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
分類: 图书,青春文学,爱情/情感,
作者: 张怡微著
出 版 社:
出版时间: 2008-10-1字数: 180000版次: 1页数: 232印刷时间: 2008/01/01开本: 大32开印次: 1纸张: 胶版纸I S B N : 9787544803915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张怡徽就是这样一个给你太多东西去填满的女子,像承载了很多元素和标签的古船模型,于书页的空白之处悄然复活,而后在江南水乡的河道上游弋,划出一道道航线的影子,而那船舷旁流淌的,尽是淡绿的茶水。
——王若虚(《萌芽》人气作家)
张怡微的写作已经脱离了青春文学和“80后”文学的范畴,那些故作忧伤的小资情怀,在张怡微的小说里消失不见,变成直面“80后”家庭生活里的人情冷暧世态炎凉。一个刚刚二十岁的写作者在对世间伦理道义的观察上,比同龄人都要深刻得多。同时我很敬佩张怡微在文学道路上的执著与坚持,写作对于她,是一门手工活。
——霍艳(青年作家,代表作《生如夏花》、《兔八七的小时代》)
内容简介
一个网络文学空间,串起了三个高中生努力成长的故事。这里面,有爱情,有友情,更多的,是年轻的孩子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呵护的亲情……
维夏的家里只有妈妈。爸爸在她小的时候就跟别人远走高飞了。妈妈多年突如其来的哭泣和责骂已被维夏视为家常便饭。维夏不太爱说话,只是通过在网络上写诗来排遣。她不孤单,因为儿时玩伴罗叙曾温暖她,但是,就是她一心相信的罗叙,却与爸爸有着不可忽略的关系。
这种不被人理解的苦闷和遭遇背叛的痛苦,你是否也曾经历过?
铮岩爸爸没什么本事,一心想要出人头地的铮岩的妈妈坚持要送铮岩出国读大学。铮岩不想出国,只想借机离开这个父母从不讲话的家。只是,妈妈每天都要拨打漫长的越洋电话,从家庭琐事,到铮岩出国事宜,不停地说啊说。电话那端到底是谁,让妈妈如此信任呢?
不知道夹在打冷战的爸爸妈妈中间左右为难的孩子中,是否也有过你的影子?
童杨、肖遥这对死党儿时分别有一父一母去了日本。童杨爸爸回国后地位显赫,肖遥妈妈却再也没有消息。苦苦等待的肖遥只能与爸爸相依为命,他羡慕童杨,只是,一家团圆就是好的吗?他看到童杨爸爸在偏僻的街上挽着另一个女人散步,这又该怎么解释呢?
守住爸爸妈妈,却不能守住这个家。无力和心痛的伤,又该如何治愈?
幸福的家庭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苦衷。当“家”这个避风港风雨迭起,当给自己唱摇篮曲的妈妈不再温柔,当自己的爸爸牵起别人的手……年轻的我们又该怎样来应对?
作者简介
张怡微,1987年生,上海市作家协会会员,现就读于复旦大学哲学系。
出版作品:
短篇小说集《青春禁忌游戏》(上海东方出版中心,2006)。
个人散文集《怅然年华》(汕头大学出版社,2005)。
2005年起在《萌芽》杂志发表影评小说十余篇。
获奖记录:
2008年,获《上海文学》“中环杯”中篇小说大赛新人奖。
2007年,《萌芽》网站2月“萌芽之星”。
2007年,中国十大“80后”小说作家权权排行榜第八名(《新周刊》、《华西都市报》、《山西商报》、《文学报》、《劳动报》转载报道)。
2005年,获全国第七届新概念作文大赛二等奖。
2004年,获全国第六届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
2004年,获全国第一届语文之星大赛综合二等奖、单项刨作奖。
目录
序
如果在静夜,一个旅人
在短暂的天堂
相逢绵密的思
不怕凉薄不怕寒暄
注视流逝的寻常
曾如此年轻却毫不知情
只为再见而相见
莞尔形单影只
谁知守约在途
如果在静夜,两个旅人
在成长中相视
年少有知
面向杳无穷尽的等待
收藏瞬息的笑靥
只消这刹那潋滟
再不怕凉薄不怕寒暄
整饬的他们不曾如其人
如果在静夜,三个旅人
书摘插图
如果在静夜,一个旅人
“你从哪里来?”
