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海青主演的《蜗居》不由得心生感慨,一夜间消费变成了一种可耻行为,仿佛应该将与房无关的物欲降低到最低值,人生应该为一套大房子而不停存钱,可是看看周围的姐妹,蜗居着并快乐的也不乏其人。
小美是我大学时的同学,孩子一岁和老公挤在单位不足十平方米的简易宿舍里。我曾经到那里参观过,两张单人床,一张婴儿的小床,再加一张写字台,房间里拥挤而杂乱。临近暖气片的地方放着一个折叠晾衣架,上面横七竖八的挂着小孩的尿布和换洗的衣物。衣架遮住一半的竟然是一个迷你小书架,抽出一本来看是米兰·昆德拉的作品,那时我不由得笑了,书呆子的家庭总是少不了书香相伴。写字台上放着一个超小的小冰箱,在它的上面是插着一枝红玫瑰的小花瓶,难得的情趣使我觉得爱情的伟大在于它可以用精神的力量战胜物质的匮乏。
小美过得很知足,她说房间小有小的好处,打扫起来方便,大家都在楼道里做饭,既亲热又有利于交流,孩子吃百家饭,性格活泼,喜欢和人交往,挺好。我说宿舍拆了你到哪里住,她说她租房子住,就租在她请的日间保姆家里,这样就跟保姆成了一家,多好。我说孩子大了,你还这么漂着吗?她说房价多高啊,她可不想做“负翁”,有钱她就投资在孩子的教育上,这是收益最大的投资。一家人只要平安、健康的相守在一起,住在哪里有什么关系。
魏姐在城西的城乡结合部有一套两居的房子,可是房子的周边没有好的学校。孩子进城上了学,路程太遥远,想来想去在学校的周边租了一个一居室,家里的房子租了出去,以房养房的办法使生活质量并没有受到太多影响。可是一家五口挤在那么小的地方,矛盾、摩擦一定少不了。魏姐带着一脸坦诚的笑容说,锅勺还有碰锅沿的时候,为了孩子的前途,大家都能忍耐和理解。过去从家里到单位要坐一个半小时公车,现在半个小时就到了。逛个街呀,买个东西,都很方便。城区有城区的好处,教育、文化、商业中心,知足了。
小美和魏姐的经历让我明白快乐与住房的大小无关,内心对物欲的追求才是影响快乐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