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之灯
分類: 图书,小说(旧类),中国当代小说,80年后作家作品,
品牌: 七堇年
基本信息·出版社:湖北长江出版集团,长江文艺出版社
·页码:265 页
·出版日期:2007年
·ISBN:7535432891
·条形码:9787535432896
·包装版本:2007年1月第1版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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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大地之灯》讲述在雪域高原深处长大的孤儿卡桑,父母在一次朝圣的途中双双遇难;出生在北大荒的孩子简生,父母是北大荒的插队知青,在他出生之后先后被急于返城的父母遗弃,一直到十岁,才被母亲接回大城市。十九岁时简生的母亲因为受贿案件而自杀。简生将卡桑带回城市,由于父母缺席的家庭抚养,两人在整个成长过程中充满了欠缺。在成年之后的岁月依旧伴随着内心阴影,一直都艰苦地进行自我扶正与探索。最终他们用回报或者付出的方式,获得了各自的终极救赎和解脱。
作者简介七堇年,十月生,自幼学习绘画与钢琴。中学时代由虚荣心出发接触过吉他,爵士鼓和电影的些许皮毛,后来发现唯一收获是借以走入表达这个世界的途径。曾经的理想有做漫画和拍电影,至今仍耿耿于怀。成长中遇到很多的可贵,开始念念不忘要去祭奠那些人和事,于是找到成本最为廉价的表达方式,即写作,去防止自己向时光和记忆倒戈。曾经获新概念一等奖,正以在回忆和幻想之间流盼的浮躁资态,向死而生。
媒体推荐书评
他们的亲人爱与光,丢失在这一路生之盛大的自我扶正与恋恋不舍,抵达命途中最欣喜的一泊水泽。
我将他们的生命盛到你们的面前它一向甚美,它一向甚记忆而美。
十九岁的小女子触摸到了春上的形而上的心脏,她的写作姿态和对语言的膜拜,预示着我们的严肃文学在隔代复苏。
--安波舜
这是几乎要挣脱出年轻的牢笼,撕扯得血肉模糊,也要将撼动人心的悲怆带到你面前的决心。
--郭敬明
像是繁复花纹般的精致的悲怆,黏住目光,在呼吸里送达世界尽头。这是她的《大地之灯》。
--落落
看这本书的第一天晚上我梦见置身于广阔的天地,由此我相信,它有一种唤醒内心世界的力度。
--hansey
编辑推荐《大地之灯》是郭敬明大力推崇的当红写手、第六届新概念作文比赛一等奖获得者七堇年的第一部长篇小说。
目录
序言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看更多目录]
序言小女子对大地的刚性拥抱碰到了村上的形而上学心脏绝对真理的凸显预示严肃文学在隔代复苏 文/安波舜 假如本书署名莫言,绝对有人欢呼:青年时期的莫言又回来了。能够将心理外化天地合一,恣意汪洋地将牛命中那些或凝重或敏感或惹火的感觉泼向丛林、闪电、土地和红高梁,非莫言莫属;而本书中少女卡桑成长的残酷经历和高原藏区的绮丽诡秘,寂静、冷、天葬、转经,高高的山、不动的云,慌乱纯真的眼神和抿着嘴角的忍,都有着莫言早期小说的峻美和单纯。只是前者像滔滔的河水,后者像河边的岩,戛然而止的控制,使小说呈现出俄罗斯油画般的苍茫和悠远。
说本书是张抗抗早期作品也有人信。70年代南方浪漫知青在北大荒的痛苦经历和荒诞爱情,极光、森林、雪、篝火、歌声和音乐,将小说当画板,是张抗抗文学发轫的叙事特长。本书主人公——父辈也是北大荒的知青,一不小心生下了“孽种”,于是第二代的缺失就成了命中注定。他们经历了抗抗小说叙事的所有,小同的是,在本书作者的视角里,蛮荒群居变得迷人,死亡成了一种姿态和造型,小女子眼中的修长身影和性感于指,还有桦树皮上写的诗,都因记忆的过滤和时代的距离,多少有作家幻觉的寄寓。有意味的是,和抗抗大多数小说一样,本书的主人公也是脆弱、敏感、多情和不安分的艺术家。
