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1.体力准备:从大学三年级起,开始跑步,十圈4000米不在话下,对缺氧的耐受,由于贫血多年,耐受性似乎一直挺好,为此游泳换气学了很久。
2.假期准备:医生这个职业是不容易请假的,平时值班加班积的休假不少,但大家都没时间休,是自己的工作也不能撒手不管。不过心里想,没有我地球不会不转,管不了这么多了……同事们的支持和头的宽容成就了这次旅行。
3.物质准备:在神经内科的办公室,马老给我描述了高原反应的可能危险,结果当时在她办公室里就觉得胸闷心悸,所以药品准备比以往都充分,就差没带针剂输液器。没时间去户外用品店,且我的原则随意简单,平时的服装都很休闲,什么抓绒衣,冲锋衣、快干服看都没看,药是各方同事赞助,食品是朋友们送的,登山的户外用品是好友哥哥借我的,自己准备的就是大白兔奶糖、铅笔、胶卷等,让我真正体会到朋友的力量是无穷的。
4.心理准备:一个人走在路上很自由,可以静静地思考,可以结识各种朋友…..但也有不便,如方便时有人帮忙看包…..好歹我是一个医生,上青藏高原一个人走有些资源浪费,所以定好计划后,在CTRIPS 上发了帖子,并向朋友们发了MAIL,广而告之---觅驴友 ,驴友1 胡胡居然还是邻居(就住在我医院对马路的小区),在旅游这点一直都相信我的运气 ,当然对付高原反应心理因素也很重要,我是心理科医生,太专业了:),驴友们一定会笑我皮厚,主要是他们不懂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的治疗境界。
准备了那么多,该上路了……
2003年7月30日晚,好友陈舌和她老公送我上火车,和她整整20年的朋友,而她几天后和她先生也将去国外工作,一别不知再见是何年,心事谁人述,不觉悲从心来,终将一别,说笑中掩饰伤怀,现代通讯业那么发达,天渊咫尺……
看着火车徐徐离开上海,心想对于这个城市,我所留恋的就是一些人和一些事…..
在火车上,边上有一卷发的男孩,黑黑的皮肤、红红的脸颊,长得象藏民,胡吹神侃着,后来知道也是去西藏的,叫星星,还有一个叫波波,一起的财大大学同学,才毕业一年,打算8月8日过雪顿节,-----当我告诉他们真正的雪顿节日期时,他们的旅行计划有所动摇,然后我以小卖老,自诩他们进大学时,我就已经在大学当老师了,再加上我对西藏风景的详细介绍-----当然也是现炒现卖,都是书本上的知识。他们放弃了游青海湖,归入我们麾下。-------知识就是力量。
路上有了胡胡、星星、波波自然就热闹很多,不知不觉就到西宁,黄前一晚已飞抵西宁,下了火车,直奔建银宾馆汇合,我的导师季老师正好在西宁开会,当我带着这4个大男生投奔他时,他一脸惊讶得说:“你是党代表吗!”,小女党员也,偶尔当回代表:),当他看到我的驴友们各个都壮壮实实,也放心不少。当然中途的调整和补给有了落脚点,晚餐季老师没有参加安排好的晚宴,破戒陪我们吃路边小吃,自然也把买单的事包了。当我们谈到各自的工作福利待遇时,驴友们一致认为“有这么好的老板,还换什么工作,钱少点就少点了。”当我得意地把老板曾对我说的“玩得好才能工作得好”这句话告诉他们时,一群人以无比嫉妒的目光看着我。-------老板好,才能快乐地工作、生活,当然也包括旅游。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仁者,我无愧;智者,不敢当。因为喜欢自然,所以喜欢游山玩水。在上海这个城市呆久了,感觉就像是离开了水的鱼……
关于塔尔寺我就不详细介绍了,去的那天下午正好15世班禅喇嘛过去讲学5天,据说要封寺,结果我们连门票都没敢去买 (偶尔犯规逃票),走马观花一场。旅游中我对寺庙的兴趣一直都不太浓厚,而在路上的点点滴滴,都汇成了永不磨灭的回忆定格在脑海中。“佛是走在路上的,而不是在庙里 。”------特此声明,我不认为自己是佛。
