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途偶拾—穆夫文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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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穆夫著
出 版 社： 羊城晚报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6-1字数： 260000版次： 1页数： 403印刷时间： 2008/06/01开本： 大32开印次： 1纸张： 胶版纸I S B N ： 9787806516959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王锐聪——王穆夫，杂文家。早些年在《羊城晚报》、《经济日报》、《新观察》时常读到他的文章。清新、敏锐、平易、幽默，时有精妙之语独到之思令人叫绝。穆夫的杂文曾编入《当代杂文选粹穆夫卷》、《中国新文学大系杂文卷》、《杂文创作百家谈》、《花边三百三》、《湖南新时期十年文艺作品选》等书。近日，穆夫又把他的杂文精选汇编成《道途偶拾———穆夫文存》一书。
内容简介
近几年，杂文出现高潮，风起云涌，遍地开花，尤其是新闻界成为杂文的主力军，提高了杂文的声望。杂文之所以受到欢迎，除了内容外，它的形式也是重要因素。杂文短小精悍，读者易于且乐于接受。
王锐聪——王穆夫，杂文家。对杂文有种圣洁虔诚之感。他认为杂文的品格是很高的。这种高品格就在于杂文要讲真话。他说，人类经历过和想象到的任何时代，都有真善美和伪恶丑的矛盾，都有前进和倒退、先进和落后、新生和腐朽的矛盾。本书是他的杂文精选。
作者简介
王锐聪，又名王穆夫、魏奇英。1919年生。湖南益阳人。长沙广益中学高中、溆浦民国大学经济系、塘田战时讲学院研究班学习。中共党员。历任《抗战曰报》编辑，《南宁商报》编辑主任，《龙江日报》编辑主任，《开明日报》编辑，柳州《广西日报》编辑主任、副总编，桂林文化供应社、桂林石火出版社编辑、编辑主任，广西武鸣中学、隆山中学、南武师范、桂林师范、桂林女子师范教师，湖南省科技情报研究所所长，湖南省政协委员、省政协科技组副组长，湖南省创造学会理事长，湖南省科技情报学会理事长。著作有《当代杂文选粹1（穆夫之卷）》，杂文被选入《中国新文学大系杂文卷》、《杂文创作百家谈》、主编《中国当代发明家辞典》共三卷，《穆夫文存》等。1986年国家科委授予荣誉证书，内称王锐聪同志“你在创建我国科技情报事业中做出了突出的贡献”。“文化大革命”中蜗居“牛棚”浪费光阴九年。1989年离休。2006年被评为湖南省科技厅系统“优秀共产党员”。
目录
第一辑
道途偶拾
漫话“内部读物”
让贤不是撂担子
漫谈绿化
要后来居上
令人向往的学术气氛
想起万物之灵的特性
超过麦尔斯
伊甸园的故事
识才和爱才
茅屋里装电梯
一块黑板报
做人的道德
谁来作主
“看碟子”只能收起
论据从何而来？
楼梯的故事
切勿依样画葫芦
让和尚都去挑水
浦来士之耻
隔靴抓痒
奇哉高考试题预测
与沙漠竞赛
也是吃饭问题
不在乎标签
且说“另一种倾向”
何来“经验关”
美的享受
多余的文章
诽谤者有罪
我们岂能办不到？
市长研究班联想
楚霸王跳芭蕾舞
根深叶茂
有感于无价之宝
只差三个月……
以貌取人效应
保姆的资历
经济效益种种
千手千眼观世音
教授经商及其他
被遗忘的角落
巴金的提问
走马灯效应
余热云云
何必动此肝火
酒吧间的诀窍
幻想而已矣，科学云乎哉！
