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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南京保卫战:国军德械师及兄弟部队简介

王朝军事·作者佚名  2010-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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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保卫战的预想及准备

八一三 淞沪战役 爆发时国军考虑过南京的防御问题,预设计划是采用5个完整军15个师,其中北岸一个军,南岸4个军前三后一配置取东南方向设防。

淞沪战役 结束后,战局的演变迫使蒋介石考虑南京防守的问题,遂在11月中下旬连续召开三次高级幕僚会议。第一次会议大约11月14日左右,参加者有第四战区司令长官何应钦、副参谋总长白崇禧、大本营第一部部长徐永昌、对日作战大本营作战组中将组长刘斐等几个人,会上刘斐的意见是由于 上海战役 战略不当导致后期部队损失过大,遂使国军陷于不利形势,南京肯定是守不住的,但作为一国之都,可象征性防守一下就主动撤退。使用兵力建议12个团,顶多18个团足够,否则部队太多反不利于机动。白崇禧率先支持刘斐的意见,其他与会之人或多或少表示同意,蒋介石也就说刘斐看法很对。17、18日蒋又两次召开会议,除第一次会议参加者外还有大本营第一部次长王俊、 军事 委员会军法执行总监部总监唐生智和 军事 委员会军法执行总监部副监谷正伦(宪兵司令)参加。在第二次会上唐主张固守南京,理由是总理陵寝、一国之都所在,这些大家都知道。而刘斐仍坚持用12-18个团作象征性防守,蒋未下结论,只说孟潇(即唐)的意见很对,值得考虑。第三次会议蒋明确表态同意唐的意见,在决定人选时大家均不出声,最后唐生智说若无人愿意就他来负责,蒋当即表示同意,并说防守兵力应予酌量增加。教导总队旅长周振强另有一说是会议上无人肯应声,后来蒋到唐生智家劝说,唐勉强答应担任南京卫戍司令,蒋还告诉唐说德国已出面调停要同日本讲和,南京未必会陷于战事,即使来打,守一段时间即可以换得讲和的条件。11月20日,唐赴任组建防务,直到24日正式任命才下达唐生智为南京卫戍司令。 宋希濂 回忆张群对他说南京是不可能长期固守的,如果自动撤离,将来和谈时日本就不能以战胜者自居而要挟国府。11月份德国大使来见蒋介石调停 中日战争 并转达日本的停战条件,蒋开始拒绝,但到 淞沪战役 结束后蒋虽不信任日本但觉得可以日方条件为基础进行谈判,如果开始和谈的话日军大概不会很快进攻南京。大概蒋系高层直到此危急时刻心存和谈奢望。而日军已经与11月底开始向南京进军,日本军部12月1日下达命令由上海派遣军攻取南京,但杭州湾登陆的第十军抢在命令前擅自越过控制线准备进攻南京,这样上海派遣军和第10军都想先于对方占领南京而展开了进攻竞赛。

再回头说到唐生智到任后即组织规划防务,由于淞沪战役结束时国军各路部队不仅残破且撤退紊乱不堪,可用之兵不多,基本上是抓到一个是一个了,预想的南岸4个完整军布防计划。当时撤到南京整补的有 宋希濂 部第三十六师,该师得到芜湖2个补充团约4000余兵员补充损失,全师员额仍只达到7000多。除原本在南京的教导总队实力尚厚实外,另调第10军从武汉船运南京,正好第四战区粤系第66、83军从镇江退却到汤水镇一带,遂被就地编入南京卫戍序列。俞济时七十四军退到淳化镇,俞因曾做过蒋的警卫,去拜见蒋,蒋遂让俞部参加南京保卫。66、83、74这三个军3万人不到( 宋希濂 回忆说4万),加上教导总队、第10、第78、第71、第72军以及乱七八糟的独立部队总计11万多。

南京防御兵力及部署 : 数据来自国军将领回忆。

外围四个军8个师5万左右兵力

徐源泉的第2军团第10军(2个师),前身是直鲁系军阀徐源泉部。据说该军来宁参战前老兵被抽走大部补充其他部队,部队有内许多入伍不足一月的新兵,南京保卫战前该军18000人(谭道平回忆)。防御栖霞山、乌龙山一带;

叶肇66军和邓龙光83军共4个师,均为粤系余汉谋部改编而成,自淞沪战场一路转战未经整补,战前兵力2个军合计大概14000不到的样子,在汤水镇东西一线布防;

俞济时74军(中央军嫡系)2个师,实际王耀武第51师的底子是滇军,俞济时第58师前身是 国民政府 警卫军一部。战前该军经补充达到13000多人(王耀武回忆说有18000,何者为真存疑)。在淳化镇、牛首山一带防御;

