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如花
分類: 图书,青春文学,爱情/情感,
作者: 邬锦雯主编
出 版 社: 内蒙古人民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1-1字数:版次: 1页数: 314印刷时间:开本: 16开印次:纸张:I S B N : 9787204093748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男女情事,从来是〔剪不断、理还乱〕……,倾世之缘,如何以继?且看美人如花,花似美人!
内容简介
〔靖四海,安宇内〕,父皇冀望如此之高,可惜她,多年来也只是独抱清寂,忝居离官。王弟昏聩,引来隔江北胤皇朝,十万大军渡江南征。在这大厦将倾,举国哀恸之际,她力挽狂澜,以身犯险,绝境求生……她换来一方平安,却也把自己的人生和感情推向风口浪尖。他,北帝之侄,袭乃父之风,惊才绝艳,少年统军,一战名动天下,眼看大军南征,势如破竹,哪曾想郢州城内,寂寂离宫,有那样一个女子,卿本柔弱,却有壮士断腕的决断,心系黎庶的悲悯。
美人如花隔云端,心动,意动……只是他和她,家国万里沟壑千重,身份羁绊,怎能逾越,料想今生有缘相识,无缘相守,貌似宽和的北帝,拳拳眷顾的太后,野心蓄势的皇后,惺惺相惜的皇子……谁是真心,谁有真意,永安宫中,朝政沉浮,宫闱暗争,波涛汹涌……她想置身事外,奈一纸诏令,堂堂公主被封书史,亦成天家棋上一子。他和她,游走于政治涡流,权柄相斗的感情,终将如何了结?
作者简介
邬锦雯,蝶衣轻,平凡家世,平常性情,没有多少曲折经历以充谈资,自小到大,“平安喜乐”四字足以概括!
与书结缘,每每观书,欲罢不能,生平最糗之事多少都和小说有关……连中考前的那一晚,还深夜不寐,躲在楼上拐角,偷偷捧着心仪的小说看到忘形——下一刻对上母亲愤怒的眼!为了手里那好不容易赚来的书,蝶衣轻直哭到声泪俱下,哭到母亲啼笑皆非宣告“失败”,哭到那部小说免遭劫难……
长大后有了自己的空间,从此更是一发而不可收:沉溺于诗词、武侠、言情、野史乃至漫画……手不释卷,真真一书蠹也!
现在的蝶衣轻,工作之余,愿做一个俗气的说书人。
是的,俗气,因为蝶衣轻不能免俗,因为蝶衣轻喜欢美好皮相,喜欢花好月圆,喜欢有情人终成眷属……
写文,是蝶衣轻的自娱,但愿也能娱乐大家!
目录
第一章满目山河空念远
第二章人生长恨水长东
第三章一片冰心在玉壶
第四章朝来寒雨晚来风
第五章翩然一骑故人来
第六章倾盖如故两相惜
第七章险象环生齐岳山
第八章千媚一点惹情愁
第九章念去去千里烟波
第十章九门宫阙深似海
第十一章多情却似总无情
第十二章祸起萧墙终难防
第十三章从来高处不胜寒
第十四章美人如花隔云端
第十五章寿筵风波平地起
第十六章胡骑凭陵边关急
第十七章塞燕高飞人未还
第十八章了却君王天下事
第十九章楚天千里共婵娟
书摘插图
第一章满目山河空念远
入暮时分,军营前刚刚熄了炊烟,三军将士于晚膳后换来片刻松弛。士卒们散入四下碧草中,或坐或倚。
虽说是休憩,然而低语浅笑时,每个人的眉间眼底,灼灼闪奕的仍是一分迫人的警醒。
“既然刺客已经落网,王爷又怎会受伤?”
