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书架·文明读库 最伟大的精神——宽容
分類: 图书,文化,中国文化,
作者: (美)房龙著;王希发译
出 版 社: 北京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8-1字数:版次: 1页数: 276印刷时间:开本: 16开印次:纸张:I S B N : 9787200072891包装: 平装内容简介
人们幸福地生活在安宁无知的山谷中。永恒的山脉向四周绵延。知识的小溪缓缓地流过破烂不堪的山问溪谷。它从昔日的山脉中流出来。它消失于未来的沼泽之中。虽然它只是一条不能与江河相比的小溪,但是与求之甚少的村民们的需要相比,它就是一条大河。 傍晚来临,村民们让牲口饮饱水,灌满水桶,满足地坐下来尽情享受一天中最悠闲的时光。整天坐在阴凉的角落中,对着一本内容神秘的古书沉思不解的老人们此时也被搀扶出来。在人们的眼中他们是无所不知的。这时他们会对着孙辈们说着一些古怪的话,而孩子们心里却只想着玩那些从遥远的地方捡来的鹅卵石。他们口中吐出的话通常令人费解。但是这些内容来自1000年前一个不知名的民族书写的书中,因而也是神圣的。在无知山谷中,凡是古老的东西都受到尊敬。那些胆敢否认祖先智慧的人们必会受到所有正派人的冷落。
目录
序
一 无知的暴虐
二 希腊人
三 桎梏的开始
四 上帝的晨光
五 囚禁
六 生活的纯洁
七 宗教法庭
八 求知的人
九 向书开战
十 关于一般历史书籍,尤其是这本书
十一 文艺复兴
十二 基督教改革运动
十三 伊拉斯谟
十四 拉伯雷
十五 旧时代的新招牌
十六 再洗礼教徒
十七 索兹尼一家
十八 蒙田
十九 阿米尼斯
二十 布鲁诺
二十一 斯宾诺莎
二十二 新的天国
二十三 太阳国王
二十四 弗雷德里克大帝
二十五 伏尔泰
二十六 百科金书
二十七 革命的不宽容
二十八 莱辛
二十九 汤姆佩恩
三 十 最后一百年
后记 然而,这个世界并不幸福
书摘插图
一 无知的暴虐
弗雷维厄斯•阿尼西厄斯•查士丁尼早在公元527年就统治了东罗马。
他是一个对书本知识一窍不通的塞尔维亚农夫。古雅典的哲学学派被他压抑下去了,唯一的一座埃及寺庙也被他关闭了。而若从信仰新基督教的僧人侵入尼罗河算起,这座寺庙已经有数百年的历史了。
寺庙位于一个离尼罗河第一个大瀑布不远的名为菲莱的小岛上。这里自古就是朝拜爱西斯的圣地,而不知为什么,除了这个女神灵光不灭,非洲、希腊、罗马其他诸神早已不知所终了。直到6世纪,只有这里才是人们理解古老神圣的象形文字的场所一在别的地方早就被忘掉的一些工作,在这里被极少数的教士继续着。
可现在,庙宇和附近的学校成了国家的财产,神像和塑像成了君士坦丁堡博物馆的文物,教士和象形字书法家进了监狱。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没有一点文化的农夫的命令,这个农夫被人们称为“皇帝陛下”。
实在是太可惜了。
如果不是该死的查士丁尼那么快就斩草除根,几名老象形文字专家就可以被抢救到一个像“诺亚方舟”那样安全的地方,历史学家的工作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困难。尽管凭借商博良的天才,我们再次拼写出了古怪的埃及词汇,但是,它们的含义我们却无法理解。
这样的事情在古代社会的各民族中是司空见惯的。
那一座一座刻满宗教文字的造砖场,是长着奇特大胡子的巴比伦人留给我们的。那些人曾经虔诚地大声疾呼:“将来有谁能够理解天国中上帝的忠言?”当时,他们的想法是怎样的呢?他们不断祈求圣灵保佑,力图解释圣灵的法律,最神圣城市的大理石柱上也刻上了圣灵旨意,他们是怎么理解这些圣灵的呢?他们有时心胸宽广地鼓励教士研究天国,探索陆地和海洋的奥秘;有时又变成凶残的刽子手,使人们受到骇人听闻的惩罚,尽管受罚者只是稍微忽略了那些早已被人忘记的宗教礼节,这又是为什么呢?
