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悬《城市》
●公司：索尼
●时间：5月22日
品质鉴定：★★★★
感觉张悬的嗓音从出道以来一直保持着一种顽强的摇滚乐精神，坚硬，率真，毫不变通，令人感动，但这种坚韧的特点似乎有些局限她向更深广更柔性的领域拓展。但歌手的本身条件不应该成为我们最终判断的障碍。专辑的前3首《关于我爱你》、《BeautifulWoman》、《Selling》不费吹灰之力地呈现了张悬今日“华语乐坛民谣界第一摇滚女生”的地位。
半年之内，陈珊妮、陈绮贞、张悬三位创作型女生相继发表了新专辑，再加上上个月发表英文专辑的杨乃文，华语乐坛四个最受瞩目的焦点一字排开，展现了她们最新的质感。这应该是她们发片最接近的一次，我们刚好可以乘机比较一下她们音乐的方向。5月30日即将迎来28岁生日的张悬在一周前刚刚发表了第三张专辑《城市》。
开始，在“城市”入口感到凝重压力
在这个放肆的城市里，张悬要向我们讲述一个怎样的故事呢？
《城市》并非一个新鲜的主题。从封面看，《城市》依然试图用张悬的形象作为强有力的商业标签，让歌手的个性继续成为新专辑的运行主动脉。果不其然，张悬的音乐变数不大，依然是民谣+摇滚的传统路线。初听，没有惊喜，也无所谓失望。让人欣慰的是，张悬没有刻意地让自己的音乐变得很丰富，很现代化。张悬坦然地用她粗厚的声线诠释着她对我们生活的城市新的思考，她执拗地再度回归到她挚爱的组团时代。年轻、浪漫，毫不犹豫，这是张悬的拥护者最常见的一种特征。感觉张悬的嗓音从出道以来一直保持着一种顽强的摇滚乐精神，坚硬，率真，毫不变通，令人感动，但这种坚韧的特点似乎有些局限她向更深广更柔性的领域拓展。但歌手的本身条件不应该成为我们最终判断的障碍。专辑的前3首《关于我爱你》、《BeautifulWoman》、《Selling》不费吹灰之力呈现了张悬今日“华语乐坛民谣界第一摇滚女生”的地位。《关于我爱你》虽然貌不惊人，但歌手对爱情的解剖还是有自己见地的。“我懂活着的最寂寞，我拥有的都是侥幸啊，我失去的都是人生。”这经典的三句，现代人能够感悟透的又有几分之几呢？凝重的张悬让我们在走进《城市》的入口就已感到了压力。
然后，“城市”展现出最柔软的地带
到了《南国的孩子》，《城市》才展现出最柔软的地带。作品从词曲到唱都流淌着一股诗意，它谈到，有的人为什么他的心只是一底草野；有的人为什么一生不能停止流浪；有的人为什么有着一辈子都不服的性子；有的人为什么忘我得连阳光也不愿阻止。接着的《岛屿云烟》呼应了这种诗意，它还呈现出一股意识流的色彩。歌词简约，演唱平静，而感悟的韧带就匍匐在这近5分钟简约与平静的落差之间。当我们把败坏仔细展开时，“云烟已过而岛屿依旧”。这两首和《Stay
牡蛎之歌》形成了《城市》的诗意三部曲。这首歌讲述了人是一个怎样摇晃完了一生，但始终无法决定方向的传奇物种。它终其所能地活在不安的海水里，却又安于咸湿的岁月。
而安静是另一种激烈，激烈是另一种深邃。
结尾，安静而温柔
主题曲《城市》表现了张悬一次深入的思考。她从宗教、理想、娱乐想到了社交、脸色和心动。一个个奔波的城市，继续沉默地穿梭，继续隆重地转动，火热而寂寞，肥沃而饥饿，我们甚至不求喜悦自由，只求相濡以沫。之前发行过的单曲《Love，NewYear》安排在专辑的倒数第2首，令人印象深刻的还是那悠远的吉他音色，它让专辑的结构实现了一次及时的延伸。结尾曲《巷口》安静而温柔，如一幅傍晚前刚收笔的油画，浓缩了城市最基本的一个细胞。
在《城市》熟悉的移动中，张悬继续用质疑驱逐着某种失落，同时也在向我们继续传递一种渴望，一种想不透的许诺。而这种想不透，可以约等于生活。
也可以约等于自由。■邱大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