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4日,我们打宣传弹,叫越军来收尸,规定他们要打红十字旗,50个以下,不准带武器。越军来了六七十人,不打旗,架着高射机枪。好哇,你败了还违反规定,还来逞能,我也不客气,急速射,打得一个也没回去,再也不来收尸了。正赶上雨季打热天,防化兵上去消毒,大瓶香水到处洒,用火焰喷射烧,那个臭啊,可把前沿的步兵们熏毁了。
这里要讲的是另一个团长的故事。他叫刘同权,人们称他"大佛"。他有句话:自古军中无戏言,军人一偌重千钧。南疆有我在,祖国请放心。
一天晚上,下着大雨,在山上执行直瞄射击任务的85炮阵地裂了口,天一亮刘团长登山察看。天热得要命,他只穿一条裤衩,一身油亮亮的汗水,就象一尊佛,兵们说神秘的大佛上山了,大佛的话由此而来。大佛上山凶多吉少。观察所里,侦察兵让开观察位置说:团长一来,不知道谁又要倒霉了。他笑笑,把眼睛凑到高倍望远镜上,缓缓地巡视敌军阵地,他要选个目标。炮弹是工人农民的汗水,他没权糟践。大些的炮弹,他一个月的工资也只够买大半个。他眼光跟著一个越南兵停在一个工事口,没动窝地足足看了30分钟,认定这个工事里有三个兵。他说:这三个人判处了死刑。看看表,下午3点整。又发了善心:缓刑24小时。次日下午3点,准时开炮,第三发命中,工事轰然崩塌,一个人毛也没跑掉。参谋说:人家三个到马克思那里告状去了。他笑笑,痛快。一个晚上,他召集开作战会议,研究打敌人纵深的车辆。他形容:作战会议吵吵闹闹,不象电影上那么严肃,吵够了,最后一拍板就行了。刚开完会,观察所就报来情况,发现灯光,判断是三辆军车。他命令:让炮弹跟汽车亲嘴。测定航速航向,计算出提前量,确定了狙击点,第一群炮弹打过去,车灯熄掉,观察所喊:命中了!他说:等一等。等了五分钟,3辆车起火,值班室要上报战果,他说:再烧大点。片刻,火光冲天,等到上报,上级已接到师侦察营的报告。又一次,发现一艘小型运兵船,在清水河岔道卸下物资,上去11个兵。团长来说:刚上去,手痒痒的,什么都打。打多了,以后有些小目标就不打了。当然还是打,两个弹群让船冒烟起火。团长说,再来两群。话落炮响,连船带人打进河底。大佛团长和他的团打出了名气,集团军炮兵指挥部派刘参谋下来验证目标,团长决定打敌一个连指挥所,首群命中主体工事。刘参谋说:果然打得好,给炸掉了。观察人员说:刘参谋,你看树上。一条越军大腿挂在树枝上,烂糊糊的。炮击持续了40分钟,9个工事全部炸掉,木头碎块,衣被残片和纸张四下乱飞,20多具越军尸体横陈。炮击过程中,一门越军直瞄火炮开了一炮,团长下令立刻干掉,待命的6连4发齐射,敌炮没来得及打第二炮就炮毁人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