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特里希·艾卡特(dietrich eckart)在《德意志快觉醒!》(deutschland erwache)中,高呼道:
“德意志,快觉醒!
进攻、进攻、进攻!进攻、进攻、进攻! 钟楼之间,钟声激荡
敲吧!敲到火星飞迸
犹大会来把帝国占领
敲吧!敲到钟身发红
举目四顾,火光、酷刑、杀戮
暴风般的钟声激荡不停,
头顶炸响复仇和拯救的雷霆,
大地起伏不定!
进攻、进攻、进攻!进攻、进攻、进攻!……”
诗人号召所有人团结起来,把国家从敌人的包围中拯救出来。可是,敌人在哪里?灾难是什么?这样的基本问题,在这类诗歌中是不需要交待的,因为,只要跟着党、跟着领袖,这些都不是问题,“革命英雄主义”是最为需要的武器。
同样,解放全人类的伟大使命,也成为呐喊的主题。汉斯?保曼(hans baumann)就写道:
“……今天,德国属于我们
明天,我们将占领世界!……”
如同世界上其它的军歌一样,纳粹党诗人眼中,世界是完全二元对立的,即使同样的死亡,也完全有着不同的意义。
“在井栏上把长刀磨利,
用长刀刺进犹太人的身体,
血要淌得又稠又急
……血必须涌流……
犹太会堂里吊起一头黑猪
把手榴弹塞进议会大楼!
血必须涌流……
把婊子从御床上拖起来,
用犹太胖子给断头台上油,
血必须涌流。”
这类“抽筋”、“剥皮”、“下油锅”的“大无畏”革命词汇,能有效地压制“革命者”那内心深处被人性本能所激发出来的畏惧。而充斥其中的粗词鄙语,则以人民群众所“喜闻乐见”的草根形式,记录下那个野蛮时代的非常态生活和心理。
但是,当“我们自己”同样被血腥地杀戮后,死亡成了一种美丽的告别方式,成了杀身成仁的通道和工具,甚至成了一种值得追求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