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自己的路——巫鸿论中国当代艺术家

分類: 图书,传记,艺术家/建筑设计,
作者: 巫鸿 著
出 版 社: 岭南美术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5-1字数:版次: 1页数: 275印刷时间: 2008/05/01开本: 16开印次: 1纸张: 胶版纸I S B N : 9787536239043包装: 平装内容简介
《走自己的路——巫鸿论中国当代艺术家》是历史学家、美国芝加哥大学讲座教授巫鸿先生第二部以中文出版的当代艺术论文集,这部以艺术家为主体的批评著作,展现了他观察中国当代艺术的特殊角度和全景视野。
《走自己的路》是艺术史家巫鸿先生第二部以中文出版的当代艺术论文集,它与《作品与展场》一起构成了他观察中国当代艺术的特殊角度和全景视野,与后者比较,这部以艺术家为主体的批评著作,由于他的史学眼光、态度和方法,似乎具备了更多的“史传”色彩,譬如,在“展望的艺术实验”中他有趣地提出了他的研究和研究对象应该共同遵守的“原则”。
作者简介
巫鸿,于1987年获哈佛大学美术史与人类学双重学位。随即在该校美术史系任教,于1994年获终身教授职位。同年,受芝加哥大学聘请主持该校亚洲艺术的教学、研究项目,并执“斯德本特殊贡献教授”讲席,并任该校东亚中心主任,及斯马特美术馆顾问策展人。巫鸿的研究和策展领域包括古代和当代两方面。在当代美术中,他在出国后于80年代初、中叶在哈佛大学为当时刚刚进入国际艺坛的十几个中国艺术家举办了个展和群展,展览者包括陈丹青、张宏图、罗中立、李华生、裘德树、翁如兰、木心等。近十年来他更将当代艺术作为主攻方向,致立提高国外对中国现代艺术的理解和研究水平,加强国内外艺术家、评论家和策展人之间的联系。于1998年在美国策划了大型巡回展览“瞬间:90年代末的中国实验艺术”,并出版同名著作,试图把对中国当代美术的介绍和研究从“潮流”转向“个人”。2000年他策划了具有实验性的“关于展览的展览”——“取缔:在中国展览实验艺术”,并出版专著讨论展览的社会作用以及和政治、经济的关系。近三年策划的大型展览包括“首届广州当代艺术三年展”(2002,广州),“过去和未来之间:中国新影像展”(2004,纽约、芝加哥、伦敦、柏林等地),和“‘美’的协商”(2005,柏林)。每个展览都提出了特定的有关展览模式的问题。配合这些展览所出版的书籍和图录,以及其他有关当代中国艺术的著作都已成为国际上研究当代中国美术史的重要参考资料。在推动对艺术家做严肃的个案研究和相关展览的同时(徐冰《烟草计划:上海》、宋冬《物尽其用》、张大力《升华》等),2005年在中国深圳策划“翻译与视觉文化国际研讨会”。参与策划了2006年光州双年展等大型展览,对亚洲和全球当代艺术的关系等敏感问题提出看法。
目录
当代何以成史(代编者序)
读木心:一个没有乡愿的流亡者
再谈“作为模式的绘画”——蔡国强的火药画及其他
鬼域的造反:徐冰和他的无意义文字
徐冰:对媒材和视觉技术的实验
徐冰的《烟草计划》:从达勒姆到上海
谷文达《碑林一唐诗后著》的“纪念碑性”和“反纪念碑性”
残缺的纪实:刘铮和他的《国人》
王晋和他的《中国之梦》
张大力:和城市的“对话”
荣荣:废墟中的自传
展望的艺术实验
“市井”后现代:谈宋冬和尹秀珍的艺术
《幻象》:缪晓春的世界城市
朱昱的《植皮》及其文本
沈少民的艺术历程
书摘插图
读木心:一个没有张愿的流亡者(2001)
在当代中国艺术家中,木心有两点与众不同:其一,他在中西文学和哲学方面都有极高的造诣,也能同样娴熟地将这些知识融会于写作和绘画之中。在这一点上他可以和最近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高行健比美。高行健也是一位相当执著的画家。但是我认为在绘画风格的细腻和作品题材的丰富两个方面,木心都要胜过一筹(图1—4)。
其二,木心是我认识的作家和画家中行踪最难以捉摸的一位。我之所以说他以捉摸,不仅是因为他的名字在内地少有人知——他在中国生活了55年,后来又在美国住了15年,一直过着隐士般的生活。也不仅是因为他用过一长串的笔名(当然这一点也并非没有关系),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孙璞。我说他难以捉摸的主要原因,是由于他通过艺术和写作把“隐身”(invincibility)的美学发挥到了极致。在这种美学中,他的个人经历必须转化为艺术经验才具有意义,而他的艺术经验必须超越常规历史和自传框架才得以升华。虽然木心的写作和绘画每点每滴都是自己的,但这些作品隐藏了而非揭示了他的历史特殊存在。
只在1982年离国之后木心才开始成年之后的首次出版。一时间台湾的报刊杂志遍登他的散文和短篇小说,读者们好像突然发现了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一位文学天才。因此当台北的《联合文学》杂志1984年采访他的时候,记者一上来就提出了一个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木心是谁?”但是这个突如其来的发问并未能诱使木心回顾过去——他安详地引用了法国文学巨匠福楼拜的一句话作为回答:“呈现艺术,退隐艺术家。”当被问及最喜欢哪位作家时,他说:“我的‘私爱’简直是‘博爱’。”
这种态度和他的文学作品是一致的。这些作品避免与某种派别或风格的品牌直接挂钩,而致力在作者和无数东西方文学先驱闾建立起一种精神的联系。木心几乎从未直面描述自己在“文化大革命”中被关进牢房以及相关的经历。这并不是因为他对往事不感兴趣,而是因为他所感兴趣的往事对他说来远比那些个人的、晚近的痛苦更强烈有力。因此与其去追述在一个被遗弃、满地是污水的防空洞中受的罪,还不如醉心于描写自己跨越时空的幻想,包括对文明古国和城市的神游,或与古罗马作家佩特罗尼乌斯、中世纪中国诗人庾亮和向秀,以及19世纪俄国文豪托尔斯泰等人的想象对话。他的充满灵感的叙述有如出自一个预言家或心灵感应术士之口。他眼中的自己因此必须既是超越历史的又是高度个性化的。摆脱了具体时间和空间的约束,这个文学构成(literary construct)的木心只属于抽象化的人类和永恒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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