中军校尉张翼昌匆匆穿越数座营帐,脸色绷得铁紧,边疾步而行,边听身后的亲兵叙述昨夜惊心的一幕。
“将军不知,昨夜刺客之举,似乎意在窃取我北胤行军布阵的图册。”
张翼昌霍然转身,目光炯炯,擒着一丝严厉射向答话的小校,小校忙道:“当然没有成功,刺客也因此落网,只是……”
“你还磨叽了鸟?给老子说个清楚!”张翼昌不耐地揪着浓眉。
“只是刺客眼见失手,却在被擒之前,于行军布阵图的匣子外做了手脚。李军师上前查看图册,触动了匣子上的机关,若非王爷在旁施救,只怕李军师——”
张翼昌一阵恍然,“哦”的一声,难怪——他就在想嘛,凭那几个毛贼的身手,怎能伤得了楚王?
原来是救李顼这小子!
“哼!”
张翼昌极为不屑地撇唇淬了句,“也不知是南瞾的那个蠢人,虎口拔牙,也不想想领军的是谁?”
小校面色稍正,倒显出几分肃然,“回将军,这次的刺客,倒像是来自幽尘阁的杀手!”
张翼昌一惊:幽尘阁,南北朝野,皆甚忌惮的江湖派系,只是谁也不曾小觑他们潜在的力量。
张翼昌拧眉喃道:“想来南瞾君臣……这回倒用了不少的心思……”
“王爷现在怎样?”
“理应无碍,正与李军师于帐内议事!”
张翼昌眉头一耸,步调渐次慢将下来:如此……倒不好前往探视!
抬头见一轮明月,高悬天际,清辉皎润,伴着清风徐来,不尽地舒坦。
咧嘴一笑,可谓踌躇满怀……此次南征,总算一个顺字!
“听说我大军压境之际,熔帝正在亲身监管栖凤台的搭建,以娱宠妃一笑?”
食指轻叩着案角,君彻宇面上掠起些许冷嘲。
李顼呵呵轻笑:“主上昏聩,有识之士自然不能容忍!若非姚崇山领着一干志士前来投诚,我军也断不能在短短时日内兵不血刃,拿下了豫州、徐州、扬州三郡!
“现下南都已被我军形成合围之势,破城只在朝夕!”
说到战况,一向以镇定自若著称的他,也忍不住露出松快之色。
此次出征竟是意想不到的顺利,正如他和楚王的预测,南国百姓在南曌皇朝的暴政下已忍耐到了极限。
姚崇山等言,南都城内的百姓对楚王的铁衣将士是翘首以待。
面对如此涣散的军心与民心,那熔帝纵有通天的手段也将无济于事。
“能不见血,自是最好!”君彻宇低低应了声,剑眉轩动时,一抹锋锐于眼底闪现。
“不过,日前提到郢州,你却一再锁眉。这郢州……就如此难攻吗?”
李顼心里一凛,楚王闲散地坐在案边,因着左臂伤势,脸孔些微发白,眉目却很沉静,似乎通身只余下温雅二字。
可刚刚的那一抬眼,两道目光刀刃般的剖向人心里去,眼波却深深得探不出丝毫情绪。
“怎么?”见他一时失语,君彻宇淡淡而笑,“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李顼长吸了口气,面色在烛光下显出几分阴晴不定。
“禀王爷,郢州并不难攻!”
“哦?”
斩钉截铁的一句,引得君彻宇长眉微挑,饶有兴趣地望着李顼倏而变得凝重的脸色。
“南曌的兵权尽数集中在烈帝与外戚之手,郢州虽是重郡,驻扎在郡内的兵力不会超过两万,岂能与我铁衣军相提并论!”
“既如此,你何必忧心忡忡?”
君彻宇浅然而笑,颀长的身躯再次懒懒地靠向椅背,手中端着的茶盏,水气也把他明澈的眼光氤氲得更加深邃。
那眼光,令人无法在他面前遁行,李顼不知楚王心里究竟是何计量,但却深知他不会无的放矢。
今天的一席话,绝对意有所指,自己惟有把所知一切和盘托出,再由楚王自己决断。相信凭他的性情,定不叫自己失望!
“郢州虽无天险关隘,却也会是我军出征以来最为艰苦的一战!”李顼大胆地迎上君彻宇的眼光。
君彻宇不置可否地笑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若不出我所料,即使在我大军重重包围下逼得城内弹尽粮绝,那郢州城内,上至郡守将士,下至贩夫走卒,也断不会有一个胆怯投降的!”