“‘十八碎’。”
“Van在二楼。”
“嗯,可是我今天想听你的,可以吗?”
“欢迎,你好,我是师泽。”
“我知道……”
师泽是“记忆”的版主,也是“微舍”的主人。记忆里他总是穿着空阔的白衬衫,每个周日的早晨,在家中一楼的房间门口,等着信任他的孩子们出现,一贯温柔而淡定地笑。
“微舍”是个愉快的社交空间,维夏已经是这里的常客。这里的人们都在网上相遇,而后见面。虚拟和现实有时可以重叠,虽然有时,仍然相隔很远。
师泽和维夏在活动开始前短暂交谈,维夏是“微舍”的子空间“十八碎”的会员。她和师泽相识已久,但师泽主要负责另一个子板块“记忆”,因而他们的交流不多。
维夏一直想来“记忆”听师泽的主讲,那是在第一次见到师泽之后就升腾起的强烈愿望。她觉得这似乎是现实力量的推引,而与网络无关。维夏习惯把这两者分得很清楚,因为她力图把好的东西留给现实,虽然事实常常相反。
房间很满,师泽为维夏搬来了椅子,他告诉大家“记忆”今天来了新朋友,他让维夏先作个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是Vega……是‘十八碎’的会员……我……”
维夏一时竟然说不出别的什么话,她看见房里其他人的眼神,有些陌生。
这屋子里坐着满满的人,却并不显得拥挤。大家都抬起头来看她,眼光汇集的那一刻,维夏有些紧张。
“vega……在‘十八碎’写过《距离》是吗?”
师泽的问话令维夏有些惊讶。
但她喜欢这样的惊讶,喜欢被关注,而后又在不经意问得知。
师泽此时已经坐好,他看着维夏,就仿佛看着她的过去。
“我的眼睛看湿了你的肩膀,你会用多久路过我的身旁……”
师泽回忆着维夏的文字,令房间的气氛渐渐柔和起来。维夏看着师泽的眼神,在她熟悉的文字中洋溢着灵犀,心中涌起一阵暖意。她浅浅笑着,就仿佛期待已久的梦想,正以一种安静、华丽的方式绽放。
“我被距离擦破了衣裳,你躲在多远的时间里疗伤……”
一个男孩接着师泽的回忆,他此时也注视着维夏。
“你好,我是季防,我看过你的《距离》,我很喜欢。”
维夏很惊喜,除了师泽竟然还有人曾关注她。虽然那是有些灰尘的文字了,那些字的意义也已经不属于现在。它们只是曾经流过的泪,怀念过的事而已……却有人有心记得,这令她特别感动。
“因为……我那时一直在想,人与人之间,是否无法超越距离……人世间是否真有那么多事是无论多努力都无法挽回的。比距离更冷淡的,究竟是时间,还是人心……”
Vega的到来开始了今天的主题,“微舍”每周的聚会都有着随性的主题,有时关于人生,有时关于艺术与信仰。
“你很执拗吧?”季防温和地问。
“虽然……有时知道自己有错误,但我从来不后悔……因为后悔并没有用,这算偏执吗?”维夏微微抬起头,眉宇间掠过一丝微末的轻愁。
“很多女孩都偏执的吧,偏执的一个方面,就是当自己不认为自己偏执的时候坚决不承认,呵呵呵。”师泽笑了起来。
“我相信你不后悔,但我不信你从不计较,那些得失,或者隐痛。”季昉递了一杯茶给维夏,蔓延着维夏喜欢的香味。
维夏突然有些害怕这种陌生的了解,她在脑海中尽力搜索着自己曾在“十八碎”中所发的日志,她有些惶恐这种虚拟空间的了解会蔓延至现实,现实中她并不善于将自己的情感拿来分享。不过很快她就平静了下来,她尝试以一种新的心境来面对“微舍”,面对她一直信任和喜欢的人们。
