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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兵张嘎(增订版)语文新课标必读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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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類: 图书,中小学教辅,语文阅读,

作者: 徐光耀 著

出 版 社: 人民文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6-1字数:版次: 1页数: 251印刷时间:开本: 大32开印次:纸张:I S B N : 9787020070244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小兵张嘎》最早发表于1961年,是我国儿童文学的经典之作,至今总发行量超过100万册。《小兵张嘎》的主人公张嘎是我国儿童文学画廊中被广为传颂的经典人物形象之一,影响和激励了几代读者。小说曾被译成英、德、泰、阿拉伯、豪萨、印地、蒙、朝、塞尔维亚、阿尔巴尼亚等多种文字,在国际上广为传播,产生了广泛的影响。20世纪60年代初,小说被北京电影制版厂著名导演崔嵬搬上银幕,影片深受观众喜爱和好评。小说和电影1980年分别获第二届全国少年儿童文艺创作一等奖。

内容简介

故事发生在1943年,抗日战争最残酷的时期,冀中平原的白洋淀长期被日寇侵占。鬼不灵村的张嘎,是个机灵勇敢而又顽皮淘气的小男孩。他和奶奶救助了我八路军侦察连钟连长。鬼子进村搜捕时,钟连长为保护群众,挺身而出被捕,奶奶为掩护八路军被日本鬼子杀害。张嘎为了给奶奶报仇,参加了八路军。在部队领导的培养和教育下,张嘎进步很快。他与侦察员罗金保化装侦察,活捉了胖翻译;多次随队参加战斗,缴获敌人武器。他在养伤回队途中被捕,在据点里配合游击队拔掉敌人炮楼,救出了钟连长。经过多场战斗的磨练,张嘎最终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八路军小侦察员。

作者简介

徐光耀(1925~ ),河北省雄县人,中国当代著名作家、电影编剧家,曾任河北省文联主席,党组书记,中国文联第四、五届委员,中国作协第三、四届理事。1938年参加八路军,同年参加中国共产党。1945年起,任随军记者和军报编辑。1947年在解放区《冀中导报》发表短篇小说《周玉章》。1950年出版长篇小说《平原烈火》,被译成日、捷克、英、蒙等多种文字。1958年创作完成中篇小说和电影剧本《小兵张嘎》。新时期出版了短篇小说集《树名和莺花》和《望日莲》,中篇小说《冷暖灾星》以及荣获第二届鲁迅文学奖的散文集《昨夜西风凋碧树》。另有三部剧本被拍摄成电影,即《新兵马强》《望日莲》和《乡亲们哪》。

目录

导读

知识链接

小兵张嘎

冷暖灾星

书摘插图

小兵张嘎

第一章

在冀中平原的白洋淀边上,有个小水庄子。这庄子有个古怪的名字,叫做鬼不灵。在抗日战争年间,就在这个庄子上,一个有趣的故事开头了。

单说这鬼不灵西北角上,有一户小小人家,一带短墙围起个小院,坐北朝南两间草房。栅栏门朝西开,左右栽着四棵杨柳树。从门往西五十步光景,便是白洋淀的一个浅湾,一片葱茏茂密的芦苇,直从那碧琉璃似的淀水里蔓延到岸上来。风儿一吹,芦苇起伏摇荡,发出一阵沙沙的喧笑声。啊,若不是苇塘尽头矗立着一个鬼子的岗楼,若不是从那儿凛凛然逼来一股肃杀之气,单看小院这一角,不就是一幅美妙秀丽的田园画儿吗?

可惜当时正是抗日战争最残酷的1943年,日本鬼子对冀中人民发动的“五一大扫荡”,过去也就是一年光景。人们已从“无村不戴孝,户户闻哭声”的年月,转入“出门必过路,夜观岗楼灯”的阶段了。各村庄已大体编就保甲,向据点一天一度地派着“联络员”。共产党的武装和党政工作人员,都已转入隐蔽斗争,只在日落天黑时,才三五不等地搞些艰难而秘密的工作。敌寇则依靠三里一堡、五里一碉的据点林,配上封锁沟和汽车路织成的网,仍在进行着频繁的“清剿”,气焰十分嚣张。

