过黑压压、光秃秃的树林,走过河边的教堂,对眼前的东西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在拱扶垛后面的绿色公园里,一些街头流浪儿正在那儿闲逛。其中有两个正在玩儿决斗游戏,另一个年龄较小的一边大口吃着苹果,一边在旁边观看。两个击剑手伸出假想的剑,在对方面前挥舞着。两人握紧拳头,离得越来越近,然后都忘记了他们假想的剑,开始猛击对方。
当阿曼德走过去的时候,他们停止了那个决斗游戏。一个孩子对他的游戏伙伴喊道:“瞧那个滑稽的老流浪汉!”
阿曼德环顾四周,因为他也想看看那个滑稽的老流浪汉。开始他以为他们一定是说那个戴着黑色帽子、穿着肥大裤子的滑稽的路易斯。后来他才意识到他们所说的那个滑稽的老流浪汉原来就是指他。
他厉声喝道:“小家伙,你说话礼貌点儿!”他拨弄着翻领上的冬青枝。“如果你不反对,我就把你的粗鲁言行告诉我的朋友圣诞老人。到那时你除了能得到像我手推车上的这些东西以外,别的什么也得不到!”
那个男孩儿怯生生地望着他。他知道,阿曼德所说的圣诞老人就是法国的圣克劳斯(圣诞节前夕给小孩子送礼物的人)。他听大人们说,圣诞老人从北极骑着灰色的小毛驴儿来给孩子们送圣诞礼物。
那个小男孩儿拿出他吃剩的半个苹果问道:“你饿吗,先生?你愿意吃剩下的这半个苹果吗?”
但是那个较大的男孩儿不屑一顾地挥挥拳头说:“呸!根本就没有什么圣诞老人。那只是个虚构的人物。”
阿曼德礼貌地说:“如果你怀疑我的话,你只要去罗浮宫商店看一下就明白了。你会在底楼与二楼之间的夹层楼面上找到他。”
阿曼德像一尊大教堂里奇形怪状的雕像一样咧嘴而笑。其实真的没有圣诞老人,那是他的朋友卡米拉。随着天气变冷,圣诞节临近,卡米拉到商店里帮助促销。
“我相信你,先生。”拿苹果的男孩儿说,“昨天在商店外面我看见了圣诞老人,他在街上吃栗子。”
阿曼德耸耸肩,快步朝大桥走去。米勒里说得对:如果你不把你的心藏好,这些八哥儿就会偷走你的心。而他可不想与孩子们有任何关系。他们意味着家庭、责任和固定的工作,这些正是他很早以前就抛弃了的一切。他现在正在寻找奇遇。
过几个街区有一座桥,天气不太冷时他就住在桥下面。他在巴黎有好多无家可归的伙伴,到了夏天就与他们在一起,立上木桩,划出界线,声明这个地方或者那个地方是自己的地盘儿。
“可我必须先吃饭。”看着街道对面的餐馆,他心里想。他舔了舔大拇指,然后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味道真不错!”他决定先吃饭。
于是他把手推车放在矮墙下,享受着从餐馆飘来的香味儿。他把所有来自餐馆的香味儿都深深地吸进鼻子里。“哦,还有木炭上烤的牛排。”他垂涎欲滴,说,“酱汁也挺好。可是他们把土豆烤得有点儿煳。”
阿曼德在路边坐了两个小时,享受着从餐馆飘来的香味儿,因为这是法国人吃午餐的最长时间。
然后他用袖口很讲究地擦了擦他那胡子拉碴的嘴,慷慨地说道:“服务员,不用找了,零钱你在圣诞节时用得着。”虽然眼前根本就没有穿着白色制服的服务员。
他迈步走下台阶,沿着街道向塞纳河畔的码头走去。他每走一步,手推车的后轮就在台阶上蹦一下。“我吃得真饱。”他自言自语地说,“但是要是能吃了那个苹果就更好了。在吃了这样的美味之后,那一定是非常可口的水果。”
他推着手推车来到码头,然后朝着通向沙滩的桥洞走去。在圆石砌成的码头,有一个人正在用流淌着的塞纳河河水洗车。一个穿着裘皮大衣的女人正在户外牵着她的长卷毛狗散步。一艘很大的豪华游艇像黑色的海豹一样从河中游过。阿曼德想,这就像离家很久的人回到家中一样。在一座巴黎的桥下,任何激动人心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当他靠近桥的时候,他既惊讶又生气,他看到在一直属于自己的地盘儿上,有人支起了一顶灰色的帆布帐篷。在柱子旁边停着一辆市场里用的手推车。
他推着他的手推车,穿过圆石路,朝着拱桥快步走去。当他到那儿的时候,他伸出手,胳膊一挥,扯倒了帐篷。然后他惊恐地跳了回去。
“哎呀!”他叫道,“八哥儿!一个住满八哥儿的窝!”
