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欢愉
分類: 图书,小说,情感 ,言情,
作者: 老家阁楼 著
出 版 社: 中国画报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9-1字数:版次: 1页数: 221印刷时间: 2008/09/01开本: 16开印次: 1纸张: 胶版纸I S B N : 9787802202665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李元亨贪图财势娶了罗贞,暗地里却和罗贞的好友郑小燕偷欢;郑小燕需要稳定的富足的生活,嫁给了名流医生周国荣。她把高贵和端庄给了周国荣,把疯狂和放荡给了李元亨;周国荣需要一个可以贴身观察的实验对象,通过一纸婚约把郑小燕拴在身边,却在十年的时间里和王笑笑偷情……;一场看似谋杀的车祸,一份早已拟好的遗嘱,把这些人全部牵扯进来。随着警方的调查,藏在这些人中的一些隐秘的关系以及恩恩怨怨逐渐曝光。于是,夫妻、情人、朋友之间的好戏一幕幕开场……
我总是想按照我的思路去发展,却不自觉地被阁楼牵着鼻子走,这对我而言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最后的欢愉》能够让我产生浓厚的阅读兴趣,相信也会让读者着迷。
——李西闽
很难界定《最后的欢愉》是一部什么类型的作品,其中包涵了都市情感、悬疑推理、心理学等各种畅销元素。老家阁楼用近乎白描的语气娓娓道来,不疾不徐,却始终勾动着读者的情绪,迫不及待想要一口气读完。
——庄秦
内容简介
这是一部让女人不安,让男人焦虑的小说。它像一枚绵柔的银针,深深刺触到了每个都市人的内心深处,让心里有鬼的人如芒在背、如坐针毡,让内心原本简单无虑的人也开始对爱情和婚姻心生疑窦甚至恐惧。名流医生周国荣意外地死于一起精心设计车祸,留下了一份令人不解的遗嘱。这份遗嘱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的妻子郑晓燕、情人王笑笑以及郑晓燕的情人李元亨牵扯其中,每一个人的生活都因为这份遗嘱改变。警察、心理医生……一一登场,这份遗嘱的后面隐藏着一个出人意料的谜底。这一切,竟源于一场心理学实验。
作者简介
老家阁楼,黑猫文学创作社成员,其笔下小说对社会人心之解构剖析有极为独到之处,擅长悬疑布局,将人性弱点碰撞产生的心灵脆弱、社会险恶、无尽欲望巧妙揉合进精致而又灵动的小说中,读之令人无法释手,掩卷让人喟然叹息。
近年连续出版大量长篇及中短篇小说,行文流畅,布局险峻,故事诡奇,已有自成一家之端倪。
已出版图书《我思故你在》《毒药》《邪门》《夺命电邮》等长篇小说及各种悬疑合集……
目录
第一集二月春色应偷红
第二集周国荣之死
第三集奇特的人选
第四集遗嘱之谜
第五集同类的诱惑
第六集谁在泄秘?
