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15:千呼万唤不出来
同高教-9相比,L-15显然更加吸引人们的视线。当2001年北京航展上该机的模型首次露面时,几乎成为该届航展的最大明星。
L15高教机是中航二集团洪都航空工业集团公司正在研制的新一代高级教练机,是为了满足培养第三代战斗机飞行员的需要而研制的。它既能够满足第三代战斗机飞行员的训练要求而且还能兼顾第二代战斗机及其改型机的训练。
L15高教机为带边条的后掠中单翼、单垂尾、正常平尾、前三点式机身主起落架布局型式。机翼采用中等后掠角、中小展弦比的平面形状。动力装置采用两台涡轮风扇发动机;操纵系统采用电传操纵系统;采用先进的综合航空电子系统。
L15高教机从一开始设计就注重飞机的全寿命周期费用,严格控制成本价格,充分考虑效能与费用之比。
L15高教机采用高起点设计:
a、突出第三代战斗机气动布局的特点,大边条、翼身融合体布局设计,提高飞行敏捷性和大迎角高机动能力;
b.航空电子系统进行综合设计,采用双余度多路数据总线(1553B)、集中显示与控制技术;
c.机体结构按先进的设计准则设计以满足30年/10000飞行小时使用寿命;
d.座舱舱盖采用水泡形设计;
e.高可靠性、维修性设计。
L15高教机具有以下特点:
1)飞行包线宽广
2)具有第三代战斗机大攻角机动能力
3)在训练体系中与其它机种衔接良好
4)留空时间长
5)训练效费比高
6)具有第三代战斗机特征的人机界面、大视场角
7)良好的操纵品质
8)可靠性高、维护性好
9)使用寿命长
该机发展历程并非一帆风顺
2005年来自洪都飞机公司的官方宣传资料介绍可以看出,L-15是一种全新设计的、完全针对第三代战斗机的特性而设计。从气动上看,L-15采用了大边条+翼身融合设计,进气口被置于边条下,结构特点比较类似以大迎角性能著称的F/A-18战斗机。结合电传操纵系统,可以预计该机的大迎角飞行性能将十分出色。这里要说明一下,为何三代战斗机比较强调大迎角性能呢?因为战斗机在空战机动中,会频繁的处于急剧爬升、转弯动作中,这些机动都要伴随拉杆——抬头的动作,如果飞机的大迎角性能不好,那么飞机在机动中就很容易因失速而失控,同时,大迎角性能意味着飞机在较低的速度下能够保持比较好的机头指向能力。
虽然从宣传上看L-15是一架非常出色的飞机,但是细观该机还是有令人疑惑之处,该机的发展历程也并非一帆风顺。
首先,这架飞机令人奇怪的采取了双发布局。以洪度的K-8/教练8型飞机看,洪都并非不能搞单发飞机,按照L-15的尺寸和重量看,这架飞机采用单发会更简单,重量也更轻,而且发动机并不难找。那么,为什么L-15会像强-5一样采取了双发结构呢?其实从这架飞机在航展上的横空出世看,这架飞机已经运作了多年,而航展上洪都的工作人员也透露现在最关键的在于吸取资金。这里有一个背景需要提出:洪都飞机公司隶属于中航2集团,而中国大多数军机,尤其是战斗机都由中航一集团下属单位生产,比如成飞、沈飞等。因此,中航2集团在军机的研制上可能不会像中航1集团那样能够获得足够的资金,歼-7歼-8有了一大堆改型,而强-5却一直悄无声息,或许也有这方面的因素。因此,L-15很有可能原本是一种用来取代强-5的多用途轻型战斗机,但由于在发展上缺乏相应的支持,因此推出一种国际化的高级教练机,通过吸引资金来完成飞机的设计,然后再争取军方的订货。
其次,从2003年北京航展上可以看到,此时的L-15气动外形已经与2001年的外形有了较大改变。原来的L-15模型上边条较为突出,垂尾位置比较靠前(类似F/A-18),这都是为了保证大迎角性能的设计;而2003年航展上的宣传画中,L-15的外形则几乎在所有地方都有了改变:机翼由从前的椭圆翼尖后掠翼变成了切尖翼尖、带锯齿的梯形机翼;边条线条变得较为流畅,类似于米格-29或者/F/A-18E/F;垂尾后移并改变形状,尾喷口处取消整流罩成为喷口裸露的构造;平尾形状略有改变并且固定于尾部梁上而非直接固定在机体上;此外机头也变得比较尖锐,而非过去的钝头设计。总的来说,改进后的L-15更像是类似韩国T-50“金鹰”那样的教练机/轻型战斗机。
这些改变到并不是说L-15在任务上有了什么改变,显然洪都在2001年到2003年这段时间里并没有闲着,这架飞机在技术设计上的进步是明显的。根据2集团在新闻发布会上透露,L-15将与俄罗斯雅克飞机公司在技术上合作,这的确是个令人感兴趣的话题。雅克将在多大程度上参与L-15工程?L-15是否会和雅克-130在国际上形成竞争?这一切都有待观察。可以肯定的是,雅克的参与将加快L-15的进程,他们在雅克130飞机上积累的经验将可以直接运用于L-15,这样L-15在2005年首飞将在技术上得到保证。现在的问题在于和雅克将是怎样的合作方式,可以预见L-15将同雅克-130飞机形成竞争,那么雅克公司是否有很大热情参与这个项目呢?所以,合作很可能就是洪都出资金、雅克出技术。但是这样一来问题就成了洪都是否有足够的资金了:如果能够尽早争取到订货,那么L-15的进度将能够保证;如果资金上出现了问题,那么这种飞机很有可能会一再跳票,形成“千呼万唤出不来”的局面。山鹰vsL-15:谁执牛角?
