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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爱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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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類: 图书,青春文学,爱情/情感,

作者: 珠雅 主编

出 版 社: 内蒙古人民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6-1字数: 60000版次: 1页数: 155印刷时间: 2008/06/01开本: 64开印次: 1纸张: 胶版纸I S B N : 9787204095452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是可忍孰不可忍,一记北半神拳打得他鼻血狂喷,再把他丢到河里落个一身湿的狼狈下场……

内容简介

臭家伙!

“来者是客”这句话他没听过吗?

就算她不是天仙美女,

但也不会吓得人“活见鬼”。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记北斗神拳打得他鼻血狂喷,

再把他丢到河里落个一身湿的狼狈下场——

襥什么?

他巴不得离她这刁蛮公主越远越好,

她也一样能够离他这个神经王子越远越好咧!

以后他走他的阳关道,

她过她的独木桥,

两个井水不犯河水,

谁也别再遇见谁好……

书摘插图

第一章

春风寨

议事厅里,沁凉秋风阵阵卷入松木大窗,一百零九名好汉愁眉苦脸地盯着稳坐寨主大位的帅哥。

“大寨主,既然现在大家都已功德圆满,我们应该可以休息了吧?”金钱豹脸上画了只乌漆抹黑的乌龟,哭丧着脸举手发言。

“休息?”君实秋好整以暇地吃着心爱妻子刚做好的热包子,皎一口证叹一声,斜睨了金钱豹一眼,“你们知不知羞,我们三名寨主好歹也去试过进京赶考,读过的圣贤书更是比你们叠起来还高,你们呢?一本‘三字经’念到现在还背不全,你们丢不丢脸?”

“大寨主,话可不能这样说呀,俺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起码昨儿个还帮大寨主夫人揉了好几十斤的面团。”说到这个,王大彪被画上一坨便便,且原本哭兮兮的神情陡然来劲了,“俺从来不知道那面团软呼呼的揉起来真是好滋味,简直比俺老婆的……”

咻地一阵寒风卷至他面前,王大彪所有的话登时哽在喉头,惊恐地瞪着逼近自己的那张英俊却阴恻恻的脸庞。

“大、大寨主?”

“居然敢对我娘子的面团有龌龊非分之想,好你个王大彪……”君实秋恶狠狠地道。

“大、大寨主,俺、俺没有那个意思啊,俺不是存心的……”王大彪脸色发白,全身抖成一团。

“给我罚写一千遍‘三字经’,明天早上交!”

饶──命──啊!

其他一百零八名好汉全用同情、怜悯和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他──这位少年,好自为之吧。

“你们这些没义气的……”王大彪还没骂完,马上又被君实秋一记白眼瞪吓了回去。

“再多加五百遍。”

“大寨主不要哇!”

惨叫声不绝,让结伴而来、口里哼着小曲、甫踏进议事厅的杜小刀和莫飞愣在大门口。

咦?现在是怎样?议事厅从私塾又变成屠宰场了吗?

皇宫

金碧辉煌、花香四溢的春磬宫花园里,身穿紫金袍,头戴白玉凤凰冠,黑发如夜的孔乙人左手端着酒杯,右手拉着一只迎风飘展的凤凰纸鸢,深邃的眸子望着在天空不断飞舞的纸鸢长长彩尾,思绪也飘得老远。

“唉……”

一旁拿着扫帚正在扫落叶的春磬宫内务总管海公公,没好气地别过头看着他。

“主子,也差不多可以了吧?”

孔乙人懒懒地转头,“什么?”

“正所谓情感是一朵云,当它飘来的时候总是没有通知,飘走的时候也没有相辞,而人生,就在这样飘来飘去当中,悄悄地流逝了,最后只剩下一记无声无息的呜咽……”海公公抓着扫帚指向天际,感慨万千。“谁能留得住一朵云呢?呜呼!”

孔乙人脸顿时黑掉。

虽然这类的话自海公公嘴里说出来一点也不稀奇,而且他已经听了二十几年了,可是当人在脾气不爽的时候听到这样的话,他还真会有让海公公“呜呼”掉的冲动。

“你不懂我的心情啦。”最后,他还是强抑住想掐死人的冲动,挥了挥手,忧郁道。

“主子,奴才打您小时候看着您长大的,您想什么奴才最明白了。”海公公挺起胸膛,一副舍我其谁的样子。

“那你应该知道现在我最不想有人在我旁边唱山歌了。”他瞪了海公公一眼,修长指节轻轻扯了下手上的纸鸢。

纸鸢轻飘飘地随着清风一忽儿高、一忽儿低地盘旋徘徊。

“主子,您也甭自暴自弃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呢?”