说本书承袭铁凝的《大浴女》也有道理。《大浴女》是我困第一部以心灵忏悔为小说契机和情节动力的牧赎作品,与托尔斯泰的《复活》有一比。
她的道德理想、内在和谐和人性完美是民族的呼唤,理应得到共和国和文学界最高的褒奖。可惜,文坛的堕落和极端现实的价值取向忽视了她的存在。
令人欣慰的是本书的故事紧扣两代人的内心阴影和时代缺失,一面承受人爱,一面经受冷漠,他们一直在作着自我扶正和心灵救赎的艰苦努力,最终获得平安与和谐。震撼掬汨之余,我们小得不承认,隔代的小女子正在承袭着前辈的血脉,恢复着文学的高贵和尊严。
事实上,本书作者和谁也攀不上。她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女,叫七堇年。
我至今没有见过她,不知道这个小女子为什么一出手就摆脱了少女迷蒙的情怀和脂粉,跳出了无病呻吟的伤逝窠臼,胸怀里居然盛得下截然不同的地域文化、宗教背景、时代苦难,以男子汉少有的刚性拥抱和叙事风格,直面冷对所有的死亡、痛苦、疾病和神启,从不回避。勇敢地伸出笔触踏过去,并且超越,不是每个作家都敢于尝试的。弄不好会身败名裂,晚节不保。
那么,七堇年的勇气哪里来的? 七堇年真诚地认为,写作和语言是有尊严的。一切艺术形式最终都是为了表达美。内在和外在的。卡桑的爷爷说:“卡桑,你一定要有善美的灵魂。这样,你的灵魂,在佛的抚度之下,获得永生。”于是,我们就看到,善美的理想之灯,带着神性的光芒,照亮本书的所有的角落——大地和人,秃鹫和藏獒。这种驱使所有的人物和情节,向着作家心里冥冥之中那个神性之灯的主题预设,甚至是宿命的、有点儿神秘的归属感,其实就是形而上的表达了。生活永远是残缺和黑暗的,但康德告诉我们,彼岸的真理之国永远照耀引领着我们。一切的神话、宗教、文学和艺术,包括人类追求善的本能,莫不向此进发。这也是黑格尔美学的“绝对真珲”。日本的作家春上村树深谙此道。他的小说在欧美甚至比奉土有更多的称道。
和大师相比,七堇年显然有很多的不足和纰漏。比如结构,比如所有的人物只要离开大地荒野回归城市,就显得苍白单薄。然而,毕竟十九岁的小女子触摸到了春卜的形而上的心脏,她的写作姿态和对语言的膜拜,预示着我们的严肃文学在隔代复苏。
有人说,严肃文学死了。我说,是他们人死了。文学活着。
有人说,严肃文学萧条。我说,看看七堇年。初版就十万册。
文摘当我无法安慰你,或你不再关怀我,请千万记住,在我们菲薄的流年,曾有十二只白鹭鸶飞过秋天的湖泊
——简桢《四月裂帛》
1
跟我一起走,简生。不要丢下我一人。那里美得超出你的想象,我摄影,你可以画画。
他们从俄罗斯回来的那一年,由画展协会应邀去藏地高原做艺术写生。简生并不十分甘愿,辛和却要劝他同去。
简生,你一定要跟我一起走。就像是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都一起走过来一样。简生,你便是我的幸福。她恳切地说。
面对她的恳求,最终都答应下来。好吧,我们一起走。简生说。
于是她就欢欣地露出满足而甜美的笑容。而他看着她从细小之处获得的欢欣与甜美,不知为何,常常感觉心酸与疲惫。
2
童年尾巴上的某个夏日黄昏,他刚刚从水泡子捉鱼回来,远远的,黄虎就大声地吠着,猛烈摇着尾巴欢迎他。男孩飞奔着进门,却猛然看见,堂屋的方桌两边分别坐着婆婆和另一个陌生的女人。婆婆站起来,说,孩子,来,过来瞧瞧你妈…
他愣着了。说,婆婆,您说什么?
婆婆眼里忽然噙了泪水。孩子,来看看你妈……你亲妈……
女人站了起来,握紧了双手放在小腹前面,带着尴尬而含义复杂的笑容,眼里却有了泪。孩子,妈妈来看你了。女人朝他走过来,远远就伸出了手,似要迫不及待地抚摸他蓬乱的头。男孩愣着一动不动。
女人的手在他的脑门儿上磨娑了许久,脸上渐渐露出某种如释重负的笑容。她的手是母性而柔软的。却令他感到陌生。
孩子问,你是……我妈妈……?那你说,我叫什么名字?
