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娉兰
分類: 图书,青春文学,爱情/情感,
作者: 卡洛洛著
出 版 社: 安徽少年儿童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5-1字数: 320000版次: 1页数: 255印刷时间: 2008/05/01开本: 16开印次: 1纸张: 胶版纸I S B N : 9787539736372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在黑暗里穿行太久,就会爱上遇见的第一个笑容,在思念里纠葛太深,就会留恋耳廓漫长的回忆,我却一直不知道,那个看似顽皮的的少年,背后却有双哭泣的翅膀,而那个雍容青涩的少年,释放出的灼烈的爱,竟可以熔化皇冠和生命……
一场意外结束了一世纠葛,又因他的一个誓言,造就了另一场轮回。一模一样的脸,一道相同的伤痕,一个灵魂的两个分身,他们已没有前世的记忆,我究竟可以爱上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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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一场意外结束了一世纠葛,又因他的一个誓言,造就了另一场轮回。
十三岁,清剿匪窟却迷恋上一个拥有调皮笑容的山贼,他喜欢将琥珀色的眼眸弯成明媚的弧度,他说:“一年之后,做我的老婆……”
十四岁,嫁为人妻,他却是高高在上的王,初见时有一世的恍惚……在弥漫着龙檀香的空气中,他说:“我等了你九年……”
程兰,一个生长在二十一世纪的女性。她心思细腻,感性理智,却不想爱上了煌氏企业的少主煌琰。一场无奈的感情,却在一场车祸后,完全改变了。两人双双转世,到了不知名的历史国度,本想重新来过,无奈命运弄人,她记得前世的一切,而他却全部忘记了。程兰转世后名为娉兰,是永络国韩王之女,五岁时因弄伤了永络国三皇子而被迫举家迁往北国边塞之地。在那里娉兰学会了兵马骑射,并帮他父王平定山匪叛乱。而也在那里遇到了煌琰的转世-希琰。两人相识,相知,定下约定,要结为连理。却不想就在此时,新皇登基,选娉兰入宫为妃……
目录
序章 秋凉
第一章 浮华
第二章 誓约
第三章 入宫
第四章 眷宠
第五章 刺杀
第六章 惘然
第七章 征战
第八章 不双
第九章 将爱
第十章 称帝
第十一章 笑靥
书摘插图
第一章浮华
其实时间这个东西,总在人不经意间,悄悄流淌过去了。
屋外的杏花开了又落,落了又开,转眼浮华消纵,弹指间便是五年寒暑。
阳光顺着那雕花的木格子透过来,落了满室斑驳。
外面传来几声脚步,接着便是定儿仍十分稚嫩的声音:“小姐,小姐你在哪儿啊!王爷在找您!”她今年只有七岁,是我母亲身边的陪嫁的女儿,也是我的贴身丫鬟。而我今年只有五岁,却已早早地成熟了。
说起来真的是件很神奇的事情。我迷迷糊糊的走了那条路,借着便昏沉了数日,当我再次清醒时,我这一世的父亲已经在给我办百岁酒了。我没想到自己会转世到古代来,或许说这是另一个时空的古代。
我所处的国家名叫永络,建国不过四十年。我这世的父亲是个王爷,却不是皇族。王位袭承于他的父亲华子诩。也是我这一世的爷爷,他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就连书中都有他的记载。永络国的开国功臣,护国将军,后加官进爵,破例封了韩王,世袭罔替,才有了我父亲的光耀容宠。
不过那也是上一辈的事情了,从长辈的口吻里,多少也可以听得出来,自从先皇去世后,韩王府的风光便大不如从前。新皇对父王的战功并不怎么上心,由我的赐名就能看出来,本来该出生后就赐的,而这位皇帝却一直等到了我百岁不能再拖时,才随意挑了个名字过来——娉兰,据说是宫中一种种在路旁的花卉的名字。
政治的事情我并不感兴趣,只是苦于这个世界没有电脑电视电话来供我消遣,五年悠悠而过,我这个受数字电子熏陶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多少也感到有些乏味起来。
定儿的脚步越来越近,片刻后,那轻丝的帘帐一挑,她细弱的身子已冲了进来。
“小姐!”她见到后便抓住我往外拖,边拖边数落我道,“您怎么又跑到王爷的书房来了,要是被王妃知道,奴婢怕又要挨板子了。”
七岁的孩子还不知道什么轻重,她抓的我有点疼。我略微拧了拧眉,问道:“父王找我做什么?”