南京内线三个军(3个德械师)外加教导总队(3个德械团),另外还有两个宪兵团,炮兵八团一个炮营,战防炮、高炮、通信各一营。大约5.5-6万兵力

桂永清的教导总队是蒋嫡系模范部队,战前留在南京的为三个步兵旅,9个步兵团(内三个完整德械团),其中二旅第6、三旅第9两个新编团前往江西补充未归,另说是三个新编团在江西,,炮兵团、工兵团、骑兵团、辎重团,特务营、军士营、通信营,战车部队不详(是否损于淞沪战场?南京保卫战中未见国军提及己方战车)。按周振强回忆教导总队满编4.3万人,战前在南京约3.5万人,在紫金山、麒麟门、中山门一带防守

王敬久七十一军八十七师(师长沈发藻),中央军嫡系,传说中的德械师。原在镇江作战,七日调令回宁,但实际未能发挥预想作用。87师在镇江补充3000兵员,战前兵力6500。守备红毛山、光华门阵地(实际未及进入);

孙元良七十二军八十八师(师长孙兼任),中央军嫡系,传说中的德械师。 淞沪抗战 该师524团 谢晋元 部守四行仓库颇为著名,惟其师长敛财劫色品行实在不堪,战前88师在南京补充后有兵力7000,守备雨花台、中华门;

宋希濂七十八军三十六师(师长宋兼任),中央军嫡系,传说中的德械师。36师前身是87师和88师各抽调1个补充团组建扩编而成, 淞沪会战 后在南京补充,至战前有7000多人。在幕府山、下关一带布防;

57军的112师(霍守义)和86军103师(何知重-何绍周,赴南京时实由副师长戴之奇指挥)亦自镇江急调南京参战,前者是东北军,后者是黔军,这两个师参加了淞沪战役,在江阴要塞阻击战中这两个师有较好表现,后调往南京,边打边退的不及整补,兵力都很弱。2师兵力合计可能也就3000上下,其中103师人数较多,112师仅部分单位参战。大概在12月10日方始加入战斗。

城内有教导总队部分兵力以及司令部直属部队约万余。

日军 由华中方面军任主力,主要由上海派遣军和第10军构成。此外,还有通信部队、?道部队、航空部队、工兵部队、兵站部队等。

华中方面军 - 松井石根

上海派遣军 - 朝香宫鸠彦王

第3师团先遣队 - 联队长:陆军大佐 鹰森孝

第9师团 - 吉住良辅

第16师团 - 中岛今朝吾

山田支队(第13师团一部) - ?兵第103旅团 山田?二

第10军 - 柳川平助

第6师团 - 谷寿夫

第18师团 - 牛岛贞雄 (该师团于12月11日转用于杭州方向,不再参加南京方向作战)

第114师团 - 末松茂治

国崎支队(第5师团?兵第九旅团) - 陆军少将 国崎登

大致作战经过 :

12月4日,日军开始分三路向南京外围阵地发动攻击,而71军87师尚未到达阵地,教导总队遂派一营兵力代为看守,武汉船运的第十军部队更是直到8日才在煤炭港登陆完毕,部队下船即投入战斗。7日晚,撤退的87师被日军便衣队混入,袭击了教导总队骑兵团,导致一个营伤亡惨重,结果教导总队下令禁止87师士兵通过阵地以防袭击。到8日,66军和83军迫于敌军压力放弃汤水镇一线,撤至城郊紫金山东北地区,大概在教导总队第一步兵旅右翼作战,74军放弃淳化镇大胜关,退到大胜关东北抵抗。外围防线大部弃守,惟第10军48师在栖霞山激战与敌对峙。9日,74军牛首山大胜关防线失守,退到水西门附近担任守备,第10军栖霞山陷落,退到和尚桥。日军进攻光华门外的红毛山阵地,代87师看守阵地的教导总队一个营伤亡较大,经报告指挥部,遂派先前退下来的83军接替红毛山防务。10-11日全线激战,到12日战斗达到白热化的地步。日军先前因攻击光华门为邓龙光第83军挫败便转向全力猛攻雨花台,使得在雨花台防御的88师伤亡惨重,阵地被攻破,日军遂可进攻中华门。孙元良由城墙爬进城内打算奔下关渡江,唐生智命宋希濂阻止,孙元良迫于形势,收容2000余部众返回中华门附近作战,下午,俞济时的74军也打算撤退,又被宋报请司令部阻止。下午5时(或说4时),唐生智突然召开各部指挥官会议,版本一:未经讨论即发布印好的突围命令《首都卫戍司令长官作战命令特字第一号命令-十二月十二日下午三时》给各个部队长,指令宋希濂36师负责掩护长官部渡江撤退,除36师完成掩护任务后可渡江撤退外,其余部队按突围命令由正面突围。版本二:会上唐介绍了战况,主要是乌龙山要塞难以持久,日海军已在乌龙山附近江面清扫障碍,可能很快就会封锁下关渡口,而日军第九旅团已由当涂渡江向浦镇运动,南京已经不可坚守,提出分路突围计划征求意见,各将领都无异议。由于出乎意料,仓促下各部队主官处置十分混乱,72军军长王敬久和87师师长沈发藻会议结束没有回部队即行离去。71军军长兼88师师长孙元良亦未回部队,但他找了一妓院鸨母认作干妈,以此掩护竟在南京隐藏一月有余,后趁难民疏散逃出。教导总队总队长桂永清倒是回了队部一趟,交待参谋长邱清泉处理文件,随即离开直奔下关。当时各部队在唐渡江后都涌向下关,只有第66军和83军是遵从指定路线正面突围的,这两支粤军认为与其淹死,不如与敌一拼,结果由太平门出城走紫金山北麓,沿途数战终于得脱。而到夜里10点前线的教导总队各部尚不知情,桂永清和邱清泉都不找不到,有人报告副总队长周振强说88师已经乱了,又见83军邓龙光部队出了太平门,周觉得不妙,召集各旅各团指挥官商议,第二旅旅长胡启儒早在下午开会时提前得到消息从下关渡江走了,周便指定滁县为突围后的集结地,让第三旅马威龙部跟随83军一道突围,其余的撤退往煤炭港-燕子矶之间渡江。至于直鲁系的第10军,据说由于电话线被炮弹炸断,第10军不知道开会,因此没人来开会,结果到半夜从逃难的船夫那里得知下关撤退的情形,徐源泉遂立刻带部队从龙潭附近用事先藏匿的船只渡江撤往合肥。另有一说是第10军不顾司令部突围命令安排,下午即放弃了乌龙山要塞撤退,遂导致日海军冲过乌龙山封锁线,13日抵达下关附近江面对仍在撤退的 国民党 军以重大杀伤。周振强的回忆日期记述似乎错了一天,结合宋希濂、刘斐的记述,可能第10军的确未接到突围命令,所以没执行坚守乌龙山要塞以掩护中央军渡江的安排。总之,南京保卫战国军11万军队损失惨重,最惨重的当属 国民党 所谓的德械师:渡过江的教导总队仅剩4000多,36师剩3000余,而87、88师全军尽没。74军因为事先私藏一艘火轮,5000多人渡江幸免,讽刺的是粤军2个军从正面突围反而保存较完整,第10军大概也全身而退。南京保卫战落下帷幕,13日鬼子入城,一场浩劫降临在南京人民头上。