“偏偏我最想要的那根草,已经被别人摘走了。”他心痛地捶了捶胸。

说的比唱的好听哩,跟真的一样。海公公翻了翻白眼。

“奴才同您保证,将来一定还有机会的。”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您一个月前呈给皇上瞧的是什么样的好文章?奴才听说皇上这一个月来天天笑得合不拢嘴,不但让人把那篇文章镌刻在红檀木上,还烫了金字,挂在御书房里好日日赏见。奴才实在是心痒难禁,也好想一睹那当世奇文哪!”

一提到这个,孔乙人脸上的哀愁登时变成了忍俊不住的笑意。

“那个啊……是秘密。”他心情大好了起来,站起身,将杯子和纸鸢的线轴塞进海公公手里。

“主子,您要去哪里?”海公公错愕的问道。

“宫里闷死了,出去溜溜。”他头也不回的说。

“可是皇上交代了,午后要您到‘鸿宾院’去讨论接待阿里不达国公主的大事──”

“什么阿里不达狗屁倒灶公主。”孔乙人冷冷挑眉,神情不悦。“又干我什么事?叫大哥去。”

“太子爷最近忙着国事……”

“那叫老三去。”

“三皇子最近忙着婚事……”

“那叫老四去。”

“四皇子最近忙着心事……”

“屁啦!叫那个风流鬼不要一天到晚装纯情了。”他勃然大怒。“上次爱上什么漠北侠女,上上次爱上什么岭东才女,这次呢?”

“根据最新一期的皇宫秘史‘我与四皇子的星空一段情’里记载,他爱上了御膳房一位名叫代嫦金的宫女。”海公公一脸神秘的腾出一只手,自袖子里掏出一本小册子。

“你还在看那些不入流说三道四的东西?”孔乙人冷哼一声,一把抓了过来,不过他是要看最新十二生肖的本日运势。

肖虎──本日运势:大悲大喜。本日幸运颜色:紫色。本日生肖小建议:唯汝喜之心必乐之,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也。

宜:出门访友纳采安床斗鹌鹑。

“嗯、嗯。”他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边看边点头。“不错、不错。”

“主子,您先还我啦,奴才还没看完呢。”海公公想抢回去。

“当差还看闲书,没收!”孔乙人二话不说把书塞进衣襟里,瞪了海公公一眼,随即大摇大摆的走了。

“奴才的书哇……”海公公老脸顿时垮了。

孔乙人其实不叫孔乙人,他有个好听的名字,又有个尊贵好用的身分。

但是他很不喜欢以真名和真实身分示人,因为他大爷就是不爽。

如果一个男人从出生起便被亲亲热热地叫“小诗”、“小诗”到大,任谁都会不爽到想撞墙,或是拉一个人来开扁出气。

由于他乃是性情温和、柔弱又多愁善感的翩翩美少年一枚,自然不会轻易做出任何伤害自己或伤害别人的行为,所以他就将自己当作另外一个人,一个游戏人间、笑傲京师的痞子──孔乙人。

多年京师闯荡下来,他已经成功的塑造了孔乙人神秘、拉风的形象,再也没有人知道他真实的姓名……

“皇凤诗皇凤诗皇凤诗──你今天要去哪里玩?”

他脸色铁青,握紧拳头勉强转过身,咬牙切齿的开口,“皇凤词,不想我打断你满口牙,就给我闭上你的鸟嘴。”

帅气的三皇子登时噤声,捂住嘴巴好半晌不敢讲话。

二哥说到做到,尤其是在欺负弱小弟弟时更是不遗于力。

“你不是在忙大婚的事吗?”他上下打量三弟,脸色终于有些缓和。“干嘛也溜出宫来?”

“我……”

“啊,一定是受不了婚前的恐惧对不对?二哥早就劝过你了,女人是洪水猛兽,只要你给她三分颜色她就开起染房,给她个梯子就爬到你头上,还有一哭二闹三上吊,每天吱吱喳喳吵死人不说,动不动就哭哭啼啼问‘你爱不爱我?’,稍微有点脑袋的男人都知道要离女人远一点,其实最适合男人的还是男人了,你说对不对?”孔乙人幸灾乐祸兼苦口婆心的劝道。

这下子想打断人满口牙的换成三皇子了。

“二哥,不要挑拨我和萤萤的感情。”三皇子把话自齿缝间迸出。

“好吧,反正我是劝过了。”孔乙人大手一摊,“话说回来,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三皇子扭捏脸红了起来,“我是……”

“偷偷跟你的萤萤婚前私会。”孔乙人替他说完。

三皇子猛然抬头,“二哥,你怎么知道?”

