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动性过剩:无解之题求解
看住银行
稳住楼市
放开股市
前任美联储主席格林斯潘曾论述说,在世界经济日益一体化的时代,盯住货币供应量将是一种无效的做法,因为资本在经济体间的自由流动,将导致“特定国家”控制货币供应量的政策无效。
如今的中国更像这个“特定国家”。当世界各国央行均将利率作为货币政策工具的时候,中国不可能回收全球过剩的流动性,所以这样的努力必定收效甚微。其实,我们必须正视这样一个残酷的现实――对于中国而言,流动性过剩问题无解。
无疑,流动性过剩已经是中国宏观经济所面临的最大困境,而这个困境居然无解。怎么办?
寻求解决方案,必须回答一个极为本源的问题――流动性过剩的危害到底是什么?
很容易回答。流动性过剩会使一国(或地区)经济泡沫化,尤其是资产市场泡沫化。泡沫化又有什么危害?历史多次证明,泡沫破灭,会使一国(或地区)经济受到巨大伤害,甚至长期低迷。
回答完了吗?没有!
为什么泡沫破灭会使一国经济受到巨大伤害?这其实才是一个必须回答、一个更为本源的问题。
从历史经验看,泡沫破灭通常会使一个国家(或地区)的银行体系受到最大程度的破坏。泡沫破灭使股市对实体经济的直接融资功能丧失,而银行若被泡沫拖累,则实体经济的间接融资功能也将无以为继。所以,泡沫之所以可怕,关键在于它能“摧毁银行”,近而毁掉实体经济。
反过来,如果银行体系健康,泡沫破灭就不会对实体经济构成毁灭性的打击,经济依然可以健康发展。实际上,1997年的亚洲金融危机之所以在香港和台湾没能引发过度危害,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其银行体系健康。
鉴于上述,面对流动性过剩、资产市场很有可能发生空前泡沫危机的时刻,中国政府所要做的最为重要的事情,就是保住银行。
保住银行的关键:第一,谨防房地产市场泡沫,这几乎是重中之重。原因在于,无论那个国家或地区,过度的地产泡沫必定牵连银行,地产商和银行家几乎是难兄难弟,荣辱与共。
第二,铲除银行信贷资金进入股市的通道,包括信贷资金通过实体经济通道进入股市。对于中国而言,银行股票抵押贷款业务必须停办。
第三,通过适当增加银行存贷款利差,使银行收益适度扩大,但银行必须在泡沫的诱惑中抑制欲望,保持清醒。
第四,保住银行的另一个重要方面则是给过剩的流动性一个出口,不能让他大量囤积在银行。这个出口就是――立即、大力度建立中国的多层次资本市场。其实,流动性过剩、资本过剩恰恰是中国资本市场、尤其是直接融资市场迅速壮大的、千载难逢的良机。
第五,债券市场的发育要适度,不能过激。原因是,企业债券发行过多,会在某种程度上冲击贷款市场,构成挤出效应。当中国银行业的收入依然以存贷款利差收入为主的时候,过度的企业债发行会影响银行收益。
归结起来,我们认为,流动性过剩既然无解,那就必须给它一个相对安全出口,这个出口非资本市场莫属,它是挥霍资本、挥霍流动性最好的地方。同时,流动性过剩也为中国资本市场的迅速长大,提供了千载难逢的机会。抓住这个机会,将使中国资本市场迅速与国际接轨,至少可以让中国拥有一个国际级的股票市场。
不过,让资本市场消化流动性的前提是稳住地产、保住银行。有朝一日,股市泡沫破碎,被挥霍的资本灰飞烟灭之时,健康的银行将使中国经济免于灾难性的后果。
我们坚信,中国中央政府已经看透了本质,而中央金融工作会议前后,“一行三会”的所作所为,就是最好的诠释。但是,政府频繁说话,不是为了打压股市,而是为了告诉投资者“风险自负”。
我们提醒在股票玩火的投资者,看好你的资本,政府不会为任何股票投资人的亏损埋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