女人说,你叫简生。
他说,简生!?……不对,我不叫简生。婆婆和学校的老师不管我叫简生……你不是我
妈妈,你认错了。
女人苦笑了。简生,你是我的儿子,我没有认错,简生,是你爸爸给你取的名。
男孩问,那么我爸爸呢?
女人说,你爸爸他走了……
在很多年之后他依然能够记得那个晚上。
那是简生记事以来第一次见母亲。
两天之后,他被母亲带走。那个声称是他母亲的女人一直牵着他的手,走出院子。他只觉得这一切太唐突,内心竟惶恐紧张得手心直冒汗。男孩看见婆婆倚在门柱上怅惘地看着自己,精瘦的粗糙大手蜷着举高,却挥不动,只是停在半空中。清晨的浓浓的雾气渐渐湮没了婆婆的脸。
在火车上,孩子一直坐在窗边的位置,带着惊惶而猎奇的深情,出神地看着窗外飞快闪过的风景。
而这女子眺望着北方以北,一时间忽然明白原来一切从未曾消逝。在阔别了那么多年之后,她终于获得足够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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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被窝是青春的坟墓 文/七堇年 当我事隔三四年,又一次写下《被窝是青春的坟墓》这个题目的时候,清晰感到了一种由残存在头脑中的矫情情调所催生的伤怀。我承认它格外真切。
离我第一次尝试认真地写字,已经过了好些时口了。而那些真切的光阴,依旧是饱含鲜活汁液,在记忆中端然生长。我知道它们仍将继续。
让我们回过头来看看我们十六岁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那是我存你的摘抄本上看到的—— 原来有些事真的是不经意的完整,有些人真的是出乎想象的命中注定… …无论上天给我怎样的躯壳我已上演了十七年的悲欢,一些人一些事就这么明明灭灭地刻在沿途的风景中。我学会了安稳学会了谎言学会了冷静学会了沉默学会了坚忍。辗转中的快乐在百转千回中碎成一地琉璃,我站在风中把它们扫进心底最阴暗的角落。再也没有关系。那样明眸皓齿地对别人微笑,灵魂喷薄影子踟蹰。只剩坚强无处不在。
看,这是我们十六岁时候的伤舂悲秋。
而现在,当我回头来看我第一篇文字,《被窝是青春的坟墓》,会看得我一直笑。感叹当年给这篇义字评奖的老前辈们,竟然会这样忍着牙酸,耐着性子,给那些尚属矫情呻吟的文字郑重其事地审阅并且颁奖。他们的善意与理解,带给我们在跨上写作这条道路之后那些最初最初的惊喜和动力。令人不得不感恩。
而换作现在的我们来面对它,那种笑中所带的自嘲而澄澈的心情,表明我们在这些年的岁月中不曾虚度。因为我们最终获得了成长。
这是我面对十几年以前的岁月,最后所能总结出的心情。
这本书的构架,开始于很早之前。后来着笔开始之后不久,被一种强大的困顿所阻碍。中间有很大一段空白的时期,几乎一点儿都没有碰它。后来又继续往下走,到了最后,几乎面目全非。我不知道为什么,写它的日日夜夜,我一旦坐在电脑面前,就会开始腹痛,而且时不时痛得我需要蜷缩起身体来。然向一旦站起来看不到显示器,疼痛就消失。直到现在我仍然百思不得其解。
我将我十九年的时光化作这些蝇营狗苟的字,盛到你们面前,让你们看它的美好,看它的缺憾。直到完仝结束了这个过程,我才知道,一个人,要举重若轻并且诚恳无欺地面对自己的过去,是一件多么多么困难的事情。
尽管我承认我说这样的话是浅薄幼稚的。因为我的十九年时光,或许还仅仅是一个开始。
当曲和看过这部书最早的一部分初稿的时候,她对我说—— 当我想起那砦走得足够远的人的时候,首先想起你。记得你去大学之前的晚上,我半开玩笑地问你以前。以前,我知道除了你告诉我的那一部分,必定还有许多史艰难的事情。你总说们我觉得你在抱怨,不晓得我也一直知道,对于你所有过的一切,你能做到今日,已属十分不易了。然而我总是心存幻想,希望你能终有一灭把它们全部封仔,只在偶尔需要的时候再去触碰。这些年来,这都是我对自己的要求,所以抱歉,我也是刚刚才这样清楚地看到,其实自己总是潜意识地想把我以为好的给某一些人。我原本以为,我可以埘所有人袖手旁观,就像我原木以为,如果我们能真正举重若轻起来,至少在表达上,该是多么好。