一路上大家各尽其才,安排得非常顺利,当初胡胡说要轮流坐前排陪司机说话,我马上回复说:“我不喜欢说话。”,胡胡极郁闷地看了我一眼不语,有了星星,找车和陪司机说话的活他都包揽了,邂逅星星、波波又是一路上的好运气。
8月2日从格尔木出发,走上了原始的青藏高原,来到了这离天最近的地方。在这块高天厚土上,窗外冷风呼呼的吹着,以一种自然、原始、质朴、粗犷的声音召唤着,使我不觉得自己是远方的来客,青藏高原的山气势磅礴,壮阔无垠、气吞苍穹,一道道的山川就像李娜的歌中《青藏高原》所唱-----。绵延千里的冰峰雪山,一望无际的草原。言语难以描述它的美,附上照片。
经过昆仑山口,下车拍照,一会儿我的手就冻得冰凉,想到上海的战友们在39.0C 的高温中,心中有丝丝羡慕,不过一会上了车,座位稍有些挤,倒也暖活。入藏的几条线路中,青藏线最安全,路比较好,被称为西藏生命线。但事实上并非如此,由于修青藏铁路,重型货车把路面破坏得挺严重,很多路段在修,所以路途颠簸坎坷。我们的司机陈师傅是一位长年走青藏线的老驾驶,外型是典型的西藏人,话不多,很专注得开着车,为了在天黑前赶到唐古拉山口,师傅有12个小时没有好好吃东西。9点半天色渐暗,在高原,天穹也变换了容颜,更加幽蓝,夕阳的余辉渐渐褪去,星星却争相登堂。10:30左右过了唐古拉山兵站,终于快到了,大家都很兴奋,互相问是否有高原反应,而我带的手表在4000米以上,就不再显示海拔----让自己感觉可承受的高度。
突然车停了,前方禁止通行。天太黑了,司机没有看到前方的指示,而我们后面还跟了辆车,也是堆驴友----进藏的。两位司机商量一起走,并说两辆车的头灯一起打光,照片也许可以拍的好些等等……
当时我只求平安,不想其他那么多,陈师傅的细致周到就像这黑夜中暖暖的灯……
折返回去到唐古拉山口,夜已静悄悄。5213米,大家除了兴奋没有任何反应,拍照,平静且自豪地过了唐古拉山口,这多少又有些遗憾。
兴奋之后,驴友们多少有些倦意,脖子一歪就呼呼睡了,黄在前排遇到不爱说话的司机,也就解甲归田,梦游仙境。
胡胡枕着星星,就像躺在舒服的真皮沙发上,两个人此起彼伏地合奏着鼾声进行曲。
倒霉的波波患了他特有的“胃肠感冒”,且他又在后排颠簸着,面部表情痛苦万分壮,吐也吐过了,药也吃了,我也只能不时回过头同情地安慰两句,就如同对待非典一样,守望相助。
接着就是赶紧赶到那曲,还有3-4个小时的路程,那里的住宿条件相对较好。一路上黑漆漆的,只有天空中的星星和车外的风和我们做伴,山川河流在黑丝绒的幕布下静静的睡着了,我舍不得睡去,脸贴在冰凉的玻璃窗上,看着星空,悄然地享受着此时此刻的寂静。
到了安多,司机实在忍不住要吃些东西了,一起下车,当时就被满天的繁星震惊了,闪烁的星星(非驴友王星)伸手可摘,我站在离星空最近的土地,北斗星,启明星,大熊座、仙女座……整个银河系都那么清晰,连空气也是清请的、凉凉的,四周一片寂静,能感觉到自己呼吸的声音和带着身体余温的雾气,围绕着我的星空像以我为中心的一个缀满宝石的半圆的穹窿,顿时有种普天之星,莫非我星妄想,---很像《小王子》 书中那个有点可笑的人物。
到了那曲,找住的地方居然还挺不容易,想起一网上驴友邀我8月2日到当雄看赛马,当天正是赛马大会,找到一住处简单梳洗即睡下。别人的高原反应是头痛,呼吸困难,我的高原反应是失眠(我的睡眠质量一向是让人嫉妒的),而在高原上却是今夜无法入眠,我没有其他不适,心率80-110B/MIN,比平时的60跳快了些,这也无所谓,当然对于失眠的处理,我自有办法,森田内观疗法中“顺其自然,为所当为”。躺着一样是休息:),同室的驴友中有一人呼吸急促,35次/MIN,那曲有4600米高,是易出现高原反应的地方,还好老天保佑,都平平安安。
