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五千年幽默锦集:纪晓岚送寿礼“真老乌龟”
官船上的,是朝廷一个大奸臣的儿子,叫姚有财。此人虽不学无术,但仗着老子的势力,捞了个乌纱帽,这回正要到扬州上任去。这时见一只小船的桅杆上挂着“奉旨革职”的旗子,觉得奇怪,一打听,原来是郑板桥,就派人向他索字画。 郑板桥听说这个姚有财,除了吃喝嫖赌、欺压搜括百姓外,别的一窍不通,就很快书写了一首诗:“有钱难买竹一根,财多不得绿花盆,缺枝少叶没多笋,德少休要充斯文。”每句开头一字,连起来是“有财缺德”。姚有财接过一看,差点气昏过去。
个个草包
权臣和珅新修了一所府第,请纪晓岚题一匾额。纪晓岚提笔给他题了“竹苞”二字,说是“竹苞松茂”之意。和珅高兴地把它悬在正厅,乾隆皇帝见了,对和珅说:“卿被纪晓岚捉弄了!把‘竹苞’二字拆开来,不就变成‘个个草包’四个字吗?”和珅哭笑不得。
真老乌龟
宰相庆祝八十大寿。为借机发财,便不管亲疏远近,到处发请帖。纪晓岚对此十分不 满,到寿辰前一天打发人送去大红幛一个,上写四个大字:“真老乌龟”。
宰相见了,十分恼火,届日,请纪晓岚当面解释。
纪晓岚从容地说:“君为前朝老臣,年且八十,是为‘老’;世世代代乌纱盖顶,是为‘乌’;自古以来,龟鹤齐名,都是高寿的象征。魏武帝是何等人物,尚且称颂龟为神龟,欣逢老相国寿辰,以此神物祝颂,当为不妄;‘真’者,实实在在,当之无愧之意也。”
经他这一解释,众人哭笑不得。老宰相有苦难言,一时想不起合适的对策,只得改容相谢。
智解“老头子”
纪晓岚在编纂《四库全书》时,一天,正值盛夏,打着赤膊坐在案前。这时,乾隆突然驾到。衣冠不整见驾就有欺君之罪,更何况纪晓岚这副模样!他慌得连忙钻进桌子底下躲避。其实乾隆早就看到了,向左右摇手示意,叫他们别作声,自己就在纪晓岚藏身的桌前坐下来。时间长了,纪晓岚感到憋气,听听外面鸦雀无声,又因桌围遮着看不见,闹不清皇上走了没有。于是偷偷伸出一根中指,低声问:“老头子走了没有?”
乾隆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故意喝道:“放肆!谁在这里?还不快滚出来!”
纪晓岚没法,只好爬出来跪在地上。乾隆说:“你为什么叫我老头子?讲得有理就饶你,否则,哼”
纪晓岚答道:“陛下是万岁,应该称‘老’;尊为君王,举国之首,万民仰戴,当然是‘头’;子者,‘天之骄子’也。呼‘老头子’乃至尊之称。”
“那这根中指又算什么?”
“代表‘君’,‘天地君亲师’的君。”纪晓岚伸出一只手,动着中指说:“从左边数起,天地君亲师,中指是君;从右边数起,天地君亲师,中指仍是君;所以中指代表君。”
乾隆笑道:“卿急智可嘉,恕你无罪!”
几份重礼
清代乾隆年间,河南邓州的庞振坤所在的村里有个财主,他老婆生第八胎时,叫家丁通知各佃户,12天后大请客,送的礼越重越好,不送的小心抽他。按当地规矩,不是第一胎不兴请客的。佃户们又气又愁,找庞振坤想办法。
12天后,庞振坤领着身背石头的佃户们来到财主家。财主一见气极了。庞振坤笑道:“你不是说礼越重越好吗?”说完,和佃户们上酒席去了。
如此新娘
有个贪色的县官,一心想讨个称心如意的小老婆,差人东挑西选,弄得民心不安。一天,庞振坤自荐为县官说媒,问他要娶什么样的。县官说:“我要的是:樱桃小口杏核眼,月牙眉毛天仙脸,不讲吃喝不讲穿,四门不出少闲言。”
庞振坤笑道:“巧啦,俺村上就有这么一个女子。”当下商订了娶亲的日子。迎亲那天,鞭炮、锣鼓、喇叭好不热闹。花轿一到,县官上前一把揭开新娘的花盖,大怒:原来是穿着花衣裳的泥胎女菩萨。
庞振坤却笑道:“请看,她不是‘樱桃小口杏核眼,月牙眉毛天仙脸,不讲吃喝不讲穿,四门不出少闲言’吗?”