三个受到惊吓的孩子正蜷缩在一床破烂的被子里,用像他一样吃惊的眼神看着他。那个小女孩儿和那个小男孩儿哇哆嗦嗦地缩进被窝儿里。但是那个年龄较大的女孩儿很快跳了起来。她长着一双敏锐的蓝眼睛,与她那带点儿傲气的下巴、鼻子以及红色的头发很相配。
“你不能把我们赶走!”她握着拳头喊道,“我们要待在一起,因为我们是一家人,而一家人必须待在一起,这是妈妈说的。”
第二章桥下相识
当阿曼德盯着孩子们看的时候,一只本应是白色的粗毛狗奔到码头。它在阿曼德和孩子们之间跳来跳去,对着阿曼德狂叫,似乎怕他伤害了孩子们。阿曼德把手推车转了一下,挡在他和狗之间。
“如果狗咬我,我就告你们,让你们赔偿我一万法郎!”阿曼德叫道。
那个女孩儿把狗叫到身边。“过来,乔乔!过来,乔乔!他不会把我们赶走。他只是个老流浪汉。”
狗停止了狂叫,用鼻子嗅了嗅阿曼德的手推车后轮。
阿曼德感到受了侮辱。“我要让你们知道我可不是什么老流浪汉。”他说,他以前不是。“我并非没有朋友。如果我愿意,我现在可能是个工人。但是你们的父母在什么地方?你们在躲避什么人?躲避警察?”
他仔细地观察这些孩子。他们长着红头发,衣服不合身,全是贫病交加的模样。
那个较大的女孩子的眼神显得非常忧郁。她解释说:“爸爸死后,因为我们付不起房租,房东就把我们赶出来了。因为我们没有家了,所以妈妈把我们带到这儿。她告诉我们藏在帐篷里面,这样没有人能够看见我们,否则他们就会把我们带走,把我们安置在一个收容穷孩子的地方。但是我们是一家人,所以我们想待在一起。我叫苏西,他们一个叫保罗,一个叫伊夫琳。”
那个大一点儿的男孩儿有点儿敢说大话,他吹牛说:“如果我再大一点儿,我就会给我们找到一个新的住处。”
阿曼德说:“听起来好像你已经找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似的。而这里是我的老地方。你们已经像那个房东把你们赶出去一样把我赶出了我的家!”