我任她拉着,穿过廊道,过了院门,已到了前庭。这一路上我才发觉王府中的侍卫似乎比平日多了许多,就连丫鬟的步伐也变得分外匆忙。
这一切让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等见到父王,他伸手将我拉到了怀里,轻声嘱咐道:“过两天齐皇后会驾临王府,你要乖乖的听你母妃的话。”
我点了点头,原来是齐皇后。怪不得府中的众人会如此紧张。对此我略有耳闻,现在的皇帝成德,生性暴戾,对于朝政总是采取种极端的态度,在民间也早有怨声。
倒是这位齐皇后娴德,也有手腕,几次纠正了皇帝的暴行,在朝中民间也有威望,是位才德兼备的厉害人物。
那她又为何会忽然要来韩王府?我心中有些纳罕,抬头望向我的母妃,她温婉的脸上仍挂着淡淡的笑容,但那笑容里,却多了几分别样的情绪。
我看不懂她的笑容,只学得心中有些怦动,动得莫名其妙……
三日之后,齐皇后的风辇停在韩王府前。府中的侍婢家臣,全赶到了前庭接驾,只有我被母亲特意叮嘱留在了后院细细看管着一炉茶水。
那是雾顶云峰,用的是我出生之前的梅花雪水,在地下埋了三年。母亲将这炉茶水交给我,告诉我,要细细的煮,待香气慢慢溢出后,再端到前庭,亲手递给那坐在首座的皇后。
我不太明白母亲的意思,只是心仪与那茶炉里缓缓漫出的香气。像是梅香,却没那么清冽,相反却多了几丝温润,是种淡漠的清雅。
我缓缓闭上了眼睛,心绪却越飞越远。
在前世,我似是常能闻到这股香气……
府内的园子一到春天就开满了绚烂的杏花,风一拂,有几瓣飘过了我的脸颊,略微睁眼,却忽地在阳光下瞧见了个孩子。
也不知他在那里立了多久,看起来年纪并不大,也就七八岁的样子,却是一身沉稳的气息。穿件白底银纹的长袄,上面有银线绣出的复杂的花色。腰系翡翠玉带,流苏很长,却不乱,安稳的垂在他腰侧,只偶尔随着徐徐的威风轻轻飘动。
看起来并不算奢华的衣衫,却是四处流露种常人难有的精致与贵气。
我有些不解的朝他一笑,他却有些害羞的垂下了头,白瓷一样的耳朵后渐渐透出一抹桃花样的粉红。
家臣的子孙不会这样穿戴,更没有这样的风姿仪态,我不觉有些诧异的问:“你是谁?府中的客人?”
他没答我,眼神迅速的在我脸上扫过,最后停在了煮茶的炉火上,问:“那是什么?”
“茶水。”
他“哦”了声,然后抬头看我,他的皮肤很白,阳光一照,便映了一脸通透。大大的杏眼清澈见底,毫无杂质,但当他垂下眉眼时,就多了几分幽邃。像是春日下的西湖,偶尔微风拂过,便是一片碧波轻澜。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他也许是个忧郁如水孩子。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歪过头问他。的
他眼里明显的出现了几分迟疑,有如桃花般的唇瓣紧紧的抿了起来。
“我……”他犹豫了下,才轻声道:“我只是过来看看,这里的花,开的很漂亮。”
我“噗哧”一声笑了,有些淘气的捏了下他的鼻子,调侃的问道:“怎么你这个男孩子还喜欢这些花花草草啊!”