“此战不开则已,一开则郢州城内必定血流成河。”
李顼叹道:“本来两军对垒,伤亡是在所难免……攻下郢州不要紧,却有违了皇上与王爷此次兴兵出征所秉承的仁义之师的要旨!”
听他提及“仁义之师”四字,君彻宇似乎笑了笑,唇角撇出一些讽刺——天子出征、开疆拓土,自是顺者昌、逆者亡,哪一次兵祸不是伏尸千里。
此次兵事虽由南曌挑起,北胤遂而反击,且打着仁义的名号,却也难掩其下的血腥与残酷!
李顼任谋士迄今四载,见惯了千军万马的阵前厮杀,一向稳坐中军运筹帷幄,谈笑间歼敌无数,此刻对自己提及什么“仁义”,是否太过矫情?
李顼正被他看得心中忐忑,忽见楚王唇边绽出微笑,悠悠地开口:“怎么,就因为一个靖安公主?”
李顼脑中轰然一声,恍然悟到——原来,楚王早已洞察!
可乍然听到“靖安”二字,李顼的神思却恍惚了片刻。
“是……偌大的一座郢州,皆因一个靖安公主!”
《南曌史.帝女列传.靖安》:蜀中望族文氏之女贤德良淑、才貌出众,怀帝淳熙五年入主中宫,帝后甚笃,世称敏仁皇后。翌年后于中宫诞下一女,性敏慧、帝甚喜,赐号靖安。
日前曾经浏览过南曌史书,想起关于靖安的这一段志载,君彻宇若有所思地喃道:“靖安靖安……靖宇内、安四海,南曌怀帝对这个女儿的冀望竟如此之高。”
“是……”李顼亦笑道:“明曦月,曦为日,日月为明,怀帝正是把南曌皇族的姓氏赐予了女儿为名!”
“南曌皇族亦有女子登基先例,若不是敏仁皇后早逝,怀帝不可能迎殷氏为后,自然也不会有现今的烈帝和干政的外戚。”
君彻宇长身而起,他的眼眸忽然自深湛中绽出冷星般的寒芒,薄唇边笑意清隽,然而难掩他王孙的霸气,迎上李顼愕然的目光,他缓声道:“或许如你所言,若即位的是明曦月,南曌想必会是另外一个局面。然我北胤与南曌,以秦岭淮水为界,历来相持分据,我北胤朝政清明,帝臣一心,却不及南曌沃土富足。大军南渡,一统江山是皇上多年的心愿。”
李顼沉吟不语,君彻宇转身看向帐外的那一轮银盘,冷然低道:“我北胤大军一旦南渡,决不会无功而返,即位的是明烈也好、明曦月也罢,谁也挡不住我军的铁骑!”
帐外泻落而下的几许月色,清冷异常,夏的仲夜居然有了秋的凉意。
李顼恍过神来,脊背出了涔涔薄汗,忙欠身赧然说道:“是,王爷!李顼不才,刚刚失态了……”
忆及顷刻前自己身为帐前谋士,却在主帅面前一力为敌方谋退路,实在不智。
君彻宇回身一笑,“无妨,你的意思与我们出征并无相冲,统一疆土若不能福泽百姓,还不如不统一的好!”
他闲闲地踱回案边,眼底分明露出几分寻味,低低的说道:“郢州我们势在必得,能不能少开杀戮,就看那位靖安公主作何打算了!”