苏西感觉有点儿歉疚。她把手推车推到一边,用眼睛仔细地打量着阿曼德。然后她用一块烟煤在水泥地上画了一个长长的长方形。
“这是你的地方。”她说,“你可以和我们住在一起。”她又考虑了考虑,在长方形的下面草草地画了一个小正方形,然后一本正经地说:“这儿有一个窗户,你可以把头伸到窗外,看到那条河。”
阿曼德自言自语地抱怨着,把他胸前的外套儿抓得更紧了,好像是要把他的心隐藏起来似的。噢,这个小家伙很危险。他最好朝前走。巴黎有好多桥,塞纳河沿岸一路上都有桥,再找一座桥并不难。但是当他准备离开时,那个小女孩儿跑过来抓住了他的破袖口。
“请别急着走。”她恳求道,“我们会把你当作我们的爷爷。”
阿曼德鼻子一哼:“小家伙,除了百万富翁之外,我最不愿意当爷爷。”可是,虽然他嘴上在抱怨,却还是动手打开了他的行李。
阿曼德把树枝放下,把他收集的一堆干树叶子堆在一起。他从手推车里拉出一顶脏兮兮的帐篷和一把生锈的铁钩,把一个带把手的发黑的罐子放在树叶旁边,把一些曲里拐弯的小勺和小刀分开。最后,他拉出一只鞋底儿有洞的旧鞋。
他解释说:“说不定最近哪一天会遇到另一只,这鞋我穿着挺合脚的。”
孩子们想帮助他。噢,这些小家伙挺机灵的。他们知道如何讨老人的欢心。他庆幸自己不是他们的爷爷,但他还是把帐篷放在苏西为他画的长方形里面。
他用树枝和干树叶子把火生着,将罐子吊在火上面,然后打开报纸,把一些吃的东西放进罐子里。
他告诉孩子们:“过去,在巴黎曾有过一段好时光。那时每天收市时人们常常敲响市场上的钟,好让流浪者们知道那里欢迎他们去收集人们不要的东西。可如今再也没有这种事情了。现在我们必须自己去寻找。”
孩子们看着他吃东西,看着他把吃的一口一口地送到嘴里,就连那只本应是白色的狗都馋得淌了一地口水。阿曼德不自然地扭动了一下身子,粗声粗气地问:“看什么呀?你们没有见过人吃饭吗?”他们没有应声,但是四双眼睛都在随着他的锡勺的移动而移动。“我想你们是饿了。”他嘴里咕哝着,“小家伙们总是要吃饭的。把你们的碗拿来吧。”
苏西从手推车里拿出沾满污垢的、裂口的碗和弯曲的小勺。阿曼德仔细地给他们分了吃的,甚至给那只狗也分了一份儿。
天已经黑了,孩子们的妈妈回来了。巴黎的灯光正照在河面上,而桥洞里却只有阿曼德点燃的微弱的火光在闪烁。他看不清这个女人的脸,但是他感到她不好惹。
“你在这里干什么?”她责问老流浪汉。
阿曼德被激怒了。“那么我可以问你同样的问题,夫人。”他反驳道,“你们把我桥下的地方给占了!”
女人说:“桥不属于任何人。它们是巴黎唯一的自由藏身处。
苏西尽力缓和紧张的气氛。她解释说:“妈妈,他是个善良、友好的老流浪汉,他要和我们住在一起。”
“我不是个友好的老流浪汉!”阿曼德愤怒地说,“我是个卑鄙的、怪僻的老流浪汉!我讨厌孩子、狗和女人!”
保罗说:“如果说你讨厌我们,那为什么还给我们吃的?”
“因为我是个愚蠢的老流浪汉。”阿曼德回答说,“因为我是个愚蠢的、软心肠的老流浪汉。”噢,哎呀!我的天哪!他无意中说出他的确有一颗善良的心。现在这无家可归的一家人肯定会抓住这颗心不放。
听到孩子们已经吃了这个老流浪汉的东西,妈妈显得很不高兴。她提醒孩子们:“我们不是乞丐。我在洗衣店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这可是他没法比的!”
她去热了一锅汤,把随身带来的一个长条面包切开。阿曼德坐在苏西画的长方形里,他想这个女人的烦人之处就是傲慢,而这种傲慢和桥下的生活不会很和谐。
借助即将熄灭的火光,那个女人在她的手推车旁前后走动,她拉出被虫子蛀了的毯子,铺在水泥地上准备睡觉。汽车就在他们头顶上隆隆驶过,灯光照在大桥上,沿着码头散步的人们轻松地说笑着。然而这一切,离桥下的这几个人,仿佛有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