巧骂众财主
清朝乾隆年间,山西平阳府襄陵县京安镇的农民解士美,一天晌午从地里干活回来,见村口大树下有四个财主,手摇大蒲扇,靠在躺椅上,大腿压二腿,边抽烟,边喝茶。宫财主抽了一袋烟,说:“饭后一袋烟,赛过活神仙!”
牟财主呷了一口茶,说:“烟后品品茶,美美气气呷!”
朱财主把扇子一摇说:“能美气,就美气,哪怕美气一早起!”
苟财主把双眼一眯,说:“能快活,就快活,哪管他人死和活!”
解士美一听,心里骂道:你们肩不挑,手不拿,吃自在,屙现成,爽得浑身流油还嫌不够,还要寻快活哩!好!待我也给他们来几句!他咳嗽了一声,吐了口唾沫,清了清嗓子,吼开了:“那天我从树旁过,碰见四个怪货:抬眼一望——哦哦哦,一个叼根干骨头,一个端杯尿水喝,一个扇着阴阳风,一个快死把眼合。我一口唾沫吐过去,惊呆四个怪货。原来是‘公母猪狗’寻快活!”
不让财主讨便宜
有一回,解士美到洪洞给一家财主打短工,跑了一天路,肚子饿得直叫唤。谁知财主只给他取了两个剩窝窝,半盆稀米汤,一棵蔫大葱。他也不计较,拿起就吃,好像填了牙缝,还没觉着就完了。
财主倒心疼坏拉,阴阳怪气地问:“小伙子,府上是哪里呀?”
解士美答:“远!襄陵县的京安镇。”
财主又问:“听说京安有个恶眼人,不知你可认识?”
“你请说名吧!”
“听说他叫‘饿——死——鬼’!”
京安哪有这么个人?解士美一听,这哪是问人,明明是骂我哩嘛!看来,给这主儿干活,将来还不知得受多少窝囊气哩!干脆,不吃他这碗饭啦,给他点厉害看看!解士美就装作没听出话里的音,说:“嗯,就算知道吧。”
那财主一听,觉得好笑,又问:“那他这会干啥?”
解士美把眼一闭,说:“合眼窝啦!”
财主把合眼窝当成是说死啦,感到奇怪,就追问:“因为啥?”
“唉!他受苦受累一辈子,偏生了个忤逆不孝的儿子。他儿子嫌他吃得多,一见面就骂他是‘饿死鬼’。你想,当老子的拿血汗养活他,怎能受下这号窝囊气?所以,一生气,就把眼窝全合住啦!”
财主愣了。知县的馆幅镜
一天,知县老爷想试试沈拱山的学问,于是就请他喝酒。酒过三巡,知县指着他自己心口上的馆幅镜问沈拱山是什么。
沈拱山笑笑说:“是个大枕头顶儿呗。”
知县送走沈拱山以后,告诉小老婆:“人家说沈拱山有学问,其实他连馆幅镜都不认得,还说是枕头顶儿!”小老婆想了想,反问道:“老爷,你知道枕头里装的什么?”
“稻草呗!”
小老婆说:“就是嘛!他把你比成个绣花枕头,一肚子草,是个大草包啊!”
嘲吃黄瓜
这天,韩老大赶完集,买了碗熬豆腐吃。饭桌对面有个老财主,一边吃着肉丝拌黄瓜,喝着酒,一边得意洋洋地自语道:“穷人穷,富人富,有钱的吃黄瓜,没钱的吃豆腐。”
韩老大一听,知道老财主在取笑自己,也不急,也不气,对跑堂的说:“我要150盘肉丝拌黄瓜!”
跑堂的说:“没有那么多黄瓜,再说您要这么多干啥用呢?”
韩老大说:“我在集上买了一头公猪。原主人说,这头大公猪专爱吃拌黄瓜。这就叫:穷人穷,富人富,大公猪专爱吃黄瓜。赶猪的只能吃豆腐。”
饭馆里吃饭的人都哄堂大笑起来。老财主气红了脸,端起酒壶一口气喝个净光,灰溜溜地跑出饭馆去了。
王八的话多
有一年,韩老大到刁碎嘴家扛活。他见这个财主专门在吃饭时叨咕长工们,使长工们饭都吃不消停,就想找个机会捉弄捉弄他。一天。吃晌午饭,刁碎嘴又到长工屋里叨咕个没完没了。韩老大越听越生气,趁刁碎嘴点烟的工夫,他讲了一个故事: 从前,有个人,朋友请他吃了一顿饭。他就想回请这个朋友。恰好有一天,他钓了一只王八。他向妻子要钱,打算到集市上买点菜。
妻子说:“有啥算啥呗,何必破费?”
