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与凤凰社
分類: 图书,少儿,儿童文学,侦探 冒险 魔幻,
作者: (英)罗琳(Rowling,J.K)著;马爱农,马爱新译
出 版 社: 人民文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9-4-1字数:版次: 1页数: 673印刷时间:开本: 16开印次:纸张:I S B N : 9787020072941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有能力战胜黑魔王的人走近了……生在曾三次抵抗过他的人家,生于七月结束的时候……黑魔王会把他标为自己的劲敌,但他将拥有黑魔王不知道的力量……他们中间必有一个死在另一个手上,因为两个人不能都活着,只有一个生存下来……有能力战胜黑魔王的那个人将在七月结束时诞生……”
内容简介
漫长的暑假。哈利波特被困在女贞路4号,意外地遭到摄魂怪的袭击……逃过一劫的哈利被护送到伦敦一个秘密的地方,在那里他见到了自己的教父小天狼星布莱克、前任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师卢平、疯眼汉穆迪以及他的朋友赫敏和罗恩。他只是知道邓布利多与凤凰社成员正在加紧秘密活苈,以对抗日益强大的伏地魔。但是,所有的人都不愿向他透露更多的情况……
哈利在茫然与愤怒中来到霍格沃茨,然而令他不解的是,邓布利多不愿见他,海格不知去向。更糟糕的是,哈利越来越频繁地在梦中看见一道长长的走廊,每当他快要走进长廊尽头的一扇门时,他都会头痛欲裂地从梦中惊醒,觉得自己身体里蠕动着一条大蛇……
魔法部派来了一位专横跋扈的高级调查官,对学校各项事务横加干涉,并最终赶走了邓市利多校长,打伤了麦格教授,整个学校笼罩在一片混乱和压抑之中……
大蛇的影子在哈利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伏地魔走近了哈利……这时,邓布利多告诉他一个天大的秘密……
作者简介
J.K.罗林(1965—),英国女作家,自小喜欢写作,当过短时是的教师和秘书,二十四岁那年,她在前往伦敦的火车旅途中萌生了创作“哈利•波特”系列小说的念头,七年后,《哈利•波行与魔法石》(1997)问世,随即她以几乎每年一本的速度创作了《哈利•波特与密室》(1998)、《哈利•波特与阿兹卡班囚徒》(1999)、《哈利•特与火焰杯》(2000)、《哈利•波特与凤凰社》(2003)和《哈利•波特与“混血王子”》(2005),一股“哈利•波特”飓风在全球刮起。二○○七年七月,她的第七部作品,也是“哈利•波特”系列的终结篇《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在全世界“哈迷”的翘首期盼中问世,再次在世界范围内掀起更大规模的“哈利•波特”阅读狂潮。 曾经作为单身母亲的罗琳,生活一度极其艰辛,但“哈利•波特”给她带来了巨大的荣誉和财富。如今她已是一个成功、幸福的女人。二○○一年十二月、她和麻醉医师尼尔•默里走进婚姻的殿堂。二○○三年三月,他们有了第一个儿子,取名戴维。二○○五年一月,他们的第二个孩子出生。现在,J.K.罗琳与她的丈夫及三个孩子生活在爱丁堡,一边尽享家庭生活的幸福,一边开始新的文学创作。我们期待着“哈利•波特”之后,J.K.罗琳能够继续给全世界喜欢她的读者带来更加精彩的文学作品。
目录
第1章达力遭遇摄魂怪
第2章一群猫头鹰