各部队表现和结局 :

教导总队,紫金山是该部主要战斗地域,同时还曾有力地支援光华门方向战斗。战斗中教导总队官兵“皆有强确之决心,周密之部署”,“奋勇堵击......沉着勇战”,城破后仍有官兵据守阵地“作壮烈之牺牲”。最终教导总队幸存官兵仅4000余人。战后教导总队残余兵力改编为第46师138旅,

第10军(41D、48D),栖霞山地区作战表现不错,后期与南京司令部通讯不灵,遂有乌龙山作战指挥不灵的指责。顺便说下,徐源泉1928年降蒋后率该军参加了1929年年底对唐生智的讨伐。战役中伤亡三分之一。

第66军(159D、160D),表现一般,“句容受挫,士气为摧”,汤水镇战斗后该部团长林伟俦(后成为军长)曾固守山头,敌不得进。跟随83军一道自正面突围成功。该军。突围过程中遇敌阻击,159师师长率队冲击阵亡,该军最后分散突围,残余部队大致不足2000。

第71军(87D),没什么大作用,算得上情有可原。溃灭。

第72军(88D),雨花台、中华门血战中259、261旅旅长先后战死,师长孙元良畏战而退后又丢弃部队藏入妓院,88师完全溃殁,72军与88师番号被撤销。孙逃回后被撤职交 军事 法庭判处死刑,但经顾祝同、张治中说情保释,免死。孙元良系孙震侄子,又是蒋的学生, 解放战争 时升任16AC司令。

第74军(51D、58D),第51师前期在淳化镇战斗3昼夜,主官坚毅,部队努力,明了敌情,予日军重大杀伤,8日后无甚成绩可言。南京一役折损近半。

第78军(36D),基本没参战。战后幸免3000余,因无力整补,78军番号被撤销,36师并入71军。

第83军(154D,156D),该军和66军系兄弟部队,自镇江撤退时就互相照应,其156师掩护66军的作战行动在战后总结中为司令部所嘉许。后期接替光华门防务更是“星夜驰援,官兵用命,卒使该方面战况转危为安。敌亦因此转移攻击目标于雨花台方面,此其功不可没也”。按警备司令部一参谋回忆“据守光华门的战斗是南京保卫战中最壮烈的战斗”。该军突围时156师因未接到命令,与教导总队一起撤往下关渡江。余部同66军一起突围,有说突围后两军共剩余4000不到(孙大骆: 抗日战争 历次战役失败的真相及其原因)。估计剩下2000多。

103师和112师,103师参加了后期中山门的战斗,“守备亦称得力”,112师部分兵力增援教导总队参加了紫金山防御战斗。参战人数不多,幸存也更少,比例不详。

附谭道平书中南京略图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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