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梦湖(世界著名中篇小说)

分類: 图书,外语 ,英语读物,英汉对照,
作者: (德(史托姆著,戴庆利译
出 版 社: 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出版时间: 1998-5-1字数: 50000版次: 1页数: 111印刷时间: 1998/05/01开本: 32开印次: 1纸张: 胶版纸I S B N : 9787560011233包装: 平装内容简介
年高的阿因哈特,他低唤着一个名字,终于又回到了他曾以为再也不会回来的故乡。目睹物是人非,过去的情景一幕幕地浮现,又仿佛是青梅竹马的伊丽莎白重新向他走来……《菌梦湖》以当时的婚姻为主题,以浓厚的伤感情调,叙述了一个相恋不能相守的爱情故事。小说的作者特奥多尔史托姆(Theordor Storm,1817——1888)生于德国一个律师家庭。他自己当过律师和法官。《菌梦湖》是他的早期作品。他的其他作品,如《在大学里》,《淹死的人》,《骑白马的人》,都有反封建贵族专横残暴的色彩,揭露当时的社会矛盾。
《茵梦湖》是从德文转译过来的。以前也有人翻译过,但本书是英汉对照读物,译者既注意到译文的质量,也考虑到汉英两种文字的对应,比较其异同,结构上不作过多的变动。本书文字简洁,译文部分得到了我国著名英语专家吴景荣教授的审校,是中等水平的英语读者很好的读物。
书摘插图
老人
深秋的一个下午,一个衣着考究的老人沿路慢慢地走着。他好像是刚刚散完步,正往回走,因为脚下一双早已过时的系带式皮鞋还沾着灰尘。
他的腋下夹着一个长长的,有金色手柄的手杖;深黑色的眼睛似乎曾凝聚过久已逝去的青春的光芒,和满头白发恰成奇怪的对比。他正安详地注视着周围的景物,或是凝望下面的城镇,那座城镇正沐浴在落日余晖的薄雾里。
他好像差不多是个陌生人,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只有几个和他打招呼,虽然好些人无意识地盯着看他那双严肃的眼睛。
最后他在一座高大的有三角墙的房屋前停下了,朝城镇再看了一眼,然后走进了门厅。听到门铃声,屋内有人就拉开对着门厅的小窗户上的绿色窗帘,帘后露出一位老妇人的脸。老人用手杖向她示意。
“还没有点灯!”老人用略带南方味的口音说。女管家重又放下了窗帘。
老人于是走进宽敞的门厅,穿过客厅,客厅内靠墙摆着几只巨大的橡木柜子,上面放着些瓷花瓶,再穿过客厅对面的门,他来到了一个小小的门廊,门廊内一条狭窄的楼梯通向后屋楼上的房间。他慢慢地登上楼梯,打开了顶上房门的锁,走进了一间中等大小的房间。
这是一个舒适幽僻的住处。靠着一边墙放着五斗橱和书架,其它墙上挂着人物和一些地方的照片,罩着绿台布的桌上放着几本翻着的书,桌前有个硕大的扶手椅,上面放着一个红色天鹅绒垫。
老人把帽子和手杖放在角落里,在扶手椅上坐了下来,叉着双手,似乎散步归来后正稍作休息。他坐着的当儿,天渐渐黑了,月光透过玻璃窗射了进来,正落在墙上的照片上,老人的眼睛不由自主地随着这束明亮的光,慢慢往上面移着。
这时月光照到了一张夹在简朴的黑色相框里的小照片。“伊丽莎白!”老人轻声地说道。随着这声轻唤,他又回到了青年时代。
两小无猜
不多久,一个小姑娘娇俏的身影向他走来。她叫伊丽莎白,大约五岁左右,而他的年龄大她一倍。她的脖子上围着一块红丝巾,同她褐色的眼睛很配称。
“阿因哈特,”她叫道,“我们放假了,放假了,今天一整天都没课,明天也没有!”
阿因哈特肋下还夹着上课用的小石板,但他很快把石板扔到前厅的门后。两个孩子一起穿过屋子跑进花园;过了花园门,又跑到草地上。意料之外的假期来得正是时候,他们高兴极了!
在草地上,阿因哈特有伊丽莎白作助手,用草皮建了一座房子,他们打算夏日就在这里消度夜晚,但还缺少一张板凳。他立即动手;钉子锤子,所需的木板都在手头。
他忙着做板凳时,伊丽莎白顺着排水沟往前走,一边摘园里的野锦葵籽兜在围裙皇。她想用这些种籽做链子和项链。阿因哈特钉歪了很多钉子,但最终把板凳做好了。他重又走到阳光里时,她已经远远地漫步到草地那头了。
“伊丽莎白,”他叫道,“伊丽莎白。”她应声走来,头发在背后飘着。
“过来,”他说,“我们的房子盖好了。哇,看你那么热,进来吧,我们坐在板凳上,我给你讲个故事。”
他们于是走进房子,坐在新板凳上。伊丽莎白把种籽从围裙里掏出来,用长长的丝线把它们穿起来。阿因哈特开始讲故事了:“从前有三个纺纱女……”
“噢!”伊丽莎白说,“这故事我早就记熟了,你不能老讲同一个故事。”
于是阿因哈特就不再讲三个纺纱女了,而是一个给扔到狮子窝里的可怜人的故事。
“那是在夜里,”他说,“黑夜,你知道的,狮子们都睡着了。但它们时不时在睡梦里打呵欠,伸出血红的舌头。这个人会吓得浑身发抖,以为已经是早晨了。突然,他周围一片光明,他抬起头,一个天使正站在他面前,天使向他招手,然后就径直往石壁里去了。”
伊丽莎白听得入了神。“天使,”她说,“他有翅膀吗?”
“这只是一个故事,”阿因哈特回答道。“世上并没有天使,你知道。”
“噢,呸!阿因哈特,”她说,一面瞪着眼睛直看他。
他皱着眉头瞧了她一眼。她迟迟疑疑地问道:“那,他们为什么总说有天使呢?妈妈、阿姨还有在学校,都说有呢?”
“我不知道,”他回答说。
“但告诉我,”伊丽莎白问,“狮子也没有吗?”
“狮子吗?有没有狮子呢?有的,印度有。异教的教士把狮子套起来拉车,在沙漠里拉来拉去。我长大以后,要到那儿去。那个国家比我们这里美千百倍,那儿根本就没有冬天,你一定要跟我一块去,好吗?”
“好的,”伊丽莎白说,“但妈妈也要跟我们一块去,你妈妈也去。”
“不,”阿因哈特说,“那时她们太老了,不能去了。”
“但我不能自己去。”
“但你一定可以的,你那时会真的成了我的妻子,别人就管不着了。”
“但妈妈会哭的。”
“我们当然会回来的,”阿因哈特急躁地说:“现在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去还是不去?要是不去,我就自己去,然后再也不回来了。”
小女孩都快要哭了。“请不要生气,”她说,“我会跟你到印度去的。”
阿因哈特狂喜地抓住她的双手,“到印度去,到印度去。”他高声唱着。同她一块儿奔往草地了。他拉着她转呀转,转得她的小红丝巾都从脖子上飞掉了。他猛地松开了她,严肃地说:“这事不会有什么后文的。你不够勇敢。”
“伊丽莎白!阿因哈特!”有人从花园门那儿叫他们。“来了”,孩子们答应着,手拉手跑回家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