“嗯哼,你身上有几根毛我都知道,这等小事怎么瞒得了我?”他挑眉,脚下往前踏出站成三七步。

“哇──”

他潇洒地挥一挥手,“虽然天赋异禀不是人人都有,但是对我来说这一点都不算什么,别太崇拜我。”

“哇──”

“真的,你毋需讶异、更毋需欢喜,因为……”他话未说完,狐疑地瞅着弟弟涨红的帅脸,“不是那么感动吧你?有必要哭吗?”

“哇……”三皇子颤抖地指指下方,“你你你……你踩到我的脚了。”

孔乙人连忙缩回脚,吃惊又好笑。“哎哟!对不住!为兄的一时没察觉。你还好吧?”

“没、没断。”三皇子不断吸气吐气,强咽回痛楚的泪意。

“好了,好了,快去找你的未婚妻吧,别让二哥妨碍你了。”他忙嘘声摆手驱赶,“去去去!”

但见三皇子含着眼泪,带着微笑──是苦笑,一拐一拐地离开了。

“唉,做什么老是让我变得这么忙?”他叹气摇头。

孔乙人轻挥着书生扇,晃呀晃地走入热闹的大街。

“来哟!来哟!特大的糖葫芦,一串只要一文钱哟!”

“有──够烂!”小贩顿了一顿,又扬声喊道:“猪脚!有──够烂哦!”

“超神奇百草膏,无论是跌打损伤、风湿入骨、刀伤、烫伤、狗咬伤,外敷专用内服也可以,上至老人家劈腿下至小儿夜啼,统统只要这一罐!”

“卖春──”小姑娘娇声吆喝,街上凡是属公的全部兴奋惊喘地转头看向她,“卷!”

那群猪哥淌出了一半的口水登时吸了回去,差点噎死。

“啧啧啧,京师笨蛋猪哥越来越多了,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孔乙人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下一瞬间却对某个修长帅气的背影狂吹口哨,“俊哟!小郎君,转过头来给哥哥瞧一瞧!”

“谁叫我?”那人闻声转过头,一张坑坑疤疤麻子脸,还边挖着鼻孔边问道。

“我帮你问问谁叫你。”孔乙人处变不惊,往后头扯开喉咙大喊:“哪个不要脸的死屁精路上乱搭讪?啊──那个穿蓝衣裳的,不要跑!”

见众人注意力全被转移,他暗暗窃笑,正想要乘机隐人人群的当儿,一个清脆微带含糊咿唔的声音好整以暇的响起──

“你不就是那个死屁精吗?”

他拚命比手画脚抹脖子。“闭上你的……呃?”

“鸟嘴吗?”一个浓眉大眼英气勃勃、身着西域异族服装的女子,津津有味地咬着糖葫芦,似笑非笑地睨着他。

“你……你……是男是女?”他呆了一下,口水不能自抑地疯狂分泌了出来,心脏也莫名其妙的狂跳着。

她修长的身段不高不矮,穿着绣满银色云朵的紫色劲装,袖口缀着雪白的兔毛,小麦色的玉颈上环着一圈又一圈的银饰,随着她的动作叮叮当当作响,乌黑秀发绑成两条长长的辫子垂落在胸前。

打扮像个姑娘家,可是举止和站的姿势却大刺刺得像个男人,尤其眉宇间那抹英气,活脱脱是个帅气的少年。

但若说她是男人,却又没有男人的粗俗,反而多了股动人的味道。

“跟我走。”孔乙人迅速恢复冷静,不由分说的一把将她拎离越来越多视线望过来的现场。

“喂!干嘛动手动脚?”她顾不得吃美味的糖葫芦,挣扎狂踹猛踢起来。“放开我!死屁精!”

