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理性分辨世界的人,这是一只用感性歌唱的夜莺。这是一个对月亮、水乡、幸福等字眼念念不忘的气质庄重的艺人,还是一个从小用海绵垫来寻找与钢琴相仿的触感来练习音律、不曾经历变声期的姑娘。
走近她,像走近一个布满玻璃器皿的广场,轻微的投石问路就会引来一阵急促而清脆的撞击。她的表达流畅,敢言又不失稳妥。你曾在整个民族最盛大的晚会上见过这张歌唱的面孔,也曾经被感染,吃着瓜子喝着茶水与身边的人们分享欢笑。夜莺的生命用来歌唱世界的美妙,汤灿用美貌来敲开《男人装》的门。她的啁啾划出团团的曲线,划破摄影师的镜头——也许你会疑虑,究竟是谁在聆听民族的歌唱,手语是告别时代的图腾,聒噪的社会,再没人寻向这歌声?
这组片子也许会让你无声地凝视和思索。当民族的高贵开始走进时尚,你见到那饱和的颜色拼成的画布上面密密麻麻的铅字,有序地排列出一片喷薄欲出的景象。
泉眼。丛林。绽放。回眸。
记住仰脸歌唱的汤灿,记住3月此刻窗外的月光。你细细品尝那细琐的月光落在花瓣,就像雨打在花蕊的声音:它是这般的清丽婉转,摄人心魂;它带来不苟言笑的风,沿着任意的一缕你会走到黎明
。歌唱草叶的人的鼻息从云朵和呼唤天籁,化做一粒水,这声音像从遥远处、明媚处,层层迭起的欢悦。你凝视这只会唱歌的夜莺,她引吭高歌,像泣诉往事的伶人,眼波涩然流转,唇角红得精细,勾起光阴如马蹄踏去的思恋,撩起婉约的情欲。女人。青萍。荷。静止——然后是待发的绚丽。
(F=《男人装》 汤=汤灿)
F:为什么来咖啡厅没穿那种看上有几百斤的装束?
汤:演出服都挂在家里,那都是记忆,拿出来很心疼。
F:我记得郭培给你做过一身上黑下红,由三十几层纱和缎子组成的长裙。
汤:别提了,那次下台都是被几个人抬下去的,实在太重了。
F:那今天从哪儿谈起,说歌?
汤:不用谈歌,谈歌没意义。
F:……
汤:是这么回事。
F:男人装、汤灿,这样的组合后现代色彩重了点儿。
汤:民歌歌手在生活中也有特别时尚的一面的。
F:你是一个矛盾综合体吧?
汤:为什么这么说?
F:你看你的名字,一半是水一半是火。
汤:从前我家人和身边的朋友叫我汤火山。
F:是不是跟霹雳火秦明一个意思。
汤:哈哈,是跟两个姐姐相比,我显得个性强烈,自尊心强。
F:从刚才你工作的状态能看得出,你特要强的一面。
汤:好像是别人都这么看我。
F:所以你决定不能对不起这样的一个评价。
汤:是这样。
F:你有特别痴迷的事儿吗?
汤:我一直都对历史很着迷,会不断去看些书。
F:请听题:举例说出历史上以少胜多的战役。
汤:淝水之战、赤壁之战。
F:鸦片战争是哪一年?
汤:1840年到184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