第二辑
奋起赶路
要有一种气氛
为什么不应该翻过去呢
要提倡“麻雀的鼻子”
一条“低标准”
靠群众的智慧
“罪人”与“被害者”是谁
鳄鱼的精神
也谈“马太效应”……
最易识别的特征
忆苦与除害
有人无事做议
向探马学习
闲话工作干部不工作
人人是创造之才
坚决支持发明者
深感不是滋味
低层次的好管家
并非万应灵丹
汪笑侬的发愤
诗中无我论
闲话油炸臭豆腐
碑刻的命运
说话行文的学问
郭老、巴老及其他
难逃冥王惩处
假如辜老头还活着
外行谈画人
三轮车夫的玄虚
再谈对“乡土杂文”的浅见
谁该先“艰苦”？
标题有术及其他
以“开会”的名义
大明星的“名言”
布比拉的故事
旧报拾遗
新道德与第六爱
另开小洞
辣椒炒辣椒
过年忆旧
人情
养鸟
享受
开会有学问
吸收与消化小议
开风气之先
难忘的情谊
钢铁是这样炼成的
子虚乌有被评奖
谁敢像卢梭那样忏悔？
想起了陈嘉庚
第三辑
大功告成
帽子的故事
没有奖章的光辉
何必美化乾隆
要为孩子们着想
寂寞的丁老
搅混水摸鱼
怀念陈国达教授
事业单位的生命是业务
由臭豆腐想起的
从谕单到标语
莫打错了板子
来自旅游胜地
回忆“讲圣谕”
猗欤盛哉麻将牌
知识分子陈仞的遭遇
一位崇高的营长同志
故乡之梦
一位102岁的“年轻人”
颜习斋的谠论
栗栗
一种本能的反应
怪事引起的思考
拿来主义不是吃现成饭
引进消化创造
事必躬亲议
无知与已知
共同协作，一致向外
愚蠢的公式
孟夫子的高见
值得企业领导者深思
谈触景生情
旅客也植树
放脚与剪头
“向钱看”一议
学术界的现代气息
白莲藕
“解放思想”问题
什么是改革的关键
科学发展观与实践
娃娃成人化议
伟大的母爱
路边种树的故事
尊师的古风
学术云乎哉？
发挥环保的力量
发明大王的竞争
忆逊夫同志
曾国荃祈雨
耀邦同志的教导：要热心，要懂行
书摘插图
第一辑
道途偶拾
一
从前广东有个军阀叫李福林，有一次到中山大学去演讲，当时叫做“训话”。全部讲词不满五十字。他说：
“我系李福林，李福林就系我。我一个大字都不识，当了军长，你们这些Kaidai（注），读了大学，要做皇帝不是？完毕。”
当然大家还是鼓掌。
平心静气地说，这是一篇有特色的讲词。一是没有由秘书起草的讲稿；二是语言不多，不叫人打瞌睡：三是开门见山，不穿鞋戴帽，也不引经据典；四是对自己的面目，毫不掩饰，也不拉大旗当虎皮，痛快得很：五是承认自己的缺点，承认自己不及大学生，大学生比自己能识字，有一点唯物主义。如果继续分析，还可以找出许多特色来。
本来，李福林的演讲是叫人捧腹的，但我这样一分析，没有捧腹。
二
有位大学校长，要到美国一所“姊妹大学”去回访。动身之前遇到一个问题：人家大学校长都是专家、学者，要是问起我这个校长是什么专家来，怎么回答？如果改派一位本是专家、学者的副校长去，就很好对付了。可是出国观光的机会怎么能让给别人呢？他虽不是一个大字都不识，但确乎并无专家之长。终于有人出主意：就叫马列主义专家吧！在不讲马列主义的人们面前讲几句马列主义，也可以算得个马列主义专家的，这也并非首创。只是问你“有什么著作”时，却不如将平时那些讲话、报告之类印成集子，题为某某言论集。尽管无人购读，印它若干万册，堆压在仓库里，也算是有著作呀！但办法还是有的，叫马列主义教研室连夜为他拼拼凑凑，赶抄一篇论文。这样，一旦要拿著作或作学术报告，在不讲马列主义的人们面前，就可以对付过去的。令人担心的是国外有一个习惯，作了报告之后，还要让人提问，当场解答。我们总不能还是像白卷英雄张铁生访日那样，开个玩笑搪塞过去呀！不过，可以放心，人家不会请你讲马列的。