“山鹰”高教-9已经试飞,预计其定型试飞的周期将不会太长;L-15则在今年年底进入详细设计阶段,2005年将会首飞。如果进展顺利,这两种飞机都将能赶上中国空军/海军航空兵的大换装。那么,最终谁能成为军方的选择呢?
从技术上说,L-15显然要高出一筹。高教-9仅仅是具备了第三代战斗机的一些性能特点,总体而言仍处于第二代飞机的技术标准。就训练而言,高教-9可能有几个不足之处。首先,高教-9飞机的大迎角性能不如L-15。由于高教-9基本沿用了歼教-7的机体,气动外形上也没有采用一些适合大迎角飞行的措施,加上没有安装电传操纵系统,因此高教-9的迎角限制将不会比歼-7高多少,而第三代战斗机的限制迎角一般为30度左右,这样一来高教-9在这方面就无法很好的模仿三代战斗机。其次,在操纵敏捷性、机动性方面高教-9不如L-15。L-15飞机采用了边条翼、翼身融合、电传操纵等技术,气动布局比较合理,因此具备比较好的敏捷性和机动性;而高教-9基本为细长体正常布局,相比歼-7飞机,双三角翼能够改善起降性能和盘旋性能,但依然距离第三代战斗机的飞行品质有较大差距。但由于高教-9继承了歼-7系列的一些特点,因此高教-9在加速性能和高速区域性能上将好于L-15。再次,从使用寿命、日常维护方面L-15也好于高教-9。由于L-15是全新设计,因此可以采用一些最新的设计观念,例如模块化设计、维修舱预留等技术,以次来达到维修方便的目的。而高教-9沿用歼教-7的机体,在这些方面落后较多。此外,高教-9目前安装的是涡喷-13发动机,而L-15将采用进口发动机。涡喷13的大修间隔和使用寿命都较短,由于教练机的使用频率高,这会使飞机的全寿命成本大大增加。
目前,中航二集团已经购买了少量俄罗斯“联盟”公司的DV-2加力式涡扇发动机,用于L-15的研制工作。
如果从长远方面考虑,这两种飞机都具备改装成多用途战斗机的潜力。高教-9飞机本身就与歼击机有这千丝万缕的联系,其高速性能和较大的推重比使其较容易具备空战能力和部分对地攻击能力;而L-15的身份本来就很可疑,就洪都而言,强-5的辉煌难以忘怀,使L-15成为一架出色的攻击机也在情理之中。相比而言,L-15的性能特点更适合于对地攻击,在空战方面则不具备能量优势,当然,新一代战斗机的性能非常出色,让教练机去充当战斗机是不现实的,就这一点而言,L-15成为作战飞机的市场前景比高教-9要明朗得多。
事实上从教练机的角度看,高教-9仅有的优势就在于价格。贵航的观点很明确,就是要压缩成本,因此在材料、电子上都是能省则省,这对于手头并不富裕的中国空军来说也确实具备吸引力。另外,毕竟高教-9比L-15早出来,时间上的优势也能让高教-9抢得一个先机。最后还有一个技术外的因素,那就是贵航公司多年来无新品打市场,如果高教-9发展不成功,则可能会被永远的挤出航空市场;而洪都公司在军品方面除了K-8等飞机外,还有不少导弹的项目在手。从衡量全局方面考虑,定购部分高教-9也是给贵航一个发展的机会。从军方的使用需求看,如果不考虑外购教练机,那么L-15自然是未来最适合的选择。但L-15的发展还受到多方面因素制约,因此军方在最后选择L-15前很有可能会订购一批高教-9,以缓解即将到来的训练资源危机;当L-15飞机成熟后,高教-9作为过渡产品的使命也将完成,到那个时候,如果高教-9能够借此契机发展出别的切合市场需求的衍生型号,那么未来很可能出现两种飞机并行存在、互补互助的局面。
2005年8月25日,L15高教机综合航电系统试验顺利完成,它是L15高教机首飞前的关键性试验。该系统综合化程度高、规模大、要求高,这在洪都航空工业(集团)公司科研史上是第一次。负责试验的洪都集团飞机设计所经过35天精心调试和测试,于8月25日如期完成了第一次航电系统动态试验任务,综合航电系统试验的完成意义十分重大,它直接关系到L15电子系统的总装调试。高教机综合航电系统试验,是由十几个子系统的航空电子设备组成,共30多个试验项目,它将系统构建成一个有机网络,并通过试验检测,优化航电系统的操作控制界面,确保飞机在出动时全过程向飞行员提供安全、可靠、高效的交流任务。
7月20日,L15航电系统零部件的试验正式开始,36个日日夜夜,它的每一项试验都凝聚着科研人员的心血。8月25日,L15高教机综合航电系统试验完成,随即全部试验合格的航电系统零部件(含飞行仪器仪表)从试验现场转到飞机总装厂安装到L15高教机上。
