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韵诗(资料图片)
有说一首情歌永远比一场恋爱永恒,但是却在喧闹与静止的音符之间看到一场又一场惊世骇俗的爱情故事因为音乐留下不同的痕迹。《梁祝》遇上何韵诗,不再是《梁祝》遇上徐克,不再是《梁祝》遇上辛晓琪。绝恋遇上bass与钢琴,也不再是遇上小提琴与管弦乐团那么单纯,这就是《梁祝下世传奇》结构理性爱情的最初印象。
离开了梅艳芳,何韵诗并没徘徊太久。靠emi的几张唱片走入主流之后,她将目光从流行摇滚往更广阔的主流世界放开。一张《艳光四射》即让叫好声四起,对于没有姣好面容的她,已经颇为不易,中性形象的延续与后现代化,虽然受梅艳芳过多启发,却也有她个人的气质融合其中。
做为舞台剧的先行,何韵诗第一次在自己的声音表象下铺垫出层次分明而又暧昧的剧本。后现代的感情钢丝,在曲子与歌声之间摇荡,到底一段感情的发生是因为外在还是内在的因素而发生发展,又因为什么限制下去,有黄伟文来字走偏锋,他字字敲击出不一样的声音。自上一张《艳光四射》的合作开始,黄伟文几乎已经成为何韵诗的代言词人。一个概念,必将从文字付诸实际,然后才能鲜活。黄伟文把玩概念的能力,已经逐渐比肩他的偶像,在这个概念中,奇思妙想随手拈来,机锋处处暗藏。也许正是由于两个人若有若无的共性和默契,这个概念才玩的自然而又娴熟。
何韵诗在上一张专辑时结集的青山大乐队,李端娴,王双骏,英师傅,也再度联手打造专辑的作曲与编曲,三个人或分或合,仍然有不输期望的化学作用。整个故事由电子合成器暗衬的摇滚气息编织开始。开始的《蛹》,最后的《蝴蝶结》,从意象开始的文字游戏让人拍案叫绝,用《蛹》序幕,而结既是纠缠又是了断,在整个欲语不能的故事大纲面前先来了一笔巧手。
除了首尾序曲谢幕的呼应之外,几首乐曲挑起了整个故事的大梁,做足了无声描述。与首尾的第三者视野不同,《桥上》是由故事本身镜头做准备的铺垫。有桥头的相会,然后才有之后《不是吟诗的时候》频频暗示,有《汽水樽里的咖啡》,才有紧接而来《血肉之躯》。《扑蝶》,《楼台会》是古典爱情的传统剧目展示,《小淇》和《莱斯.劳斯》又是现代角色感情之间不可缺少的新注解。Bass等等乐器的加入,就仿佛是剧中梁祝的再世之后的新角色新血液与之前传统角色的崭新互动,新奇却也犀利。这些注解之中,往往在婉约古典之处加入现代的元素与技法,从而让一段恋情在性别识别错误的情绪下有了新的音符延续。
许多环节有了新的面目,看到这些面目再去听这张专辑,有了更新的感受,十八相送不是那些古老桥段,从九龙城到红磡,不走路也不搭载计程车,梁祝乘船到湾仔,再从湾仔到达红磡。梁祝在劳斯与莱斯的身体中复活,直至死去,然后转而观察恋上旧人的新色相。这些情绪都在微微的拉丁爵士和摇滚之中来回摇摆。人山人海与青山大乐团的有机或无机交叠又加上一些电子破碎感。
踏着并不生涩的旋律,在黄伟文的笔下古典爱情故事仍然发生许多让人惊奇的句子与理想。“荼薇红过都变枯枝,血肉之驱,已没有意思”,“你何必喜欢我,阴阳不对,我在明,你却暗自陶醉”:有不顾一切,有小心翼翼,黄伟文也并非只停步与描写一个过去的爱情故事,每一对情侣都在梁祝的影子下面活着,这样一解构,许多句子有了更多的幻觉与呓语。一对蝴蝶振翅飞走,许多对恋人仍然在感情的围城中兜转。抛开性别,等级,时空的许多差距,何韵诗这张专辑除了是自己音乐道路上扎实的一步,也为走不出圈子的感情人员提供了尚佳的自省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