“不、准、叫、我、死、屁、精。”他拎着她穿过小桥来到一座土地公祠前,这才将她放下来。

“为什么?那不是你的名字吗?”她皱眉瞪着他,两只小手忙着抚平被他拎绉了的衣裳。

“谁说我叫死屁精的?”他有抓狂的冲动。

“你刚刚明明就是这么说的。是死屁精在街上胡乱搭讪人,而我瞧得再清楚不过,你就是那个出声搭讪人家的人,那你不叫死屁精谁叫死屁精?”她一脸没好气的说,心疼地看着方才不小心弄掉了几颗的糖葫芦串。

啧,她好不容易尝到的京师第一美味的说。

“你个姑娘家开口屁精闭口屁精的,难不难听啊?”他大皱眉头,甫见面的惊艳和一滴滴好感全消失得无影无踪。

女人就是女人,乱七八糟不知所谓。

“我还以为你喜欢人家叫你死屁精。”她疑惑地瞥了他一眼。

中原人是怎么回事?说话做事干嘛这么曲里拐弯、莫名其妙的,亏阿爹还说中原地大物博,京师的人喜欢咬文嚼字,知道的学问多得一百头牛车和一百头马车都装不完。

可是她觉得……嗯,京师还是东西最好吃。

“听好!”孔乙人伸出修长的食指朝天一指,一脸正经八百又略带威胁的说:“在这世上没有人会想被叫死屁精──喂喂?你要去哪里?我话还没有说完……”

她已经走到了十步外,口里嚼着最后一颗糖葫芦,闻声纳闷地回头,“干嘛?”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他气急败坏的赶上前去质问。

“你话不是讲完了吗?”她想要再去弄一串酸甜好吃的糖葫芦。

“你……”他俊美脸庞气得都白了,指着她的鼻子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很有耐心地等了半晌,见他只是瞪大眼睛脸红脖子粗,看样子好像没什么话要说了,便耸耸肩转身去找糖葫芦了。

“你你你──你给我回来!我话还没说完哪!”孔乙人暴跳如雷。

可恶……女人就是女人!

他是打从什么时候起讨厌女人的呢?

孔乙人坐在十里烟波亭望着满地黄叶和湖上泛起的蒙蒙雾气,跷着修长的二郎褪,边啃豆沙包子边沉思。

是在三岁,被父皇的一个宠妃热情的拥抱,结果差点闷死在她伟大胸前的那一次?还是在五岁半,被一群插满头花吱吱喳喳搔首弄姿的皇亲国戚小千金给拉来扯去,结果失足掉进御花池里那一回?

总之,他对女人的把戏和讨人厌本领是领教多多了。

但是从来就没有一个女人像她一样,敢把他这位俊美无俦人见人爱、鬼见鬼怜的美少男视若无物,还口口声声骂他屁精……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孔乙人这辈子还没有这么丢脸过。

可是他也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姑娘家有那么浓又好看的眉毛,挺俏的鼻梁……还有,她今天穿的正是他的幸运色耶。

孔乙人浑然未觉自己在傻笑。

“口水流下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他倏然醒觉,连忙擦擦嘴巴。“咦,大哥?”

“乖。”一身淡金绸袍器宇轩昂的太子头也未抬,低头专心地刺绣。

两只圆圆的竹圈绷紧了一面大红的锦缎,穿针过线,绣出了一副活灵活现的鸳鸯戏水图,他略停下动作,研究了一下针脚,又继续绣了起来。

“大哥真是好兴致。”孔乙人眨眨眼,完全见怪不怪。

“三弟成亲的日子就快到了……”太子温柔的黑眸始终未离开手中的绣件。“光阴似箭岁月如梭啊。”

孔乙人也早习惯了讲话慢条斯理又飘忽没头没脑的大哥,他恍然大悟,指指绣件,“大哥这鸳鸯戏水是给三弟用的吗?”

“是啊,他睡觉总爱踢被子,将来也不好老是劳烦皇弟妹替他盖被子,我便趁空绣了这鸳鸯束腹给他用。”

“大哥,三弟今年都二十有二了,不是小孩子,你不能永远拿他当三岁小孩看待。”他啼笑皆非。

“在大哥心目中,你们永远是当年那流鼻涕吸拇指追在我后头要我背的小弟弟。”太子眸光更加温柔,仿佛回到了一二十年前的时光。“你还记得吗?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

“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那些朝政会搞瘟你。”孔乙人骇然又同情地望着他,“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唉,可怜的大哥。

“嗯?”太子茫然地看着他,“什么?”