第3章先遣警卫
第4章格里莫广场12号
第5章凤凰社
第6章高贵的最古老的布莱克家族
第7章魔法部
第8章受审
第9章韦斯莱夫人的烦恼
第10章卢娜洛夫古德
第11章分院帽的新歌
第12章乌姆里奇教授
第13章被多洛雷斯关禁闭
第14章珀西和大脚板
第15章霍格沃茨的高级调查官
第16章在猪头酒吧
第17章第二十四号教育令
第18章邓布利多军
第19章狮子与蛇
第20章海格的故事
第21章蛇眼
第22章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
第23章封闭病房中的圣诞节
第24章大脑封闭术
第25章无奈的甲虫
第26章梦境内外
第27章马人和告密生
第28章斯内普最痛苦的记忆
第29章就业咨询
第30章格洛普
第31章O.W.Ls考试
第32章从火中归来
第33章战斗与飞行
第34章神秘事务司
第35章帷幔彼岸
第36章他惟一害怕的人
第37章失落的预言
第38章第二场战争打响了
书摘插图
第1章达力遭遇摄魂怪
夏季以来最炎热的一天终于快要结束了,女贞路上那些方方正正的大房子笼罩在一片令人昏昏欲睡的寂静中。平日里光亮照人的汽车,这会儿全都灰扑扑地停在车道上,曾经葱翠欲滴的草地,已变得枯黄——由于旱情,浇水软管已被禁止使用。女贞路上的居民,平常的消遣就是擦车和割草,现在这两件事都做不成了,只好躲进他们阴凉的房子里,把窗户开得大大的,指望能吹进一丝并不存在的凉风。只有一个人还待在户外,这是一个十多岁的男孩,这时他正平躺在女贞路4号外面的花坛里。
他是一个瘦瘦的男孩,黑头发,戴着眼镜,看上去有些赢弱,略带病态,似乎是因为在很短的时间里个头蹿得太快。他身上的牛仔裤又破又脏,T恤衫松松垮垮,已经褪了颜色,运动鞋的鞋底与鞋帮分了家。哈利?波特的这副模样,是无法讨得邻居们喜欢的。他们那些人认为,破旧邋遢应该受到法律制裁。不过他这天傍晚藏在一大丛绣球花后面,过路人都不会看见他。实际上,只要他的姨父弗农或姨妈佩妮从起居室的窗户探出脑袋,径直朝下面的花坛里望,他还是有可能被他们看见的。
总的来说,哈利觉得他能想到藏在这里真是值得庆幸。躺在炎热的硬邦邦的泥土上也许并不舒服,但另一方面,这里不会有人狠狠地瞪着他,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害得他听不清新闻里讲的是什么,也不会有人连珠炮似的问他一些烦人的问题。每次他想坐在客厅里跟姨妈姨父一块儿看看电视,他们总是搅得他不得安宁。
就好像他的这些想法插上翅膀,飞进了敞开的窗户,哈利的姨父弗农?德思礼突然说起话来。
“谢天谢地,那小子总算不来探头探脑了。呃,他到底上哪儿去了?”
“不知道,”佩妮姨妈漠不关心地说,“反正不在家。”
弗农姨父不满地嘟哝着。
“看新闻……”他刻薄地说,“我倒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打算。一个正常的男孩,谁会去关心新闻啊——达力对时事一无所知,我怀疑他连首相是谁都不知道!见鬼,我们的新闻里怎么会有跟他们那类人有关的——”
“弗农,嘘!”佩妮姨妈说,“窗户开着呢!”
“哦——是的——对不起,亲爱的。”
德思礼夫妇不说话了。哈利听着一段关于水果麦麸营养早餐的广告短歌,一边望着费格太太——住在离这儿不远的紫藤路上的一个脾气古怪、养着很多猫的老太太慢吞吞地走过去。她皱着眉头,嘴里念念有词。哈利心想幸亏自己藏在灌木丛后面,因为最近费格太太在街上一碰到哈利,就要邀请他过去喝茶。她拐过街角不见了,这时候弗农姨父的声音又从窗口飘了出来。
“达达出去喝茶了?”
