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美
分類: 图书,小说,情感 ,家庭/婚姻,
作者: (英)史密斯著;杨佩桦,聂清风译
出 版 社: 人民文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10-1字数:版次: 1页数: 428印刷时间:开本: 32开印次:纸张:I S B N : 9787020068418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一个绝对新颖独特的故事……描写如此引人入胜而又细致入微……一部小说能够既有趣又感人,既人性又煽情,实属难得。”
——《纽约时报》
“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啊!当扎迪史密斯这位天才作家实现了她的诺言,写就了《关于美》这部颇有造诣而又内涵深刻的小说,这是多么愉快的一天啊!”
——《洛杉矶时报》
“史密斯的专长在于她能够怀着青春跃动、意气风发的喜悦来描绘这个生机勃勃的多元文化的新世界……她笔下的情节和人物如此活灵活现……这部作品堪称本年度的最佳作品之一,阅读该作品实乃一大乐事。”
——《芝加哥论坛报》
“《关于美》入选了(二○○五年度)布克奖,嬉戏中充满讽刺……是一部如此杰出的著作。”
——《旧金山纪事报》
内容简介
霍华德贝尔西是移居美国的英国人,在惠灵顿大学执教,是研究伦勃朗的专家,可他的事业陷入了泥沼。一直没完成自己的研究著作。他的妻子姬姬是个美国黑人,热情而充满活力。他们有三个孩子:大儿子杰尔姆、二女儿佐拉和小儿子利瓦伊。在这个家里没有秘密,什么话题都可以一起讨论,三个孩子也在各自追寻指引他们生活道路的理想和责任。
而基普斯一家则完全不同,他们家非常富裕,父亲蒙蒂基普斯也是研究伦勃朗的专家,是霍华德学术上的死敌。同时他是个绝对保守的基督教徒,他的妻子几乎不与外界发生任何联系,儿子仿佛是父亲的克隆,女儿维多利亚表面上美丽聪明,实际上却有她父母完全想象不到的另一面。
霍华德的婚外情招致了不幸。他那敏感的大儿子杰尔姆躲到英国,在被基普斯一家人接待的夏天里,他爱上了维多利亚。这段短暂的罗曼史产生了深远的后果,把两个截然不同的家庭带进了彼此的生活。姬姬和基普斯太太之间培养出深厚的友情;霍华德和蒙蒂则在文化论争的各个方面继续针锋相对;杰尔姆逐渐摆脱了年少冲动的想法,步上了正轨;利瓦伊突然关心起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海地非法移民。而与此同时,鲁莽的佐拉把一个英俊的年轻人从大街上带到了大学校园,她决心把他带入黑人中产阶级的圈子。
扎迪史密斯的这部小说以大西洋两岸为背景,对婚姻中面临的冲突、家庭生活的现实面、人性的灰色与矛盾提出了许多不一样的见解,坦诚地审视了人们的自我欺骗,既妙趣横生又入木三分。
作者简介
扎迪史密斯一九七五年出生于伦敦西北京,至今仍居住在那个地区。她的第一和第二部小说分别为《白牙》和《卖名家签名的人》。《关于美》在二○○五年入围英国布克奖,出版后十几周一直在《纽约时报》名列前茅。
目录
一、基普斯与贝尔西
二、解剖课
三、关于美与错
作者注释
书摘插图
一、基普斯与贝尔西
2
“什么,霍华德?我看的究竟是什么?”
