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刚刚送别寒冷的冬天,跨出门槛去蹋青,"蝴蝶忽然满芳草"(李白《山人劝酒》),随处都是春的气息与娇艳。在迷人的春光中,或漫步林间山野,看"山蝶成群争绕蕙"(唐钱起《登刘宾客斋》);置身溪边水畔,观"峥嵘洲上飞黄蝶"(唐张谓《别韦郎中》。流连大自然中,回味着"鸟啼三月雨,蝶舞百花风"(唐姚合《寄安陆友人》)的情韵。此时此景,你也许会倍感春光明媚,万物复苏,百花争艳而由衷地赞美蝴蝶--美的精灵。蝴蝶的美,使得人们如醉如痴地爱它。
人类对蝴蝶的称颂,自古而然,而且中外似乎一致;骚人墨客, 已不知为它们写下多少脍炙人口的诗篇;画家们也常将它们融入令人低回的乐章; 甚至凡夫俗子, 见到它们也曾藉着粗俗的字眼,诉说他们的感受。 所以这种素有"大自然的舞姬"之称的昆虫,与人类的生活可以说息息相关。
蝴蝶自古受文人墨客的青睐,吟诗作词中常提到蝴蝶。蝴蝶最早见于文学作品,恐怕是先秦散文名著《庄子》。庄周梦蝶即为其中有名的一篇。文中述说庄周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蝴蝶,"栩栩然蝴蝶","不知周也"。等他醒来,惊奇地看到自己是庄周。因此,他糊涂了,不知是庄周做梦成蝴蝶,还是蝴蝶做梦成庄周。这个寓言是要说明,蝴蝶与庄周、物与我,本来就是一体,没有差别,因此不必去追究。自此以后的两千多年中,庄周梦蝶就成了文人墨客借物言志的重要题材,蝶梦也就成了梦幻的代称。唐代诗人李商隐的《锦瑟》诗中充满对亡友的追思,抒发悲欢离合的情怀,诗中引用庄周梦蝶的典故,上句"庄生晓梦迷蝴蝶"喻物为合,而下句"望帝春心托杜鹃"喻物为离。唐祖咏《赠苗发员外》中有"丝长粉蝶飞"的诗句,说的就是尾突细长如丝、婀娜多姿的丝带凤蝶。蝴蝶由于色彩鲜艳,深受人民的喜爱。在历代艺术作品中,以蝶为题材的很多,如在明、清二代,蝶和瓜构成的图案代表吉祥,蝶和花卉配合使画面生动而自然,成对的蝶代表爱情的象征。这些都是民间习惯上所采纳的而一直沿袭下来。戏曲越剧"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结尾以男女主人公化为一对蝴蝶作为忠贞爱情的象征。由梁山泊与祝英台的爱情悲剧故事写成的一曲《梁祝》, 感动了全世界不知多少人。 其中"化蝶"一段的旋律描述了男女主人公化做比翼齐飞的蝴蝶。《梁祝》已成为我国人民宝贵的精神财富。至于在织物、刺绣、邮票以及工艺品中能看到的蝴蝶图案就更多了。 艺术家们利用美丽多姿的蝶翅拼贴成各种艺术画,或制作成大型的壁画,具有很高的艺术和观赏价值,这种壁画19世纪在欧洲曾经流行一时。更有一些人利用蛋清将鳞片和花纹粘贴在壁上或布上拼贴成画。
蝴蝶生态园将活的蝴蝶饲养在蝴蝶生态花园的网室或棚房,棚内花香蝶舞的奇妙庭园景观可供游人观赏;例如日本的上野市多摩动物园内建有"昆虫生态园",外观似展翅欲飞的绢蝶,里面放养著十几种近千只五彩缤纷、翩翩飞舞的蝴蝶,供游人观赏和享受,其情境之美令人陶醉。
蝴蝶是一类重要的授粉昆虫, 从某种意义上说, 蝴蝶比某些蜜蜂传粉更为有效, 因为蝴蝶通常只取食花蜜, 其身体各部位带有的花粉即可进行有效传粉, 而蜜蜂花粉篮中的花粉对植物来说是无效的。 但可惜人们习惯认为蜜蜂有专门的花粉篮, 故是最有效的传粉昆虫, 从而忽视了对蝴蝶传粉及其与花协同进化的研究, 资料非常贫乏(REDDI & BAI, 1984)。尽管GRANT早在1949年就已注意到了这种空白, 但情况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国外有一些论文叙述并讨论了传粉蝴蝶的类群(如斑蝶, 蛱蝶, 凤蝶, 灰蝶, 弄蝶等), 蝴蝶寻找花蜜的机制(如颜色、花形、气味等)以及某种植物(如舌唇兰, 七叶树, 马利筋等)上蝴蝶利用的花粉类型研究。据报道, 七叶树分泌的花蜜对蜜蜂有毒, 仅能靠蝴蝶传粉; 舌唇兰也主要由蝴蝶传粉。但这些研究十分有限, 以致于无法评价蝴蝶的传粉作用, 也难于探讨蝴蝶与其传粉植物之间的协同进化。国内尚未见到有关这方面的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