在拉萨玩的几天,就是在哲蚌寺、大昭寺、布达拉宫、罗布林卡、八角街等地游玩,对于寺庙我的兴趣一般,都是5人同行,在哲蚌寺,自由发挥了一会,就害得胡胡和波波满山遍寺得找,从此落下十米之内,必有两跟班的悲惨下场,有点像大学里的惨痛经验,自大一游苏州丢过后,每年班级出游我都有两随从L。
为了集体主义,自然就没有自由主义,好在我脾气性格随和,发挥自己意见的时候,遵循民主集中的原则。――过组织生活?
(不过好像计划都是我安排的,可能还有些独断专横^_^)
关于拉萨,我就介绍一下吃,
如果有人说西藏有什么美食,千万别信,那一定是在这里饿坏了才说的。
当然,在饿的时候还是有很多好吃的,第一顿在吉日的香格里拉吧吃的,当我吃到白菜豆腐汤的时候,勾起我对小时侯在新疆生活时的美好回忆,我爸爸刚开始学做饭时烧的汤就那味道,清清的汤,带着生豆腐和白菜的清香。
酸奶----在98年时,就听颖晶说起西藏水果酸奶,当时听她的绘神绘色的神态,我差点流口水,到拉萨第二天一大早反正失眠睡不着,就拉着星星、波波去找酸奶吃,一路问下去终于找到,当吃完第一口,他俩决定通过猜拳来完成任务,与西宁的酸奶比------没法比,后来经我炮制一番,才没浪费粮食。我考察过数家水果酸奶,味道均一般,我相信“陈家制造”一定比这好的多。
奶糌包子-----去过拉萨一定要去吃,否则可能不知道这一辈子最难吃的是什么,吃了就吐的星星和吃下去的胡胡和我,知道是什么味道,波波和黄连吃都没敢吃。其实糌粑也不难吃,有点像淡淡的麦缚皮面包,且我在尼泊尔吃到的味道还不错,但在网上有名的背包客餐吧-----八廊学斜对面那家的奶糌包子,一定会吃了忘不了。
当然也有好吃的,亚宾馆对面的布达拉风情吧的孜然羊排等还不错,尼泊尔奶茶味道也很好。一般川菜都比较大众化,相信去过西部的人都熟悉那味道。
西藏的女子
因为有了随从,单独行动的机会不多,除了在一家小音响店里与藏族大嫂聊过外,与西藏女子都是都是短暂的眼神的交流。擦肩而过的路人,路上朝拜的人,寺庙里转经的,八角街叫卖的,哪怕是在路边背着孩子乞讨的人,黑红通亮的肤色,洁白的牙齿,质朴而真诚,当她们用无邪的眼光友善的看着这个世界时,真的很美……她们的美不同于城市的女子,是这里的高原人独特的。
引用一段别人的文字。特别写给我的男性驴友们。
在我一踏上西藏,在浅意识里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这里并不欢迎异地的游子,它们用自己独有的方式完成着它们对陌生人的拒绝,这种绝然的不需要言语的拒绝尤如高原的女人,她们脸颊的潮红,肤色的釉黑,在异地人眼前除了好奇、神秘和一小点的刺激外没有别的特别的意义,而对于高原的女人与男人来讲,他们自有他们衡量美丽的标准与前提。所以,高原女人的美丽是拒绝异地人的评价的。对于异乡人的赞许与背离,她们并不会太在意,她们要的只是高原男人对她们美丽潮红的感触。
去日喀则的路
拉萨到日喀则的公路有南线和北线,北线是新修的快而直,可是老南线沿途景观美啊,有藏民唱成“天上的仙境”的羊卓雍和电影《红河谷》中美丽的江孜古城,所以对于喜欢在路上走的我们,就是山再高水再险多绕三分之一也值,匪夷所思的是波波居然有恐高症,路上很多地方他都闭着眼睛,紧握着胡胡和星星的手,坐在后排的我不仅能看到窗外宜人的景致,窗内也有一道风景……
我们的司机瘦瘦的,黑黑的,长得很和善的样子。在路上很友好又有些腼腆地把他路边买的一串串的奶糌给我吃,味道不错,有点像新疆维吾尔族人吃的奶酪,有点甜,比店里的好吃------旅游秘籍:路边摊比酒店、饭店好吃,真正的当地风味,价廉物美!!!!