霍华德•贝尔西把他打印出来的电子邮件里的相关部分指给他的美国妻子姬姬•西蒙兹看。她把两肘支在纸的两侧,低头看信,每当她全神贯注于小字体时总是这个姿势。霍华德走到他们厨房兼餐室的另一头去照看因为水烧开而开始鸣叫的水壶。这是惟一的高音符——其他的一切都寂静无声。他们惟一的女儿佐拉背对着房间坐在凳子上,戴着耳机虔诚地仰视着电视。小儿子利瓦伊站在厨房的橱柜前他父亲的身边。现在,他们俩开始在无言的和谐中用早餐:把麦片盒递给对方,交换餐具,把碗盛满,分享一把有着金黄色镶边的粉色瓷壶里的牛奶。这幢房子是朝南的。光线射入通往花园的双层玻璃门,透过分隔厨房的拱门,温柔地停留在姬姬寂静的早餐桌上,她正一动不动地读着信。一个暗红色的葡萄牙陶碗正对着她,上面高高地堆着苹果。在这个时刻,光线进一步延伸,越过早餐桌,穿过门厅,照射到他们两问客厅的一小部分。客厅里,有一个书架,上面放满最旧的平装书,与它为伴的是一个麂皮豆袋椅,他们的达克斯猎犬默多克颓废地躺在长软椅上,沐浴在一束阳光里。
“这是真的吗?”姬姬问道,但没得到任何回答。
利瓦伊正在把草莓切成片,然后把它们冲洗干净扔进两个麦片碗里。把它们霉掉的一端切下来当做垃圾扔掉是霍华德的工作。他们就要完成了,这时姬姬把信纸字朝下放在桌子上,将手从太阳穴拿开,平静地笑了起来。
“什么事这么有趣?”霍华德边问边走到早餐吧边,把两肘支在上面。作为回答,姬姬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冷冷的。正是这个斯芬克斯般的表情使得他们的美国朋友们认为她比实际拥有更多的异国血统。事实上,她拥有朴实的佛罗里达乡间血统。
“宝贝儿——别那么幽默。”她建议道,伸手拿了一个苹果,开始用小刀把苹果切成不规则的一块块,然后一块接一块地慢慢吃起来。
霍华德用双手把头发从脸上往后捋。
“对不起——我只是——你笑了,所以我以为也许有什么滑稽的事。”
“那我应该作何反应呢?”姬姬叹气道。她放下小刀,伸手去够利瓦伊,他正托着碗经过。她抓住十五岁健壮儿子的斜纹粗布裤带,轻而易举地把他拉到面前,按到比她坐着的位子低半英尺的高度,以便把他篮球上衣的标签塞回领子里去。她把两个大拇指放在他的拳击短裤两侧想再整理一下,但是他挣脱了。
“妈妈,哎呀……”
“利瓦伊,亲爱的,请把短裤拉高一点……太低啦……连你的屁股都遮不住。”
“这么说来并没有什么有趣事儿。”霍华德总结说。如此深究并未给他带来任何乐趣,但是他仍然打算继续追问下去,即使他并不希望以这种策略开始,而且深知这样的直截了当毫无帮助。
“哦,上帝,霍华德。”姬姬说。她转过来:“我们可不可以十五分钟后再谈这个?等孩子们都——”姬姬直了直身子,她听到前门的锁咔哒了一声,接着又是一声。“佐儿,亲爱的,快去开门,今天我膝盖疼。她进不来,快,去帮她一把——”
佐拉正在吃一种填满芝士的烤面包,她指了指电视。
“佐拉——快去开门,拜托,这是那个新来的女人莫妮克——不知怎地,她的钥匙总打不开——我记得我曾经让你给她配把新的——我不可能总在这儿,等着给她开门——佐儿,抬一抬你的屁股行吗——”
“今天早晨的第二个屁股,”霍华德注意到,“那很好。很文明。”
佐拉匆匆站起来,穿过走廊来到前门。姬姬再一次以锐利的质问的目光看着霍华德,而他则以最为无辜的表情作为回应。她拿起离家出走的儿子的电子邮件,把用链子挂在高耸的胸前的眼镜架在鼻梁上。
“你得把它给杰尔姆,”她边读信边喃喃说道,“这孩子一点儿都不傻……当他需要你的注意时,他总能知道该怎么做,”她说着,突然抬头看着霍华德并且像银行出纳员在数钞票那样一字一顿地说,“蒙蒂•基普斯的女儿。重拳出击,砰。你突然就感兴趣了。”
霍华德皱了皱眉。“那可是你的贡献。”
“霍华德——炉子上煮着鸡蛋,我不知道是谁放上去的,但是水已经煮干掉了——这昧儿真恶心。快把炉子关掉,拜托。”
“那可是你的贡献?”
霍华德注视着他的妻子平静地给自己倒上第三杯蛤蜊番茄汁。她刚举起杯子凑到嘴边,突然停了下来又开腔了。
“说真的,霍伊。他二十岁。他想要得到父亲的关注——他用这种方法就办到了。甚至一开始他到基普斯那儿实习他就办到了——实习的岗位有千百个,可他偏偏选了那儿。现在他又打算娶基普斯家的孩子?不要搬出弗洛伊德来。我是说,我们最坏的打算就是认真对待这场婚姻。”
“基普斯那家人?”佐拉穿过走廊回来时大声问。“发生什么事儿了——杰尔姆搬到他们家去了?这太愚蠢了……这就像,杰尔姆——蒙蒂•基普斯,”佐拉边说边不断假想着这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站在她身边,“杰尔姆……蒙蒂•基普斯。住一块儿。”佐拉滑稽地打了个冷战。
姬姬咽下果汁,重重地放下空杯子。“我听够蒙蒂•基普斯了——真的。今天早上我不想再听到他的名字了,我向上帝发誓。”她看了看手表,“你第一节课是几点?怎么还在这儿,佐儿?知道吗?你——怎么——还——在这儿?噢,早上好呀,莫妮克。”姬姬用非常不同的正式语气问候道,剔除了佛罗里达口音。莫妮克随手关上前门,走上前来。
姬姬朝着莫妮克疲惫地笑了笑。“我们今天都疯了——每个人都要么迟到,要么快迟到了。你怎么样,莫妮克——你好吗?”