至于能不能考察人家的高等教育，能不能发现人家的长处，看出人家的短处，能不能在管理高等院校上有所借鉴、有所启发等等，这样的问题就不用提了，因为：一是有随员同去，二是我们校长的任务只是礼节性回访和观光嘛！如果回来要作访问美国××大学的报告，有随员可以起草。而且到了花花世界，见闻总是有的，何用操心！
三
从前希特勒的戏剧协会主席汉斯约斯特说：他一听到文化二字，就立刻掏出手枪来。“四人帮”在仇视文化、毁弃文化上，比起希特勒之流来毫不逊色。对此我们实在还批判得不够。
不妨从毁弃的文化沙漠里拾一粒沙子吧。在“四人帮”横行之际，有一个名为《向阳院的故事》的电影，内容是一个退休的老工人，组织向阳院的孩子们在假期去搞劳动。有个反革命分子对此进行破坏。他用什么手段进行破坏呢？不是用欺诈、利诱、腐蚀、暴行等一切反革命分子所惯用的手段，而是为一个孩子去补习数学。这是多么怪诞离奇！从现实世界里，找不到这样的反革命分子。这个电影恰恰暴露了一幅仇视文化的丑恶面孔，它单单选用了为孩子补习数学来作为一种反革命活动，这不是偶然的。这种仇视文化、毁弃文化的法西斯心理，不是同一听文化二字就掏手枪毫无二致么？
在仇视文化方面，“四人帮”不但洋为中用，效法了希特勒的法西斯，而且古为今用，效法了封建主，所以叫做封建法西斯，是一个蹩脚的拼盘。“四人帮”所讴歌的“法家”祖师爷商鞅，就是个资格最老的愚民政策发明家。他有一句“名言”说：“民愚，则计可也：世黠，则力可也。”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老百姓没有文化，没有知识，只要略施小计就可骗过去，使之俯首帖耳。老百姓有了文化，有了知识，聪明了，不信你骗，就得施之以暴力，全面专政”。愚民政策这个法宝既然古已有之，“四人帮”学起来毫不费力。所以在他们手下，文化成了罪恶，交白卷的可以上大学，大学的主课不是文化科学，有文化的是臭老九，“知识越多越反动”。难怪建国已有三十年的今天，还有人自鸣“老子是大老粗”为荣了。呜呼！
漫话“内部读物”
在“四害”横行时期，书店的门市部空荡荡的，反映出文化浩劫的凄凉景象。有“逛书店”癖的人，只好望门兴叹！其实了解内情的，知道还有一个保密的“内部读物”门市部。在我们长沙，叫做“工农兵门市部”，有一些从外国翻译过来的出版物，政治、经济、历史、地理、哲学、文学等各方面都有，较之其他门市部，花色品种要多一些，因此也比较吸引人。尤其在那种苦于文化沙漠饥渴的日子里，伫足于“工农兵门市部”之外，真如大旱之望云霓。
“内部读物”算得是个发明，但发明者是谁，无由可考。招牌“工农兵门市部”，但进入这个“内部”去买书的，有几个是真正泥脚杆子、一身油污的工农，或者当兵的？工农兵要买书，还只能到那个空空荡荡的“外部”去。这真是一幅漫画。
其实，“内部”也者，某一级以上的干部之谓也。这些读物都划有等级，某一些专供县团级以上干部阅读，某一些专供厅局级以上干部阅读。如果这些读物属于党政文件，那是应该规定阅读范围的。但这些所谓“内部读物”，大都是从国外翻译过来的，是不是怕泄露了国外的什么机密呢？显然不是。
据说，这些“内部读物”，因为译自国外，无非封、资、修，有毒。令人不可解者，何以专将这些有毒之物，去飨各级领导干部呢？或谓，领导干部觉悟高，有水平，有抗毒能力，那么，有抗毒能力就要去服毒么？当然又不是。
可是，“内部读物”也并非只作吗啡之用。尽管它的内容确有错误，观点确有反动，有资产阶级、修正主义之毒。但总有一定参考价值，对研究政治的、经济的、历史的、地理的、哲学的、文学的，研究国际问题的等等，有一定参考价值。它们总是一些资料、一些知识。而且，其中确有一些有学术水平的东西。不然，你翻译那么些著作，印那么多纸张干吗？我们自己不是有许许多多高水平的著作，因为没有纸张而不能付印么？
