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春秋时代(约公元前700年),秦穆公有个小女儿,非常喜欢西戎国贡献的一块碧玉。穆公便给女儿起名为「弄玉」。弄玉公主长到十几岁,姿容无双,聪颖绝伦,但性情孤僻,尤其厌恶宫里繁琐的礼仪。她经常一个人呆在深宫里,品笛吹笙。穆公见她这么喜欢笙,命名匠把那块美玉雕成碧玉笙送给她。公主自从得了碧玉笙,练习吹笙的时间更长了,技艺也更加精湛了。
穆公欲为女儿召邻国王子为婿,将来可做国君夫人。但弄玉不从,自有主张,若不是懂音律、善吹笙的高手,弄玉宁可不嫁。穆公珍爱女儿,只得依从于她。
有一天夜里,公主在月光下赏月,倚著栏杆吹起笙来。这时似是有一阵袅袅的仙乐,在和著公主的玉笙。公主仔细一听,是从东方远远传来的洞箫声。一连几夜,都是如此。公主趁闲谈的机会,把有人在远处为她伴奏的事情告诉了父亲。穆公便派大将孟明根据公主所说的方向去寻访吹箫的人。一直寻到华山,才听见樵夫们说:「有个青年隐士,名叫萧史,在华山中峰明星崖隐居。这位青年人喜欢吹箫,箫声可以传出几百里。」孟明来到明星崖,找到了萧史,把他带回秦宫。
萧史来到秦宫,正好是中秋节。穆公见他举止潇洒,风度翩翩,心里十分高兴,马上请他吹箫。萧史取出玉箫,吹了起来。一曲还不曾吹完,殿上的金龙、彩凤都好像在翩翩起舞。大家不约而同地齐声赞道:「真是仙乐!真是仙乐!」
萧史和弄玉结成夫妻。从此萧史就教弄玉吹箫学凤的鸣声。学了十几年,弄玉吹出的箫声就和真的凤凰的叫声一样,甚至把天上的凤凰也引下来了,停在他们的屋子上。秦穆公专门为他们建造了一座凤凰台。萧史、弄玉就住在那里,不饮不食,不下数年。
一天晚上,奏完笙箫之后,萧史对公主说:「我很怀念华山幽静的生活。」公主也说:「这宫廷生涯,我压根儿就厌烦,我愿意与你去同享山野的清静。」从此二人便隐居在华山的中峰之上。有一天,弄玉带著玉笙乘上彩凤,萧史带上玉箫跨上金龙,一时间龙凤双飞,双双升空而去。当时的人们便把萧史称为乘龙快婿。
相传春秋时代(约公元前700年),秦穆公有个小女儿,非常喜欢西戎国贡献的一块碧玉。穆公便给女儿起名为「弄玉」。弄玉公主长到十几岁,姿容无双,聪颖绝伦,但性情孤僻,尤其厌恶宫里繁琐的礼仪。她经常一个人呆在深宫里,品笛吹笙。穆公见她这么喜欢笙,命名匠把那块美玉雕成碧玉笙送给她。公主自从得了碧玉笙,练习吹笙的时间更长了,技艺也更加精湛了。
穆公欲为女儿召邻国王子为婿,将来可做国君夫人。但弄玉不从,自有主张,若不是懂音律、善吹笙的高手,弄玉宁可不嫁。穆公珍爱女儿,只得依从于她。
有一天夜里,公主在月光下赏月,倚著栏杆吹起笙来。这时似是有一阵袅袅的仙乐,在和著公主的玉笙。公主仔细一听,是从东方远远传来的洞箫声。一连几夜,都是如此。公主趁闲谈的机会,把有人在远处为她伴奏的事情告诉了父亲。穆公便派大将孟明根据公主所说的方向去寻访吹箫的人。一直寻到华山,才听见樵夫们说:「有个青年隐士,名叫萧史,在华山中峰明星崖隐居。这位青年人喜欢吹箫,箫声可以传出几百里。」孟明来到明星崖,找到了萧史,把他带回秦宫。
萧史来到秦宫,正好是中秋节。穆公见他举止潇洒,风度翩翩,心里十分高兴,马上请他吹箫。萧史取出玉箫,吹了起来。一曲还不曾吹完,殿上的金龙、彩凤都好像在翩翩起舞。大家不约而同地齐声赞道:「真是仙乐!真是仙乐!」
萧史和弄玉结成夫妻。从此萧史就教弄玉吹箫学凤的鸣声。学了十几年,弄玉吹出的箫声就和真的凤凰的叫声一样,甚至把天上的凤凰也引下来了,停在他们的屋子上。秦穆公专门为他们建造了一座凤凰台。萧史、弄玉就住在那里,不饮不食,不下数年。
一天晚上,奏完笙箫之后,萧史对公主说:「我很怀念华山幽静的生活。」公主也说:「这宫廷生涯,我压根儿就厌烦,我愿意与你去同享山野的清静。」从此二人便隐居在华山的中峰之上。有一天,弄玉带著玉笙乘上彩凤,萧史带上玉箫跨上金龙,一时间龙凤双飞,双双升空而去。当时的人们便把萧史称为乘龙快婿。