“到波奇斯家去了。”佩妮姨妈慈爱地说,“他交了这么多小朋友,大家都这么喜欢他……”
哈利拼命控制自己,才没有从鼻子里哼出声来。德思礼两口子在对待他们的宝贝儿子达力的问题上,真是愚蠢得出奇。达力在暑假的每个晚上都编造愚蠢的谎话,说是到他那帮狐朋狗友的某个人家去喝茶,而他们居然就听信了。哈利知道得很清楚,达力压根儿就没去什么地方喝茶,他和他那些哥们儿,每天晚上都在游乐场毁坏公物,在街角抽烟,朝过路的汽车和孩子扔石子儿。哈利晚上在小惠金区散步时,曾看见过他们的这些行径。这个暑假的大部分时间他都在街头游荡,沿路从垃圾箱里捡出报纸翻看。
七点钟新闻的开始曲传到了哈利的耳朵里,他紧张得连五脏六腑都翻腾起来。也许今晚——在等待了一个月之后——就在今晚。
西班牙行李搬运工的罢工进入第二周,大批度假者滞留机场——
“要是我,就让他们终身享受午睡。”新闻广播员的话音刚落,弗农姨父就恶狠狠地吼道,但是没关系,外面花坛里的哈利心里一块石头已经落了地。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肯定是头条新闻,死亡和灾难远比滞留机场的度假者重要得多。
他慢慢地长舒了一口气,仰望着清澈湛蓝的天空。这个夏天的每个日子都是这样:紧张,期待,暂时松一口气,然后弦又一点点地绷紧……而一个问题越来越迫切:为什么还没有事情发生?
他继续听下去,怕万一有一些不起眼的线索,麻瓜们还没有弄清究竟是怎么回事——比如有人不明原因地失踪,或出了奇怪的意外事故……可是行李搬运工罢工的新闻之后,是东南部地区的旱情(“我希望隔壁的那个人好好听听!”弗农姨父气冲冲地嚷道,“他凌晨三点钟就把洒水器开着了!”),然后是一架直升飞机差点在萨里郡的田野坠毁,接着是某位大名鼎鼎的女演员跟她那位大名鼎鼎的丈夫离婚(“就好像我们谁关心他们那些破事儿似的。”佩妮姨妈轻蔑地说,实际上她近乎痴迷地关注着这件事,翻遍了她那双骨瘦如柴的手能够拿到的每一本杂志)。
哈利闭上眼睛,天空的晚霞变得刺眼了,这时新闻广播员说道:
——最后,虎皮鹦鹉邦吉今年夏天找到了一个保持凉爽的新办法。生活在巴恩斯利五根羽毛街的邦吉,学会了用水橇滑水!玛丽?多尔金详细报道。
哈利睁开眼睛。既然已经说到虎皮鹦鹉滑水橇,看来不会再有什么值得一听的新闻了。他小心翼翼地翻过身,用膝盖和胳膊肘撑着爬起来,准备手脚并用爬离窗户。
刚爬了两英寸,就接二连三地发生了好几件事,真是说时迟那时快。
一记响亮的、带有回音的爆裂声,像一声枪响,划破了昏昏欲睡的寂静;一只猫从一辆停着的汽车底下蹿出来,不见了踪影;德思礼家的客厅里传来一声尖叫、一句叫骂,还有瓷器摔碎的声音。哈利似乎一直就在等待这个信号,他猛地站起身,同时像拔剑一样从牛仔裤兜里掏出一根细细的木质魔杖——可是还没等他完全站直身体,脑袋就撞在了德思礼家敞开的窗户上。砰的一声,吓得佩妮姨妈叫得更响了。
哈利觉得脑袋似乎被劈成了两半,眼睛里泪水涟涟。他摇晃着身体,看着街上,努力让模糊的视线变得清晰,好弄明白刚才的声音是从哪儿发出来的。可是他刚勉强站直身子,就有两只紫红色的大手从敞开的窗口伸出来,紧紧掐住了他的喉咙。
“把它——收起来!”弗农姨父冲着哈利的耳朵吼道,“快点!别让——人家——看见!”