维夏每个周末都会来“微舍”,这已经成为了生活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这栋红红的老房子坐落在上海最热闹的街区里,背靠马路,独享一番宁静。维夏第一次走进这个弄堂的时候,感觉世界似乎一下子静下来了。“微舍”是一幢连体的小别墅,被改建成一栋居民小楼。它紧挨着一栋灰色房子,维夏后来知道那是传染病医院,是她父亲曾经待过的地方,一九八八年的那场瘟疫,使父亲患上了甲肝。父亲在母亲的精心照料下终于痊愈,却丝毫没有惦记这份患难的情谊。他出院之后,义无反顾离开了这个家。之后就像是许多古老的故事一样,母亲和她从此背负起了沉重的命运。那些灰暗的记忆成为了维夏童年的主色调,许多人都指责维夏父亲的种种,许多人在刚开始的一段日子里川流不息地关怀起她的命运。那时母亲一个人带着她,凭借微薄的收入和一颗略带着恨的坚忍之心,许多不可想见的艰难苦楚在维夏所期待的未来中若隐若现。童年的日子谈不上坚强,维夏觉得,那时只是不知情。
那一年,维夏两岁。那年以后,维夏对于父亲的记忆,微乎其微。
维夏后来听说,父亲是和弄堂里的一个女人走了。维夏好像没有见过那个女人,她甚至记不清弄堂里任何一个女人的脸。她无心深究这一切,离开就离开了,没有人愿意成为别人舍得离开的人,但她也不可能凭空去爱一个她没有记忆的人。她从没有缠着母亲问父亲去了哪里,那只是在电影里才有的悲惨桥段。维夏很早就从母亲的眉宇间读出了某种不可追问的痛楚,母亲开着哗哗直流的自来水出神,盆里泡着她小小的衣服。而后泪水无声地滑过母亲的脸庞,她发狠地揉搓那些本禁不起用力的她的衣物,直至脸上溅满白沫,直至维夏小小的凉鞋上也洒满白花。
冰凉冰凉的,黏腻黏腻的。维夏长大以后从不穿凉鞋,大约就是因为曾经这赤裸裸的凉意让她害怕。
然而城市就是这样,人的生存空间被挤压得如此狭小。常常辗转大半个城市,仍然来到了与自己的过去紧密相关的地方。它就这样完好地矗立着,仿佛从来不该被你错过。它见证了许多你的记忆与委屈,可一旦你要去申辩什么,它又突然冷漠了起来,仿佛事不关己。维夏第一次在这里看到传染病医院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惊恐大过一切。之后冷静下来,讶异于自己竟然会对早已淡忘的父亲留有这么强烈的心悸。
“微舍”在网络上并没有确切的地址,只是在地图整合的色块和稀疏的路名中有个小小的标志。维夏在医院的灰墙上找到了这个标志,她无法忘怀那一刻的惊喜。
因为从虚拟走到现实,竟然这样流畅。
“微舍”每户人家都有又大又黑的铁门,显得肃穆,密不透风。又仿佛刻意隐藏了什么秘密,不想让人窥视。维夏抬起头看上方,虽然有些局促,但没有晾晒的衣物,这令她感到舒服。维夏小时候和母亲在临时搭建的屋棚里住,从长长的甬道里走出来,时不时会被二楼晾晒衣物的水滴砸到。抬头可以看见狭窄的衣杆缝隙中滚滚圆的太阳。膨胀,局促,焦躁。
屋棚的记忆对于维夏来说是刻骨铭心的。不可否认的是,她也曾经特别快乐地在那个黑暗局促的空间里穿梭。她曾经用水浇灭许多人家的煤球炉,她也曾在跟着妈妈倒痰盂的途中逗一逗路过的野猫野狗。然而,她没有办法遗忘幼时曾经憧憬过的卑微梦想与局促空间中曾经燃烧过的怨恨与伤害。
她更没有办法接受的是,那些看来纠缠不清的是非,竟会一夜之间被拆除。