他显然被我的动作吓到了,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脸上也泛起了层红晕。这样子像极了处在深宫王府里的小少爷,尚未处世,青涩而且稚嫩。
我心里忽然起了个怪念头,这个念头引得我唇角不由得翘起了老高。
“喂喂,小鬼。”我指着旁边一棵高大的槐树道。“上面的花开的更漂亮,想不想去看看?”
他略微一愣,尔后脸上更红,嘟囔道:“我才不是什么小鬼……”
哦……是不小了,不过我在前世就二十七了。
我淡淡一笑,把裙子掖进腰带,抱着树干几下就蹿了上去——我上辈子小时候就喜欢做些调皮捣蛋的事,想不到到了这辈子,身手还是一样的好。
最后挑了个粗壮的树枝坐下,对着下面一脸讶异嘴巴张成形的男孩招手:“快来吧,这里能看到整个王府的杏花。”
他有些讶异的看着猫一样坐在树上的我,瞧了许久,居然噗嗤一声笑了。
“你还真是像只猫……”
春日,银色的阳光透过花海,在他的脸上明暗流淌。他的笑容让我感到了几分熟悉,而这种熟悉,却让我忍不住失了神……
就在我闪神的功夫,院子外面忽然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过不多久院子里就进来了黑压压的一群人
“哎哟!我的殿下爷啊!您可让奴才好找!”为首的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嬷嬷,一脸惊恐未定,上前赶了几步就跪下了。
殿下?
我心中一紧,连忙低头看树下的孩子,华贵的衣衫,雍容的态度,不识世事的青涩,再加上今日齐皇后的到访,原来如此,他本该就是殿下。
我茫然的看着大队人马像潮水般的向院中涌了过来,而那个孩子却未动,只是眉间多了几许落寂。
他微微蹙眉,问我:“你叫什么?”的
不容我回答,队伍里忽然有人向我呵斥道:“大胆!殿下面前,何人如此无理!”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所处位置的问题——估计还没有人会坐在皇子的头顶下回话。急忙往树下挪,却忘记了近日多雨,冲的树干滑腻,稍未留神就是脚上一滑,直直的往下摔去。
慌乱中只看到一团白色的影子。再睁开眼时身下却是一片柔软。
那孩子脸色惨白,死死的咬着下唇,像是极其隐忍的样子。我吃了一惊,急忙从他身上爬起来,只看到他的手臂上青紫了一片。
院子里立时乱作了一团,有人惊叫,有人怒喝,可我却什么也挺不到了。
杏花落了,像纷飞的雪花,染了我一身素白。这后院本是极大,而今天我却觉得它竟是如此狭窄,狭窄的让人透不过气。
明纪年春天,我刚好五岁。
那年府中的杏花开的分外好,我本已为又是平淡的一年,却不想一个莫名其妙的事故,改变了我全家的命运。
皇子的小臂骨折,全身上下数处淤伤,如果在寻常的百姓之家,这应该算不上什么,只可惜那受伤的人,刚好是皇帝的血脉。
再如果说,这一切要是放在一个明君身上,也不会起太大波澜,依旧可惜的是,这个成德皇帝并不是什么明君。相反,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昏君。
第二日,恩旨便下来了,意思大概是北方不稳,要我父王领兵去镇守边关。若是换作我那个时代,大概就是中央下放地方了。
明里是升了我父王的官职,实际上却跟流放差不多。
皇旨下来后,我的父王一句话也没说,他只默默的磕了头,道了谢主隆恩。
之后的几天里,韩王府完全陷入了一种冷寂的状态。
丫鬟与奴才只是带了贴身的数十个,大多数都是被母亲遣散了,她告诉我,北方那里荒蛮无度,能少带人过去受苦,就是一点功德。
定儿本来也是要被遣散回乡的,她年纪太小,母亲不忍让她跟了去,倒是这个只七岁的女娃娃哭着喊着说死也不要离开我,这让我不由得多了几分感触,其实人心虽然深邃,但有的时候却异常的浅显。
