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
分類: 图书,小说(旧类),外国小说,亚洲,其他国家,
品牌: 基兰·德塞
基本信息·出版社:重庆出版社
·页码:408 页
·出版日期:2008年
·ISBN:9787536692848
·条形码:9787536692848
·包装版本:1版
·装帧:平装
·开本:32
·正文语种: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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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失落》中的人物皆是这旅程中失落的行者,每个人都是心灵的孤儿。喜马拉雅山脚下,有一座孤零零的破败房子,一生受尽苦难的印度老法官就住在那里,退休之后他只想与爱犬安度晚年。然而他失去双亲的十六岁的外孙女赛伊突然闯入他死寂的生活。赛伊是个纯洁无暇的少女,痴情地爱上了自己的数学老师——尼泊尔青年基恩。基恩是一名贫穷的青年知识分子,最终卷入尼泊尔的动乱,与赛伊的恋情处在风雨飘摇中。法官还有一个厨子,厨子的儿子比居历尽艰辛来到纽约,成了一个非法移民,,在纽约的餐馆里打黑工,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比居最后决定返回祖国,但一踏上国土,他就重新陷入绝望的处境。
作者简介基兰·德赛(Kiran Desai),1971年出生在印度,15岁时定居英国,目前是哥伦比亚大学写作班的一名学生。基兰·德赛的处女作《番石榴园的喧哗》曾受到各方一致赞誉。2006年她凭自己的第二部小说《失落》(The Inheritace of Loss,又译为《失落之遗产》)获得布克奖,成为有史以来赢得该奖项的最年轻的女作家。
媒体推荐你在为谁“失落”?
如同中国一样,20世纪的印度同样受到了三个强势国家(英国、苏联、美国)的影响,强势的文明从肉体和精神上一次次撼动着这片有着古老传统的土地,然而,每次的武力侵略或思想影响或经济掠夺都只是给了印度人一个发展的梦想,一次梦想破灭后的失落,一种需要遗忘的价值观。他们留给印度的所谓文明遗产带来的还是骚乱、贫穷和落后,印度并未因为向他们看齐就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而同时,如同小说的标题《The Inheritance of Loss》(又译为《失落之遗产》),这种种影响所留下的所谓文明、所谓遗产,和印度自身的传统一样,无可避免的走向了被遗忘的命运。
小说中,法官杰姆拜伊代表了传统的英国绅士价值观:他在剑桥大学留学期间备受歧视,回到印度后边以此标准对传统的习俗不屑一顾,而在印度独立后,无论在英国还是印度,他都像一个外国人,黄皮肤而白面具,妻子令他生厌,女儿让他蒙羞,终日为伴的狗也在动荡中被流浪汉抓走,无序的社会使他所遵从的法律一无是处——他的失落,也是英式价值观的失落,“老无所依”是他晚景凄凉的现实。法官的外孙女赛伊是他女儿私奔到莫斯科后所生下的孩子,而他们却在太空旅行的梦想实现之前死于一场车祸,赛伊回到印度后又接受了法官的英式教育。由于受父母潜在的影响,她爱上了追求民族独立、主张均贫富等贵贱 (应该是苏联共产主义思想的标志) 的知识青年基恩,然而,独立运动中的骚乱和无序,以及父母对政治的天然反感使他被锁在家中——无缘参加废约游行,避免了暴力事件,也无法与心爱的赛伊相见。赛伊的失落,是每个花季少女纯洁梦想破灭后的失落,而基恩的失落,则是每个胸怀大志的知识分子在现实面前的失落。厨子的儿子比居在“美国梦”的感召下来到了纽约,却因为没有拿到绿卡而一直打黑工,以至于在工作中受伤后得不到应有的补偿,而回到印度后又被强盗洗劫一空……他的失落,是美国梦的破灭,是欲望得不到满足后的失落。
