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脑震荡的劲儿终于过去了,就像宿醉酒醒了。爽!终于思路清晰可以读字写书了。其实出事的时候,情况最严重的是脑震荡。只不过当时听见同伙巨师父一声惊叫,你鼻子歪了!大家就都把脑震荡震之脑后了。
剧痛中我仍坚持把车开到城里的医院。一路上数度恶心几欲昏厥,但侧眼看到巨师父正在酣睡,就又强聚乌青眼之光,奔赴前路。在医院忍着呕吐拍完片子,得到鼻骨多处骨折的定论反而让人踏实了,回家一头栽倒睡了十四个小时,估计也是昏过去的。
第二天起床对镜才惊见脸上其他地方的伤。而且脖子也扭了,右肩膀不能动了,搞不清楚是伤筋还是动骨,搞清楚的只有剧痛,因为我试着擤了回鼻涕。
更夸张的是晚上还有一场演出在等着我。来不及多想,赶紧把自己的脸埋在一大堆冰块里消肿,骨折的鼻子清涕狂流,让我忆起《教父》里michael的鼻子被打坏的那一幕。
天旋地转依然,就像喝大了一样,爽!这种现象至少持续了二十多个小时。更值得一提的是演出的地点竟在海洋公园海豚表演馆。走台的时候,总有摇摇欲坠水与海豚共舞的企图。不过正式演出还算顺利。为了避免吓唬人,我始终像盲人一样戴着墨镜。眼前光怪陆离,相当迷幻,天空的金星多的数不清。。。
出事的那天,南山天气大好。阳光明媚,雪在融化,滴滴嗒嗒,人们恍若在划水。我说赶紧吧,看来滑不了几天雪了,这就是所谓的厄尔尼诺现象。
滑了几回中级道,感觉太easy如同嚼蜡,遂撺掇同行的双板巨师父,说不如我们上单板公园最陡的那个大坡试试吧,没准它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可怕。咱玩不了转体七百二十度,至少可以感受一下两百五十的速度吧。
真的风驰电掣,下来时,连飞了三个小坡,居然取得了意外的成功。排队时还邂逅了老崔,令人愉快的意外。几趟下来,忘乎所以的我误以为自己是高手了。终于,在飞越一个简单的小包时,由于速度太快,我变成了一发脱靶的炮弹。在空中双臂狂舞,余光瞥见先期倒在地上的巨师父,我惊慌失措,企图在空中拐弯,结果头下脚上扎向地面,清楚的看见了散落在雪面的巨师父的滑雪板,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后感觉被泰森的一套组合拳击中。巨师父跑过来,检视了一下,惊慌的说,你的鼻子好像有点歪了,腮帮子也流血了。。。
海豚馆表演成功,有人开玩笑提议去吃宵夜打麻将以示庆贺。没问题,我忍着疼说,虽然也不知道哪儿疼,只要摘了墨镜别吓着你们就行。
没事,夜里三点我给友人回短信的时候这样写道:我喜欢玩单板因为玩单板的都是战士,受点伤很正常,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我根本不在乎,很开心,鼻子歪了也无所,等手术把鼻子一扳直,胳膊能动欢了,接着滑,管丫呢,必须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