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因为她是冷笑话高手。
我有些无聊,怀抱着看一场“观众集体戴口罩的演唱会”的心态,冒着甲型HIN1流感的风险去红馆看演唱会。路上还自费买了一打一次性口罩,计划如果现场有观众忘记带了就送他一个。但事实与我想的相去甚远。红馆门口虽然有流感提示,但现场戴口罩的观众屈指可数,门口的酒精洗手消毒液几乎无人问津……
不过,在红馆现场坐定,真感觉越来越冷,实在有得流感的危险。当然不是因为红馆冷气太劲,而是发现谢安琪原来是个“冷笑话”高手。
之前演唱会做宣传时,谢安琪就说会尽量争取请备受毒品困扰的关楚耀担任嘉宾。结果一开场,首先播放一段VCR,一位声音、画面被处理的14岁少年以过来人身份谈一时做错事而自毁前途,画外音问少年为何会这样做,少年回答说“因为HIGH咯,人哋话一齐分享开心点,我都好后悔……”类似这样的一问一答,将现场气氛搞得有些凝重,屏幕更打出香港政府的禁毒字幕“不可一,不可再”,接下来却是“向盗录说不!向电话铃声说不!”搞!
随后第一首歌开始前,谢安琪竟忽然找不到唛,慌乱之下甩嘴,真是紧张又尴尬。但唱完后,她却在台上自如地对大家说:“今晚是我的总彩排,你们胆色过人,胆生毛,甩嘴甩裙甩舞步的嘢,只有今晚,明晚就看不到了,你们真是有福啊!”
邀请制作人周博贤上台一起演唱《入型入格》时,谢安琪回忆起初出道的时期:“那时候我们用工余的时间做专辑,那时候我做教师,他做律师……喔,是啊,好似做这两行的人好得闲咁样嘅!”接近尾声时,她音带颤抖哽咽地说要唱一首特别的歌给大家,“这首歌对我来说很重要,让我得到很多电台电视台的认可……”现场观众立刻尖叫着鼓掌,更有人大声喊出去年助她得奖无数的《喜帖街》,听闻这番,谢安琪立刻不哭了,笑着说“我就知道你哋错啦!”原来是《愁人节》。
最后阶段,她突发奇想要在台上清唱一首歌送给家人,尤其是爸爸妈妈,因为这是“小女子第一次红馆个人演唱会”。这位女斗士免不了要声讨经常唱衰她的香港周刊一番,感慨父母整天看到这样的新闻心里肯定很难受,“我现在都是别人的妈咪,你试下在我面前话我仔不得意,我都会嬲啦”……在这颇有些冻的环境下,那一打口罩似乎并不是一无可用的。
在香港待久了,红馆演唱会看了不少,以记者的身份来看,每个人的演唱会各有特色。最激动人心的是陈奕迅的演唱会,所有记者都丢掉纸笔,不管工作,站起来跟他一起摇摆歌唱,自己乐过再说;最忙碌的是林海峰的演唱会,不少记者都举着一个小手电,不停地记录着,因为林海峰说的比唱的好,更让记者辛苦的是———句句精彩;最嘈杂的是刘家昌的演唱会,来看他演唱会的基本上都上了年纪,老年人往来座位与厕所次数太频繁,所以看演唱会时,拐杖柱着木地板的咚咚声不绝于耳……
原来对谢安琪的印象是斗士,与她的偶像黄家驹越来越似,倔强不妥协,而今却通过这次演唱会发现不止于此,她的笑话也够冷。当然这不是第一次领教。回想之前有一次采访她,说到现在香港的周刊有不少她的负面新闻,如果压力大,会如何排遣呢?她想了一想,一本正经地回答:“实在觉得压力太大了,我就会打‘陈奕迅热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