“大哥,现在该是时候把那个假装在御书房里办公,其实是躲在桌子下头翻小书、看艳诗的老头子揪出来了,自从颁布要太子协助政事的圣旨后,他就天天不务正业,把政事全丢给你。”孔乙人越说越愤慨。“再这样下去怎么行呢?你也不是铁打的身体,总有一天会累倒的。”

“二弟,你真好,总是替大哥着想。”太子感动地看着他,“既然这样,那你闲暇时帮我批一些奏章可好?不难的,只要……”

“啊!我突然想到有件很紧急的事一定要马上去做,大哥,举国上下就你最英明了,这处理政事的重担也只有你能挑得起,而且我瞧你身强体壮又耐操,那些奏章和国事岂能难倒你这位仁武贤德的太子爷呢?啊,时候不早了,为弟的就此告辞,千岁千岁千千岁!”孔乙人二话不说拱手抱拳马上转身落跑。

“二……”太子眨眨乌黑如鹿的双眸,怔怔地望着那个迅速变小成芝麻粒的背影。“二弟轻功真是进步神速啊。”

可怜的、温厚的、善良的太子爷再度被亲兄弟遗弃在茫茫如大海般的政事中。

不过不怕,御医已经同太子证实过,培养正确的休闲嗜好有助于减轻工作上的压力,刺绣就是其中一种。

所以当朝太子爷凤赋公子继续悠然地刺绣做起女红来。

第二章

皇家驿馆里,一群异族打扮、高头大马的武士急得团团转,不断叽哩咕噜交换着谁也听不懂的话。

鸿宾院的高级官员已经在那儿流着冷汗等了一个下午,就是等不到阿里不达公主回来。

“那鲁弯都依呀纳?(公主到哪里去啦?)”一名武士着急地追问着服侍公主的侍女。

“咕嘟哩嘿那鲁弯都依呀纳。(我不知道公主到哪里去啦。)”侍女眼圈儿红通通的。

“曲史!曲史!(可恶!可恶!)”武士生气嚷道。

“啾咪,啾咪。(别气,别气。)”侍女连忙安抚。

鸿宾院的官员瑟缩在一旁,偷偷咽了口口水。原本不敢介入这群凶神恶煞蛮子的争吵中,反正听也听不懂,可是听到最后忍不住战战兢兢地劝了起来。

“呃……您火气别这么大,也不需要叫人家姑娘‘去死’。”官员甲冒死开口。

“是呀,人家姑娘都叫‘救命’了,这样不好啦,毕竟咱们中原上国是礼仪之邦,在这儿胡乱咒人去死以及欺陵妇女都是属于极度不礼貌的行为。”官员乙也友情赞助,努力劝解。

那武士听不懂,只是睁大铜铃般的眼睛,吼声如打雷。

“拟闷野曲史!(本来就可恶!)”

什么?要、要他们也去死?!

这话可就过分了,官员甲忍不住火气往上冒,想也不想就对那名武士比出中指。

“你才去死啦!”

虽然言语不通,可是比中指这回事可是古今中外谁都看得懂的经典骂人手势,那武士这下子所有的怒火全转移到这儿来了,当下不啰唆,立刻抓起狼牙棒。

官员们倒抽一口凉气,正要急喊侍卫进来挡一挡,蓦地叮叮当当清脆的交击声伴随着一抹紫色身影晃了进来。

“好热闹呀!”阿里千千肩上扛着一根上头插满糖葫芦的棒子,嘴里还嚼着酸酸甜甜的糖葫芦。“这么多人,是要打牙牌吗?算我一份。”

“那鲁!”

“公主!”

众人又惊又喜又是疑惑地望着那根插满糖葫芦的棒子,然后才缓缓往下移看到公主。

“那鲁叽哩咕噜嘿嘿哟──”武士们一看到她,欢天喜地围着她就是一阵咕噜噜的番邦话。

千千嫣然一笑,拍拍他们厚实的肩膀,声若银铃地安慰了几句。

“公主,您可回来了,下官在这儿等得望穿秋水,都快哭了。”官员甲忍不住道。

她回头,黑亮如星子的眼儿望过来,“辛苦你们,可是等我做什么?”

“下官奉皇上圣旨,要恭请公主进宫洗尘接风。”官员乙恭恭敬敬的回道。

“洗尘接风就是有好吃的东西吃的意思吗?”她眼睛一亮。

“呃,差不多。”官员乙愣了一下才又开口,“那个……凤轿在外头候着,请公主立时上轿进宫。”

“好,走吧。”千千很是干脆,扛着糖葫芦棒就要跟他们走。

“公主……”官员甲迟疑地指指她肩上的东西,“这糖葫芦……”

“很好吃,你要不要吃?”她拔了一根要递给他。

“呃,不不不,下官不敢。”官员甲受宠若惊,连忙摆摆手。“下官只是觉得那个……这个……”