新来的清洁工莫妮卡是个低下的海地女人,和姬姬差不多年纪,肤色比姬姬更黑。这只是她第二次来这幢房子。她穿着一件竖着毛皮领的美国海军短夹克,一脸的歉意,在事情搞砸之前为可能会被搞砸的事情抱歉。莫妮卡的假发更是令姬姬感到不顺眼,这是一顶廉价的橙色人造假发,她真该换一顶了,今天这假发在她的脑壳上似乎比以往戴得更靠后,通过细线和她自己稀疏的发丝相连。
“从这儿开始打扫吗?”莫妮卡羞怯地问。她的手在外套最上面的拉链附近徘徊,但她没有拉开。
“实际上,莫妮卡,你能从书房开始吗?——我的书房,”姬姬迅速回答,抢过了霍华德的话头,“可以吗?请不要动任何文件——只要把它们堆堆好,如果可以的话。”
莫妮卡站在原地攥着她的拉链。姬姬正处在一个奇妙的时刻,为了这个黑人妇女对于另一个黑人妇女付钱让她做清洁工作会作何感想而紧张。
“佐拉会领你去的——佐拉,请带莫妮卡过去,去吧,指给她看书房在哪儿。”
佐拉三级一跃地跑上楼梯,莫妮卡在后面蹒跚地跟着。霍华德从“舞台”后面走了出来,走进了他的婚姻。
“如果这事儿果真发生了,”霍华德在呷咖啡的空档不动声色地说,“蒙蒂•基普斯就成了一个姻亲。我们的姻亲,不是其他人的,我们的。”
“霍华德,”姬姬也同样克制着说,“拜托,别‘例行公事’了。我们不是在舞台上。我刚说过我现在不愿谈这件事。我知道你听到了。”
霍华德稍稍鞠了个躬。
“利瓦伊需要钱叫辆计程车。如果你想要为什么事儿担心的话,那就担心这个吧。别再担心基普斯一家了。”
“基普斯?"利瓦伊从某个看不到的地方叫道,“哪个基普斯?他们在哪儿?”
这个伪布鲁克林口音既不属于霍华德也不属于姬姬,这是三年前利瓦伊年满十二岁时才从他口里冒出来的。杰尔姆和佐拉是在英格兰出生的,利瓦伊则出生在美国。然而所有他们那些各式各样的美国口音在霍华德看来都有点儿做作——不太像他妻子的这幢房子的产物。可是,利瓦伊的口音更是令人费解。布鲁克林?贝尔西一家住在位于布鲁克林北部二百英里的地方。今天早晨霍华德差点就要评论他的口音(他的妻子曾经警告过他不要这么做),而此刻利瓦伊从走廊里出现,咧嘴笑笑平息了父亲的不满,接着咬了一大口拿在手里的松饼。
“利瓦伊,”姬姬说道,“亲爱的,我很感兴趣的是,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到底有没有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事情?记得杰尔姆吗?你的哥哥。不在这儿的杰尔姆,远渡重洋去了一个叫英格兰的地方的杰尔姆?”
利瓦伊两手拎着一双胶底帆布鞋。面对母亲的挖苦,他晃动着鞋子,然后沉着脸坐下开始穿鞋。
“怎么了?那又怎样?我知道基普斯一家吗?我根本不知道基普斯一家啊。”
“杰尔姆——上学去吧。”
“现在我也成杰尔姆了?”
“利瓦伊——上学去。”
“天啊,为什么你这么……我只是问了个问题,仅此而已,而你就这么……”利瓦伊漫无目的地指手划脚着,也不知道他没说出口的是什么词儿。
“蒙蒂•基普斯。那个你哥哥在英格兰的雇主。”姬姬疲倦地妥协了。霍华德看到利瓦伊用天真直率应对姬姬的尖锐讽刺,并使她作出让步,感到甚是有趣。
“看到吗?”利瓦伊说,俨然这完全是由于他的努力才使气氛回复庄重和理性,“那很难吗?”
“是基普斯来信了吗?”佐拉问道,一边从楼梯上下来,站在母亲身后。这个站姿令她俯身向着母亲,这让霍华德想起毕加索的丰满的运水工中的两个。“爸爸,拜托,这次让我替你们回信吧——我们要消灭他。这次是为什么事?共和国?”
“不。不,和那无关——实际上,这是杰尔姆的来信。他要结婚了,”霍华德说,任由他的浴袍松开,走开去。他漫无目的地走向面向花园的玻璃门。“和基普斯的女儿。显然,这很滑稽。你们的母亲却觉得这令人高兴。”
“不,亲爱的,”姬姬说,“我认为我们刚才都认定我并不觉得这令人高兴——我认为我们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这是一封七行的电子邮件。我们甚至还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可没有特别感兴趣,我是指对——”
“这是认真的吗?”佐拉打断道。她把信纸从母亲的手里夺过来,凑到她的近视眼前面。“这是个该死的玩笑,是吗?”