我们舍弃不了快乐时光的遗迹,有时也舍弃不了一些伤痕的见证。老房子拆除后,维夏不止一次回来站在凹凸不平的砖瓦上。她只是这样死死地看着,想着这样空旷的平地,曾经挤兑着多少人的挣扎与痛楚……许多人离开便不再回来,许多人家各奔东西,谁都不记得谁曾经抛下风凉的闲言碎语,谁曾经和谁争论过无谓的是非。那时站在风里偶尔还能闻到远处飘来的煤球味道,偶尔也能闻得到夏天如影随形的西瓜皮恶臭。维夏的记忆并没有倒塌,也没有人能够强行拆除。但越来越久以后,连她自己都开始怀疑,眼前的平地高楼看来如此理直气壮,是否真的践踏过曾经。
消逝无声无息,汹涌的人气会在瞬间湮灭。记忆若有这样的可能瞬间消逝,人类便不再会痛苦了吧。维夏这样猜想着,渐渐长大。原来的屋棚区面目全非,没有人惦记有个沉默的女孩曾为消逝哭泣,就连她自己都回忆不起曾经因为什么而痛心。
进入“微舍”的门之后就是改建过的厨房,黑黑的通道,地板咯吱咯吱响。维夏发现,门上的小小猫眼从里往外和从外往里看,是截然不同的境界。
就像,白天和黑夜。
里面的阴暗与外面的光鲜竟构成了如此强烈的反差。只是,明亮的地方并不一定温暖,黯淡有时才能深入人心。就像“微舍”的暖意与屋外的凛冽,一墙之隔,天壤分别。
维夏是那种走在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平淡的女孩之一。只有一些稀少的夜晚,一些潮湿的空气,能让她显露更为柔软与纤细的内心,对着键盘传递着心底深处的脆弱和惶恐。天亮起来的时候,许多渴望便只是游走,根本无法捕捉。
“当我们将心停泊在‘微舍’,那我们便是平等的。”维夏曾破这句话吸引,这仿佛能让她暂时放下手中紧握的人生,让她暂时忘却疼痛。至少,“微舍”中的挚友们会无私地给予她祝福,无论她的只言片语多么琐碎,无论她是否言不由衷。
维夏原来的论坛空间设在二楼,维夏是从“十八碎”的版主Van那里知道,师泽是这两层房屋的主人。原先这一套连体小别墅全是他家的,现在被分成了好几家。师泽用他在这里拥有的全部开设了“微舍”。平日里这里兼卖着CD和杂志,多是师泽和他的朋友们从世界各地带回的物品,师泽通过多年的好人缘支撑起“微舍”的日常经营,只有熟悉的朋友才来光顾。师泽也会刻一些难找的乐团CD来卖,但他拒绝宣传,也拒绝参与时尚的主题活动。这也许是令人敬佩的地方。
“微舍”在网络和现实中都只有两个板块,“记忆”和“十八碎”。师泽和Van是这里的管理者,他们是很好的伙伴,维夏觉得,他们是心灵的陪伴者。这是令她羡慕的相处关系,只是这些对于她来说,太过奢侈。
Van平日里总是通宵达旦地上网、修改照片……模糊人影,就像模糊视线那样轻而易举。凸现色彩,也仿佛对于人的钟爱一般,纵使满目穿梭总能一眼看到他,一眼看到自己的爱慕。人的作品总能透露心迹,即使造诣有深浅,兴趣各不相同,但只要有同样执迷的事,有足够的自由,一切都会因为心的美满而温暖起来。
从女生的角度上来讲,维夏非常羡慕Van的随性生活。
维夏虽然喜欢“微舍”,却也能够理智地感知到,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来这样安排生命节奏的。比方师泽,应该并不担心赚钱的事,比方Van,听说她学过制作咖啡和调酒,如今也只是做给喜欢的人喝。然而维夏没有这样的幸运,她仍需要有大部分的时间在将来,单纯地为生存而奔波以及赡养母亲,这是她的责任。但她心里无法割舍“微舍”,她喜欢这里的人们,喜欢这里纯粹精神的交流,喜欢这里被大家关注和倾听的自己。