既然如此，难道研究政治、经济、历史、地理、哲学、文学、国际问题的，只能是限于各级领导干部吗？在9亿人口中，各级领导干部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数字，研究学术、研究各种问题的人，应该是，而且事实上比这个很小很小的数字大了不知多少倍。难道这么广大的群众，这么多研究学术、研究问题的人员，都不算内部，却必须剥夺使用这些“内部读物”之权么？
当然，在“四人帮”横行无忌的日子，这是一种必然存在的现象，是丝毫用不着奇怪的。但是在今天，这种现象就成了一幅漫画。我们可不可以研究研究，认真地把它解决呢？
让贤不是撂担子
去年在石家庄开会，会上有一位老工程师发言。他已经退休，但不肯退出工作，还在继续研究穿孔卡片。他是自费去参加会议的，肩上一只挎包，不用任何人照拂。他有多大年纪了呢？83岁。后来在昆明开会，又遇到他，听了他的学术报告。我说，见了他，我们这些不知老之已至的人，都更加有了信心。
可是这些天来，老年同志到了一起，谈论要向年轻人办移交了，慨叹“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本也是自然规律，无可如何的。我们的事业是一种长途接力赛，没有人把接力棒接过去是不行的。许多科学家，都愿培养年青一代来超越自己。牛顿27岁还是剑桥大学的学生，他的老师巴格罗教授也只39岁，并不老。可是他辞去数学教授的职务，推荐牛顿继任。这种爱护和提拔人才，不怕他人超越自己的精神，是值得我们大大提倡的。
也许有人说，巴格罗教授既不是“徐庶走马荐诸葛”，也并非“归去来兮”的陶渊明，他把讲座让给了牛顿，但他仍然是教授，这还是能够做得到的。我们有些同志，虽然自己垂垂老矣，要让贤却很难。因为有了位子，就有权有利，现在要把位子让给贤者，不论这贤者是中年、青年，或者甚至老年，还说要废止干部终身制，总感到有点不舒服。虽然事实上，他的领导工作早已让给秘书了。
当然，我们还有许多老革命、老行家，虽已进入老年，但精力充沛，的确有如黄忠老将，还能在四个现代化长征路上，夺取定军山，你硬劝他解甲归田，对革命事业也并非有利的。不能光看年龄，还要看能挑多重的担子。他能挑一百斤，为什么硬要他把担子撂下来呢？不能一听说让贤，就以为凡是老年人都得走开。真正懂得担子有多重的人，是知道还在挑着重担、迈开大步赶路的老年同志是少不了的，少了他们，那重担子不一定有人能够一下接得上。这也是事实。至于“大器晚成”、“老当益壮”之说，也是古已有之的，并非年老的都不行了。牛顿到了85岁还在出成果。许多老科学家的实践证明，人们的知识和思维能力。如果经常使用和锻炼，即使年届古稀，也能保持不衰。他们的知识和经验非常丰富，日本有一种做法，把退休了的富有经验的老人请到一起，让他们贡献自己可贵的经验，谓之“经验银行”。法国雷诺汽车公司有个研究发展部，里面都是白发苍苍的老技师。其中有一个名史蒂诺的，在雷诺汽车公司工作了52年，是那里的活字典。关于汽车底盘的任何问题，一问他就能解决，并非老家伙都只能报废了。所以，老年同志也不必自馁，担子有多重，能挑的就还应挑下去，我们提倡的不是撂担子。
更重要的是培养接担子的新人，挑担子的同志都有这个义务。有人统计，我们科学院的学部委员，平均年龄已72岁，他们还在挑着重担，培养接担子的后一辈。这个工作，不单是老年人的责任，巴格罗教授培养了牛顿，他本人还只有39岁呢！
至于有的同志“而视茫茫，而发苍苍”，只能栽花养鸟了；或者虽然身强力壮，却躺在“功劳簿”上，饱食终日，无所用心，还要占住茅坑不拉屎，那就不足为训了。
漫谈绿化
50年代我到过某市的交际处，那时建筑是新的，但四周没有植树，空荡荡的。80年代了，我又来到这个地方，建筑已不新了，而四周仍然是空荡荡的，园里不栽花，池里不养鱼，路旁、窗前树不成阴。