郢州离宫,南屏磨儿山,三面环湖,离宫占地不广,然而秀致葳蕤的林木间,隐约可见的飞檐翠瓦,是上下两层结构的殿宇,极有古风。
今夜月色朗润,繁星数点,点缀在夜幕中如同黑锻上的珍珠般灿烨。
风吟与云舞二人相视莞而:呵,这么美的夜色。
夏末季节,午间尚暑热难抵,一到夜晚中宵,从溶湖上吹来的风却已带了丝丝的凉沁。
两婢一人手捧翡翠瑞兽熏炉,一人托着琉璃阔口平盏,平盏内浅浅的清水,水面上浮漾着一朵新择的芙蕖,清浅的香味细细萦鼻,很是怡人。
二人先后踏入了毓芙殿,内侍黄达对她俩微微点头,右手竖起食指一摆,二人随即意会到公主还未就寝,待她俩进得内殿,黄达轻声合上殿门,“啪”得一声,那满庭月色都被关在了殿外。
明曦月斜靠在竹丝凉簟美人榻上,正就着榻前矮几上的烛光,细细地看着手中的物什,风吟眼尖,立时瞅见那张纸笺,正是近日往来于京畿与郢州两地互通讯息的传书。
“公主,奴婢们回来了。”
她俩轻盈地裣衽行礼,却没见公主示意,也不敢惊扰,风吟转身悄步在临窗的书案上放下平盏,云舞则想上前撤换矮几上已燃尽的沉水香,蓦然止步。
眼见着明曦月手中擒着的信笺,已凑近烛火,火苗瞬间舔上纸笺边角,明曦月指间一松,任那信笺化为灰烬。
——难道明氏一族,也将背离昔日的光华,走向灭绝的境地吗?
胸口下有如沸油煎熬,背脊处却被刚刚那一则消息生生地泼了盆雪水……水深火热,莫过于此吧!
“公主……怎么了?”云舞借着递上熏炉时候略带不安地问道。
熏炉中燃着的安息香,甜甜的一缕烟雾,笼着她沉静的面容,叫人更觑不清那子夜眸子里的情绪,二人被她倏然的低语骇变了色。
“南都失守,只在朝夕了。”
“怎么会?”她俩失声惊呼,云舞震骇间,脚步一跄,衣袖扫中几案上的粉青玉盏,“叮”得一声,玉盏已成齑粉。
“奴婢该死——”云舞嘴唇煞白:公主向来平和,只是这粉青玉盏是御赐之物,云舞胸中的懊悔之情浓浓充溢。
“小心碎瓷伤手。”
见二人手脚慌措地收拾地上狼狈的一摊,明曦月淡淡嘱了句,就再无赘言。银烛浮漾出的柔晕下,她的修眉风目皆似渡上了一层金色,淡去近日的苍白,容颜清致。
拾掇干净,两人静静地侍立在旁,见公主只是信手翻阅着身侧的古籍,眉眼平静,不兴波澜,仿佛先时那句惊人之语不是她所言。
风吟性急,忍不住上前,嗫嚅着问道:“公主?”
蝶翼般的双睫一剪,清冽的眼波掠向她们,“怎么?”
“南都失守,只在朝夕……刚才公主何出此言呢?”
随侍公主多年,公主静默沉敛的性情也自熏染了她俩,若非这消息太过令人震怖,风吟断不会如此急迫,枉顾公主素日所言的“休得私下妄议朝政”的规矩。
明曦月合上书册,看见风吟白皙的额角慢慢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喟道:“你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吗?”
“北军虽然强悍,已连夺我南曌三郡,但渡江南下,长途跋涉,又几经征伐,也已是疲惫之师了!”
风吟的话说得又快又俐,双手合在身前,白生生的手指因为紧张而攥在一起。面对明曦月的不动声色的凝视,她迟疑了下,心如擂鼓,怦怦直跳。
明曦月示意她继续,她才接着扬声道:“前天还有消息来报,今上已回转南都亲自督战,吴郡罗涧松将军也正奉旨增援。听闻罗将军麾下神机营有十万大军,南都可调的羽林卫也近八万,以此之数对北国疲乏之师,难道就一点胜算也没有吗?”
说到此处,风吟的面孔因激动而泛出红潮,双眸晶亮,灼灼地望着明曦月,等着她的回应。
明曦月不置可否地一笑,“二十万吗?是不少了……”
笑意隐没在清冷的星眸里,她侧身凝望,二人发现她的眼光,所落之处正是内殿中心那架八宝琉璃屏风上的精美绣图——锦绣江山!
“公主……”云舞尚未说完,已被明曦月断冰切玉的一句打断,二婢的心“咚”地一声,重又滑入冰谷!