与《百年孤独》中的孤独一样,失落也是人生中挥之不去的阴影,不用去想而自会常伴左右。与马尔克斯的宏阔深重的历史感不同的是,基兰•德塞的叙述更轻盈而忧伤,小说中的场景如同电影的画面不断切换,反讽、怀疑、唏嘘自始至终,如同电影音乐的主旋律,充满着女性的幽怨。在她笔下,赛伊为了基恩而失落,基恩因为无法改变贫穷的命运而失落,厨子因为得不到法官的认同而失落,比居因为获取自由与财富的梦想破灭而失落,英国在看见殖民地独立后投向苏美而失落,印度在为摆脱英国统治后依然贫穷落后而失落……在这个杂乱喧嚣的20世纪的印度,一个错误的时代如同一个错误的前提,使所有人的努力都是白费,所有的信仰和价值观都难以持久,每个人都在苦苦挣扎,一次次地接受残酷的现实。小说结尾,当比居历尽千难万险回到家中时,已经被强盗洗劫一空——似乎,所有的努力都会在噶伦堡的卓奥友(法官公寓的所在地)的天空下化为尘土,族群之间文化习俗的障碍,远比地位和财富之间的障碍要难克服得多——“真理是如此直白可见。你只需伸出手就可采摘下来。”在各种成功的发展模式和成功的价值观轮流进攻传统文明时,传统的价值观非但不会消亡,反而会更加顽强,在大多数底层人心中牢不可破。
真理总是和真相一样残酷而有力量,并且不可改变。所以,法官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可以转变为任何东西。遗忘是可能的,有时是必须的。”既然现状不可改变,我们只能学着阿Q一点,选择遗忘。每一种传统文明步入现代工业文明的怀抱中,都有着撕心裂肺的痛楚和绵绵不尽的失落、怀念。基兰•德赛的母亲阿妮塔•德赛是印度著名的作家,后殖民主义文学的代表,三次提名布克奖却都失之交臂,在这种难以言传的失落中,女儿帮她完成了心愿。然而,这是否会是一种新的失落?不得而知,但在印度从殖民地走向独立现代的自由之路中,失落仍然是不同阶层、不同背景的人民的共同心声,其实,在社会急剧转型的当代中国里,失落又何尝不是一种常态呢?
编辑推荐2006年布克奖获奖小说。
《失落》是70后印度新锐女作家面壁七年的力作,在印度引起激烈的抗议,作者一度“众叛亲离”。
比《追风筝的人》更甜蜜、更辛酸、更愉悦的人心布克奖历史上最年轻女得主,奈保尔的继承者。
作者基兰·德赛说,她在创作这部小说的七年中,一直将这首诗放在眼前,并从中获得精神的慰藉。诗中溢满盲眼的诗人对芸芸众生的悲悯之情,在他眼中,贪婪、野心、仁慈、家国、时光……一切皆归入沉寂,“我比自己的影子更寂静”,诗人只是“款款而行。有如来自远方而不存到达希望的人”。没有目的地的旅行,注定是失落的。这部获得2006年英国布克文学奖的小说向我们展示了横跨两大洲、穿越三代岁月的时空之旅。
序言失落的旅行
我款款而行,有如来自远方而不存到达希望的人。
――J.L.博尔赫斯
《失落的传承》英文版本的扉页上印着博尔赫斯的一首诗——《宁静的自得》,作者基兰?德赛说,她在创作这部小说的七年中,一直将这首诗放在眼前,并从中获得精神的慰籍。诗中溢满盲眼的诗人对芸芸众生的悲悯之情,在他眼中,贪婪、野心、仁慈、家国、时光……一切皆归入沉寂,“我比自己的影响子更寂静”,诗人只是“款款而行,有如来自远方而不存到达希望的人”。没有目的地的旅行,注定是失落的。这部获得2006年英国布克文学奖的小说向我们展示了横跨两大洲、穿越三代岁月的时空之旅。书中的人物皆是这旅程中失落的行者,每个人都是心灵的孤儿。