直到现在我们也没弄明白。
我们派出了去尼尼韦的探险队,让他们追寻西奈沙漠上的古迹,诠释足有几英里长的楔形文字书版。在美索不达米亚和埃及的各个地方,我们都尽力发掘能打开智慧宝库之门的钥匙。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们竟找到了宝库的后门——其实人们随时都可以进去,因为它一直是敞开着的。
但是,这个小小的方便之门并不是在阿卡达和孟菲斯附近找到的。
它坐落在丛林深处。
它被异教徒寺庙的木柱遮挡得严严实实。
我们的祖先在寻找抢掠对象时,遇到了那些所谓的“野蛮人”。
他们的相遇非常糟糕。
可怜的野蛮人举着长矛和弓箭欢迎他们的白人“朋友”,却不知自己误解了白人的用心。
回敬他们的是大口径手枪。
从此,再也看不到平心静气、不带偏见的思想交流。
野蛮人总是被写成肮脏、懒惰的废物,他们只会信奉鳄鱼和枯树,他们应该得到任何报应。
18世纪才有了转机。首先透过朦胧的伤感泪水观察世界的是让•雅克•卢梭,他的思想还打动了与他同时代的人,他们纷纷掏出手绢加人流泪的队伍。
他们最喜欢谈论的话题是那些愚昧无知的野蛮人。在他们眼里(尽管他们从未见过野蛮人),野蛮人是人类各种美德的真正体现,而这些美德早已被经历了3000年文明制度的人类丧失了。
而现在,我们对这些东西了解得更清楚了,至少在特定的调查领域里。
我们像研究较高级的家禽一样研究原始人,两者其实差不多。
一般情况下,一分耕耘,一分收获。野蛮人只是没有被上帝感化而已,实际上,正是我们自己在恶劣环境中的自我体现,我们通过对野蛮人的研究,开始认识尼罗河谷和美索不达米亚岛的早期社会。对它们深入的认识使我们豁然开朗,知道了人类许多怪异的天性都是在最近五千年内形成的,如今,在一层薄薄的礼仪和习惯的外衣下我们仍可觉察到它们的存在。
我们不能总是以发现了这些东西而觉得自豪。相反地,我们满足于已经完成了的工作业绩,庆幸自己摆脱了恶劣的生活环境,就要以更大更新的勇气对待手中的工作,如果说还有别的,那就是要以宽容的态度来对待落后的各族兄弟。
这不是一本人类学手册。
这本书描写的是宽容。
但宽容的范畴非常大。
离题的吸引力很大,我们根本不知道一旦偏离大道,将会在哪里驻足。
既然这样,还是让我用精炼的文字,准确地解释我所理解的宽容吧。
语言是人类发明的最有欺骗性的东西之一,所以定义都是武断的。因此大多数的人都认为,无名小辈的徒弟就必须拜倒在一本书的权威之下。
我所要说的就是《大英百科全书》。
此书的第26卷1052页写着:“宽容(源自拉丁文tolerare),要用公正耐心的容忍来对待不同的观点和见解,容许别人有言行自由。”
或许还有别的定义,但就《大英百科全书》而言,我要把这句话作为引线。”
我既然已经摆脱不了某个明确宗旨的束缚,那还是告诉你我从野蛮人身上,从最早的社会形态中发现了什么样的宽容吧。
通常,人们认为原始社会并不复杂,几声简单的咕哝就是全部的语言,并且只是在社会变得“复杂”以后原始人的自由才消失的。
现在,探险家、传教士和医生在中非和北极地区以及玻利尼西亚经过近50年的调查,终于得出了相反的结论:原始社会并不简单,他们的语言的时态和变格连俄语和阿拉伯语都望尘莫及,原始人是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奴隶。一言以蔽之,他们是在恐惧中求生、在战栗中死去的凄凉悲惨的生灵。
在人们的想象中,野蛮人的肤色是红的,他们一边自由自在地在大草原上漫步,一边寻找野牛和战利品,而事实却和这种想象相差甚远。
事实与我们的想象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我看过不少关于奇迹的书。
但人类能活下来的奇迹,从没有被记载。
这些最后成为万物主宰的哺乳动物,当时手无寸铁,他们是通过什么方式和方法抵御细菌、柱牙象、冰雪和灼热的侵袭,这里就不多讲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不是某一个人所能够做到的。
为了获取成功,当时的人只能把自己融入复杂的部落生活中,从不张扬个性。
至高无上的求生欲望是统治原始社会的唯一信条。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困难。
因此,活下来是所有其他欲望必须服从的最高信条。
个人相对于集体是无足轻重的。部落是自成体系并且依靠群力的活动堡垒,为了安全,只有排斥一切外来的东西。