他说:“那咱们也不能用王八肉请朋友哇!传扬出去,我的脸面也不好看呀!”
妻子说:“唉,你不会别说这是王八肉!就说是‘话肉’!”
第二天,他把朋友请来,妻子端上一碗王八肉,朋友吃了一块觉得味道不错,问:“这肉好鲜美,是啥肉?”
他说:“这是话肉。”
朋友又挟了一块,一边品味一边赞扬:“这肉真好吃!”说完,又挟了一块放进嘴里。不一会儿,就把一碗王八肉吃了个精光。妻子又端来一碗,一转眼又吃光了。主人叫妻子再盛一碗话肉来,妻子急了,用手一比划,说:“就这么一个
大王八,那儿有那么多话?”
听到这儿,长工们都捧腹大笑起来。刁碎嘴先是一愣,眨着眼,半天才琢磨过味儿来:噢,闹了半天,韩老大是在贬斥我啊!
追赶兔子
清末,山东临清(今河北省临西县)某村,有个叫罗竹林的庄稼人,滑稽多智,方圆百里闻名。
某年,他去北边的直隶冀州(今河北省冀县)一带打短工。一天,走了好多路,饥饿难熬。遇到有个财主家的大少爷带着一帮人,牵狗架鹰出来打猎。几个随从抬着馍馍挑着肉。
罗竹林上前说:“你们直隶和我们山东怎么不一样?我们那里,打猎的见了兔子只用人追赶,不用猎狗不用鹰。”
大少爷说:“胡说,人追赶得上吗?”
罗竹林说:“可惜我饿了,不然我就追赶一只叫你们看看。”
大少爷就请罗竹林吃馍馍和肉。罗竹林吃饱了,刚好草窝里钻出一只兔子,就说了声:“现在看我的。”但他刚追了几步,那兔子就窜得不见踪影了。
大少爷生气了:“你怎么追赶不上?”
罗竹林笑道:“我们那里的兔子跑得慢,能追赶上,你们这里的兔子跑得这么快,怎么能追赶得上呢?”
忙捉虱子
罗竹林到谷大肚家打长活,上工的头一天,天还不亮,谷大肚就早早起来叫他下地,可等了半天也不见罗竹林出来,就又不耐烦地嚷起来。
罗竹林说:“我早就起来了,正在忙着捉虱子呢。”
谷大肚说:“胡说,这会儿天还没亮,黑灯瞎火的看得见捉吗?”
罗竹林反问道:“既然看不见捉虱子,那叫我这么早下地,就能看得见干活吗?”
谷大肚被问哑了。
光叙不行
罗竹林在吝啬鬼谷大肚家当长工。谷大肚为了使长工少吃饭菜,每顿吃饭时总要同长工们叙叙闲话。这一天吃饭时,谷大肚“叙”起了光绪与道光两个皇帝。
罗竹林忙说:“光绪的老爷爷是道光,依我看,光叙(绪)不行,还是倒(道)光好!”说完,把桌上的几碟菜全倒进了几个长工的饭碗里。
栽蒜
一天,罗竹林跟几个长工在牲口棚前就着老白菜帮子吃高粱面饼,却听见谷大肚的厨屋里在“哧啦哧啦”地炸麻糖,又传出谷大肚训斥他小子的声音:“蹲在屋里吃,别出去,当心露头挨狗咬!”
上午下地栽蒜。罗竹林悄悄地吩咐长工们把蒜瓣都头朝下点种。
几天后,蒜苗却还没冒芽,谷大肚急了,趴在地里抠起来。抠一个,见是头朝下,再抠一个,还是头朝下,就找罗竹林算账。
罗竹林把眼一眨说:“你不是说,‘露头挨狗咬’吗?它不敢露头,该是怕狗咬吧?”
半文铜钱
清朝,枝江县县老爷听说杜老幺聪明滑稽,就找到他说:“本县倒想试试你的功夫,你敢跟本县打官司么?”
杜老幺说:“打官司得到荆州府,我半文钱都没有,怎敢上路呢?”
县老爷说:“你有半文钱就敢上路?那好,来人哪,跟他斩半文钱来!”