定儿的心思只是认定了她必须一辈子跟着我,但她不明白,为何一定要跟着我,她也不会明白,跟着我并不是她的人生。
日子悠悠的滑过,转眼间,王府的杏花又落了。短暂的十日花期,满树芳华,便全覆了地。
不过这次不同,府中的下人去了大半,留下的也没什么心思去扫那一地的雪白,我每日便坐在中庭的杏花树下,不到片刻,就能染上一身的薰香。
花儿注定要化落成泥,只是有的在树下,有的却不知去了哪里……
三日之后,便是父王启程的日子。而在这日的午后,我却瞧见了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他的手上厚厚的缠着白布,用夹板固定着,面色仍是一如既往的苍白,倒像极了这一地的杏花。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靠着树干,含笑问他。
他显得有些踌躇,身边跟了个小太监,脸上的神色十分不好,估计一半是为了我的无礼,另一半则是为了这个性格别扭的殿下:很明显,这次他绝对是偷偷溜出来的。
“你要走了吗?”他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夹了几分淡淡的忧郁问我。
我点了点头,“大概是三天后吧,我父王是这么说的。”
接着就是如水般的沉默。
那天的天空分外的蓝,也不知怎地就让我想起了前世某一刻,记忆里的天空也是如这般碧蓝如洗,干净的不像真的。
过了许久,他才带了几分试探的问:“我还会见到你吗?”
“那你会去北方吗?”我回问他。
他竟是万分坚定的点了点头。我想他大概不明白,皇宫深莫如海,既是生在了皇家,就早已脱了一世的自由。
“傻孩子,那北方是兵乱之地,你是皇子,又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的
“你怎知我不会去!”
他的语气有些急,倒是喝的我一愣,顿了顿站起身靠近他,眯着眼伸手抚上了他的下颚,这个孩子比我高了一头,但孩子毕竟只是个孩子:
“你还小,很多事情你不会懂的。”
“我不小了!”他的声音骤然放大,我还没回过神,就觉得身子一沉,再睁眼时已被这个小鬼抱在了怀里。
他与定儿一样,还不会掌握力道,虽然只用了一只手臂,却抱的我生疼。
“我会去北方的,我会去那里带你回来,然后我会保护你,保护你一生一世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他身上皇族特有的龙檀香渐渐围绕在了我的身旁,我忽地觉得满地杏花被阵风撩了一下。慢慢卷入了苍穹,飘的有些乱了。
三日后启程。
父王一向清廉节俭,能带走的大概只有爷爷留下的一些东西。
车马三驾,随从二十三,一个堂堂的王爷,就这样在一个寻常的早晨,默默地离开了皇都。
对于即将驶向的前路,我没兴趣知道,也不想知道。其实我一直在想,也许我就像那些杏花,一世开,一世败,却也只能随波逐流罢了……
只是不知这风与流水,会将我飘送到何方。
就这样大概走了一个多月,我终于渐渐感受到了北方的荒凉与寒冷。皇都将至夏日,和风细雨,这里却是冷风啸啸,残雪初融。
又过了两日,一队兵马与我们会合了,是父亲以前的旧部,当然,还有我的哥哥华林成。他比走的时候又长高了许多,今年十六岁,正是风发少年。
我从小就很喜欢他,虽然他走的时候我还不能说话,但我仍然记得他每日想尽办法逗我欢颜的那些鬼脸,我知道他是真心地在疼爱我。
“哥哥!”从马车上跳下来,紧跑了两步便一头扎在了他的怀里。
他满脸的惊诧,轻易地将我高高地举了起来,端详了半晌才恍然大叫道:“哟!这不是那个鼻涕虫嘛,都长这么大了!”