第七集节外生枝的失窃
第八集心理医生的烦恼
第九集李元亨的闷棍
第十集遗嘱里的新思路
第十一集另一种推理的陷阱
第十二集周国荣的秘密
第十三集被嘲笑的警察
第十四集没有选择的李元亨
第十五集终结者的最后宣言
附录提前阅读体验
书摘插图
第一集二月春色应偷红
一年前。
郑小燕看起来很年轻,虽然她结婚七年,女儿都五岁了。良好的环境和安稳的生活,精心的保养与平和的心态,这些都会令人看起来年轻很多,郑小燕也不例外。
她是这家商场的常客,没有特别的原因,只因为这家商场离家近,规模足够应付她的日常采购。
郑小燕的采购过程很漫长,她有足够的时间精挑细选。她从货架间浏览而过,就像在画廊里欣赏展品,安静而沉醉。
她每次采购的东西都不多,只是一些家居常用品,偶尔购买护肤品,她似乎不懂得辨别质量,所以只选择价格最贵的。
李元亨很有耐心,总是在与她相隔两排货架的距离悄悄地观察着她。货架陈列品的间隙便是他的观察孔,他很小心,大部分时间如同蛰伏的冬虫,只需一双警惕的眼睛便可,所以,郑小燕从来也没有觉察出来。
郑小燕像众多采购主妇一样推着一部购物车,在商场里面的主妇堆里她并不算扎眼,她的发型和穿着都尽量朴素,颜色也很清雅,如果仔细观察,当然能看出她的美人胚底。修长的细腿,紧缩的蛮腰,胸部并不十分突出,却显得舒展而饱满,眼角若隐若现的细纹如春水含露。李元亨喜欢看她裸露在高跟凉鞋外的脚趾头,示威似的微微翘起,充满少女般的调皮和挑逗。
好几回,罗贞洗澡出来,裹着半截浴巾,架着粗腿在床头涂染脚趾甲,李元亨很认真地审视过她的脚趾,每一根都仿佛世袭皇位般剑拔弩张,毫不相让,让李元亨对它们五位能够相处至今心生敬意。
罗贞的胸部也许更加舒展和饱满,可以象征祖国,相比之下,郑小燕更像是东三省,这种对比让李元亨更加热爱郑小燕那片肥沃的黑土地。
手机在裤兜里响了一声,李元亨便迅速摁掉,他已经有资格摁掉任何人的电话,需要事后寻找借口的人不会超过三个,罗贞算一个,她父亲罗仁礼算一个,最后一个是机动的,可能是任意的某个大客户。
这个时候他需要全神贯注,郑小燕能展示给他的瞬间只有一次,每一次也就一瞬间,虽然每次的瞬间都一模一样,就好像每一次奔赴茅房,畅顺的感觉尽管雷同,但总让人愉快。
郑小燕终于走到了日化品架前,她漫不经心地看着,一只手轻轻滑过陈列的货品,不经意间在廉价的眉笔堆里停留了一下,一枝眉笔在食指与中指间灵巧地翻飞闪过,悄无声息地滑进了腋下的坤包里。
整个过程就在一瞬间,动作赏心悦目,仿佛她就是表演中的魔术师,马上坤包里会长出一朵花来似的。
李元亨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脑海里还有那枝眉笔在翻飞。
郑小燕眼角的纹路清晰起来,笑意就像掠过投石的水面荡漾开去。
在靠近收银台的一根柱子的边上,站着一位身着深灰西服的矮胖男人,戴着金边眼镜,看起来很睿智和优雅,从他的角度是看不清楚郑小燕的动作的,只不过他更多的注意力是在李元亨身上。郑小燕走近收银台的时候,他闪到柱子另一边,直到郑小燕往地下停车场而去,李元亨也进了地下通道门后,他才闪出来,并且悄悄跟上。
郑小燕跨出楼道门,她知道门边有一个垃圾回收箱,所以预先伸手掏出了包里的那枝廉价眉笔,在经过垃圾箱的时候,手一扬,轻蔑地将眉笔扔了进去。
免费的东西她是不会要的,廉价的货品她也不会保留,就如在飞机上捡起邻座遗下的半包纸巾,你不可能留着自用。
但有人会需要,跟上来的李元亨看着消失在车库一头的郑小燕,然后从垃圾箱里将那枝眉笔捡了起来,他掏出一个小皮夹,上面别了许多同款式的眉笔,将新捡的这枝别了上去。
做完这一切,李元亨去取车,在掏出车钥匙的同时,手机响起来,这声音在这个封闭安静的地下车库里显得尤其刺耳。
电话是秘书打来的,问他几时可以到公司,广告公司的人带着策划案过来了在等他开会。
李元亨说:“我马上回来。”挂了电话,刚抬头,一辆红色小车突然冒出停在他跟前,玻璃窗降下,郑小燕伸出半个脑袋,惊讶地看着他。
“你怎么在这儿?”
李元亨下意识看看左右,说:“哦,刚到,刚到,准备上楼去买点东西,你呢?刚到还是离开?”