“栖凤台一游,已贻误先机。“明曦月面色苍白,素日那唇角总会抿出好看的弧度,此刻却噙着一朵凄冷的笑。
“合围之势已成,现在调兵增援,也仅仅是让北军的翁中之鳖多擒几只!”
风吟焦切地轻呼:“真的毫无胜算吗?也许……”
明曦月一迳地摇头,缓缓从榻上坐起,此刻仿佛不胜中宵的凉沁,拿过榻上的锦帔披在了肩头。
“你们道今次北胤的主帅为何人?”
风吟云舞对视一眼,云舞微一沉吟,小声道:“是北胤的楚王。”
“楚王又是何人?”
风吟接道:“楚王乃是北帝之侄,亦是北胤的三军统领,掌兵部大权,有常胜之帅的称呼!”
“还有呢?”
“奴婢见识浅陋,仅仅知道这些。”
明曦月唇角一弯,笑意却没传到眼中:“北人尚武之风甚浓,王室贵族子弟们骑射剑击是样样精通,个个骁勇善战,能独占‘常胜’的美誉又岂是易于之辈?”
“楚王君彻宇,袭乃父之风,自幼熟谙兵法,善用奇兵之术,北帝甚为器重,十五岁他领兵出征柔然,燕然山一役大败柔然军,并迫使柔然可汗向北胤俯首称臣,岁岁来贡。此战令得楚王功成名就,迄今十载几无败绩。”
瞥见二侍女的惊色,明曦月的笑容渐渐凝出苦涩来:“楚王麾下更有一支亲卫兵,乃他与北帝第四子铮王自少时就亲自训导出的精锐之师,治军之严乃是三军少有的,不论戍守出征,皆与百姓无扰,甚得民心,连我南曌境内,也谓之美谈。”
“如此盛势,你们认为,就凭那帮脂粉味都没漂尽的纨绔子弟们,能守得了我南都吗?”
她俩怵然望去,向来很少将喜怒行之于色的公主,须臾前的这番话,却字字如挟着冰粒般难抑冷嘲讥讽。
这才察觉,此时的明曦月,纤薄的身体里酝酿的是何其勃发的怒气与怨苦。
有那样一个无道而荒淫的亲弟,又眼见着南曌朝廷日日势微,公主这些年的积忍也已到了极限!那种切肤之痛,惟有近侍如她俩者才体会得分明。
云舞、风吟内心酸楚,切切地奔至榻前,双双跪在她身前,泣道:“公主别这样……您近日为国事日日瘦损,奴婢们瞧得也心痛……”
“好丫头……”明曦月凄然一声,纤手抚上她俩细致的面孔,低低地喟道:“只怕,很快要连累你们受苦。”
风吟二人心思玲珑,一听此语即恍然,云舞连哭声也被骇得一窒,低呼道:“公主的意思是说,北军很快会先攻郢州?”
片刻间明曦月已收起方才的哀然,语气慢慢凝重,“若不出所料,不出五日,楚王大军必会兵临城下!”
“为什么?”二人既惊怕,又不解,风吟咬唇问道:“楚王本人不是坐镇在豫州吗?何况我郢州并非重兵之地,何以让楚王坐立难安,非得先一步灭我郢州?”
明曦月的眼波,浮光掠影的飘向那幅山河图,脸色透着难抑的疲倦, “谁让我郢州又有郢都一说呢……”
明曦月阖上双眼,适时地掩住其间的一点悲色——因为这“声名”,使得王弟不能容她:因为这“声名”,令得朝中别有用心者兴风作浪,试图逼她到政权的漩涡中不得自拔!
孰料到头来,也是这“声名”祸及郢州这么快得堕入到灭城的绝境里!
云舞风吟乍然听到“郢都”一词,再不敢多言,觑见公主似乎不胜疲倦,已然闭眼假寐,于是二人就想要退到外殿去,正转身欲举步,忽听明曦月低低地唤了声:“云舞。”
“奴婢在。”
“明日清晨,速召郡守方大人来见我。”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