“不吃?那我自己吃啰。”她把糖葫芦塞进嘴巴里。

真是不识人间美味,可惜啊可惜。

“是是是……”官员甲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要能请得公主上轿进宫,就算她要扛上七七四十九根糖葫芦棒也由得她了。

孔乙人逗弄着停在指间上的雪白信鸽,快乐地漫步在御花园里。

刚刚收到春风寨大王君实秋兄弟的飞鸽传书,说是最近春风寨正值秋风扫落叶,正是堆落叶烤地瓜的好时节,问他要不要前去共襄盛举。

烤地瓜呀……他想起那甘甜焦香的好滋味,唾液不禁迅速分泌。

开玩笑,他一定要去!

就算今天不是他亲爱的实秋兄邀约,他也想找机会自皇城落跑了。昨晚虽然躲过父皇强迫他要参加那个欢迎阿里不达公主的国宴,但是以他对那位脸皮厚,装傻已到至高无上境界的老头子的了解,会这么热心要他打扮得漂漂亮亮,必定是图谋不轨。

所以实秋兄的这封飞鸽传书真是来得及时啊!他说什么都要在老头子“下手”前抢先偷溜。

雪白胖信鸽脚上系着他的回条,孔乙人打算将鸽子带到靠近朱墙无树的那一头才放,省得这只胖鸽又卡在茂密的树梢上下不得。

走到朱墙边,他把手往上一挥,胖胖的白鸽便使劲地拍动着翅膀飞上天空。

白鸽在天空盘旋一圈就要飞去,蓦然,咻地破空声响起,胖胖白鸽登时坠了下来。

“冬──瓜!”他惨叫一声。

发生什么事?究竟谁对他的冬瓜下手?是谁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这皇宫内苑里进行冷血无情的谋杀行动?

孔乙人拔腿狂奔向白鸽落下的方向,焦急和愤怒充斥在胸臆间,一心只想立刻抓到那个该死的凶手。

千千将被石子打晕的胖嘟嘟白鸽放在一边,愉快地收集起干枝枯草堆成一堆,然后掏出火石敲打出了点点星火。

不一会儿,小小的火苗逐渐燃成了大朵的焰花,白烟袅袅上升。

这只胖鸽子看起来很肥,一定很好吃吧?

她以前在花喇子城和大汉里猎到的都是野雁,每次都好大一只,烤起来虽然金黄香嫩诱人,可是都吃得她快要撑死,这只肥肥的胖鸽子烤起来一定分量恰恰好。

尤其最适合当点心吃了。

呵呵呵!

她邪恶地对着那只晕得不省“鸟”事的肥鸽狞笑了起来,正要抓起来的刹那,一个气急败坏的怒吼声响起──

“放开我的冬瓜──你这个恐怖血腥的刽子手!”

千千眨眨眼睛,低下头看着肥鸽,“冬瓜?!”

中原的冬瓜是长这样的吗?

“你!就是你!放开我的冬瓜!”孔乙人气喘吁吁的跑到她面前,脸色大变,“你!又是你!”

她这才认出他来。“哟。”

“哟什么哟?是谁让你进来的?你想对我的冬瓜做什么?”他迅速把肥鸽抢回怀里,英俊的脸庞漾满了怒气。

“烤来吃。”她老实回答。

“你还敢讲?!”他差点被气死。

“奇怪了,你都可以把鸟当作冬瓜,为什么我就不能把鸟烤来吃?”她双手一摊,俊秀的浓眉一挑,“而且照我看,它被取了那样的名字应该早就羞愧得想死了。”

孔乙人一怔,有一丝痴迷地望着她英姿飒爽似笑非笑的神情。

英气!他感觉到有一股勾魂蚀魄的英气逼近,害他的胸口莫名涨起了热热暖暖的东西,脸颊燥热,双腿也微微发软。

他的视线从她英气飞扬的小脸缓缓移到她的小手,秀气却又纤长的手指……他的心头怦怦跳,情不自禁想像起那双手在他身上游移的酥痒触感,肯定比实秋兄的大掌温柔多了。

怎么回事?

他为什么会突然兴奋到不能自己?

孔乙人猛然甩甩头,惊骇地将这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可怕念头推到脑底最深的角落。

“你究竟是男是女?”为求保险,他微颤着声再问一次。

“死屁精,干嘛一直问我这个问题?”千千白了他一眼。

真是太失礼了,她不过是比寻常娇小姑娘家高了一点,眉毛浓了一点,鼻子挺了一点,肌肤阳光了一点,需要他这样大呼小叫的吗?