郑小燕笑了:“离开。”说完要升上玻璃窗。李元亨好像想起什么,连忙示意她把窗子降下来。
“还有事?”
李元亨掏出一张请柬递过去,“明天晚上,结婚周年,和往常一样,在家里聚会,罗贞让我今天派完这几张,呵呵,这下省得去周医生诊所了。”
郑小燕接过来,看也不看就扔到旁座上,眼睛一直盯着他的脸看,李元亨被她看得有些局促,挥挥手让她走,郑小燕突然咧嘴一笑,很有深意地说:“先祝贺你,又一年了,不过,日子还长着呢,呵呵。”
看着郑小燕的车离去,李元亨有种说不出来的懊恼。
李元亨的车也离开车库的时候,着深灰西服的男人从楼梯口走了出来,迅速钻上自己的车,一辆黑色日本房车,从事他这个职业的人在生活用品上通常都很低调。刚要启动汽车,他的电话响了。
“国荣,你在哪儿啊?”
“出了个诊,在回诊所的路上,有事吗?”
“明天是李元亨和罗贞结婚周年,我们要去吃晚饭,你要记得啊,这个不好失约的。”
“好的,我会和接待说的。”
“不用啦,我刚才打电话到你诊所,英子接的,我已经和她说了,让她明晚不要接病约了。
“哦,知道了。”周国荣不太喜欢妻子这种先斩后奏的方式,好在这种情况极少发生,甚至郑小燕结婚六年来上他诊所的次数加起来还没有手指头多。
李元亨匆匆赶回办公室,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夹上桌面上几张乱七八糟记了些句子的纸就往策划室走去。这是他的一个习惯,将断断续续的思路记在纸上,外人如看天书,他却能一目了然。
公司在中国注册了新的红酒品牌——“偷红”。这是一个大胆的尝试,之前几个自有品牌名字都显得平庸无奇,“醇红”“甘露红”“玫瑰红”之类的,因此市场走势也就一直平淡无奇,公司能支撑到今天,靠的是品牌,旗下现在已经拥有了十多个红酒品牌,在中档价位形成了围攻之势。这么说吧,消费者需要购买中档红酒,随便到一个超市,看见品牌众多,每个消费者总有自己的理由选择打动他的那一瓶,而对于李元亨来说,不管消费者如何选择,有68%的机会是在购买他公司的品牌,这就是市场占有率68%的意义。
策划室里烟雾迷蒙,这是公司唯一允许吸烟的地方,这似乎是约定俗成的,动脑子的地方不宜禁烟。
李元亨朝里面四位广告人点点头,在居中位置坐了下来,然后对秘书低声交待:“让各部门经理都进来。”
人齐后,李元亨伸手做个“请”的姿势,广告人里站起来一位瘦高个,脸色苍白,开口却声音洪亮,李元亨见怪不怪,搞策划的,都有许多给自己撑自信的招儿。
幻灯片亮起,一张设计精美的海报跃在银幕上:昏暗的酒吧一角,一个中年男人优雅地靠在吧台上,他可能在注视舞台上的演出,在他手肘旁边,是一杯红酒,被喝过一小口,杯沿上有残留的酒液。
海报充满迷醉的感觉,据设计者——那位瘦高个嗓音洪亮地介绍:“这是一个充满陌生、充满未知的空间,一个孤独的男人,在这样的环境里,他的心里一定充满渴望,他渴望发生一些故事,而这些故事本来一辈子也不会发生在这种男人身上,但是他渴望发生,所以,他来到了这样的酒吧里,寻找并等待着,他的心里有苏醒的蠢动和灵敏,但他的外表看起来如朽木般陈腐。等待的故事不一定会发生,但是,他可以为自己制造故事中的感觉,那就是——这杯红酒。”
策划室安静得像太平间,收住了话头的瘦高个呆呆地望着李元亨,其他人也在等待着,对他们来说,李元亨的意见出来后,他们才有了坐标去发挥。如果李元亨认为创意是坏的,这些经理们马上就会找出一百条烂的理由,反之亦然。
李元亨面无表情,沉思了一会儿,轻轻鼓掌,其他人立即跟上报以热烈的掌声,瘦高个松了口气,露出笑容,刚刚还挺拔昂扬的身形由于放松下来,反而显得佝偻了。