在网上Van会在第一时间把维夏发的帖子加精,仿佛信任一个品牌。Van曾说是维夏让“十八碎”越来越有感性色彩,但维夏似乎并不喜欢这个评价,她想着或许是自己表达得不好吧,她更希望自己看起来叛逆。事实上维夏自认为并不善于与人打交道,这是件奇怪的事。在网上迷恋“微舍”的人们并不都来这里,维夏不太热衷社交却是“微舍”的常客。“微舍”的交流很散淡,版主会说些和发表的主题有关的话,至于其他人说什么,说得是不是由衷,就不得而知了。“十八碎”中,Van有自己的主题空间,留下她的乐评或者摄影,并且链接到每个会员。
维夏第一次来“微舍”的时候,就听到一楼“记忆”的空间中,师泽柔和的声音,她已经不记得详细的内容,只是隐隐约约听见,“圣经”、“牧师”、“忧忧愁愁地走了”等这些词语。维夏一商在思索这些词之间的关系,甚至在Van让她自我介绍的时候,忘了自己的名字。那时房间里所有的人都看着她,他们的眼神中仿佛在期待着什么。维夏甚至没有意识到,他们只是想知道,她是谁……
“十八碎”没有年纪很大的会员参与,维夏算是其中的大姐姐了。维夏是到这里来之后才发现“微舍”有许多听众,许多年轻而赤诚的脸,许多相似的卑微梦想,在小心翼翼触碰后便能闪耀逼人的光芒。
然而维夏最近总是感觉被一种巨大的舆论力量驱使,有时网络就是这样,并不总让人感觉安全和抚慰。某种依赖的背后承载着另一种负重,她渴望被关注,却对孤独心存留恋,因而陌生的共鸣令她感到莫名恐惧。她讨厌别人白以为了解她,普适的劝慰无法关怀她,相反只能让她排斥。
她仍然希望自己的梦想能以一种高贵华丽的方式实现。如此与众不同,却引人注目。
维夏的第一个回帖前有个闪亮的钻石符号,那是Van为她加上的。维夏觉得那张帖子写得有些矫情,但是,她本能宽容了这些繁复的情感,她为自己而怜惜……
我想着我的穿梭
往复在成长的门
夜灯下的扑朔迷离
催逼混浊的泪水
曾已如此疲惫
却仍健步如飞
谁深究是非
谁藏起安慰
谁沾沾自喜欺瞒
谁浑然不觉流泪
我的十八碎
碎碎仓皇 碎碎迷惘
碎碎一个人
碎碎陌生人
——Vega
她只是回忆,只是体验。那些仿佛从她身体里蹦出的华丽音符,成了她自我温暖的最好方式。她知道自己深陷在记忆的那个角落,她甚至不愿意抽身离开。她情愿回忆着痛,来维系守望。
维夏在Google的引擎上填上了她第一次在“微舍”听到师泽说的那三个看起来没有关系的词,而后看到了一个故事。
一个青年问耶稣,究竟要做多少善事才能获得永生。
耶稣说:为什么你要问多少善事呢?只有一件事是善的。想要得到永生就得遵守戒命。不可杀人,不可奸淫,不可偷盗,不可作假见证,尊敬父母,爱人如己。
青年很奇怪。这些我都做到了啊?到底还缺什么呢?
耶稣说,你可不可以变卖自己的所有财产分给穷人呢?这样做的话,你一定会有财富在天上。而且你要永远追随我。
青年听完,忧忧愁愁地离开了。因为他有太多的财产。
维夏那天在“十八碎”贴了新的帖子,主题是“有关放弃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