这时,母亲也从车子里走了出来,哥哥见了,连忙过去下跪行礼。那时,我看到了母亲眼里闪出了带泪的微笑。
我们一家人团聚了,终于。
父亲要镇守的边池叫定真,是个户籍不足两千的小城。如此小的城里,倒是驻扎了近三万的将士。
新的王府只有四间套房,残旧,矮小,比皇城的县府衙门还要寒碜。不过好在中庭有一株杏树,只一株,却让我高兴了好几天。
不知皇城内的韩王府,现在是个什么情形。我懒懒地不想去想,就如同我不想去想那人一样。
转世了,投胎了,那人却不在了。
上一世刻骨铭心的人,在这一世又不知何时能见,或是……永不相见。
“如果有下一世,你又尚未娶妻,那我肯定会嫁给你的。”
这是我对他许下的诺言,但是我心中却隐隐地痛,不知可否实现……
转来转去,儿时年华总易去,桃花红了又落,雪花飘了又融。转眼八年如梦,我十三岁了。
到了半大不小的年纪,我成熟了很多。这是必然的,因为我已经活过了三十多年。
到了定真城后,父王便开始教我兵马骑射,也打开他的书房,让我随意进去取阅。
父王的书大多都是兵法韬略,我虽然不喜这些,却也读了不少。学了五年之后,他竟开始让我学习统兵围猎了。
这让我很是讶异,毕竟受了原本世界古代男尊女卑的影响,却不想在这里,女将军并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而此时,北方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木泽国的怀安王谋反,朝廷大概是怕木泽国将战乱引入南方,便又赐了我父王五万兵马,给了元帅的兵印。
不过后来听说,这件事其实是齐皇后的意思,而且也有传闻。成德帝纵欲无度,身体似乎出了问题,放在上一世大概是得了肝硬化之类,所以一些朝政已交给了齐皇后处理。
而母亲也在不经意间,告诉我那日让我煮水奉茶的缘由。
本来,齐皇后是有意让我成为某位皇子的妃子的。大概是想拉拢忠良,却不想发生了那件事情,引得成德大怒,也只好让我们举家北上。
其实命运这个东西,就是一个偶然,改变了另一个偶然。
后来,我的哥哥娶了妻,成了家,也成了父王帐前的一员将领。
明纪1089年春,我也有了自己的第一队兵马。只三十个人,父王却高兴得像给了我整个天下。
等到了春末的时候,父王给我下了第一道军令,要我去剿灭一队山贼。
我记得我当时正在后院母亲那里陪她一起喝醇香的杏仁露,那略苦带甜的液体瞬间便卡在了嗓子里,险些呛得我背过气去。
我前世只是个给人打工的秘书,今世却要我领兵除暴安良,我何德何能?
母亲含笑着抚着我的头,说:“你已经长大了。”
可母亲您却不知道,我还没坚强到去左右人命。
那日午后,我牵了自己的爱马,奔出了定真城。
此时暑气初升,灼灼地催人眩晕。我寻了条小溪,放马去喝水,自己却坐在岸边的石头上,兀自发着呆。
过了许久,西方的天际渐渐染了半分红晕,我才起了身子打算离去。就在这时,我忽地听到了一阵破风声,惊骇下却觉身上一凉,再一看时身前的溪水已不知为何溅起了大片,而一半全像雨水般淋在了我的身上。
我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再一看,一个少年已走了过来,在岸上拿起了刚才随着溪水一起溅起的两条鱼,冲我嘿嘿一笑。
“吓到你了吧,我没注意这里有人,得罪了。”他笑得万分顽皮,黑亮的眼里似乎有阳光在跳动,而我却呆愣到九重天去。
一时间我几乎要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修长的身影,白杨般挺拔的脊背,宽广的胸膛。还有那双漂亮的眼,细细的,长长的,弯成了很好看的弧度,眼珠很黑,阳光投进去却变成琥珀一样的颜色,层层叠叠的犹如星辰般闪闪发亮。
记得很久以前我曾说过,人的眼眸就像天上的繁星,而他的那双,绝对是我天空中最闪亮的那两颗。 几乎是冲口而出地朝他喊:“煌琰!”
他一愣,尔后揉了揉鼻子闷声笑道:“煌琰?姑娘认错人了吧,我的名字可不是煌琰。”
他的笑容很随意,露出了雪白的牙齿,然后半开玩笑地拿五指在我眼前晃了晃:“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我抬起头,继续打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