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地的小号(震撼全球的中东第一畅销小说)
分類: 图书,小说,社会,
作者: (以)迈克尔著,李慧娟译
出 版 社: 南海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9-4-1字数:版次: 1页数: 283印刷时间:开本: 大32开印次:纸张:I S B N : 9787544240338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 本书以阿以冲突为背景,以明快幽默的文字、饱满炽热的情感,感人肺腑的情节,以及深沉厚重的人道良知,征服了全球读者。从那把小号飘出的凄美之音,既使人惆怅心碎,又使人反省沉思。
★ 继《灿烂千阳》之后,又一部反映中东女性苦难的作品。
★以色列第一畅销书
★继《追风筝的人》《三杯茶》之后,又一部震撼全球的中东小说
内容简介
以色列,瓦地。
基督徒家庭喜欢阅读诗歌的阿拉伯姑娘赫达,过着宁静刻板的生活。她家楼上住进一位新的房客,一位来自俄罗斯的犹太异乡人。有一天,楼上响起一曲悠扬感伤的小号,顿时在赫达心中泛起万千涟漪。
希望。爱情。梦想。
在两个打得你死我活的民族之间,何处有一片绿洲?
战火燃起,“异乡人”被送上战场。在赫达的痴痴守望中,她唯一的“小号”能否再次响起?
作者简介
萨米•迈克尔(Sami Michael) 以色列著名作家。1926年生于伊拉克,后因从事左翼运动被迫迁居以色列海法。由于其深厚的阿拉伯文化、希伯来文化,以及良好的西方文化背景,多年从事民族文化融合、移民、人权维护等人道主义活动,在全球享有崇高的声誉。2001年,被委任为以色列人权协会主席。 1974年,第一部小说《平等,更多的平等》出版,因作品关注移民文化的迷茫与挫折,受到极高的评价。此后,以种族、移民与妇女问题为背景的多部作品陆续出版,逐渐走向国际文坛。尤其是风靡全球的国际畅销书《瓦地的小号》,以明快幽默的文字、饱满炽烈的情感、感人肺腑的情节,以及深沉厚重的人道良知,征服包括了犹太人与阿拉伯人、基督徒与穆斯林、男人和女人在内的万千读者,好评如潮。“从那把浪漫小号飘出的凄美之音,既使人惆怅心碎,又使人反省沉思。”
媒体评论
★在这片不可宽恕的绝望土地上,作家以他那美丽而残忍的笔,将一曲失落的爱情生生打碎,未至终章,早已令人泪入雨下……——《国土报》(以色列) ★在悲惨的背景之下,迈克尔跳脱了狭隘的个人信仰范围,以巧妙而幽默的手法处理复杂的关系,令人耳目一新。——出版家周刊 ★爱情有时实在艰难,尤其是因了犹太人和穆斯林之间、阿拉伯人和基督徒之间的冲突,那份感伤的爱情有如那一曲感伤的小号,不知何时才能响起,也不知何时就会戛然而止。——书单杂志 ★萨米•迈克尔从难以跨越的鸿沟中独辟蹊径,幻化出一曲凄凉的爱情悲歌,读罢令人荡气回肠。——戴安娜•阿卜-贾比尔 ★萨米•迈克尔倾力创造出这一个个身处历史洪流中的人物形象,尽情演绎着爱情的奇幻魔力和命运的悲欢离合。——雷切尔•卡迪什
书摘插图
睁开眼睛时,屋子里已经亮堂堂了。夜晚过去,肩痛也随之消失。唯恐这是幻觉,我摸了摸自己,动作轻缓、小心翼翼,就像一个人走在鲜花盛开的田野中。可这不是幻觉。我觉得四肢轻盈,甚至连身体发出的味道都叫人如此愉悦。我暗自笑了笑。如果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也许我会放声大笑。楼下传来了汽车的喇叭声和小贩们的叫卖声,楼上则住着一个偷东西的小侏儒。我已经知道他的身材并不矮小,但是只隐约看到了他那模糊的背影,仍然可以把他想象成各种模样。我把他看成坏心眼的阿布•纳赫拉玩的一个小把戏,觉得这跟把屋子租给一头山羊或者一只海豚无异。那天早晨,我并不觉得他那鼓突的肌肉令人反感。海豚也有健硕的躯体,但是造物主给了它善良的心。儿童故事里,侏儒们总是一群敏捷而忙碌的人儿。我对自己说,他们也需要睡觉。楼上那个偷东西的小侏儒昨天深夜才回来,现在肯定还像童话里可爱的小人儿那样在睡觉呢。我忍俊不禁,喜悦之情洋溢全身,就像与巴赫吉交往之初我会浑身冒汗一样。 我凝神谛听。那个侏儒醒了。在他脚下,我们的天花板轻轻颤动着。魔法被解除了,他比我早起床,我似乎在为这个而烦恼。我对自己说,这人一定与阿布•纳赫拉有某种关联,与阿布•纳赫拉扯在一起的人绝非善类。 玛丽还在对面的床上熟睡着,身上仍是那件被扯掉花的裙子。睡梦中,她把毯子推到了腰间,肩膀上那块淤青显露出来,好似油画中的一块颜色。她是如此美丽—宛如朝露般新鲜,嘴角还透着几分稚气,睫毛很长,头发乌黑浓密,皮肤柔滑如池塘平静的水面。