“放——开——我!”哈利喘着气说。他们扭打了几秒钟,哈利用左手去掰姨父香肠般粗大的手指,右手还牢牢地握着举起的魔杖。接着,哈利本来就疼痛难忍的头顶猛的一阵钻心韵剧痛,弗农姨父大叫一声,就像遭到电击一般,松开了哈利。似乎他外甥体内涌起一股看不见的力量,使他没法抓住他。
哈利气喘吁吁地扑倒在绣球花中,然后直起身体,朝四周张望着。他看不出刚才那声爆响是从哪儿发出来的,但周围各式各样的窗户里探出了几张人脸。 ’哈利赶紧把魔杖塞进牛仔裤里,装出什么事儿也没有的样子。
“多么迷人的夜晚!”弗农姨父朝住在对面、正从网眼窗帘后面朝外瞪视的7号太太挥挥手,大声说道,“听见刚才汽车回火的声音了吗?把我和佩妮吓了一大跳呢!”
他脸上一直堆着那种难看的、疯子般的怪笑,直到那些好奇的邻居从他们各式各样的窗口消失。这时他的笑容突然变成了狰狞的怒容,他示意哈利回到他面前。
哈利朝前挪动了几步,很小心地及时停住脚步,以免弗农姨父伸出的双手再掐住自己的喉咙。
“你这到底搞的什么鬼,小子?”弗农姨父用气得微微发抖的低沉声音问。
“我搞什么啦?”哈利冷冷地问。他不停地朝街上东张西望,仍然希望看见是谁弄出了刚才那声爆响。
“弄出那噪音,像手枪开火,就在我们家窗户外——”
“那声音不是我弄出来的。”哈利坚决地说。
这时,弗农姨父的紫红色宽脸膛旁边,出现了佩妮姨妈那张瘦长的马脸,脸色铁青。
“你为什么鬼鬼祟祟地躲在我们家窗户底下?”
“好——好,问得好,佩妮!你在我们家窗户底下搞什么鬼,小子?”
“听新闻。”哈利用顺从的声音说。
姨妈和姨父气呼呼地交换了一下目光。
“听新闻!还听?”
“是啊,新闻每天都在变的,你知道。”哈利说。
“别跟我要小聪明,小子!我想知道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别再跟我说什么听新闻之类的鬼话!你心里明明知道,你们那类人——”
“留神,弗农!”佩妮姨妈紧张地说,于是弗农姨父一下子把声音压得很低,哈利简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你们那类人不会出现在我们的新闻里!”
“那是你的想法。”哈利说。
德思礼夫妇狠狠地瞪了他几秒钟,然后佩妮姨妈说:“你真是个坏透了的小骗子。那些——”她也突然放低了声音,哈利只能凭着她嘴唇的动作才听懂了她下面的话,“——猫头鹰不是给你传递消息又是在做什么呢?”
“啊哈!”弗农姨父得意地小声说,“快说实话吧,小子!好像我们不知道你能从那些讨厌的大鸟那儿得到所有的消息似的!”
