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立波
上海人民的干儿子,如今炙手可热的周立波“波波”同学,近日正陷入一场“甜蜜的烦恼”中,是的,他差点“被春晚”,央视春晚总导演破天荒遣人南下,居然没说动波波北上,原因很“周立波”:因为伊还没做好对全国人民负责的准备。
这句闲话上海人听了蛮窝心,其实波波心里厢蛮窝色,哪能讲?我用六个字总结格趟波波差点“被春晚”之后的复杂心情:不去,戆(方言,鲁莽,冒失,愚蠢之意);去,“豪戆”。(意为“豪华型戆大”。专门用来嘲讽那种爱摆排场、有钱却缺乏品位的人)
不去,戆,不是骂阿拉波波寿头,送上门的出大名的机会不要,是“戆特”的意思,央视基本上是屈尊南下请佛,呒想到佛当自家地方粮票,担心跑到外地没办法当全国粮票用,所以婉拒。不管真实原因是粮票的通用性问题,还是档期问题,拒绝春晚,让央视吃了记“闷夹子”,多少破坏道上规矩——当然,这条道的话事人是CCTV,当阿拉波波呒腔调的辰光,是不允许在道边随便设摊的,CCTV的“城管”要冲出来一脚踢翻波波的油墩子摊头的。
现在波波稍许有了点腔调,好比油墩子卖出了名堂,基本属于“上海名牌小吃”了,全国著名的小吃一条街老板热情请波波去设摊,生意一道做,呒想到波波还是觉得“吴江路”惬意,不想去,理由是手头的油墩子生意忒好,一时来不及氽,跑不开……侬是小吃街大老板,心里啥想法?
再讲“豪戆”。真的去了春晚,波波不是身披六十几只大蒜头,自家变成“豪戆”,就是按照人家额意思,对面坐一只“豪戆”。继续举波波氽油墩子的例子:波波抛弃“吴江路”的吃客,北上去氽油墩子了,结果到了当地,老板告诉伊:你这油墩子好吃蛮好吃,就是油太重,我们这疙瘩人吃不惯,您得照顾我们这儿人的口味,要不,您的油墩子改水煮?
上春晚,豪戆,不许波波说上海话,豪戆中的豪戆。波波的脱口秀中有三分之一以上是普通话,但是不说上海话和不许说上海话是有本质区别的。同样是window shopping,囊中羞涩和腰缠万贯但就是不买的感觉迥异,同样欣赏美女,波波观感和李莲英观感的本质也在云泥。
上海话是波波的底气,我相信波波是用上海话思维的,波波的成功,是上海作为吴语区独有的市井文化加上一点点如今吃开口饭的从业者稀缺的一种对现实的批判造就的。波波是属于剧场的, 当他出现在春晚舞台上,大小只有几寸高的时候,他不是真实的波波,是被消毒过的波波,是差不多被“化学阉割”过的波波,对的,就是波波自己说过的,被deng特额波波。
旧社会将人变成鬼,新社会将鬼变成人。春晚要说有魔力,或许可以将说脱口秀的周立波变成写《暴风骤雨》的周立波,但是绝不是我们想看到的周立波。
一日“豪戆”,终身阴影。波波,我们支持侬不去春晚,在“吴江路”氽一辈子油墩子未必不是真模子。费里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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