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指7年,孙学川不辱使命!
从第一个军事体能研究中心创建,第一台“绳索斜拉式电动抗眩晕实验平台”问世,到首次突破海上抗眩晕、高原抗缺氧训练难题,在以军事体能科研成果提升战斗力方面,孙学川创造了奇迹。他开创了“运动时间生物学”、“军事体能学”分支学科,主持承担的16项重大课题研究被列入全军“2110工程”重点学科建设项目,取得27项科研成果。
可是,谁又料到,他是一个40岁入伍的“新兵”。
“部队急需体能科研人才,我40岁参军,就是想为部队做些事情”
孙学川注定姓“军”。
他在入伍前已是知名运动医学专家,全国体育科学会理事,成都体育学院研究生部主任。
1997年底,原解放军体育学院领导到成都参加运动训练学术会议,对孙学川所研究的领域产生了浓厚兴趣,当即表达了求贤若渴的愿望。不久,孙学川穿上了军装。
消息传出,许多单位包括清华大学、国家体科所等纷纷慕名邀请,许以高职厚薪,孙学川一一婉言谢绝。一位公司老总曾当众承诺:“部队一年给你3万元工资,我每年给你300万报酬,给你车子房子,安排家属,干不干?”孙学川笑了:“人各有志。我不想把自己的人生价值捆绑在金牌、冠军上,我要把它用在部队最需要的刀刃上。”
不惑之年穿军装,孙学川倍加珍惜机会。他投身在绿色方阵,夜以继日地打拼着智慧和才干,在军事体能科研的道路上披荆斩棘,翻越了一座又一座高山,突破了一个又一个禁区。
“军事科研是我最大的追求,我的工作是放在有助于战斗力的提高上”
警报拉响了,孙学川挥戈扬剑!
海上抗眩晕训练研究涉及学科、专业众多,国外研究也很粗浅,只能靠服用药物来缓解晕船症状进行海上适应性训练。能否在陆上模拟训练方法,解决特殊环境下的难题呢?
孙学川瞄准制高点,迎难而上。他带助手46次下海岛、上舰艇,不计其数的和部队出海训练、测量数据、访问气象站、请教老渔民,收集第一手资料,先后参加了79次海上检验实验,收集整理了上万份数据资料,翻阅了3000多本书籍资料,记录下了29万字的科研笔记,仅写的调研论证报告摞起来就一人多高。
有一次,他与保障分队在海上实验,由于连续蹲舱,没两天就倒下了,可他依然冒着40多度的高温,坚持每天上船。他硬是请求战士把自己系在桅杆上,绑在船舱的实验桌上,跪着继续观测分析,验证数据。
某海域,风高浪急,海风6-7级,浪高2-2.5米。某登陆艇驾驶室内,下达各种命令的声音嚷嚷不停。孙学川在船舱内光着膀子,一手拿着监测仪器,一手握着对讲机,要第一个走进抗眩晕舱测量数据,同事们上前拦他,他吼了一句话:“自己不吐怎能让别人吐呢!”
训练开始后,他边吐边测,边测边吐。等工作2小时后下舱时,他脸色苍白,四肢无力,口袋里装的2个塑料袋都已吐的满满的,身上全是汗珠,一滴连一滴往下掉,某船运大队长由衷感叹:“我真是服了你!”
孙学川的课题研究提前完成,在部队演习中广泛运用,形成了整套陆上抗眩晕训练的方式方法,为我军省下8000多万元科研经费,仅训练器材改造一项就节约经费1000多万元。经专家鉴定后,这一成果还被地方海事和远洋部门应用。
“我是一名军队的科研教授,解决部队的体能难题是我应尽的职责!”
2003年10月的一天,一封某边防团的信发到了军事体能训练中心。孙学川看完信后惭愧地说:“这是我的失职”。2003年的最后一天,体能训练中心又收到了这个团986名官兵的联合署名感谢信,孙学川笑着说:“这是我的职责”。
原来,某边防团长期在高寒地带执行巡逻任务,受自然气候和地形地貌的影响,训练损伤严重制约着部队官兵体能素质的提高。为此,部队也多次到军地院校和体育运动研究部门邀请专家教授指导,训练器材添了不少,运动场地建了很多,实际效果仍然不大。他们就向孙学川求救了。
孙学川迅速启程赴边疆。
他带课题组多次奔疆入藏,跋涉5000多米以上的高原,爬冰卧雪,餐风露宿,对官兵抽血、查基因、取样本。2001年6月,孙教授突患感冒,病倒在西藏林芝,身体极为虚弱。为防止肺气肿,军区首长“命令”他马上体检,他反而笑了:“我来西藏,就是要体验军人的感冒。”
为了感受缺氧和高原反应,在登上海拔5300米高的米拉山时,他和课题组不轻易吸氧,不随便服药,与高原官兵同吃同住同训练,获取了科学准确的数据资料。不久,他从缺氧机理研究入手,编排了抗缺氧操,发明了“抗缺氧嘴”,编写了《高原体能训练教材》等,大大提高了抗缺氧、抗疲劳、抗高原反应能力。
强健的综合体能素质永远是军人制胜的关键。针对部队体能训练现状,孙学川根据人体机能的适应规律,运用军事体育医学和生物学原理,把训练强度和密度搭配,结合资料分析,制定了科学的训练方法和考核方案,质量提高了:训练损伤率由过去的38%下降到7%;经5年1000余人次反复实践,单科训练时间平均缩短25%,训练损伤减少71%,训练成绩却提高了3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