哈利迟疑了片刻。这次说实话是要付出代价的,尽管姨妈和姨父不可能知道他承认这件事心里有多难过。
“猫头鹰——不给我传递消息了。”他干巴巴地说。
“我不相信。”佩妮姨妈立刻说。
“我也不相信。”弗农姨父强硬地跟了一句。
“我们知道你要做出点出格的事儿了。”佩妮姨妈说。
“我们不是傻瓜,你知道。”弗农姨父说。
“哦,那对我来说倒是新闻。”哈利说,他的火气上来了,不等德思礼夫妇把他叫回去,他就一转身跑过门前的草地,跨过花园的矮墙,大步流星地走到了街上。
他惹麻烦了,他知道。待会儿他将不得不面对姨妈姨父,为他刚才的无礼言行付出代价,但现在他管不了那么多。他脑子里有更加迫切的事情需要考虑呢。
哈利可以肯定,刚才那声爆响是某人幻影显形或幻影移形时发出的。家养小精灵多比每次消失在空气中时,发出的都是这种声音。难道多比跑到这女贞路来啦?难道多比此刻正在跟踪他?想到这里,哈利猛地转过身,望着身后的女贞路,但是路上看不见一个人,而哈利相信多比是不知道怎样隐形的。
他继续朝前走,几乎没去注意脚下的路,最近他经常拖着沉重的脚步在这些街道上走来走去,两只脚自动就把他带往他最爱去的地方。他每走几步,就扭头望望。刚才他躺在佩妮姨妈那奄奄一息的秋海棠丛中时,某个会魔法的人就在近旁,这是肯定的。他们为什么不跟他说话?他们为什么不与他取得联系?他们为什么现在躲起来了?
随着他心头的失望渐渐达到高峰,他的自信开始动摇了。
也许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魔法声音。也许他太渴望得到来自他那个世界的蛛丝马迹的联络信号了,结果被一些再普通不过的声音搞得大惊小怪。他能肯定那不是邻居家里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吗?
哈利内心产生了一种沮丧的、失落的感觉,接着,整个夏天都在折磨着他的绝望感又一次不期而然地把他淹没了。
明天早晨五点钟,他会被闹钟吵醒,付钱买下猫头鹰送来的《预言家日报》——可是继续订阅这份报纸有什么用呢?这些日子,哈利每天只是扫一眼第一版,就把报纸扔到了一边。这些办报纸的白痴,一旦他们知道伏地魔回来了,肯定会把这个消息作为头版头条,这才是哈利惟一关心的事情。
如果他运气好,猫头鹰会送来他最好的朋友罗恩和赫敏的来信,他原来指望他们的来信会给他带来消息,但这份期待早就破灭了。
关于那件事,我们不能说得太多……有人叫我们不要谈及任何重要的事情,以免我们的、信件被送错地方……我们现在很忙,但我在这里不能跟你细说……发生了许多事情,我们跟你见面时都会告诉你的……
可是他们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呢?谁也不肯说出一个具体日期。赫敏在给他的生日贺卡上草草写道,希望我们能很快见到你,可是到底多快呢?哈利从他们信里透露的蛛丝马迹可以看出,赫敏和罗恩是在同一个地方,很可能是在罗恩父母的家里。一想到他们俩在陋居玩得开心,而他却困在女贞路动弹不得,他就觉得简直受不了。他太生他们的气了,他过生日时他们寄来的两盒蜜蜂公爵糖果店的巧克力,他没有打开就给扔掉了。那天晚上,吃完佩妮姨妈端出来当晚饭的干巴巴的沙拉后,他又觉得很后悔。
罗恩和赫敏到底在忙些什么呢?为什么他,哈利,整天无所事事呢?难道他没有证明自己处理事情的能力比他们强得多吗?难道他们都忘记了他做过的事情吗?难道不是他进入那片墓地,亲眼目睹塞德里克被杀,并且被绑在那块墓碑上,差点丧命吗?