美丽的羊卓雍措
羊卓雍措不同于纳木措,环着层峦叠嶂的山脉,镶嵌在群峰之中。
传说很久以前这里只是个泉眼,附近有一家财主,他家中的佣人叫达娃。一天达娃在泉边救了一条小金鱼,小金鱼变成一位美丽的姑娘向达娃致谢。主人发现后,要达娃带他到泉边找那姑娘,达娃怕伤了小金鱼执意不肯,被推进泉眼淹死。姑娘发怒了,涌起的波涛淹没了财主,从此这里也形成了一泓清澈的湖泊。 到了湖边忍不住又踏入水中,湖光山色,令人心碎,湖面变幻非蓝非绿的色彩,远处的水鸟向我游来,真是良辰美景奈何天……
卡惹拉冰川。下了车就打起寒战,这里明显天暗风紧温度低,当地藏民已是穿了棉袍。那冰川上半部跟雪山也似,逐渐往下随着山丘起伏,冰层开始张裂,那冰雪融化后沿裂缝流下形成冰舌。星星遇到一个在山东读书的藏族小伙子,有了共同语言,买了他的许多雪莲,还有很多藏族小孩子在卖水晶石之类的东西,而我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发现了一个公共厕所----唯一的一个路上的厕所,一路上都是露天过来的,不过这个公共厕所也是露天的,只是用石头砖块围1米高,女生专用,收费1元。
日喀则
满怀希望的想看看真正的藏式建筑,进去时发现老城区是面目全非的市政建设工程,周边则和中国其他的中型城市无二,比较特别是日喀则上海体育馆,上海不夜城,这和江孜宗山古城下边的上海援藏干部广场一样,是要把这里变成远东繁华的大都市?失望之余,也只有感叹于中国的建筑史,不知梁思成老先生在天之灵是否也会老泪纵横!!!
