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聂绀弩
原文
神游忽到贝加湖，
湖上轻呼汉使苏。
北海今朝飞雪矣，
先生当日有裘乎？
一身胡汉资何力，
万古人羊仅此图。
十九年长天下小，
问谁曾写五单于？
注释
1、瘦石：即尹瘦石，著名国画家。
2、聂绀弩：1903—1986，当代著名作家，擅旧体诗。
3、一二两句：写“苏武牧羊图”使观画者恍如身临其境，似乎正与苏武对话。
4、贝加湖：即贝加尔湖，古称北海。
5、三四两句：写牧羊图中苏武的艰苦境遇引人关切，似乎感同身受。
6、五六两句：写牧羊图表现了苏武坚贞不屈的精神。两句的意思是：苏武身在绝域而始终心系汉家使命（即“一身胡汉”），凭借什么力量啊，仅此一幅人和羊的画图就全表现出来了。
7、资：凭借。
8、七八两句：就观此画发表感想：苏武备受折磨，度过十九年，够漫长的，但在浩瀚的天宇间，可能只是个小小的插曲；令人深思的是，人们精心为之作画的却是苏武，而从没人给那些单于们作画。
9、写：画。
10、单于：汉时匈奴君长称单于，后来匈奴分裂，五个单于分立，互相争权夺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