但问题更复杂,而这些话只适用于现在的世界。在人类发展之初,可见的世界和不可见的世界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为了理解得更充分,我们必须记住,原始人和我们区别很大,他们根本不懂因果法则。
假如我无意中坐在有毒的常春藤上,我会埋怨自己的大意,一边派人去请医生,一边让人弄走那些东西。理智告诉我,医生会给我药止痒,以免引起皮疹,清除毒藤,且同样的事就不会再次发生。
真正的野蛮人却有截然不同的反应。在他的头脑中,绝不会由毒藤联想到皮疹,也分不清过去、现在和将来。上帝是他们死去的首领,精灵是他们死去的邻居,他们陪伴着活着的人,是家族中看不见的一员,这些看不见的成员仍与他们共同吃睡,共同工作。活人应考虑是远离他们还是与他们成为朋友,不然就会立即遭到惩罚。他们总是害怕自己遭到报复,因为他们不知道怎样得到精灵的欢心。
因此,他们找不到一些怪事的根本原因,而只能归因于精灵。他看到臂上长了皮疹,一定会嘟囔:“我得罪了上帝,他来惩罚我了。”而决不会说:“又是该死的毒藤!”他会跑出去要一张符,而不是找医生讨抵消藤毒的膏药,并且这张符要比愤怒的上帝甩给他的那张符灵验百倍。
而使他遭罪的毒藤则照常生长,不会引起他的注意。假如有个白人用煤油把它烧死了,一定会遭到他的责骂。
所以,在一个社会中,如果人们认为虚幻的生灵主宰一切,他们就要绝对服从能使上帝平息怒火的律法,这样才能使社会维持下去。
律法在野蛮人的眼中是真正存在的,它是祖先设立并遗留下来的。把它完美无缺地传给下—代是每—代人最神圣的使命。
在我们看来,这当然是无稽之谈,因为我们只相信进步、发展和改进。
不过,“进步”是现在才有的概念,在低级社会形态中,他们没有见过别的世界,所以认为现状很好,无需改进。
假如一切如我所说,那么怎样才能使已定的律法和社会形式一成不变呢?
答案并不复杂。
就是让那些胆敢违抗上天旨意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说得明白点,就是靠专制。
假如因为这样我就说野蛮人最不宽容,也不是对他们的侮辱,因为我紧接着要说的是,他们所处的环境,专制是应该的。因为那些清规戒律是对他们人身安全、头脑纯洁和部落生活的一种保护,如果他们一味忍让,那些清规戒律就会被人践踏,会面临被消灭的危险,那他们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但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今天我们拥有成千上万的警察和数以百计的军队,在推行一点普通法律时还会感到困难重重,当时,那几个人是用什么办法把那一整套口耳相传的条例保护起来的呢?
答案同样并不复杂。
我们远没有野蛮人聪明,因为他们精明地估算出了什么东西是用武力不能推行的。
他们发明了“忌讳”这个词。
也许用“发明”这个词有点不太恰当,因为这类东西一般是需要长年累月的积累和实践的,不是灵感的产物。不管怎么说,“忌讳”这个词被非洲和玻利尼西亚的野蛮人想出来了,从而省去了不少麻烦。
“忌讳”这个词起源于澳大利亚,它的含义我们略知一二。忌讳——也就是不能做的事或不能说的话,现在的社会处处都有,例、如:在吃饭时,谈到刚刚做完的一次手术是犯了忌讳,把小勺放进咖啡杯里不拿出来也是犯了忌讳。不过,这些忌讳都只是一些礼节,是无足轻重的,不会扰乱人们幸福的生活。
但对于原始人,忌讳却具有举足轻重的意义。
用希伯莱语说,它是“神圣”的东西,意味着超然于这个世界的人或没有生命的物体,人们绝不能冒着立刻死去或遭受永恒磨难的危险谈论或涉及。如果有谁胆敢违抗祖先意志,他就会遭到人们的痛骂,且不会得到半点怜惜。
到底是教士发明了“忌讳”,还是为了维护“忌讳”才产生了教士?这个问题一直没有解决。因为传统的历史比宗教更悠久,所以,极有可能是忌讳在男巫师和女巫婆产生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巫师产生之后,就马上成了“忌讳”的顽固支持者,他们用巧妙的方法大胆盗用这个概念,把“忌讳”变成了史前“禁物”的象征。
我们第一次听说巴比伦和埃及的名字时,它们还处于“忌讳”发展的关键时期。那时的“忌讳”是很粗糙的,只是带有“汝不能……”这样字眼的戒律,并不像后来在新西兰发现的那样。它们就像我们熟悉的基督教“十诫”中的六条一样,是约束人类行为的严肃的否定式准绳。
当然,在那些国度的早期历史中,没有人知道宽容是什么。
我们偶尔看到的宽容,只是一种因为无知而导致的冷漠和麻木。