霍华德将前额抵在厚厚的玻璃窗格上,感受着眉毛上的压力。外面,民主的东海岸仍然在下着雪,将花园里的椅子、桌子、植物、信箱和栅栏柱都染成了一个颜色。他呼出一口蘑菇状的湿气,然后用袖子擦掉。
“佐拉,你必须上学去,好吗?还有,在我的家里你真的没有必要使用那样的语言——停!别!不!”姬姬说,每次佐拉试图开腔,她就说一个词堵住她。“好吗?把利瓦伊带到计程车招呼站去。我今天不能开车送他了——你可以问问霍华德能不能开车送他,不过这好像不太可能。我要打电话给杰尔姆。” 。
“我不需要开车送,”利瓦伊说。这时霍华德完全注意到了利瓦伊和他的新玩意儿:一个女用长筒袜,薄薄的、黑色的,包在他头上,在脑后打成一个结,顶端有一个不经意的像乳头一样的小凸起。
“你没法打电话给他,”霍华德平静地说,巧妙地移出家人的视线来到巨型冰箱左边。“他电话没钱了。”
“你说什么?”姬姬问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到。”
突然,她来到他身后。“基普斯家的电话号码在哪儿?”她问,尽管他们俩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霍华德一言不发。
“哦,是的,这就对了,”姬姬说,“号码在日记里,那本留在密歇根的日记里,在那次著名的会议期间,当时你的头脑里有比你的妻子和家人更重要的事情。”
“我们能不能不要现在谈这个?”霍华德问。当你有罪时,你惟一能做的就是要求延期审判。
“无论如何,霍华德。无论如何——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是由我来处理这件事儿,你行动的结果,通常,所以——”
霍华德用拳头的侧面用力敲打冰箱。
“霍华德,拜托你别这样。门在摇晃了,这……里面的东西会融化的,把门好好推上,好好地,直到它——好吧,这很不幸。我是指假如这事儿真的已经发生了而我们却不知道。我们得一步一步来,直到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让我们先把这事儿搁一搁,……等到,我不知道……等到杰尔姆为了那件事回来的时候——那时候才真有事可讨论——我们再讨论,同意吗?同意吗?”
“别争论了。”利瓦伊在厨房的另一头抱怨道,然后又响亮地重复了一遍。
“我们没有争论,亲爱的。”姬姬说着弯下腰来。她低下头,把头发从火焰色的头巾里放开。她的头发扎成了两根粗辫子,长及后背,就像一只公羊那没有受伤的角一样。她没有抬头看,把辫子的每边理平整,再把头甩起,把辫子旋转了两圈后重新用同样的方式系得更紧。这样一番梳理之后,她的五官被抬高了一英寸,变成了一张全新的、威严的脸,她靠在桌子上,面向她的孩子们。
“好了,演出结束了。佐儿,仙人掌边上的花盆里可能有几块钱。把钱给利瓦伊。如果没有,就借点给他,我以后会还给你。我这个月手头有点儿紧。好吧,快去学校吧,干点什么,什么都行。”
几分钟后,孩子们关门离开了,姬姬转向她的丈夫,脸上挂着一副论文般的表情,这表情只有霍华德才读得懂里面的每一行、每一个引证。霍华德自找乐趣地笑了笑,但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于是他就此打住。如果这儿即将爆发一场战斗,没有哪个傻子会在霍华德身上下赌注。姬姬——这个二十八年前霍华德第一次在他们的第一幢房子里曾经把她像一卷很轻的地毯一样在肩上甩上甩下的女人——如今有着二百五十磅的敦实身材,而且看上去比他年轻二十岁。她的肌肤拥有种族的优势,鲜有皱纹。不过在姬姬这种情况,体重的增长更是极大地抚平了她的肌肤。在五十二岁这个年纪,她的脸仍旧是一张少女的脸。一张美丽的、坚强的少女的脸。
她穿过房间,从他身边挤过,这力量把他推倒在了邻近的一张摇椅里。她走到流理台后面,开始猛力地往一个包里塞她不需要带去上班的东西。她看也没看他,说:“你知道什么很奇怪吗?那就是有个人虽然是个教授,但他在专业之外却愚蠢至极?向美国广播公司咨询一下如何养育子女吧,霍伊。你会发现如果你照这样一意孤行的话,那么事情将会和你所希望的恰恰相反。恰恰相反。”
“但是和我所希望的恰恰相反的事情,”霍华德边摇着摇椅边思考着说,“总他妈的在发生。”
姬姬停了下来。“没错。因为你永远得不到你要的东西,你的生活就只是对丧失的狂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