从来的建筑设计，立面图或透视图上，建筑物周围，总是绘有树丛、草地，使人心旷神怡。但落成的新楼，前后左右，却往往是一片黄土和瓦砾。建筑施工也并不包括种草栽树。新屋落成，也并不按原来设计有树丛草地的立面图来验收。这应该是令人奇怪的。
更令人奇怪的是，不知谁的发明，一搞环境卫生，就一个劲儿把庭院里绿茵茵的草地，铲得一干二净，寸草不留。似乎不卫生的就是草地。于是院子内外，屋前屋后，一片黄土。这也是令人不可理解的。
从某地到某地，建国之初就修了一条公路，便于参观访问。本来十年可以树木，可是差不多三十年来，公路两旁，仍然童山濯濯，树不成行。树总是在栽的，但栽什么树，一直在变。先是白杨，刚要成行，不知谁一个主意，改种苦楝；刚长上来，又有了新主意，改种油桐；等到油桐开花结果了，又改种法国梧桐。新主意层出不穷，这叫做几年一个新套套，而树木老是成不了阴。
街心种花，美化了环境，有何不好？据说属于“封、资、修”，要改种果树。开花又结果，当然更好。可是奇怪，闹市之中，街心种果树，从来不见结果。也许因为蜜蜂之类无法在闹市流连吧。所以最后，还得把果树砍掉，改种别的。这么一变，又耽误了许多年。
有一个澳大利亚的专家来我国考察，他很奇怪，为什么你们把稻草喂牛，而把青草铲光去沤肥？据说听了这个发问，谁也不好回答。因为我们的确做了这种不能理解的蠢事。我们开口闭口唯物辩证法，其实，在这样的具体问题上，并不懂辩证法。倒是这个外国专家，只用两句话，却把辩证法讲活了。
要后来居上
我国科学技术现代化，要走学习与独创相结合的道路，这就是要在已有成就的基础上前进，后来居上。这是科学技术发展的客观规律。
有同志说，我国研制载波1.8千路的中同轴电缆，只花了5年时间，而美国花了8年，苏联花了10年，我们的速度比他们快。我们的速度为什么比他们快呢？原因就是，我们在人家已有成就的基础上前进。许多探索的工作，人家已经做过了，用不着我们再花许多时间去从头开始探索了。如果不是这样，我们要花的时间，恐怕不止5年。如果我们研制电子计算机，要去重复19世纪英国数学家巴贝奇设计计算机那样的工作，或者还要从电子管这个阶段重新开始探索，那我们要到什么年代才能研制出大规模、超大规模集成电路的电子计算机来呢？
我们的三系配套杂交水稻的科研成果，也是后来居上，达到世界先进水平的。但在我们取得这个成果之前，前人已经做过许多工作。早在19世纪，有个叫做比尔的人，研究玉米的杂交优势。后来，有人发现了高粱的不育系、保持系、恢复系，研究出二系配套的杂交高粱，在美国大面积推广。我国有人从美国把不育系种子带回来，在北京搞高粱的三系配套。水稻的三系配套研究，在50年代日本等国就做了许多工作，但是没有走出实验室。我国水稻三系杂交优势利用，已在大田推广。这个创造了世界先进水平的成果，是在前人研究玉米、高粱和水稻的杂交优势利用的基础上前进，后来居上的。
日本科学技术发展很快，也是由于采取了这个战略方针。在40年代，日本的科学技术落后欧美二三十年。但它后来居上，终于进入了世界先进行列。例如日本索尼公司，从1952年的小厂，经过10年努力，到1962年便发展成为国际上有名的大公司。它是怎样取得这个速度的呢？基本经验是在别人已有成就的基础上前进，这才后来居上的。原来，美国发明了世界上第一台晶体管半导体收音机，但是工艺上有问题，成品率很低，成本很高，不能投入市场。索尼公司抓住了这个情报，把美国这个专利买过来，组织有力的队伍进行研究，在美国已有成就的基础上前进，改进工艺，提高成品率达十多倍，于是后来居上，日本的半导体收音机成了自己的专利，产品返销到美国，占领了美国的市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