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24座墓葬群距今2000余年,墓主的身份从显贵的武士、深养闺中的贵妇、未及成年就夭折的少年到普通百姓应有尽有。
大批出土的墓葬品向众人展示了2000多年前,古代巴国的勇猛武士血战沙场马革裹尸的征战场景,日常生活中工匠手持锉刀、妇女用陶甑蒸制馒头的劳作场景,以及贵族妇女佩戴精美的饰品顾影自怜的优美场景。据悉,如此大规模的墓葬群的发现不但在省内尚属首次,在全国范围内也极为罕见。
主持发掘工作的省考古队队长陈祖军介绍说,由于罗家坝文物出土的大量和丰富性,国家已经把罗家坝列为国家一级文物保护区,初步的发掘工作将在5月中旬结束,届时将对出土的大量文物进行整理和归类。
这片墓葬群里至今为止共出土30余件陶器,十余件青铜器等等。还有部分的文物由于现场设备和技术的原因要留待运往省考古队总部去进行进一步清理和研究。
包含三大类文化特征
令人啧啧称奇的是,这些器物不但包含有古代巴国自己的文化特色,而且还分别具有相隔较近的楚文化以及秦文化的特色,甚至相距千里之遥的中原文化特征竟然也在出土的器物上显现出来。陈祖军说,这说明了早在2000多年前,古代巴国就已经和外界搭建了非常紧密的联系。
在几件出土时还保存完整的陶器中,高8厘米左右的陶豆保存非常完整,这种古代用来盛水和食物的陶器在今天已经不多见了。而中间有柄的陶甑则可以据此推断:早在2000多年以前,巴人妇女就已经用这种陶器来蒸制面食了。
女性饰品不逊色现代
在10号坑,一个长眠了2000多年的古代巴国妇女遗骨上安置着一颗雕琢得通体玲珑剔透的琥珀色石珠。陈祖军说从这块石珠的精美程度上来看,这个古代巴国妇女具有贵族身份。
除除石珠外,当时罕见的琉璃珠和打磨成长筒形的石珠、陶珠等饰珠也分别在墓主为女性的16号、19号和18号墓中出现。这些装饰珠所展现出来的打磨抛光的工艺水平,即便与今天的女性饰品相比也毫不逊色。
4号墓的墓主则从遗骨的尺寸,以及陪葬的孩童青铜手镯可以判断是名未成年的小男孩。
古代巴人骁勇善战
除普通器物外,各种出土的青铜武器还证明,骁勇善战的巴人曾经生活在春秋战国时代连绵不断的战火中。
信奉巫术喜用朱砂
与这种好战的天性带来的血腥和暴力
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大量抛撒在墓主四肢上和墓中各个位置里面的艳红朱砂,这些朱砂充分表明了古代巴人信奉巫术,向往吉利祥瑞的生活,即便是在死后也希望灵魂可以凭借吉祥的朱砂逢凶化吉的美好愿望。
短戈宝剑陪葬千年
在编号为5号的墓穴坑洞里,一块长1.5米、宽约55厘米的-泥土长方体被整块切割下来,装进一个长方形木箱中。泥土中,2把锈迹斑斑的青铜宝剑剑尖已经探出了头,而剑身还浅浅地埋在泥土中。6个木制的剑鞘鞘柄上的花纹依稀可见,2个进攻敌人时用的青铜短戈也夹杂在这几把宝剑和剑鞘之中。
主持发掘的省考古队队长陈祖军说,木制剑鞘在完全出土以后不利于保存,所以只能等把它运回省考古队后再做进一步处理。考古队每天要定时在这块长方体泥土上浇水,以保证它的湿润,避免里面的青铜武器和木制剑鞘发生龟裂。
“武士”遗骨留有箭伤
2号墓的墓主生前也可能是一名武士,因为从其遗骨可以清楚地判断出“他”是战死沙场的战士,在“他”的遗骨上大腿内侧还残留着致命的箭孔,而陪葬的器物也全部是各种锐利的青铜武器。
铜壶花纹艳绝天下
在所有出土的青铜器物中,高约35厘米的楚式青铜圆肚壶上面的龙凤和柿蒂花图案精美绝伦,令众多见多识广的考古工作者也叹为观止。据悉,这样完整精美的青铜铜壶在我国国内尚属首次出土。
立体浮雕一气呵成
铜壶上的花纹共分上下两层,壶颈上有铺首衔环的立体浮雕,8组龙凤呈祥图案。壶身中间嵌饰有线条流畅优美的柿蒂花的图案。整个壶身上的这些图案一气呵成,互相呼应,令人惊叹。现场的宣汉县文化局的相关领导立即用数码相机拍摄下来,以作为宣汉县某文化交流节的代表图案。
青铜印章代表身份
此外3枚出土的青铜印章也让人惊叹。这3枚青铜印章中,有一枚国内惟一的蝴蝶形印章,整枚印章通体呈跃跃欲飞的蝴蝶状,蝶翅和蝶身都刻画精美,印章上的文字由于锈迹的原因目前还不能辨认。这枚蝶形章出土于12号墓中,墓主身份不明。
另一枚钱币形的青铜印章上的字迹则有清晰的汉字“王”,除此之外,印章上还有火焰和花蕾图案。这枚印章出土于10号墓中,看得出墓主也是当时社会中的一位“贵妇”。最后一枚薄青铜印章出土于身份为武士的21号墓中,但印章上的图案已经不可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