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句话是男人的悻悻之语。这个男人或许正派,端正,品行经得起指摘,并自认可以尽到一个男人对妻子和家庭的责任,或者其他方面出类拔萃、非比寻常,但是他喜欢的女人却被他觉得不如他杰出的人夺走,便会流露这样的情绪。或者更生猛的:好B都让狗操了之类。后者是前者的影子或者丑陋的儿子。
其实这样的抱怨并不新鲜,我想很多人都听到过。但是这种情形有些奇怪,因为理论上讲,女人喜欢的都是“好男人”。比如灰姑娘里的王子,通俗点说流星花园里的道明寺,为了一个平凡的妇女放弃整个森林,不“负心”,不“厌旧”,不“寒盟背信”,便受到广大妇女朋友们推崇和抬爱的。而司马相如这样的臭男人,对谋求茂陵的小MM满怀热忱,就遭到妇女朋友们的唾弃。这些似乎都说明,一个对“爱情”忠贞的男人,一个在酒绿灯红的冲击下能够牢记三个代表的男人,对妇女们来说,都是可贵的,值得信赖和托付的。而古往今来的媒体和流传,在在指出常存抱柱信的神圣和陈世美的活该。事实上,错了,据我20多年来的观察,女人需要的并不是忠诚。
首先,妇女是缺乏理性的一群。我以前在《女性的愉悦》中谈到,妇女之所以会成为男人的妻子或情妇,并不是由爱决定。爱是个虚无飘渺的东西,抽象得没有任何度量衡可以对其数值进行评估。所以,她们对身边每个男人都喜欢,也都不喜欢,精确的判断高下是不可能的,她们对每个男人爱得都他妈一样多。那么,要占有她们,只取决于男人的勇猛程度。第一个扑上去摁住的人,就是胜利者。也许在被拿下之后,妇女会觉得不够妥当,但是她们的表现往往是屈服,算了吧,就这样算了吧,木已成狗,妇复何求丫?当然,也有些妇女孔武有力,扑上去了,是不是摁得住,还有待论证。这个时候,令她们低头的办法就是煽情。因为妇女是不会理性思考的,所以她们称结婚的婚是女昏,意为一不小心昏了头所以才搞成这样,事实上,她们何曾有过清醒的时候?她们注重的是感性的、表象的、肤浅的东西,要打动她们,太简单了,去她的宿舍下面等待吧,听从妇女的召唤随叫随到吧,象任何一本琼瑶的书上的奶油小生那样柔若无骨吧,或者,模仿我的野蛮女友中的男主角,只要你无限度的放弃人的尊严,作出最为俯首帖耳的模样,你会让妇女感动得自以为得到了爱。而“好男人”既不会扑上去,也不会奴颜婢膝。是的,他们的克制,被看成不够豁达不够潇洒;他们尊重自己为了更好的尊重别人,却被看成爱得不深,哈哈哈。活该,其实该用策略的地方,不妨一用。
其次,“坏男人”既是负心的,那么在营造爱情这方面,自是专家,而“好男人”由于太死心眼,只好在这一领域十分业余。这并不是智商问题,而是受实践经验的左右。尽管高尚的品质值得膜拜,但生活更是一个个平实的细节,在这个过程中,需要的是情趣,不是高尚的无微不至的笼罩。我们可以从每周甚至每天中抽出3—10分钟的时间来仰慕博大,但绝不能被这样的东西主宰。对妇女来说,她们结婚,寻找性伴侣,为的是快乐,她们并不是一则寓言,所以不会嫁给某种思想,不会在高尚的祭坛上牺牲自己的快乐。显然,“坏男人”在创造快乐方面更为得心应手。
再次,难道妇女真的需要忠诚吗?显然不是的,熟悉妇女的朋友们都应该很清楚,她们需要的是彻骨的浪漫,是甜蜜的花言巧语,是令自己无可抗拒的魅力和感动。只要一个男人魅力够大,经验够丰富,就足以掩盖其他方面的差池。白居易曾经教导我们:五陵少年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试问,这是一种怎样的风光?或者说,这是何等的光荣!而所谓的“好男人”无法提供这样的华丽和醉人。很遗憾,这种扣人心弦的风情只有嫖客搞得出来。
当然,也不是说妇女完全不需要忠诚,尽管需要得很少,但是,在某些前提下,妇女特别需要男人的忠诚。比如金屋藏娇中的阿娇,一度被皇帝兄用纯金的屋宇藏起来,咳唾垂九天,随风生珠玉。但是后来,形势变化,闻道阿娇失恩宠,千金买赋要君王。这种依附男人的妇女,就特别需要男人忠诚。也就是说,杉菜之类的妇女,需要道明寺之类男人的忠诚。而道明寺这样的男人的忠诚,也会成为天下无敌的美德,遮蔽他一切不足。没办法,他有钱又靓仔。而一个穷光蛋男人或者丑八怪男人的忠诚就没什么意义了,饭都吃不饱或是饭都吃不下还要那么多忠诚干嘛?忠诚只是一个要素,并且对穷人的爱情来说往往不是决定性的要素。忠诚是一个倍增器,可以把你所拥有的资源乘以2,得出的数据就是你的魅力值。如果基数太少,忠诚,就会微不足道,可以忽略不计。当然,穷人和丑八怪并非全无机会。好比鱼玄机,临死前就说,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还有杜十娘怒沉百宝箱什么的。也就是,当妇女朋友老了,折腾不动了,歇菜了,或者斯文点说,铅华去尽了,就会消停下来,油然念及“好男人”的好处。很多年前,她们认为男人分为两种,有魅力和没有魅力的。而现在,她们眼里的男人仍然是两种,好的和坏的。
妇女就是这样,拥有一切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直到失去了才后悔莫及。但残酷的是,这时候,再也没人理睬她。她们将成为一个象征,并延续“好男人”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