别想那些事啦,哈利严厉地对自己说,暑假以来他已是第一百次这样警告自己了。夜里不断做噩梦回到那片墓地,就已经够糟糕的了,如果醒着的时候也想这件事,就更难让人忍受了。
他转了个弯,来到木兰花新月街。在这条街上走到一半,他经过了车库旁边那条狭窄的小巷,他就是在那里第一次看见他的教父的。至少,小天狼星似乎是明白哈利的感受的。必须承认,他的信与罗恩和赫敏的信一样,也没有向哈利透露他想知道的消息,但小天狼星的信里写了一些告诫和宽慰的话,而不是半藏半露,逗得人心痒难忍。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一定很沮丧……只要安分守己,一切都会很好的……千万小心,不要做任何草率的事情……
是啊,他(基本上)还是照小天狼星的叮嘱去做的,哈利这么想着,一边穿过木兰花新月街,拐进了木兰花路,朝逐渐变得昏暗的游乐场走去。是啊,他至少抵挡住了诱惑,没有索性把箱子绑在飞天扫帚上,直接飞到陋居去。实际上,哈利认为自己的表现一直是非常好的,要知道他被困在女贞路这么长时间,为了能听见一点透露伏地魔所作所为的只言片语,不得不藏在花坛里,这让他感到多么沮丧和生气啊。然而,居然是小天狼星叮嘱他不要鲁莽行事,这真是叫人恼怒。要知道小天狼星自己就是在阿兹卡班巫师监狱里被关了十二年,然后逃出来,试图完成他原先被指控的那个谋杀罪,最后骑着一只偷来的鹰头马身有翼兽逃之夭夭的。
游乐场的门锁着,哈利一跃而过,踏着干枯的草地往前走去。游乐场里和周围的街道一样空荡荡的。他来到秋千所在的地方,找到一架达力和他那些朋友还没来得及毁坏的秋千坐了上去,一只胳膊挽着铁链,目光忧郁地望着地面。他再也不能藏在德思礼家的花坛里了。明天,他必须想出另外的办法去偷听新闻。与此同时,他没有什么可指望的,摆在他面前的又是一个混乱不安的夜晚。就算他侥幸逃过关于塞德里克的噩梦,他也会梦见一条条漫长而昏暗的走廊,每一条走廊的尽头都是死胡同或紧锁的房门,这些梦境弄得他心神不宁,他猜想这大概和他醒着时产生的困兽般的情绪有关。他额头上的伤疤经常刺痛,很不舒服,但他知道,罗恩、赫敏和小天狼星不会对这件事很感兴趣了。过去,他的伤疤疼痛发作预示着伏地魔的力量正在再次变得强大起来,但现在伏地魔已经回来了,他们大概会提醒他说早就料到会有这种定期发作的疼痛……没什么可担心的……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
这太不公平了,他内心的怨愤不断地堆积,他真想大声怒吼出来。如果不是他,甚至谁都不会知道伏地魔回来了!而他得到的回报呢,却是被困在小惠金区整整四个星期,完全与魔法世界失去了联系,不得不去蹲在那些快要枯死的秋海棠丛中,就是为了能够听到虎皮鹦鹉滑水橇的消息!邓布利多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把他忘记了呢?为什么罗恩和赫敏聚到一起,却没有叫上他呢?他还需要在这里忍耐多久,听着小天狼星告诉自己要循规蹈矩,不要轻举妄动;抵挡住内心的冲动,不给愚蠢的《预言家日报》写信,告诉他们伏地魔已经回来了?这些愤怒的想法在哈利脑海里翻腾,搅得他内心乱糟糟的。这时夜幕已经降临,一个闷热而柔和的夜晚到来了,空气里弥漫着热乎乎的于草味儿,四下里只能听见游乐场栏杆外的道路上传来的低沉的车辆声。
他不知道自己在秋千上坐了多久,后来别人的说话声打断了他的沉思。他抬起头来,周围街道上的路灯投下一片朦胧的光影。他能看到一伙人影正在穿过游乐场,其中一个大声哼着一首粗俗的歌,其他人哈哈大笑。还有轻微的丁丁声传来,那是他们推着走的几辆价格不菲的赛车发出的声音。
哈利知道那些人是谁。打头的那个毫无疑问就是他的表哥达力?德思礼,正由他那帮狐朋狗友陪着朝家里走去。
达力还像以前一样人高马大,但一年来严格控制伙食,再加上新开发了一项才能,他的体格大有改观。弗农姨父逢人就高兴地说,达力最近成了东南部少年重量级校际拳击比赛冠军。这项弗农姨父所说的“高贵的运动”,使达力变得更加令人生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