故事分两条线平行展开。同德赛的第一本小说《番石榴园的喧嚣》一样,本书故事的主线也是以喜马拉雅山侧的地带为背景。书中的噶伦堡小镇地处印度、尼泊尔、不丹、锡金和中国西藏的边境交界,干城章嘉雪山是映衬居民日常生活的远景。正对雪山的一座殖民时期的破败房子里住着退休的法官、失去双亲的外孙女赛伊和十四岁时就跟了法官的厨子。
德赛显然将自己家族的记忆植入了法官的经历中(德赛的祖父来自印度古杰拉特邦,在英国受的教育)。法官二十岁那年远渡重洋来到英国的剑桥大学求学,那是一段他不愿念及却又不断在脑海中闪回的屈辱记忆,在那里,他羞愧于自己的肤色、古怪的口音、怪异的气味,他的思想“开始扭曲……永远喜欢阴影多过光亮,阴霾多过阳光,他总疑心阳光会把他暴露出来,他的丑陋将一览无余。”“他妒忌英国人,仇恨印度人。凭着憎恨的热情,他努力要使自己变成英国人,而事实是他即将成为每个人都厌憎的对象,无论是英国人还是印度人。”回国后他成为内务部的官员,巡回于各地审理案件,可是他发现“司法公正所要求的透明度压根就没有存在过”。他变得愤世嫉俗,厌憎人类,最终选择隐居在噶伦堡那座古老的房子里,每天沉迷于棋盘,只向一只叫玛特的狗奉献他仅存的柔情,对他来说,这房子“是一个壳,一只头骨,他是一个住在自己国家里的外国人。”无论在何处,他都是一个被流放者,他的旅程承载着印度的殖民记忆,一段失落的历史。
赛伊(Sai)这个名字一半来自于她的创造者德赛(Desai),一半是具有相同发音的英文词叹息(sigh),她的失落不可避免地带有宿命的烙印。她的父母从印度私奔至莫斯科,死于一场车祸,离太空旅行的华丽梦想仅一步之遥。在台拉登的修道院里长大的赛伊被送到噶伦堡的外公那里,在法官的眼中,她“是一个西化了的印度人,住在印度,却与这个社会完全脱节。他很久以前开始的旅程又在他后代身上得以延续。”这旅程“左右着她,诅咒着她”,在山上这座正在老去的房子里,她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浩瀚的空间,既连着过去,又引向未来”。这是一个感性的世界,而赛伊代表了一切未知,一切开辟鸿蒙的混沌。她焦虑地阅读着,痴迷于《国家地理》杂志和充气地球仪,一个愿望越来越清晰而强烈――“我要去旅行。”离开,“寻找一个失去的未来” 。
小说的另一条线索设在光怪陆离的国际都市纽约,如电影蒙太奇一般闪回穿插于时光静止的喜马拉雅山侧的小镇。酷爱旅行的美国诗人伊丽莎白?毕晓普曾写下这样的诗句:“是因为缺乏想象力才使我们离家/远行,来到这个梦一样的地方?”带着父亲厨子的梦想,千方百计来到美国的比居,却发现这是想象力终结、恶梦开始的地方。没有身份,没有金钱,比居辗转于纽约各式餐馆的厨房,和移民局玩着惊险的猫捉老鼠的游戏,并未逃离父亲期望他摆脱的贫穷。他和厨房里的工友一样都是影子一族,社会的边缘人,空虚不断萦回折磨着他。脱离印度北部山区的乡村生活,置身于全球化、多元文化和种族融和的庞大背景,他显得笨拙不堪,“他是一个巨型的侏儒,如一份超大份量的食物,展示着渺小……”德赛以流放难民式的幽默向我们描绘了纽约非法移民的众生相,记述下移民旅程压在比居身上的生命之重。
1986年山坡一带发生尼泊尔人的骚乱,所有人的命运被卷入混乱的漩涡。法官失去了爱犬玛特,赛伊失去了和她的数学老师开始不到一年的初恋。作为印度籍的尼泊尔人,她的恋人基恩参加了这场廓尔喀独立运动,以暴力宣泄自己被主流社会疏离的愤怒,希冀可以摆脱殖民历史遗留给他们的继承贫穷的宿命。比居无法忍受孤独的重压,决定回到父亲身边,却被叛乱分子抢去所有行李和打工赚来的积蓄,只穿着件粉红的女人睡衣出现在父亲面前。整个世界分崩离析。曾经德赛以精妙风趣的笔触为我们描绘出的喜马拉雅山侧宁静曼妙的生活画卷,此时陷入爱德华?蒙克的《呼号》 式的疯狂。