我们发现国王和教士同意别人履行“行动或判断的自由”或“对不同于自己或传统观点的见解的耐心公正的容忍”的虚假,他们对此没有一点诚意。现在,这已成了我们的社会理想。
因此,我们可以说,这本书的兴趣不是研究史前的历史,也不是研究一般的所谓的“古代历史”。
一直到发现了个性,人们争取宽容的斗争才开始。个性是现代最伟大的新发现之一,这应该归功于希腊人。
二希腊人
有一个很小的岩石半岛,坐落在地中海一个偏僻的角落里,两个世纪以来,它为当今世界的生活打下完整的基础,这体现在政治、文学、戏剧、化学、物理等许多方面。这一点它是怎么做到的呢?人们多少年来始终找不到答案,就连哲学家也花费宝贵的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
历史学家与化学家、物理学家、天文学家和医学专家不一样,他们总是看不起别人,对人们发现“历史法则”的努力不屑一顾。他们认为用研究蝌蚪、细菌和流星的东西来研究人类领域简直不可能。
或许我真的错了,但我仍认为“历史法则”的确存在。到现在为止,我们的收获很小,这是不可否认的,但那是因为我们在探索方面下的工夫太少,我们只是忙于积累事实,却没有想过要把它们煮一煮,使它们液化、升华,再从中提取那些对于我们来说很有价值的珍贵而又稀少的智慧结晶。
我刚刚接触这个新的研究领域,感到不知所措。为了阐释历史原理。这里我引用一位科学家的名言:
根据现代科学家的上乘之作,当所有物理和化学的成分都达到形成第一个细胞的理想比例时,生命(区别于无生物的有生物)便开始了。
把上面的话翻译成历史学的概念就是:
“在不健全的世界中,只有当种族、气候、经济和政治条件达到或接近一种理想比例时,高级形式的文明才会应运而生。”
为了详细论述这个观点,我举几个反面事例。
一个种族,如果总处于穴居人的水平,即使住在天堂里也不会繁荣昌盛的。
如果一个人在爱斯基摩人的圆顶茅屋里出生,整天目不转睛地盯着海豚洞,等着捕捉海豚,那么即使他是伦勃朗、巴赫、伯拉克西特列斯,也绘不出图画、谱不出受难曲、塑不出雕像。
如果不是被迫在兰开夏郡的工厂里谋求生计,达尔文就做不出生物学上的贡献;如果身为奴隶,住在罗曼诺庄园的偏僻村子里,亚历山大•格雷厄姆•贝尔就不会发明电话。
世界上第一个高级文明的发祥地是气候宜人的埃及,但当地居民却没有健壮的体魄,没有强烈的进取心,只有糟糕的政治和经济条件。巴比伦和阿西利亚也不例外。后来身材魁梧、精力充沛的闪米特族迁居到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流域,那里气候很好,但政治和经济条件却差得太远了。
巴勒斯坦的气候一般,农业落后,横穿国土、沟通亚洲和非洲的大篷车道之外的地区,商业萧条。而且那里的政治完全被耶路撒冷的教士所操纵,这不利于个人积极性的发挥。
腓尼基的气候倒是很好,那里的居民人高马大,经商条件也很好。但是,经济发展却严重失衡,几乎所有财富都被一小撮船主霸占,这些船主还建立了森严的商业垄断。大富豪成了泰雅和西顿的早期统治者。穷苦大众的权力甚至连最起码的勤劳干活的权力都被剥夺了,他们变得冷淡、麻木。最后,由于统治者的目光短浅和自私贪婪,腓尼基像迦太基一样化为了废墟。
一句话,在各个早期文明的中心,总是欠缺成功的必要因素。
5世纪的时候,希腊终于出现了完美平衡的奇迹,但它只维持了很短的时间,而且它的发生地并不是希腊,而是爱琴海彼岸的殖民地,这实在让人感到奇怪。
我的另一本书中有关于著名的岛屿桥梁的描述,这些岛屿和桥梁沟通了亚洲大陆和欧洲大陆,埃及、巴比伦和克里特商人在还没有文字记载的时候就经过它们来到欧洲。他们的登陆,不仅促进了商业沟通,而且把亚洲的思想也带到了欧洲。小亚细亚西岸的一个狭长地带,有—个叫以沃尼亚的地方,那里留下了他们的足迹。
在距离特洛伊战争还有几百年的时候,这块长90英里、宽仅数英里的疆域被希腊大陆的一些部落征服。那里陆续建立了城市,以弗所、福赛、艾丽斯莱和米莱图斯是其中最著名的。这些城市的周围,成功的条件已趋于成熟,使文明有了很高的发展水平。
第一,来自十多个民族的最活跃最有胆识的人居住在这些殖民城市。
第二,这里拥有新老世界之间、欧亚大陆之间互通贸易得来的财富。
第三,这里的政府代表了殖民利益,它给予广大人民以充分的机会,让他们去发挥个人才能。
我不提气候是有原因的,气候对于只经营商业的国家来说,无关紧要。无论天气如何,只要没冷得港口结冰,只要城镇没有被水淹没,人们就可以建造船只、装卸货物,就不会注意天气预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