因为不喜欢日喀则,扎什伦布寺对我来说也就尔尔。
日喀则到樟木----从沙漠到绿洲,日喀则到聂拉木的路尘土飞扬很少有绿色,而行至聂拉木,喜马拉雅山脉山北山南峰回路转,真的是人间四月天,山在我们的头顶上,景色也完全绿了起来,到西藏这些天就没看过这么多的绿。。四周的山上都挂着飞溅的瀑布,刚好洗车,一缕缕小瀑布,溪流哗哗,路边暮雾蔼蔼,进入雾茫茫的绿色峡谷,只觉身处人间仙境。在西藏的几天皮肤一直干裂蜕皮,很痛,在这湿润的空气,皮肤也湿润很多,摸上去不再像哈密瓜皮 ^.^
樟木小镇,地处中尼边境,在郁郁葱葱的群山环抱中,小镇的路依山路而建,窄窄的,经常下雨,雨水沿着山路依上而下冲洗着路面,一切都很清新的样子。8月8日晚上十点多,突然想起是父亲节,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妈接的电话,爸爸知道是我打过来,很激动的说“我没睡着”,聊了一会,忽然很想家。
从樟木到加德满都,结伴广东的护士阿华和浙江的黄-----一个号称玩自助游的女孩。与阿华的结识很有缘,在拉萨的一个晚上,我在周围的旅店贴帖子,听到路边有人说道去尼泊尔就下车与其攀谈,因时间不同,未同行,没想到在聂拉木边检站遇到。这个与我同年的女孩与我性格喜好接近,在尼泊尔同住的两天,都与其聊到深省更半夜。至于黄,可能是我比较挑剔,对她的不守时和乱丢垃圾,一直都心存芥蒂。
到了加德满都,直奔长城饭店,可能是这里的司机认为中国人只认识长城饭店。其实,在加德满有很多可住的地方,价廉物美,院子里都有小花园,环境不错。后来在小鹏(一个在加德满都呆了7个月的小男孩)的介绍下住了HOTEL EATEH HOUSE ,并认识了ROBIN 和PASANG,热心的小鹏第二天给我们一群中国人带路,带我们骑车游加德满都和帕坦,他的详细介绍使我们对这个陌生的宗教国家有了一点点的了解。
加都是首都,同时也是尼泊尔的第一大城市,但并不是个大都会,市内的现代化建筑不多,只有新王宫、使馆区和政府所在地显得比较新净。走近杜巴广场,眼前是成片的庙宇,红色的砖墙加上精工细雕的木门窗,令人赞叹不已,略旧的红色难掩当年的华丽,只是凝重的塔顶上青草漫生,木门窗尘迹斑斑,苍桑得很。
活女神(Kumari,库玛丽)庙位于杜巴广场南侧,两座彩色的石狮守护着大门。与其它供奉神佛的寺庙不同,这里供奉的是活人----活女神。活女神代表着纯洁、神圣和权力。所谓的活女神,是一名尚未发育的少女,她一踏入青春期,就要再选另一少女来顶替。寻找库玛丽的程序与咱们西藏寻找转世喇嘛相似。库玛丽要满足32个吉祥的特征,从眼睛的颜色、牙齿的形状到说话的声音都有要求,传言脖子要象海螺,身躯要象榕树,睫毛要象牛的睫毛等等,当活女神期间脚还不能触地。不过可以从明信片上看到当今的活女神是一位衣着华贵且天真美丽的小姑娘。
活女神庙旁边有一个名为Kathmandap的寺,是加都最古老的寺,至今已经过多次的维修,所以看上去并不比其它塔寺古旧。Kathmandap名气很大,据说加都(Kathmandu)的名字源于它。Kathmandap为木构建筑,有一个较大的殿堂,里面空空荡荡、冷冷清清,外面就热闹非凡,卖花的、卖菜的、卖水果的……
杜巴广场北侧Shiva-Parvati寺,隔着广场和活女神庙遥遥相望。楼下正面一排木雕门,美轮美奂,楼上开一小窗,窗口是湿婆与他妻子的塑像,个头与真人相仿,正活灵活现的地趴在窗台上俯视着杜巴广场。