我说你不断回头,但不足说写作,我从未认为这是一部失败的作品,如果它出自另一个人之手,我会欣喜,会好奇。然而它来自你。我一看便知你还存沉溺,太多的痕迹,并且你似乎打算一直这么陷下去。我原以为写作是告别的一种方式,好比把沉重的留给写作,轻松留给生活。
写作并不能帮我们清空。丈字在代替思考,记忆在写和诉说的同时被加深,并且进行自我重建。我们最终会忘记事情的本来面目,而只记得义字中的影像。记得不真实但又切肤的痛。
以前听别人说,中国人的含蓄,是把精彩留给自己,是这样的,而且小仅是这样。表达是一个界限,不能轻易跨越。
你有神经质的责任感,这如同你文字里的厚重,而又是不是文字在给你强烈的暗示?然而我不得不承认一个陈词滥调,任何功利驱使下的写作都会违背本心,但确实小存在儿乎小带目的的诉说。但野心越大,篡改越多。如果这样的篡改能基于虚构,将是巧妙的经营。可若基于的是真实,在记录的同时,那些我们越是舍不得的,将给我们越是无法抹去的烙印。
她对我写这封信的机缘另有起由,但是当我看着它,从第五句话开始,便突然落泪。直到后来看完,已经不能自已,双手捂面。
已经记小得有多少年,没有过这样深八内心的感触。
自己用精心的谋划与相对而言拙劣的伎俩来拼命隐匿的东曲,最终破人看到。
是,我们都长大了。越来越多的事情,个中体味无从言说。我曾经以为文字可以成为救赎,但是后来发现,它只小过渐渐成为了我的桎梏。因我没有足够的能力与毅力去诚实面对——无论是面对写作,还是记忆本身。
我始终拿捏不定,究竟该以怎样的姿态去面对它。但我唯一知道的是,我仍旧会选择自己的姿态,尽最大的努力,不作出屈从。因为写作以及语言这两者,都是有尊严的。值得敬畏与尊重,并且倾力而为。
我只能诚实地说,尽最大努力。毕竟,有些事情是无能为力的。
我一再有这样的一个难以解释的梦境。
心如大地。一盏盏稀疏的明灯高高伫立在旷野。路人看得到被照亮的一朵朵光点,而光与光之间的黑暗,路人永不得知。
我有过反复思量。这或许可以隐喻我自己的内心。某种程度上,因了刻意地去回避以及鄙视那些所谓的青春期征兆——诸如忧伤,矫情,厌世,眼泪——我已经很久没有认真而诚实地去反省过那些搅拌在头脑之中的暗色调的东西。但是,暗影的存在,并不会因为消极回避而消失。因了我没有彻底地去释然并且解决,那些顽疾般的存在,掩人耳目地在欢畅和扯淡的外表之下越来越糜烂,直至几乎达到一种内与外的分裂与双重。就像心之大地,朵朵光亮都是只呈现给别人看的华丽。那些间隙中的一块块黑暗,只能等待自己去消融。
我们都知道,大部分人都不是看起来那样的。
也许忧伤并不是可耻的。但我们,或者仅仅说,我,需要重新诚恳去看待它,并从那些析出的沉淀中找出另一些更有意义的获得。将这些获得一一铭记,并且将剩下的忘却,或者原谅。并最终在这样的过程中去成长,而且感恩。
我在这样的蜕变中永远显得迟钝并且力不从心。但是我知道我始终都在为此努力。
我感谢很多故人。他们与我一起构架了我的成长,并且使得那些过程充满了可贵与美好。他们或许从不会看我的文章。或许从不知道写这些字的人就是我。
但是你是知道,我一直都只会在心里记得你。
现在完成的这本书,仅仅是这样一个开端。我没有将这本书写完,因为若要按照我原来的素材书写下来,或许可以漫长到40万字。写的过程当中,我用了全部心思与精力去构架。其中有不可避免的无力和缺憾。但我依旧觉得这对自己的努力是一次比较尽心的交代。尽管知道困难——但我仍旧希望它能够成为一个告别。一如刚才这样一句话: 如果我们能真正举重若轻起来,至少在表达上,该是多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