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中的小演员姚君没有表演经验,但她自然纯朴的本色表演相当出色。
《《我们天上见》》的故事发生在我老家安徽蚌埠,但现在蚌埠变化很大,很难找到片中上世纪七十年代的那种景。后来我在安徽淮南九龙岗找到一个煤矿,那里保留了很多老的建筑。巧合的是,这地方就在京浦铁路旁边,和我剧本里的要求一样。只不过为了拍摄方便,女主角小兰所住的小院房是我们后盖的。片中两个小演员,都是我在当地选的,演员其实多数是天生的,姚君和朱一诺在我们面前试了几次戏,就体现出相当好的感觉。
《我们天上见》中70%左右的故事来自我的童年,当年我确实练过体操,想到现在能拍电影,我还想说当年幸亏没练下去。作为演员,我有一定观众认知度,但拍半自传电影并不是为了让观众看我的隐私,或许有观众想了解蒋雯丽的童年如何,但我相信他们看下去就会忘了这个动机,慢慢地被祖孙俩的感情所触动。电影的主题还是“生命”,它讲述了孩子和老人的一种亲情。
电影选择在清明节上映算是个巧合,可能有观众觉得片中讲述姥爷的离去有些悲伤,但姥爷有句台词说得好———“活着的时候能和小兰在一起,死了能和你舅舅(英年早逝)在一起也很好”。每个人对死亡都有恐惧,但体会这种逝去的亲情,会让你珍惜和父母、和孩子在一起的日子。要知道,每个人和亲人在一起的时间是越来越少的,不是说让我们天上见,而是让我们现在好好相见。
拍电影这件事不像高考,突击复习一个月就能上“考场”,我能做的就是用内心的情感来弥补技巧上的不足。我在影视圈也二十多年了,在各种剧组待过,慢慢地知道如何控制场面,我比其他首次当导演的人还是有优势。开拍第一天顾长卫导演到了现场,但他忍不住指挥这个那个,我就开玩笑说:“你是导演还是我是导演啊?”后来他就干脆离开现场,说:“我必须离得远远的,要给你独立完成的机会。”
现在国内电影市场蓬勃发展,但太多的还是打打杀杀的,《我们天上见》是能让你心静下来的类型。就像大鱼大肉吃多了,会想吃点清爽的蔬菜,我们天天看《阿凡达》也受不了嘛,在这个喧嚣的时代有机会来影院看个文艺片,体验亲情的回归也很好。
整理/本报记者 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