苦行僧(Sadhu)是加都谷地的一道风景。苦行僧有大两类,额上画有三条横线、手持一个三叉戟的苦行僧追随湿婆,而追随毗湿奴的额上画有竖线,红红绿绿,这里面可是有讲究的。不论额上画的是竖线还是横线,他们一般都精瘦矍铄,披头散发----有的头发及地,披着橙红或黄色的袈衣,极其鲜艳地守坐在寺塔里外。他们通常都是赤脚,他们给游客充当拍摄模特得到布施。在旅游热点,苦行僧的眼珠子转得可灵了,只要你注视他的时间稍长,他就会向你露出灿烂的笑容,还会向你招手,
圆佛塔是尼泊尔的特色之一。印度最早的佛寺是圆盖坟山式的,经过多个世纪的进化现在变成了复杂的结构。最下层的底座一般是简单的方形地台,底座上半球型的圆盖(Kumbha,罐子之意)每年都会用白色刷新。圆盖上面为一尖顶,先是一个方座,四面均有一双眯缝眼,可不要小看这双半眯的眼,这可是能观四方的佛眼。迷人的眼睛下是一个象问号一样的鼻子,我原以为是“问苍茫大地”呢,后来查资料才知这是尼泊尔数字“1”,具有和谐一体之意。方座上有13层锥形,代表着13级完美。最顶尖是镀金的小伞,代表着王权。
Swayambhunath(苏瓦扬布纳)也是一座圆佛塔。从图片上看Swayambhunath与Bodhnath很相似,其实尺寸上差了一大截,也许前者只有后者的四分之一。虽然Swayambhunath的个头远小于Bodhnath,但由于它座落在谷地里的猴山(山上有不少野生的猴子)顶,高高在上默视四方,而成为尼泊尔的象征之一。地理学家认为谷地以前是一个大湖,这小山就是湖中的一个小岛。从山下拾级而上,阶梯越走越陡,猴山大树遮天,石阶较为残旧,烟雨蒙蒙时上山,显得森森阴阴。山顶上刚好安坐着Swayambhunath,上到山顶视野豁然开阔,脚下是葱郁绿树,远处加都谷地尽收眼底,红色的房屋连成片,绿树点缀其间,令人心旷神怡。猴子在圆佛塔上跳上跳下,扯着彩幡打秋千,一会儿从彩幡下探出半个脑袋,一会儿又把尾巴悬下来在佛眼上扫来扫去。如果是人在圆塔上爬来爬去,那一定是对佛的不敬,而这些猴子把圆佛塔作为它们的游乐园尽情地嘻戏,也许这些猴子本身就是神灵。
帕坦的马拉王朝开始于1372年,比谷地里的加都和巴克塔普尔都早,所以帕坦的寺庙建得也最早。加都是目前的首都,多少有些现代化的建筑,巴克塔普尔则在上世纪70年代起就有计划地进行维护修复,虽然整个加都谷地里的寺院都古意盎然,但是一进入帕坦,还能感觉到更加的古旧。帕坦同样也有一个杜巴广场。密密麻麻的寺,形形色色的塔,如一个露天博物馆,令人眼花缭乱,一座座的寺塔扑面而来,多得连名字都对不上。来来往往的人,熙熙攘攘的广场。男人们多喜欢或蹲或坐在屋檐下,路上走的多是三三两两穿着鲜艳莎丽的女人们。寺旁路边摆卖着新鲜的蔬果,时而天空飞过成群的鸟儿,给这座古城增添了生气。帕坦的手工艺品以金银铜器的打造与雕刻见长。穿行在帕坦的窄街陋巷里,哒哒哒的敲打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的铜器是论斤卖的。
巴格马蒂河畔山冈上有一座尼泊尔最著名的印度教寺庙Pashupatinath----时也是南亚次大陆上最重要的湿婆庙。Pashupatinath一带既是印度教徒归天的地方,每年二三月份的湿婆生日,本国的和印度的信徒们翻山越岭来这里庆祝,人山人海。巴格马蒂河是恒河左岸支流,是一条圣河。河边一字排开十多个高低相间的石台子,河对面是一排白塔。这些石台子是印度教徒的火葬台。印度教徒以最后魂归恒河为人生的最终目的,他们把去世亲人的骨灰撒在流往恒河的大小支流,有助死者的灵魂得以永生。