且说那个小院的房间里,这时正靠窗坐着一位老奶奶。她头发花白,脊背佝偻,披着一件掩襟的褂子,盘腿卧脚地在抽针引线,缝补着一只张了鲇鱼嘴的夹鞋。她蹙着一双老眼,眉头上攒起两个疙瘩,豆粒大的汗珠儿,就在那皱纹重叠的额上排起队来。天是闷热的,可是,她一点儿都不觉得,像是一颗心化在那只鞋上了。

“呱唧、呱唧、呱唧……”由远而近传来一路子急跑声。老奶奶吃了一惊,一针扎在手上。只见单布门帘往里一鼓,从底下冒出个孩子的头来:“奶奶!奶奶!一条长虫转砖堆,转了砖堆钻砖堆。——你说说,你说得上来吗?”

真叫人哭笑不得。老奶奶一面瞪着他,一面揉着胸口,好半晌,才喘口气说:“小祖宗,你把奶奶给吓煞了;越说不叫你跑,怎么更跑欢了?”一句话提醒了那个小家伙,身子往下一蹲,脑袋歪在炕沿上,恍若犯了大错似的,咪嘻咪嘻地笑了起来。在那月牙儿似的一对小眼里,两道挺逗人的光芒闪跳着。

这就是老奶奶心上的红灯,眼里的明珠,她的全部希望和宝贝,她的孙子——张嘎子。眼下,他的年纪才只十三岁。

老奶奶没有儿,儿子在七七事变那年给鬼子打死了;张嘎子没有妈,妈在他五岁那年病死了。老奶奶只有这个孙子,孙子也只有这个老奶奶。老奶奶已是近七十的年纪,就靠半坑苇子一双手,织些席,纺点线,把自己的残年当做一把土,一心只要培育这棵小苗苗长大。喜却喜这孩子不但吃得苦,耐得寒,而且伶俐懂事,性情活泼,生得来一副宽亮心肠,成日价除了帮着老奶奶刷锅洗碗,拾柴火,破眉子,还蹦蹦跳跳,嘻嘻哈哈,伺候老奶奶开心逗乐。老奶奶纵有千种愁肠,万般苦闷,也给他闹散了,赶光了,直把个孤苦冷清的门户儿,翻做个火炉般温暖的小家庭。

当然,这大半说的是以前的情形。自从“五一大扫荡”那股子腥风血雨一来,家家户户屋翻宅乱,狗跳鸡飞,血跟着刀,刀又随着火,老奶奶带着小嘎子,东奔西逃,团团打转,直冒了三个死儿,才险险乎脱过这场大难。吓得老奶奶死去活来,终究得下一个气喘心跳的病根儿。

然而就在这场大风暴中,老奶奶却和八路军结下了生死之缘。一来是她老人家心肠火热,赤胆忠心;二来这两间小草房正处在村沿上,地方背,不惹眼,进出方便。于是就常有工作干部和伤病员来家里隐蔽。他们昼伏夜动,黑去黑来;来时吃喝住宿,去时一阵清风。虽有时连模样儿还未看清,一闪便又走了,可她单凭那颗受过万千折磨的心就能知道:这都是些世界上最好的人。他们为国为民流血牺牲,哪怕刀戳在胸口上,眉头儿也不曾皱过一皱。他们在敌人面前像一个铁人儿,可对她这个穷老婆子,却亲妈一样待承,生母一样伺候。有哪个风烛残年的孤苦老人,曾享有过骤然增添这么多孩子的欢乐啊!

张嘎子的乐趣,可比他奶奶的还要来得大。那日日夜夜从来过往的工作人员,个个是他的朋友,而又个个是英雄。谁能有这么多的英雄朋友,又能知道那么多的秘密呢?东庄上的岗楼给火烧了,谁知道是怎么烧的?西淀里的据点给摸进去了,谁知道是哪一部分?城里的汉奸半夜里丢了脑袋,谁干的?鬼子的小火轮儿在淀里沉了底,怎么打的?还有,娶媳妇的花轿忽然打了鬼子的伏击啦,算卦的先生砸了鬼子的汽船啦,用笤帚疙瘩就下了“白脖”的枪啦……这一切谁能知道?可是,张嘎子知道!他整宿整夜地听着这些故事,那颗小小的心灵,曾有多少次飞进那战火纷飞的战场上去啊!就这样,一批人来了,又一批人去了,张嘎子既有永远交不完的朋友,又有永远听不完的故事,这些故事又是那么的神奇惊险,趣味横生。他夜间把这些故事听完,白天就悄悄去转述给同村的小伙伴们。小伙伴们在他面前乐得跳脚,他的快乐也因此更加了十倍。以至使得他一天没有八路叔叔在家,便会失魂落魄,没法子排遣那空漠的日月了。