那对在山间庄园里养老的亲英派的姐妹,一觉醒来发现房子被侵占了,草坪上搭起了一排棚屋;热衷于饲养奶牛,推动山区奶酪业发展的瑞士神父因拍了一张不该拍的照片被驱逐出境,远离这片他所眷恋的荒原;他的好友兼酒鬼波特叔叔只能孤独地在酒精中寻找安慰,糊里糊涂地将自己和好友的产业卖给新的主人……在南亚大陆无休无止的雨季的阴霾中,赛伊这个永远停留在青春期的少女大声质问:“这都是怎么回事啊?”没有答案,冥冥的背景中一直有干城章嘉雪山在远处耸立。就在旧日美好世界崩塌的前夜,赛伊最后一次同卜提神父和波特叔叔一起坐在游廊上,磁带里忧伤的苏非歌者唱道:“神只是浩瀚的荒原与空间,冷漠于爱的失落。它将你推向崩溃的边缘……”
帕斯卡尔 在《沉思录》中写道,我占有的这个小小的空间正要被无垠的空间吞噬,然而对无垠的空间,我一无所知,连这空间也不知道我的存在,这个念头让我惊恐,我也惊讶于自己出现在此空间而非彼空间:我有什么理由出现在此地而非彼地,有什么理由出现在此时而非彼时?是谁让我置身于此?我们旅行的一处处停留,此时,此地,此生,是否按德赛的说法,都是对过去的传承?我们只需抬头仰望群山,干城章嘉雪山守候如时间的永恒,一代代的失落在它面前流逝,发光的山峰让人自觉如此渺小,而甘愿平静地接受自己终将化为尘土的事实,在它面前,“真理是如此直白可见,你只需伸出手就可采摘下来。”
译者韩丽枫
二〇〇七年十二月十三日于南京
文摘第四章
英国菜。厨子脑海里浮现出从罐头里倒出的火腿卷,红红的,切成厚片,放到油里炸,还有金枪鱼蛋奶酥,脆饼干派。他笃定地想,既然儿子做英国菜,那一定比做印度菜的职位高。
警察似乎被第一封信所吸引,开始看其他的信件。他们找什么呢?阴谋诡计?卖枪赚的钱?还是想了解自己怎么去美国?
从比居信中可以查出他做过一长串工作,但除了工作的店名不同,信的内容却大同小异。这重复透着温馨,厨子反复说着儿子重复的内容又加深了这温馨。“很棒的工作!”他跟熟人说,“比上次的还好。”他想象着沙发、电视、银行账户。比居最终会赚到足够的钱,那时厨子就可以退休了,会有个儿媳妇侍候他吃饭,给他揉揉搓脚趾,孙儿们苍蝇似的到处飞,任他拍打。
也许在山崖上的房子里,时光已死去——外墙爬满了苔藓,模糊了房屋的轮廓,屋顶上长满羊齿植物——但每一封信都在一步步将厨子带向未来。
他回信写得很仔细,不想让儿子看低了他这个没受过什么教育的父亲。“一定要存钱。不要借钱给别人。小心和你说话的人。外面很多人说一套做一套。撒谎的入和骗子。还要记得休息。一定要吃饱。健康就是财富。作任何决定前先和南度商量一下。”
南度也是从他们村出去的,和比居在同一座城市。
卓奥友的邮箱曾收到一张《国家地理》杂志的赠券,免费赠送充气地球仪。赛伊填好表格,寄到远在美国奥马哈的某个邮箱。过了好长时间他们几乎都忘记了,地球仪寄来了,还附带一张证书,祝贺他们成为探险爱好者的一员,共同拓展人类知识领域,在几乎整整一个世纪里勇于冒险。赛伊和厨子给地球仪充了气,装上轴,用附赠的螺母固定好。邮件很少寄来这样的意外之喜,又是如此美妙。他们看着沙漠、山脉——清新的绿和黄,是春天的色彩——还有南北极的白雪;在这个伟大的圆球的某处住着比居。他们找到纽约,赛伊费劲地向厨子解释为什么他们这里是白天而那里是黑夜,圣奥古斯丁修道院的艾丽斯嬷嬷曾用一只橘子和手电筒演示过。厨子很
奇怪印度的天先亮,这两个国家的其他方面似乎没有遵循这有趣的前后次序。
信就丢在地板上,旁边还有几件衣物;破旧的床垫被掀翻了,下面的报纸散落得到处都是,这些报纸原是垫在床上防止弹簧圈刺穿薄薄的床垫。
警察展示着厨子的贫穷,一切都在表明他无人照料,他的自尊也毫无根由;他们撕开假面,一把摔在他脸上。
警察撤退了,带着他们的伞——大多是黑色的,只有一把是粉红色,印着花一穿过杂乱如麻的龙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