巴克塔普尔
等到尼尔玛,那天正好是cow festival ,他带我到加德满都的一个朋友家去过节,要吃一种特殊的食品――豆汤,各种豆煮在一起,味道很不错。他告诉我沙辛达家在巴克塔普尔――是加都谷地中的第三大城市,意为“信仰之城”,和中国的丽江是姐妹城。比起加都的喧哗,巴克塔普尔安静得多了,路上游人稀少。让人高兴的是,进这个城市的门票是750RB,而有中国护照,则只要50RB。
尼尔玛,沙辛达两位尼泊尔帅医生陪我游巴克塔普尔,而沙辛达又是土生土长于斯的原住民,对这个城市的讲解还包涵着感情色彩。
巴克塔普尔的街巷也如迷宫一般,但这个迷宫是由一串大大小小的广场连起来的,一般地,广场上有一两个舞台,而广场四周的房子尤其漂亮。最大的当然是杜巴广场了,其它较大的是Taumadhi Tole广场、Tachupal Tole广场和陶器广场,每一个都不可错过。城里还有几个水池子,大石筑的池边还配上几个兽头,小男孩们在水中尽情地嘻戏,给古色古香的水池子增添了无限的活力。Nyatapola寺塔有5层顶,加上6层的地台,是尼泊尔最高的寺塔,也是巴克塔普尔的象征。Nyatapola寺塔地台楼梯两侧都立着守护石像,从下层的大力士、大象、狮子,到鹰嘴狮身兽和佛像,据说每上一层神力加大10倍。
尼泊尔木雕以巴克塔普尔的最佳,而巴克塔普尔的孔雀窗木雕又在众多木雕中的最具特色,她藏在Tachupal Tole广场边上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子里,嵌在二楼的一户人家的窗户上。
马拉(Malla)王朝的亚克西雅·马拉王(1428-1482)征服了许多土邦,去世前把王国分给3个儿子,使谷地分裂为加都、帕坦和巴克塔普尔3个王国。在此后二、三百年间,谷地三国都空前繁荣,商业、贸易和手工业都有很大发展,文化艺术特别是建筑艺术蓬勃发展,谷地里马拉王朝之前的建筑已不多了。在艺术和建筑风格方面这3个城市象兄弟一般既相似又各有不同,相同的是三个城市都以红色为主调,红砖的寺庙加上褐红得发黑的木雕,给人以十分强烈的感觉。五步一塔十步一寺,加都谷地堪称寺庙之都。三个城市都有各自的杜巴广场,也就是旧王宫广场,其精华所在是广场及其四周的寺庙。
寺庙最常见的是尼泊尔式的建筑风格,建筑材料以红砖为主,配以木雕装饰。一般是多层屋顶,屋顶通常为土瓦片,有的为镀铜装饰。每层顶之下都有金属的装饰,例如一排小钟或金属浮雕幡。下面为多级地台,地台一般比其上的层顶要高,有些地台的级数与塔的层数相对应,地台阶梯两侧一般有石像守护。
因为上海朋友要带东西给尼尔玛----我大学时的留学生同学,要在加德满都等他。我就不与胡胡、阿华、黄同去博卡拉。一个人留在加德满都。在订机票时,16日的机票早卖完了,(其实这点我在上海就预料到了),19日的机票也未必定得上,还要等,加德满都是个让我等待的城市,不过也就是这样的等待,让我在尼泊尔的日子过得逍遥而自在……
每天早上,在对面的小餐厅里订上一份煎蛋和奶茶,坐在我的院子里,打坐,练瑜珈,看看书,并为店里的RECEPTION作健康咨询。上街,买了一根尼泊尔的笛子(音不准),在自己的房间里吹着当地的民间小调(咧升飞呖呖)……生活是多么的美好!