2005年9月22日上午,中航二集团在北京召开新闻发布会,对外通报L-15高级教练机的进展情况。L-15在立项之初就引起了各界的广泛关注,8月14日L-15初装下架让人们充满了期待。在飞机的制造过程中,空军、海军的相关人员多次前往参观。据在新闻发布会上透露,L-15的基本型定价不超过1500万美元。从这一点可以看出,L-15对应其他高级教练机而言在价格上要便宜20%左右。除满足国内的需求外,主要面向传统国际市场,但也要拓展新的市场。L-15将在年内进行首飞,首飞选用斯洛伐克生产的无加力发动机。具体时间要等待02架静力试验机完成静力加载67%的试验后进行,初步预计在11月份进行。L-15采用三轴四余度无机械备份操作系统,这是我国第一种采用四余度电传系统的飞机。洪都飞机公司的主要宣传口号就是:高技术、低成本、高可靠性。
在新闻发布会后,笔者又通L-15的总师张弘进行了进一步的交谈。在交谈过程中,张弘介绍到:L-15的在设计采用了人性化设计,比如在驾驶舱内安装了空调系统等。L-15在研制之初就可以同时兼容两种发动机,分别是斯洛伐克和乌克兰生产的。如果列装中国军队,将采用乌克兰发动机的中国版(站长注释:这就是乌克兰AI225系列涡扇发动机的中国仿制生产版本——涡扇-11)。但考虑到中国航空发动机工业的现状,估计飞机的性能可能会大幅度的下降。K-8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换装国产发动机后造成推力不足。L-15采用了先进的指尖拱形边条翼,这种边条翼可以提升较大的涡升力。主机身隔框采用钛合金制造,以保证飞机10000小时/30年的寿命。而三轴四余度无机械备份操作系统的软件,则为国内完成。虽然我们在关键技术和气动外形上和雅克设计局进行非常好的合作,但飞机是我们自己独立完成设计的。但由于我国的气动外形和风洞方面的限制,L-15的1:10模型仍在俄罗斯中央空气与流体力学研究院里的2.7米超声速风洞中进行试验。由于我国在玻璃成形技术上的突破,给L-15的前座舱提供了16度的下视角。机舱玻璃可以承受4千克的飞鸟以500千米时速的撞击。起落架经过强化设计,可以承受飞行学员的粗暴降落。L-15主要用于高级战术训练,可以和我国现役的最新作战飞机很好的衔接。同时使得训练时间减少2/3,并完成我军训练体制从三机二级向二机二级体制转变。
L15高教机因进口发动机故障试飞推迟
中航二集团已经购买了少量俄罗斯“联盟”公司的DV-2加力式涡扇发动机,用于L-15的研制工作
若试飞成功,2006年底、2007年初有望批量生产,将对业绩产生正面影响
洪都航空原定于2005年12月进行的L15试飞计划已推迟至明年一季度。据该公司证券事务代表刘定柏称,由于L15进口发动机出现故障,现已送往乌克兰修理,因此试飞将推迟到明年一季度。业内人士普遍认为,试飞推迟并不会影响该公司未来的发展。
L15高级教练机是洪都集团继初教6、K8、JL8之后,推出的具有先进气动布局、飞控及航电系统的新一代高级教练机,该机是为了满足培养第三代战斗机飞行员的需要而研制的。L15从1998年开始进行方案设计,2003年完成方案阶段设计,2004年12月完成详细设计,到今年8月14日完成了部装,9月30日实现总装。中航二集团之前曾表示,将力争在今年年内实现L15首飞蓝天。
刘定柏表示,L15使用的是从乌克兰进口的发动机,发动机出现故障后,公司已将其送往乌克兰修理,预计明年一季度将进行首次试飞。试飞推迟并不会对公司未来发展造成影响。刘定柏还表示,在L15多次试飞成功后,公司方面最早将于2006年底、2007年初进行L15的批量生产。
据悉,L15是目前中国最高等级的教练机,该机以其优异的性能和较为低廉的价格,将拥有相当大的市场前景。而洪都K8教练机在国际市场上的成功,对于L15的未来国际市场开拓起到了非常重要的先导作用,巴基斯坦、埃及等国家的战机也在逐渐向第三代升级,未来高级教练机的采购也有望不断提升。
有关资料显示,国际市场同类型高教机的售价大多超过2000万美元。在北京航展上中航二集团曾透露,L15的价格将约为1500万美元。有业内人士预计,L15未来年批量生产为20-30架,其约三分之一的收入和毛利将进入股份公司,这将对公司业绩产生正面的影响。
值得庆贺的是,2006年3月13日,L15(猎鹰)高级教练机首飞成功,这是个将永远镌刻在中国航空史上的不寻常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