俗话说,树老根多,人老话多。老人之所以话多,除老来有闲和害怕孤独外,也因为老人阅历广,见识多,有一肚子话要说、可说。同样,一个城市如果也很古老,话也会多起来。
话多的人多半爱上茶馆。更何况,成都人的说话,不是说,也不是侃,而是摆。摆,也就是“铺开来说”的意思。一摆”这个字,原本就有铺排陈列之意。比如摆摊、摆席、摆谱、摆阔、摆架子、摆擂台,都非铺陈排比不可。蜀人司马相如和扬雄,便是铺陈排比的老手。他们的作品,叫做“赋”。赋这种文体,后来不行时了,但它的精神,却为成都人所继承,并在“龙门阵”这种民间形式中得到了发扬光大。
龙门阵就是成都市民的“赋”。据说,它得名于唐朝薛仁贵东征时所摆的阵势。明清以来,四川各地的民间艺人多爱摆谈薛某人的这一故事,而且摆得和薛仁贵的阵势一样曲折离奇、变幻莫测。久而久之,“龙门阵”便成了一个专有名词,专门用来指那些变幻多端、复杂曲折、波澜壮阔、趣味无穷的摆谈。
显然,龙门阵不同于一般聊天、侃山、吹牛的地方,就在于它和“赋一样,必须极尽铺陈、排比、夸张、联想之能事。但作为市民的“赋”,则还要闹热、麻辣、绘声绘色、有滋有味,而且还得没完没 即便普普通通的一件小事,也要添油加醋,摆得七弯八拐。这样的“作品”,当然不好随便在诸如出租车之类的地方向乘客们“发表”。至少是,短短那么一点时间,是摆不完的;而摆不完,则不如不摆。总之,摆龙门阵,非得上茶馆不可。
事实上,成都茶馆的魅力,便正在于那里有龙门阵。龙门阵之所以必须到茶馆里去摆,则因为只有在茶馆里,顶尖高手们才有用武之地,听讲的人也才能真正一饱耳福。茶馆日夜开放,茶客多半有闲,时间不成问题,此为“得天时”;茶馆环境宽松,氛围随意,设备舒适,可站可坐可躺,时时茶水伺候,摆者不累,听者不乏,此为“得地利”;茶客多为龙门阵之“发烧友”,目标一致,兴趣相同,摆者有心,听者有意,一呼百应,气氛热烈,此为“得人和”。天时、地利、人和三者兼得,龙门阵自然百战百胜,越摆越火。
龙门阵的内容五花八门无奇不有:“既有远古八荒满含秘闻逸事古香古色的老龙门阵,也有近在眼前出自身边顶现代顶鲜活的新龙门阵;有乡土情浓地方色重如同叶子烟吧哒出来的土龙门阵,也有光怪陆离神奇万般充满咖啡味的洋龙门阵;有正经八百意味深沉庄重严肃的素龙门阵,也有嬉皮笑脸怪话连篇带点黄色的荤龙门阵”(林文询《成都人》)。不消说得,新闻时事自然也是龙门阵的重要内容之一。新闻时事从哪里知晓?一是电视,二是报纸。新闻时事既然为成都人所关心,则成都的报业也就当然兴旺发达。有人说,成都有三多:小吃店多时装店多报摊子多。这是一点也不奇怪的。成都人好吃,则小吃店多;成都人爱美,则时装店多。至于报摊子多,则因为成都人喜欢摆龙门阵,很需要报纸来提供谈资。
成都人确实是很爱看报的。成都街头报摊多、报栏多,成都的报社也多。大大小小各种日报周报、晚报晨报、机关报行业报,林林总总据说有数十家之多。成都人看报,又不拘本地外地,全国各地的老牌名报,在成都也都拥有自己的读者和市场。成都的报栏(包括各报社门前的报栏)也没有“地方主义”思想,一视同仁地将外地报纸和本地报纸一字儿展开,让成都人大过其报瘾。所以,每天一早,报栏前就总是围满了成都人。
过完了报瘾,就该过嘴巴瘾,摆龙门阵 上哪里去摆最过瘾?当然是茶馆。因为在报栏前摆,时间有限;在家里面摆,听众有限;在单位上摆,影响工作倒在其次,不能尽兴才是问题。还是茶馆里好。茶馆是成都市民的“政协”,每个人都可以参政议政、发表高见的。(图三十九)高见发表完了,手边的一张报纸正好用
来蒙脸,呼呼大睡。反正议论时事的目的是过嘴巴瘾,剩下的事情也就管不了那么多。可以说,北京人爱谈新闻时事是为了表现自己的政治才能,成都人爱谈新闻时事则是为了摆龙门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