在西藏没有精神病院,我曾问过几个藏医当地是否有精神障碍的患者,他们不能够理解我,但我想有精神寄托的人自有心灵的理想国。
同样也是佛教的尼泊尔,我在看地图时发现尼泊尔有一家 Mental Hospital ,很新奇,且在PATAN Hospital 附近,而沙辛达正好在PATAN Hospital 工作,可以让他带我参观Mental Hospital,没想到他居然提前开溜,5点没到他就离开医院了,决定独闯这里的精神病院。快到下班时间,医生已经走了,护士只懂简单的日常英语,在这里能自由出入,参观了病房,有一些病人和家属在户外的草坪上围坐着。在这个简陋只有29个病人的医院里,医疗设施和技术水平不如上海,但这里气氛宽松、自由,管理制度也比较人性化。
参观时,有些人看到我也很新奇,围了上来,有位抑郁症患者的家属向我介绍了这个医院的有关情况,还有一位年轻的女孩很热情地与我握手聊天,交谈中我发现她的思维有些异常,正在我考虑她的精神状况时,突然她与另一位患者扭打起来,我突然不知所措,慌乱中还好管理人员来了……
在尼泊尔时间比较充裕,手上拿着地图,想多走些地方,我本着不腐败不自虐的原则,有公共汽车的地方,尽量乘公车,在加德满都很多地方没有路名,友善的当地人会为我指路甚至带一段路,值得骄傲的是这里的各种交通工具我都尝试过,不过也遇到过刁民,反正钱在我手里,理也在我这里,不理他 :)
博卡拉
继新安江边的建德市后的第二个退休后想居住的城市,依山傍水,宁静而又从容的城市,一切都那么悠然自得,淡淡的,安安静静得就像未开掘中国江南的小城镇,在这里看不出尼泊尔特有的宗教气息,路上除了偶然遇到几个像我们一样的背包客以外,很少有当地人,在费娃湖边有许多造型别致的露天餐馆,吃着诱人的美餐,听着“Morning has broken, like the first morning ……”一首我非常喜欢的曲子舒缓的飘过来,眼前一汪汪的湖水衬着神秘秀美的安娜普那峰,剩下的只有沉醉……
在LET’S GO INDIA LONELY PLANET 的书上看到这样一句话“travel let you remember the day when you forgot yourself.”
不是这样吗?
后记:
很多朋友关心我在旅途上的艳遇,很遗憾,小女不才^-^ , 但路上遇到的朋友们给我的旅途生活增色不少,简单素描一下:
在青藏线上
在路上能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因为包车,就铿锵五人行,除我外有认真细心略有点固执的胡胡,乐观能干肯吃苦的星星,开朗随和有些孩子气的波波,比较具上海男生特征的黄……
去博卡拉的路上:
大姐、二姐,来自云南昆明,一个是画家,一个是服装设计师,她们在大学是师姐妹。年近40 ,个性浪漫、直爽却颇具童心、在色彩斑斓的THEMAL大街,就像老鼠掉进米缸里,让我担心的是她们买的东西能否带回去。
大哥小妹是对夫妻,大哥长得像我凌二师兄,后来知道是复旦92的,也算是校友。大哥为人周到体贴,对小妹呵护倍至,让大姐、二姐羡慕不已。为了让小妹住得舒服,很奢侈地住了COLLEGE FISHTAIL-----查尔斯王子住过的地方。
小赵,西安的一个大二的学生,大一暑假他骑车游新疆、大二暑假目标是西藏,准备从川藏线骑回去,是一个很有个性主张的男孩子,当我问他大三暑假的计划,他说考研,真希望中国的教育制度不要磨圆了他的棱角。
周鹏,在尼泊尔的中国同胞,热情好客,很辛苦地带着一群人游加德满都和帕坦,并且为帮我们省钱,被警察纠缠。之后他一直问自己,不知当初为什么要给我们当导游,我总是笑着告诉他,因为我们都是中国同胞。他没学过尼泊尔文,英语也比较糟,但不影响他和这里朋友的交流,PASANG和ROBIN 说,他讲的是世界语,对了 ,外出旅游微笑也是世界语。
PASANG 出生在锡金的印度籍华人(藏人),做地毯生意,每晚都要光顾CACINO赌,关于赌博,他是启蒙老师。在看印度歌舞时他总是纵情的跟着歌唱,并给我们解说,很友好并很照顾人。因为文化和生活方式的不同,与他交谈都很有启发,一个智慧的朋友。
ROBIN 一个帅气勤奋好学的尼瓦族的尼泊尔小伙,聊到一些常用的话语时他总问我中文应该怎么讲,后来是我用“拿马使地”向他问候时,他对我说“你好”。
还有很多,仁波切,PETER,阿华、黄、宝颖、曾莎、刘大哥、袁大哥、任大哥……有着同样的梦想和不同的经历,某年某月某天的相遇不也是种缘……