掌声落下,李元亨站起来,走到银幕前,盯着银幕上的酒杯,这个杯子是画面的焦点所在,应该说,这幅画面的构图和拍摄都非常完美,不过他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说到底,就是想讲述一个道貌岸然的中年男人起了偷情的欲望,在没有得到满足之前,用红酒来聊以充饥。
李元亨轻轻转过来,对秘书说:“毛毛,过来一下,小刘,搬张凳子到银幕旁边来。”
毛毛走过来,李元亨让她站到凳子上,身体正好站到了银幕边上。
李元亨比划着高度:“稍稍踮高一下脚尖,对对对,就这样。”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李元亨,他们等待着,等待着葫芦揭盖。
“毛毛,你把手伸出来,你想象一下,你现在也在这间酒吧,这个男人背对着你,或者,是你悄悄走到了他背后,你现在伸手去端那个杯子,你想偷喝这杯酒,对,慢慢伸过去,好——停——别动,就这样。”李元亨迅速退开几步,凝神看着这个画面。
突然,房间里响起了一个人的掌声,瘦高个突然站了起来,大力拍着手,激动得几乎变声地嚷道:“妙妙妙,太妙了,就是这感觉,我一直在苦想的答案就在这里,这才是真正的偷红,太妙了,太妙了。”
瘦高个或许是太激动了,他跳出来,疾步走到银幕前,时而倾身,时而退后,赞赏道:“完美的意境,绝妙的暗喻啊,女人的手从后面伸来,那不正是这个男人所期盼渴望的故事么?故事即将发生,从这半杯红酒开始——太妙了——我们还可以从另一个角度去想象,这只玉手不是真实的,而是这个孤独男人的想象,他独饮落寞,想象着后面一只伸过来的玉手,想象故事的开始——太棒了——”
瘦高个的激动终于感染了众人,策划室爆发出异常热烈的掌声。李元亨也露出了微笑,让人开了灯,回到自己座位上,抽出文件夹里面天书般的纸,看了一眼说:“这还不够,我这里想了一句话,我希望你们再动动脑子,把它对成两句工整的,作为包装上的宣传语。”
李元亨走到白板前,写下“二月春色应偷红”。他指着这句话解释说:“事实上,我决定用‘偷红’这个品牌时,就已经有这个句子的意境了,中高档红酒的主要消费群是城市中年中产人士,这类人通常事业有成,生活无忧,多数已婚有子,那么,他们会在什么情况下喝红酒呢?应酬吗?不不不,中国的国情是应酬用白酒,喝红酒一般是在需要讲究情调,又不想喝醉或者没必要喝出豪情万丈的时候。比如,这个苦闷的中年男士,多年的婚姻生活对他来说可能如同白开水,开水就是开水,不管怎么喝也不会让你迷醉;事业拼搏像白酒,要拼出一股劲来;而红酒呢?红酒是私密的,隐私的,像情趣内衣,大家都梦想拥有和体验,但是你通常不会公开承认,甚至不会去讨论它。所以,它是二月的春色,青青涩涩,哪怕只偷偷盛开一朵花,那就是一个完美的春天。”
“八月秋风来窃香。”瘦高个推推眼镜,仿佛已经深深意会,得意地念出这句。
李元亨仔细品味了一会儿,笑着说:“工整倒是工整,但意境不对,秋风太张扬,窃香就更为低级趣味啦。”
众人嘲笑起来,瘦高个耸耸肩,有些后悔过早暴露了自己的低级趣味。
“不用急,慢慢想,今天先到这里,下周我们再讨论。”
早上起床的时候。罗贞说她不到公司去了,要去酒店订餐,每次家里搞聚会都是西式自助餐形式,由酒店西餐厅带着全套的行头上门。
“亲爱的,你说今晚做俄式餐还是法式餐?”罗贞问他。
李元亨一边系着领带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有区别吗?”