可是,有一桩事使张嘎子渐渐有些不大耐烦起来,这就是天天去村边上“放哨”。老奶奶当初派他这差事的时候,他可是欢蹦乱跳地挺欢迎,这是带有多么神秘意味的事情呀!试想,呱嗒呱嗒,一队鬼子直奔村子来了,他轻轻妙妙地往回一溜,一声“快着!”满屋子的八路叔叔转眼之间就踪迹全无。鬼子们搜了半天,还是个“大大的没有!”这真是多么值得自豪的事儿!——可是,长年累月放下去,满眼一总是那几个岗楼,一总是那两条汽车路,渐渐就看腻了。加以敌人虽来过几回,都因村里办公的支应得巧妙,始终不曾出过大岔大错,张嘎子就更加简慢了许多,常常大白天便钻到八路叔叔的住处去,一坐就是半天。本来老奶奶最怕无故担惊受怕,平时进进出出,除非真有敌情,是不许小嘎子慌慌张张乱跑的。今天,他因为刚学得一段绕口令,高兴得忘了老规矩,呱唧、呱唧地跑来了。

现在,老奶奶已经定住心跳,但仍是含怒地点他一指头道:“准是又到老钟那儿去了。要误了听动静儿,看我不拧你的肉!你就疯吧!”

张嘎子不言声,他笑眯眯地站起来,腿往炕上一跪,只一滚,就滚到老奶奶跟前去了。“奶奶,下回,我跟小猫似的,慢慢儿往里走,横是行了吧?”

老奶奶翻他一眼,故意忍住笑,不说话。

“嘿!奶奶!老钟叔敢情还没有娶媳妇呢,你快给他说一个吧,挑个俊的,啊!”

老奶奶忍不住,喷儿地乐了:“你呀,就会耍贫嘴!我可告诉你,刚才队伍上有信儿说,老钟要见好,叫他早点回去,鬼子又快‘清剿’了。还说鬼子常在傍黑一下子包围村子,掏窝搜人。可你老是没事人儿似的,生是老钟把你惯坏了!”

张嘎子见奶奶已经消了气,一发把脑袋枕上她的腿去,仰交儿叼着她的大襟儿说:“奶奶!‘清剿’他‘清剿’去!老钟叔说,咱地区队正找肥肉吃呢,来了不揍他个死的!”说着,他的眼倏忽一转,“哎,说起打仗来了,奶奶,你叫我跟了老钟叔去吧,也好叫我亲眼看看打仗啊!啊?奶奶!”

老奶奶仿佛没听见。她望望天气,日影已经西斜,便盘起针线,推开小嘎子的脑袋,轻轻地揉着两只老眼。好久,才轻松地叹一口气道:“唉,一天又快过去了。老天爷保佑……”她笑微微地瞅了小嘎子一眼,一边往炕下出溜,一边说,“你倒再说说,什么转转堆,砖砖堆……”

第二章

老奶奶摸索着做后晌饭去了。一颗心总脱不开老钟叔的小嘎子,趁空又要溜……

老钟叔是地区队的侦察排长,名叫钟亮。因为腿上犯了关节炎,已经在老奶奶家住了五六天了。说是住在老奶奶家,其实不在一个院里。原来跟东邻隔着一道墙,还有个小杂院,里头三间正房,两间小南屋,靠西墙——就是跟老奶奶隔开的这道墙,还盘着个猪圈。那正房,本是韩家祠堂;小南屋呢,老年间是韩家长工们睡觉的地方,后来韩家一败落,长工们都辞退了,韩家的后辈就把它垒起窗户,盛了烂草。到如今十多年不住人了,满院子净是野草藤蒿,荒得仿佛一座古庙。可自打“五一大扫荡”起,这地方就又暗暗红火起来。凡是在老奶奶家落过脚的,都跟这儿的烂草就过伴儿。只为这地方偏僻背静,祠堂的大门又终年给一把铃铛大锁倒锁着,不论是敌人,还是一般群众,都没有对这儿生过疑心。一年多中,来往的人越来越多了,从不曾出过岔子。美中不足的是,这儿离淀水太近,水皮儿太浅,挖不得地洞,也就通不到村子中问的大地道去。然而,老钟养的是关节炎,喜欢干燥,也就不考虑地道那一层了,何况这地方本就是保险的呢!