“不、要、叫、我、死、屁、精!”他嘴角抽搐。

她双手叉腰,大皱眉头,“那你也不准再问我是男是女。”

“为什么?难不成你是阴阳人?!”孔乙人大惊失色,他居然对一个阴阳人兴奋起来……

“我是不是阴阳人你永远不会知道,但是你很快就会变成不是人了。”千千俏脸紧绷,唇瓣浮起一朵冷气森森的笑。

中原人吗?中原人打了就不会死吗?哼哼!

孔乙人吞了口口水,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好。“呃,那个……有话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老娘不是君子!”话声方落,千千一记“北斗神拳”直直正中他的鼻头。

“等……啊啊啊──”

御花园里一记凄厉的惨呼声响彻云霄。

“她根本不是女人!”

孔乙人流着两管鼻血,鼻梁青紫肿胀,泪水怎么也止不住,深切痛声谴责暴力。

“太激动血会流得更多哟。”御医诸葛小春强忍住笑,小心翼翼地帮他搽药。

“她根本是番邦来的杀手!”他咬牙切齿的吼道,不小心扯疼了鼻端的伤口。“嘶──”

“不要当我不在场好吗?”千千跷着二郎腿,啃着甜美大苹果。

“谁准你这个怪力杀手进来的?”他跳了起来,气呼呼地冲过去,激动得鼻血乱喷。

“您、您冷静点,微臣还未帮您上完药哪!”诸葛小春捧着药膏在后头追着。

“我是好意过来瞧瞧你的伤势。”千千三两口就啃完了苹果,随手将果核神准地扔进垃极罐里。

早知道他还活蹦乱跳的,她就不用被良心不安驱使着过来瞧瞧情况了。

唉,原来他不是什么屁精,还是中原大皇帝的儿子,这谁想得到啊?

所以气极动手殴打他的鼻子也不能全怪她,对不对?

“公主,擦手。”一旁的宫女死命憋笑,同情又怜惜地瞥了俊美却凄惨的二皇子一眼,仍不忘克尽职责。

皇后交代过了,千千公主来作客的这段期间,一定要尊为上宾好好款待。

“谢谢。”千千接过浸了花瓣水的湿帕子,擦了擦黏腻腻的手,还给宫女后又自怀里变出了一包玫瑰松子糖,扔了两颗进嘴里,喀啦喀啦地嚼了起来。

“你水牛啊?食量这么大。”孔乙人忿忿地瞪着她,总算站定脚步让诸葛小春继续替他上药。“怎么?阿里不达国的粮草全给你吃光了吗?现在又想进京戕害我宫中粮食?”

诸葛小春和在场的宫女们不约而同脸色发白,惶恐紧张地望向一拳就把二皇子打得挂彩的番邦公主。

千千没有生气,只是吊儿郎当的耸耸肩,“我如果胃口真有那么好,早把你煮来吃了。”

“你爹娘没有教过你,女人就是要三从四德,只有说‘是是是’的份吗?”他恼火质问。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千真万确一点都没错!

呜,实秋兄,我当初不应该忍痛将你让给珊娘妹的。

“我阿爹只有教过我,女儿比男儿尊贵,所以应该是男儿说‘是是是’。”千千语气平静的回答。

“你──哪个男人娶到你真是倒了八辈子楣。”

“反正我又不是要嫁你,你瞎紧张什么?”她吃掉了一半的玫瑰松子糖,觉得有些腻口,又自怀里换了一包糖炒栗子出来,哔哔剥剥地吃将起来。

孔乙人看得目瞪口呆。

她吃不累吗?他光看都累得口干舌燥了。

“你鼻血止住了耶。”千千抿唇一笑,顺手将一颗剥好的光滑栗子塞进他张大的嘴巴。“来,吃颗栗子补补血。”

见鬼的栗子哪能补血……

这个念头甫自他脑海里冒出来,随即被她柔软的指尖碰触时的电流击中,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孔乙人呆住了,傻傻地含着栗子,怔怔地望着笑咪咪的剥起栗子的她。

唇上仿佛还留有她指尖的温暖,还有一抹淡淡若有似无的香气,像是草原上沁绿的草香揉合着牛奶香味……

他沙哑地呻吟一声,一股无关食物的饥渴感自小腹升起,迅速冲向四肢百骸,尤其是胸口越擂越大声的心跳……

我不喜欢女人,我不喜欢女人,我不喜欢女人……

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可是当他凝视着她那两道弯弯的浓眉和往上扬的嘴角时,却不自觉地跟着微笑了起来。