手下就把一文铜钱斩成了两半。杜老幺接过半文钱就走。到了荆州府,杜老幺状告枝江县老爷:“身为百姓父母官,目无王法好大胆,乾隆通宝劈两半,不断也得先撤官!”
那县老爷的乌纱帽当时就被摘啦!晚饭巧对
张少爷中了秀才,家里张灯挂彩忙着敬祖宗。张少爷对帮工杜老幺说:“都说你聪明,我出个联你对对——四书五经有趣有味。”
正蹲在地上吃饭的杜老幺接口就答:“一日三餐无油无盐。”
张少爷朝中堂看了看:“十根金龙柱,十颗小圆珠,十对宫灯十红十绿。”
杜老幺把碗筷晃了晃:“一只青花碗,一个大缺巴,一双筷子一白一乌。”
张少爷火了:“哼!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还不知足么?”杜老幺笑道:“嗬,敬祖宗的,拜祖宗的,当然嫌少呀!”
谁最为大
有一次,杜老幺和县官、商人走在一起。赶了半天路,肚子饿极了。路过一户人家,有个老婆婆,锅里只剩一碗饭。县官说:“本县为大,这碗饭归本县吃。”
商人说:“你说你为大,要说出个一二三来!”
县官说:“就说个父母官的官字吧——评是非靠这个字,断曲直靠这个字,读长学为这个字,排上下看这个字。要是没得我这个官字,贵贱大小都分不清白,本县为大!”
商人说:“我说个金银财喜的金字——吃离不开这个字,穿离不开这个字,当官为的这个字,敬我图的这个字,做官有个屁意思,我为大!”
杜老幺说:“我说个种田的田字——木头支起是字(果),青草盖起是字(苗),木支草盖是字(菓),无木无草是字(田),要是没得我这个田字,当官的发财的都得饿死!我为大!”
老婆婆把饭给杜老幺吃了。
六爹联句
乾隆年间,广东吴川县有个名叫麦为仪的人,外号剐狗六爹,以诙谐幽默闻名于乡里。一日,到江边牧鹅。有四个乡绅见了,突然触景生“诗”。其中一位提议以鹅为题吟诗,他先吟道:“江心游来一 队鹅。”
另一个乡绅吟道:“鹅公鹅母唱鹅歌。”
余下的两个想了半天也无法联下去。剐狗六爹,说:“老爷们,让我来吟完这首诗吧。”
四乡绅望着牧鹅老头嘲讽道:“去去去,吆你的鹅屁股去吧!”
剐狗六爹并不理会,拉长嗓音吟道:
江心游来一队鹅,鹅公鹅母唱鹅歌。
两个乡绅屙了屎,还有两个屎未屙!
汤建文嘲老学究
清朝,丹阳西门有个私塾老先生,喜欢作诗。一天,学僮端来一碗粥。他不忙着吃,却吟出《粥诗》一首:
瓯米煮成一碗粥,西风吹来浪波稠;
远望好似西湖水,缺少渔翁下钓钩。
恰巧秀才汤建文路过门口,笑道:“老先生,一瓯米煮成一碗粥,粥还稀吗?你这书房门朝东,西风从哪儿进来?西湖离丹阳千里之遥,你在书房看见了?你说缺少渔翁下钓钩,这碗边怎么站人?”
老学究说:“就算我的诗不通,你说这《粥诗》该怎么写?”
汤建文吟道:
数米煮成一碗粥,鼻风吹来两条沟;
近看好似团圆镜,照见先生在里头。
老学究自愧不如。
不下驴
有个小伙子,骑驴赶庙会,迷了路,遇上了宋丑子,就在驴背上吆喝道:“哎!赶会往哪儿走?”
宋丑子见他一不称呼,二不下驴,便假装没听见。小伙子又嚷道:“你耳朵聋啦?”
宋丑子停下来说:“别见怪,我有急事哩——我的驴下了头牛。”
“驴下了头牛?它为什么不下驴?”
“啊!小伙子,没想到你还知道下驴。”
小伙子这才醒悟是自己的过错。
买老子
有一天,魏国贞从一家茶馆门前经过,见几个财主喝了茶互相推托着不肯给茶钱,就走进去对他们说:“喂,别你推我,我推你了。我讲个故事给你们听吧,听了看还肯不肯给钱。”
从前有两父子,家里很有钱。儿子成亲后,就
分家了。过了没几年,老子的钱渐渐花得差不多了,儿子却越来越富了。
一天,老子去找儿子要钱花,儿子不肯,老子
只得哀求儿子道:“这样好不好,我卖一辈给你吧!”