这老钟本是个脾气随和,有小孩心性的人。虽然三十多岁了,可对唱小曲、破谜语、编快板、说笑话儿等等,都有兴致,英雄故事又多,住的日子也长,跟小嘎子搅在一起,真是情投意合,转眼就是撕不开扯不断的朋友了。

现在,小嘎子打北屋出来,直奔了东墙根去。在那里,一排儿戳着十几个苇个子,好像贴墙立着的一扇大屏风。他走上前去,把第三个苇子轻轻挪开,一侧身,就从缝儿里钻进去了。然后又回身把苇个子原封摆好,猫着腰,在那苇与墙之间的小夹道中往前摸,不两步,就摸着一个三尺来高的窟窿。钻过窟窿,再拨开一堆豆秸,恰好就是东院猪圈的炕上了。小嘎子喜滋滋地吐吐小舌头,跳出猪圈,轻悄悄去推南屋那块独扇的小门儿。

小门推开了,屋子里一片昏黑,只从窗户上的坯缝儿里漏进几道光来。老钟叔正坐在烂草上,“凿壁偷光”似的就着一道亮儿在弄一件什么东西。小嘎子近前一看,乐得跳起高儿来了,原来老钟叔削成了一把木头手枪。

“哎呀呀,叫我可怎么谢你吧?”小嘎子趴在老钟叔膀扇子上,一边摇晃着,伸手把“枪”抢了过来。啊,削得多么精巧呀!不只弹槽、护圈、枪柄削得毫厘不差,惟妙惟肖,单看那“枪筒”,竟是用一个铜子弹壳改成的,金光灿灿地装在上面,衬着柄儿上的片片鱼鳞,简直就是小巧玲珑的“张嘴灯’,装上子弹能打得响哩。小嘎子咂着小嘴儿,像眼珠子一样捧在手里,喜得脸都红了起来。

“你当着这是给你的吗?”老钟叔故意慢吞吞地逗他说。

“不给我给谁?”

“给呀——给一个勇敢、聪明、坚决抗日的小英雄!”

“他是谁?他在哪儿?”

“你猜。”

小嘎子两个眼珠子骨碌一转,叫一声:“猜着啦!——就是我!”说着,他做了个拉栓的姿势,闭上左眼,朝着坯缝儿一瞄,喊道,“狗汉奸!哪厢逃走!——啪!”

“嘘——街上都听见了!”老钟叔连忙指指窗外,止住他,可一股柔和的笑纹纹,却从心底涌上脸来,“好,送你就送你吧。可你要当得起勇敢、坚决的小英雄啊!”

“那是当然!”小嘎子把“手枪”往腰里一别,挺起小胸脯,“一二一,一二一!”满屋子开起正步来,刚刚转得两圈,却忽地朝前一扑,搂住老钟的脖子说,“哎,老钟叔,我想跟你当个侦察员去,要我不?”

老钟把大手扣在他头顶上,黑蓬蓬的胡楂儿一张,笑了笑,一股老侦察员的自豪感,把他激动了:“小嘎子,你也想当侦察员啦?”他亲呢地把他的头抚摩了两圈,“好嘎子,侦察员人人都能当,不过,要经得住一定的考验和锻炼。要知道,侦察员不光得勇敢、机智、灵活,他还得遇事沉着。什么叫沉着呢?就是,比方说,天轰隆一下塌下来了,不兴来眨眯眼的!”

“啊!那怎么就能沉着了呢?”

