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第二次大战,那段被德国人侵略和蹂躏的往事,荷兰人和法国人一定有相似的感触。1940年纳粹德国相继于5月和6月占领了荷兰与法国,这种占领当然比在欧洲杯或者世界杯上,荷兰足球队和法国足球队被德国足球队打败的耻辱感要强烈得多,但令荷法两国尴尬的是,在被纳粹德国占领期间,两国国内的抵抗更来得比英国或者东欧诸国更微乎其微,甚至比不上荷兰足球队和法国足球队在绿茵场上给德国人造成的威胁更大。
苏菲·玛索的《超级女特工》与之前我们最熟悉的法国抗德电影《虎口脱险》的一个最大的不同就是至少后者是男人们在抗德,而前者只派了几个受训1天的女流上场,所以,这两部电影最大的相同就是:它们只能被看作电影,而不应被当成真正的历史。
《超级女特工》
《黑皮书》
虽然《超级女特工》和另一部荷兰的抗德电影《黑皮书》一样都是从女人的角度描述那段反抗德国的国家历史,而且,按两部电影给出的交待,似乎历史上如《黑皮书》里的蕾切尔(卡里斯·范侯登饰)和《超级女特工》里的路易丝(苏菲·玛索饰)也都是确有其人,但看着银幕上美丽、勇敢的“欧洲女特工”智斗纳粹军官的精彩桥段,头脑里想到却是她们背后的荷兰和法国的男人们在那段真实历史中的某种缺撼,她们越是在银幕上争当貌似冷血实近荒诞的纳粹军棍们的恶梦,我越觉得或者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荷兰和法国的男人们确实对正义战争的胜利缺少必要的贡献。
正如《超级女特工》里路易丝对一位谋职于党卫军的法国男人说的:
战争开始时你为德国人服务,战争结束时你为英国人服务,你真是太法国了。
法国导演让-保尔·萨罗米对“法国人”在二战期间所发挥作用的揶揄除了让中国观众会莞尔一笑之外,也会有另一番不一样的体会。
在欧洲的二战电影里,即使是真正杀人如麻的纳粹党卫军也是风度翩翩道貌岸然,而同样在中国的一系列抗日电影里,日本军人(鬼子)的形象最有人性的也只是如愁肠百结良心不安的角川正雄(《南京!南京!》),其余的一律以嗜血成性的杀人魔王处理。
《超级女特工》的苏茜(玛丽·吉莲饰)和《黑皮书》里蕾切尔都有一个纳粹男朋友,有香艳的爱情场景供观众玩味,她们也因此成为德国男人们的恶梦,而在中国或者亚洲的二战电影里,和日本军人谈恋爱的人只能是川岛芳子之流,而大多的中国女人与日本男人可能发生的关系是强奷。
欧洲的二战电影是欧洲男人们拍的,中国的抗战电影是中国男人们拍的,其实,电影里的女人们是如何抗击德国纳粹和日本鬼子的,都和那些真正的女人们没有太大关系,而更关乎现在的欧洲和中国男性导演们的心态。
司马平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