“诸葛御医,二皇子在做什么呀?”一名宫女小小声的问。

“应该是在心猿意马胡思乱想吧。”诸葛小春把掉下来的下巴俐落地接了回去,镇定地回道。

那名宫女一脸惊讶,“可二皇子不是只喜欢男人吗?”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们这些小宫女才被迫将一颗芳心自俊美无俦的二皇子身上抽回来,转而加入儒雅英挺、个性纯厚的太子爷的后宫护卫队里。

可是现在诸葛御医居然说二皇子在对一个“女人”心猿意马胡思乱想?!

“小丫头,大人的世界是很复杂的,以后你就会明白了。乖,去帮诸葛爷爷准备些点心到小香亭吧。”

“咦?为什么?”

“老夫要赏月。”

“赏……”宫女诧异地望向外头灿烂的秋日。

现在有月亮吗?

“老夫不是说了吗?大人的世界是很复杂的,以后你就会明白了。”诸葛小春笑得好不诡异暧昧。

栗子果然拥有神奇的功效。

虽然不至于到达引导电流点石成金的地步,但起码让两个乌眼鸡似的人开始有了共同的话题,以及相信不必把对方掐死也可以沟通的想法。

如同现在──

“你就是阿里千千,那个公主?”孔乙人坐在太师椅里,鼻孔里塞着两条棉纸,好奇地看着改吃桂花糕的她。

她怀里到底藏了多少食物?怎么像流水般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他真想拉开她的衣服瞧一瞧……孔乙人的脸颊瞬间炸红了,心脏怦怦然得像快要蹦跳出来,鼻血又有奔腾而出的冲动。

要死了,他怎么像个色鬼投胎一样尽想这些有的没的?

“对。”千千睨了他一眼,舔掉唇边的糖渣。“没想到你就是大名鼎鼎的二皇子。”

“对,我就是大名鼎鼎的……等一下!”他得意的笑容陡然一僵,狐疑地问:“你是从谁的嘴里听过我?”

“是──”

“如果是我父皇、母后、三皇弟、四皇弟、五皇妹,还有皇城禁卫统领李金金,以及扫宫门的小贵子……他们说的统统都不是真的。”他连忙声明。

“那什么才是真的?”千千端过茶来漱漱口,藉杯沿遮住了一朵忍俊不住的笑容。

跟初认识的时候相比,其实他也没那么嚣张跋扈、自以为是又惹人厌嘛。

她再偷偷觑了他一眼。虽然此刻鼻青脸肿还挂着两条滑稽的棉纸,但是丝毫掩不住他尊贵耀眼的风采。

皇族就是皇族,果然连气质都是一等一的好。

“凡是说我好的部分,都是真的,只要说我坏的部分,都是编出来骗小孩的。”他想也不想地道。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啊。”她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刚刚对他生起的一丁点好感,顿时又被大风卷跑了。

“好说,我‘翩翩京师小郎君’自然不是浪得虚名,我向来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他得意洋洋的说,连还在流鼻血的事都给忘得干干净净了。

千千实在听不下去,但是对他那两条晃呀晃、要掉不掉的棉纸更是看不下去,忍不住伸手替他抽掉了棉纸,“来,把头低下来等一会儿,血自然就会干了。”

“是自然流干了吧?你那是什么蒙古偏方,难道你不知道流鼻血就是应该要仰着头……”

“然后让逆流的鼻血呛死你。”她冷冷道。

孔乙人呆了一下,随即气急败坏地道:“你的心肠非得这么狠,嘴巴非得这么毒吗?就不能讲点好听话鼓励我?现在流鼻血的人可是我耶。”

“再啰唆,等一下让你不止流鼻血……”她眼底闪过一抹不耐的杀气。“直接让你血流不止。”

他猛地闭上嘴巴,面上不敢露出丝毫反抗之色,却是满肚子的腹诽沸腾。

这个女人,除了“外壳”略带女性化以外,其他根本就是个男的!

父皇是嫌天下太平,皇宫太沉闷了,他日子过得太无趣,这才莫名其妙邀请这个番邦来的番婆子进宫来折磨他是不是?

“被你气到我头晕肚子饿。”千千揉揉咕噜作响的肚子,腕间的银铃铛也来叮当凑热闹。“我要去吃饭了。”

“到底是谁被谁气的啊?!”他一时血气翻涌,差点当场脑中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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