“当然有,你吃不出区别来吗?”
“还不都是面包牛排沙拉么,随便你啦。”
“可你也是主人之一嘛,这种事情应该我们一起决定,是不是?”罗贞做出娇羞的样子,李元亨一乐,他们在一起恋爱加结婚也有五六年了,真佩服罗贞还没失去少女情怀。“那就俄式吧。”
“俄式的汤太酸了,面包也没有法式的花样多。”罗贞歪着脑袋,仿佛两套菜色已经做好了,摆在了她的脑袋里。
“那就法式吧。”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主意,你是男人,要有主见的,到底是法式还是俄式?”
“有德式吗?”李元亨突然问。
“好像没有。”
“那就是法式吧。”
“好吧,听你的。”罗贞高兴得跳起来,捡起地上的浴巾去洗澡了。
顾胖子怒气冲冲的时候,公司里谁也不敢阻拦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长驱直入,闯进李元亨的办公室。
此人是兴师问罪来的,他曾经是公司的最大客户,一个区域代理商。他是公司创业之初第一批建立起来的客户,因此,他自觉有权利也有义务教训后生之犊李元亨。
“李元亨——”顾胖子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你凭什么停了我的货?”
“顾总啊,请坐请坐,有话好说。”李元亨有点怕他,刚进公司的时候,他是销售员,当时就负责顾胖子的那块区域,没少挨他训斥。
“哼,我说李元亨,你小子算哪根葱?当年给老子提鞋都不配,别以为做了乘龙快婿,这企业就你说了算了,告诉你,没有老子,罗仁礼也没有今天。”
李元亨最怕他提这个“婿”字,一听这个字他就头皮发麻,脸色也不由地阴了下来,干脆以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顾总,贵公司拖欠货款已经超过信用额的50%,这已经是破例了,再说,公司有公司的制度,我们规定超过信用额度10%就必须停货收款。”
顾胖子一听脸都气歪了,一堆肥肉在脸上蠢蠢欲动般颤抖着,一时又找不出驳斥的理由,只好按原思路继续下去:“我告诉你李元亨,你小子懂不懂怎么做生意?不懂就请你老丈人来和我说。想收我的款,就凭你?还不配。”
“顾总,生意上的事,我的确还需要向您老学习,但是您也清楚,公司有公司的制度,您的信用额度是所有代理商中最高的,因为我们有多年合作的基础,谁也不想因为一时的资金流而葬送了难得的合作伙伴……”
顾胖子蹬鼻子上脸,李元亨的软化正是他硬化的催化剂,“李元亨,你也知道合作伙伴这个词啊,什么叫伙伴,伙伴就是,当年你老丈人创业的时候,积了一大仓库的货,是我拉他一把,提着现金来提货,帮他分摊了库存,不然,你今天哪能坐在这位子上指手画脚?哼——”
李元亨知道他的脾气,发起横来是无理取闹型的,又是公司最老的客户,这么僵持下去只会被逼入死角。李元亨一时也没有好办法,干脆不出声,两人僵坐着。
秘书毛毛在这公司待的时间不短,从顾胖子横冲直撞的气势就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她赶紧给罗贞挂电话求救,好在罗贞订餐的酒店就在附近,很快赶了过来。
罗贞在门口向毛毛大概了解了情况,便推门而入。随即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一副很意外的表情看着顾胖子惊喜地叫起来:“哟,顾叔啊,您老人家怎么来了?我家老爷子前天还说很久没见您了,让我找个时间陪他去您公司转转,找您下两盘棋呢。”
顾胖子见到罗贞,气也消了一大半,嘿嘿笑起来,说:“贞贞啊,你爸真这么说?那可不行,他身体不好,一会儿我办完事就去看他,这老头,脾气大得很,我悔个棋都大惊小怪的,不稀罕跟他下。”
“好啊好啊,顾叔,干脆现在就走吧,我正好要去我爸家呢。”罗贞朝李元亨眨了眨眼,她看出两人已经僵上了,都没好脸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