醒着的时候,她精灵古怪、乖戾无常,酣然入睡时却又如此恬静。她的一切都与我恰恰相反。 此时楼上的动静多了起来。门打开,关上,然后再打开。他一定是忘记带什么东西,然后回来取了。看来他正要出门。我一把掀开身上的毛毯,走进起居室。爷爷出去买东西了,妈妈正坐在他的长椅上。“起得好早啊。”她说。 “是啊。”我答道,接着快步走进盥洗室。如果我站在窗前向外张望的样子被妈妈看到,我会难为情的。现在不方便马上走出盥洗室,跑到窗前去。但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我,我很想看看他白天是什么模样。于是,我抓起一条毛巾,边擦脸边走出来,装作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妈妈……”我边说边朝窗口走去。 “怎么了?” 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待到向外张望时,更是什么都忘了。今天他穿了条长裤,外加一件普普通通的衬衫和凉鞋。此刻他已经离我们的房子很远了,我看不清他的脸。就像大多数个子稍矮的人一样,他腰板笔直。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要不是他神神秘秘地在晚上出门,这会儿我准以为他手里拿着书本。他走起来轻盈而自信,就像运动员或窃贼那样。他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环顾四周,这反而流露出他对周围的浓厚兴趣。当然,我心想,像他这样的人肯定希望对新环境有所了解。 “我清楚阿布•纳赫拉的儿子是什么样的人。”妈妈说。 我垂下眼帘,就像自己的意图被别人发现了。 “她是个好姑娘。”妈妈继续说。 “不止是这样。我希望我能有她那样的头脑。” “弱不禁风的女孩子家,要一副聪明头脑干什么?她是个没了爹的苦孩子。” 这么看来,妈妈并没有发现我刚才偷偷朝窗外张望。突然,我鬼迷心窍般问道:“她怀孕了吗?” 妈妈突然从座位上跳起来,抖着裙子,就像要抖掉虫子一样。“你怎么能这样怀疑你妹妹呢?”她边说边用一只手撑住桌子,下巴抬得高高的。这种姿势就像一个将军在空荡荡的高台上舞着佩剑,我不禁心生怜悯。 “那样的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妈妈。” “我不想听。而且让我操碎了心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你啊。” “如果怀孕的是我,那也没什么好怕的。” 她马上用双臂抱住我的肩膀,几乎是用蛮力把我拉到长椅上,让我在她身旁坐下。幸好在我和她之间隔着一条毛巾。不过她一定看出了我的心思,一把将毛巾抽出来,扔到旁边的椅子上。她的身体热得吓人,多年前,我就是从这个温暖的躯体中降生于世的。 “能原谅我们吗?”她恳求道。 “为了什么?” “我们可不能把玛丽的将来给毁了。”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这样问道,不过心里清楚她是指什么了。 “如果你反对,我们也能理解,也会尊重你的意思。你是老大,所以有权利……” “她是不会和祖海尔结婚的。” “你在说什么呀?”妈妈大声叫道,“他们是穆斯林,我们是基督徒。” “玛丽可不管这些。” “我是在说瓦希德,我嫂子纽莉亚的外甥。” “卡夫-纳姆拉村的那个?”我笑了,“您在想什么啊?玛丽和一个什么都不懂、只会装百叶窗的村夫……”我努力克制着自己,才没有马上跑去叫醒玛丽。“您没看到她正在读什么书吗?” “书可当不了漂亮裙子穿。” 我越来越觉得这事蹊跷。“还有谁知道这档子糊涂亲事?” “你爷爷……” 我马上站起身来。“你们不该瞒着我。不然我会告诉你们,这是自己给自己出丑啊,就好比把一位公主许配给一匹马。” “玛丽可不是公主。她需要一个丈夫来供养她。连内衣都是你帮她买。这样能维持多久?” “别告诉我,您已经邀请他们全家过来了。” “明天就到。” “玛丽会毫不客气地把他们给轰出去。那个可怜的家伙,你本不应该让他出这个丑的,妈妈。”我看了看她的脸,却只看到怜悯—怜悯我的神色。“别告诉我玛丽知道这事儿。” “我当初不也嫁给你爸爸了嘛!他不比瓦希德强到哪儿去,甚至还不如—实际上差得远呢。有一阵子,我也前思后想,寻思着自己配得上更好的人家。每个人出生的时候都带了条绳子,赫达。有些人的绳子短些,有些人的绳子长些。玛丽知道她的绳子有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