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记者点拨,陈绮贞才意识到“文艺”就是她这样的。图/CFP
陈绮贞不是一个好的采访对象,她永远不会说一些“很有料”的话,但她绝对是一个好的聊天对象,说起听音乐、看书、摄影,她的眼睛里立刻就会闪出兴奋的光芒。
有网友认为,陈绮贞的新作风格由“小女生”变成了“女王”,让人难以接受。面对这种质疑,陈绮贞老实说“需要想一想”。但她坚信,变化都是来自真实的生活。
个唱 每到结束都不想下台
新京报:你去年在北展的演唱会,门票卖得很快,后来还加演了一场,超出了很多演出商的预期。之前是否知道自己在大陆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陈绮贞:我觉得只是红在某些人心里,我自己不是这样去思考事情的人。有些朋友会很诧异,说你怎么出门坐公车或者坐计程车,我说这就是一个人的自由,就是应该享受自己的生活。有些人会讨论小众还是主流,他们想要为我定位,我自己觉得不管票房或者是别人各种说法,对我来说,我能够继续做我自己会做的,我喜欢做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新京报:这次演唱会场地更大了,但不少唱livehouse的歌手都会比较排斥大场地,你觉得呢?
陈绮贞:对我来讲场地的大小带来的感觉当然不一样,会有一些临场的反应。但说到排斥大场地,我不会,我是在天桥和地下通道都唱过的歌手,我觉得我哪里都想去唱,每个不同的地方我都想去体验。
新京报:都说你是“返场女王”,在广州曾经返场七次之多,这是之前准备好的还是即兴的?
陈绮贞:不是事先想好的。我是“一把吉他就能唱”的人,所以我对于“继续唱”这件事不很害怕,哪怕是没有准备好。有的时候台下人会喊他想听一首什么歌,可能事先没排练过,但我还是会应他们的要求来唱,都是看当时的状况。其实最重要的是我自己也不想下台,一直想要继续唱下去。
创作 《太阳》是我的经典
新京报:《太阳》这张专辑出来的时候,好多乐评说它的旋律走向和编曲比较大众,可能偏执的情绪会少一点,这跟你性格的转变有没有关系?
陈绮贞:其实我从小就期望做一张很深刻的唱片,做《太阳》时,我就知道就是这个时候了。所以我把可以很深刻地留下来的那些歌用最纯粹的方式记录下来。我希望聆听这张唱片的过程就好像你进了一个山洞,在那片漆黑里你会很真实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做这张唱片我自己是这样的心情,希望五年十年后回过来听,还觉得这是属于我自己心目中的经典。
新京报:网上有一个小组叫“还是喜欢以前的陈绮贞”,他们觉得你从一个小女生,变得有点“女王”了,你自己怎么觉得?
陈绮贞:这个问题我需要想一下。不过我还是会照我自己的逻辑生活,我的任何变化都是生活的产物。
新京报:你满意台北的音乐环境吗?
陈绮贞:音乐环境是要自己创造出来的。我不会去批判现在的任何一个市场环境,因为这是你的时代,你生在这个时代就是要去创造出一个你自己想要拥有的环境,不管你是做音乐、做营销或者其他。我自己还是个蛮有信念的人,我觉得快乐的时候充满感觉地去做,辛苦的时候咬着牙去做,都会有你想要的东西在里面。
生活 想要一座图书馆
新京报:最近看什么书?听什么音乐?
陈绮贞:最近看很多,我身边随时都会带很多书,最近在看侦探小说《酒店关门之后》,还有一本萨冈的《我最美好的回忆》,她的书很好看。Muse的新专辑也蛮好听的。
新京报:你有没有“物质欲发作”的时候?
陈绮贞:有,希望有一座图书馆,这个算吗?
新京报:这次演唱会海报上有一句话,说“文艺是别让人知道你去看陈绮贞的演唱会”,你怎么理解?
陈绮贞:说实话,我也不懂。(笑)其实我也不知道“文艺”到底是指什么,我也想知道。
新京报:在台北的时候会去看演出吗?
陈绮贞:当然,台北的演出很多,另外台湾的中南部也有很多livehouse。我还会去参加很多活动,有一种活动是带大家去散步、认识台北的街道,还有去关怀这片土地,还有环保的一些概念。
新京报:这样就是标准的“文艺”。
陈绮贞:啊———我好像有概念了,差不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