“这,一句话,得有革命到底的铁心一颗!”老钟激昂起来了,从坯缝儿里望了望天色,把盒子枪和两颗手榴弹都摘下身,拉开架子说,“好,你要真想干我们这一行,我就再讲个故事你听听。”

小嘎子正求之不得哩,连忙收起“手枪”,一曲腿跪坐在他的对面,凝起神来。

“有一回,”老钟开始了,“一个党员同志,住在一家堡垒户养伤。那天,他正跟一个人说话——就跟咱俩这样似的,猛孤丁‘啪!啪!’响了两枪……”

“啪!啪!”就跟勾了鬼来似的,村外真的响了两枪。

老钟忽地往起一立,轻脆脆一声细响,盒子枪的大机头张开了。那两眼刷刷一转,霎时间,他的持重神态一扫而光,一副英武机警的气概,焕现在面目眉宇之间。“啪,啪,啪……”村外又响了几枪,随后是马蹄震地和喝人站住的声音。老钟向小嘎子一望,拾起手榴弹,轻轻地慢声说:

“这回,敌人来得可不善啊!……”

第三章

从县城来的敌人,黄昏时分,突然包围了鬼不灵。

两声枪响之后,“白脖”当先,鬼子断后,咋咋呼呼冲进街来。一部分先上房堵了街口,一部分闯进“公所”,捉拿办公的。其余的分成零星小股,穿门进户,一阵子混抢混搜。狗在他们后面汪汪地叫,鸡在他们前头扑棱棱地飞,全村大男小女,一时全蜷缩在屋角里,屏住气息,静候着灾难临头……

“当!当当!”两个“白脖”在砸韩家祠堂的铃铛大锁。

老钟忽地打开小独扇门,想跳到西院去。然而老奶奶房上正有两个鬼子,手搭凉棚,朝四处张望,原来敌人“压顶”了。他把头一缩,抄起半截檩条,把小门又顶个结实,眼珠子就一连转了好几圈。这时,他看见小嘎子有一阵战栗通过了全身。

“嘎子,”他说,“沉住气,别乱动!我叫你怎么就怎么!不要紧,别害怕……”

当啷一声,大门的锁砸断了,嗵嗵嗵的脚步声随即逼近了来。

“嘎子,他们进来,你敢不敢拿这个搂他们?”老钟攥着刚才用来削“枪”的短把镰,比试着问。

“敢!”小嘎子伸手把镰接了过去。

“好样儿的!”老钟夸他,“来,把住门儿!”他们叉开腿,一左一右,把在门背后。

“嗵嗵嗵……”门缝里闪过两个人影。老钟把背贴着墙,摆手叫小嘎子闪开亮儿。他刚刚也把背贴在墙上,就有人推门了。

“嗨!里头顶着哪,有人!”“哗啦啦……”外头一片枪栓响,紧跟着一声大吼,“里头的八路,出来!”

小嘎子打了个寒噤,急看老钟,却见他握着枪,闭着嘴,钢打铁铸似的纹丝儿不动。他心里叫一声“行!”胆子不觉一壮,便也学着样儿,鼓着劲,一丝儿不动。

“出来!”瞠地又是一脚,恰像踢在耳根台子上,屋顶上的土刷地落了一头一脸。可是,老钟叔只眨一眨眼,把睫毛上的灰尘抖掉,仍然纹丝儿没动。

“真棒!”小嘎子心里又叫一声,胆子越壮起来,把嘴一闭,也纹丝儿不动。

忽然,门缝里一暗,有颗圆滚滚的东西在那里晃了两晃,很明显,“白脖”在扒着门缝儿往里瞧呢。只见老钟叔舒出腕子,把枪口朝门缝瞄过去。瞧!只要那食指一动,门外那颗脑袋就要碎了。可是,他却忽地停住手,把枪收了回来。显然,他又变了主意,要看看下一步怎么个走哩。

“哈哈!”门缝里一声怪叫,“我看见你啦!别装蒜,快给我滚出来!——我开枪啦!”

小嘎子的脸发白了。他的脚动了动,要往后抽。却见老钟两只大眼一忽闪,梗着脖子把头重重一点。小嘎子明白:这是不让动。他赶忙一镇定,稳住了脚,可脑门上却津津地鼓起几粒汗珠来。

“白脖”们果然是诈,两句过后,忽然又没了动静。可是,气处未喘,窗户那边咚咚几响,哗啦啦地掉下来几块坯。“白脖”们要从那儿掏窟窿了。老钟一见,立即轻悄悄沿墙根蹭将过去。刚刚到得窗口,嚓地一道寒光,一把刺刀差点没戳在他天灵盖上。可老钟大气儿不出,方寸不乱,眼睛里明光灼灼,就像正待埔鼠的猫儿;那副沉稳气概,又像一座黑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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