儿子听说卖辈,就高兴地给了老子一笔钱,买了一辈。从此,他们就以兄弟相称了。
老子是个挥金如土、用钱像流水的人。没过多久,老子的钱又花光了。只好又跑来对儿子说:“我再卖一辈给你吧!”于是,儿子又给了老子一笔钱。
从此,他们之间老子就成了儿子,儿子就成了老子。
后来,族长把父子找了去,打了儿子两耳光,骂道:“你这乱宗乱族的逆子,这成体统吗?”
儿子不服气地说:“这有什么不成体统?我这老子是用钱买的,又不是偷的抢的!”
族长喝道:“难道有钱就可以买老子吗?像你这样买,那有钱的人不要买上900个老子吗?”
儿子满不在乎地说:“你有钱也去买嘛,怎么管我呢?”
族长无可奈何地说:“那好吧,你既然不肯给老子出钱,那就把钱留着去买老子吧!”听到这里,有个财主猛然叫了起来:“哎呀!我们又遭魏国贞骂了!”等财主们醒悟过来,魏国贞早就走出了茶馆。
黑小送礼
河北文安县新上任的县官,盘剥百姓的手法,比前几任还辣。王黑小想捉弄他一下。
一天,王黑小买了两个烧饼送给县官的小少爷,说:“快拿回家去,大人要问,就说是黑大伯给买的。”
县官听孩子一说,大怒:哪来的黑大伯?分明是有人耍笑我。一查,知是王黑小干的,正要派人捉拿到衙,王黑小却来了。
他肩挑一根薄竹片,竹片两头各吊着个小沙果。上大堂后,连揖都不作。县官喝令打他40大板。王黑小把两个沙果向上一举道:“且慢!小民有礼物呈送,你打我不得!”
县官问:“怎么打你不得?”
王黑小说:“官不打送礼的,狗不咬拉屎的。你今天如果破例打了我,那今后给府上送礼的,难道都该打不成?”
县官只好放了王黑小。
比蝈蝈
有个财主吃得跟肥猪一样胖,一天没事儿就好养蝈蝈。王黑小捉了只蝈蝈,故意把发声的器官掐了来和财主比。
那个财主正吃饭,看了看把嘴一撇说:“这只蝈蝈又不会叫,还养它干什么?”
王黑小瞅着酒菜,微微笑道:“别看我这蝈蝈不会叫,可吃得好!”
心田不正
从前,有个大财主叫胡心田,心术很坏,专门刻薄穷人。一天遇到文三说:“文三,都说你会讲古,今天讲个看看。”
文三说:“好。从前有个姓十的和姓喻的结亲家。姓十的嫌自己的笔划太少,再说《百家姓》上也没有此姓。就对姓喻的说:‘你的嘴巴吊在旁边,是多余的,把那个口字让给我姓古,在《百家姓》上也可归宗。’姓喻的想,把我旁边的口字送给他,我还是姓俞,就答应了。可是,这人还不知足,又说:‘亲家,我这古字笔划还是太少,你把那个月字也给我,让我姓胡吧!’姓‘俞’的一听,火了:‘想把我的下面都抠空吗?你这人真是心田不
正!’”胡心田自讨了一场没趣。
左手吃饭
一天,至聪木匠为财主家干活。吃饭时,财主想捉弄他,有意把筷子摆在碗的左边。至聪木匠就用左手拿筷子吃,吃得很慢,大半天过去了,还坐在席上。财主急了。至聪木匠笑道:“老爷,对不起,我师傅从没教过我用左手吃饭。”
解装犁木
这天,至聪木匠师徒正在忙着,有个财主急着要装犁,说了半天好话,还说杀鸡待他们,至聪木匠就让徒弟去装。谁知,财主捉鸡时,故意放它逃走,又说称肉吃,待卖肉的屠夫路过,财主又赶紧躲进里屋。一会儿出来说,改吃鸡蛋算了,正好卖豆腐的来了,财主想,豆腐比鸭蛋还合算,就买了两块豆腐给他吃。徒弟生了气,装犁时没尽心。
过了几天,财主对至聪木匠说:“你带的好徒弟!装的犁,不是深了,就是浅了。”
至聪木匠说:“老爷!我徒弟装的是放鸡犁,犁上装的是鸭蛋尖,所以犁进去躲屠夫, 犁出来鸭蛋换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